只是在纣王去到某人宫里时,旁敲侧击的说上几句,却也多是见着大王甩袖离开,再不敢开口多言,让宫里出奇的和谐,有那发火生气打砸寝殿里面的东西,迟迟不见有人补上,命人前去询问时,只被回话恶意打砸的东西,都由本人自行填补,将钱银交到宫中库房处,由他们按着钱银多少,补回去或贵或贱的物件。
如此一来,后宫身上钱银少的,哪里会愿意,若过着清贫的日子,她们宁愿死了算了,有那想着拼着一死,去大王处告状的,却只见帝辛将苏后唤来,命其随意处置了,而苏后却不打骂斩杀了那人,只问大王对其可还有意,听得没有意思的,就将其贬为侍女,交到后宫偏殿,整日学着绣制精致的衣裳,等来看的人见着满意,就收去遣了人去别处卖了,宫里这样的地方还有不少,里面多是犯了错的人待。
而自从后宫众人,知晓有这处地方后,就更是不敢再多言,整日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动作,还有那心思多的,甘愿交出私房钱来,只为能多一个殷商百姓吃饱穿暖,如此言说做法着实让大王和苏后开心,不止大王对其多有临幸,苏后也在其分位能及的地方,将其升了两级,只比黄妃低了一个分位。
宫里此例一开,后宫众女有钱银的,都疯狂的交钱出来,直到宫里再高的分位,也察觉还是抵不上黄妃和苏后时,这才渐渐平息下来。可宫里以前觉得高不可攀的妃位,如今却只是伸手可及,众女的心里都平静不下来,更何况不说心思阴沉的苏后,不说以前因为美貌迷惑住大王,如今却是以讨好百姓的法子,还是将大王的心牢牢栓住,她们是在无法也不敢挑衅苏后,如此只有那表明正义,可私底下还不是个怕死的,为了活命竟然敢喝亚相心熬的汤药。
就是事情败露,也将事情都退了大王和苏后身上,虽后来还是出来认了,可明明舞刀弄剑,后宫无人挡得了她十招的人,竟然柔弱到只懂得哭,明明原本以为是苏后歹心所为的事情,变成是黄妃病弱只得如此施救,朝上文武百官,竟然就不再追究此事,还有那昏头的官员,愿能喝的下人心熬制汤药的女人为后,如此真是让人百思难解。
既然连这样的女人被众人推举求大王册立王后,为何她们这些一心恋着大王,愿为天大百姓真心祈福献出钱贝物什的人,为何连个妃也做不得,众人心中愤愤不平起来,对着黄妃的阴谋,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而黄妃经历前些时候的生死波折,又有众人难得其心的奉承,和大王每月只分出去三五日的独宠,心却是有些耐不住了,但她总归天性良善,日子一日日过着,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可不想就在这时,后宫原来姐妹相称,亲亲热热的人,竟然层出不穷的对其耍阴招陷害,黄妃虽是知晓此事后,就有了防备之心,但百密总有一疏,她能防的了一人,却哪里防得了后宫的几十美人。
更何况旁人不知,她却是清楚的知道,大王虽还是表面看重苏后,却也是见她能镇得住后宫众人,对那些争斗之事,大王已言明不需苏妲己插手分毫,如此没了能帮她的人,一人面对后宫的众人,哪里会不出岔子。
为了巩固自己的位子,黄妃无事就召黄贾氏入宫,对着也留在朝歌的黄天禄,也是常常提及,一日在大王面前提起,说有些年月未曾见侄子,都不知他如今长成何种模样,帝辛如今对宫里的女人,只有黄妃最能放下心,如此心中一软就开口说,让黄贾氏带嫡子黄天禄和黄天祥入宫。
黄妃一时心喜,又觉得大王是给她脸面,忙笑着俯身行礼应下,不多等几日,就传话去了黄府。
而黄贾氏也是心中欢喜,在家中好生提点了两子几句,就带着两人进了宫中,原本都是好好的,可那么凑巧的一个两个的贵嫔、贵仪等,都说有事要并与她,这后宫女子要见外男,需得大王应允才可,贵嫔她们自然是见不得黄天禄兄弟的,如此一次次的打扰,黄妃为了能安稳和黄贾氏说个话,何况黄天禄两兄弟能入得宫中,已经能显示大王对黄妃的恩宠,姑侄说了几句话,就让人将年长些的黄天禄带了下去,而才七岁不到的黄天祥,则无需太过苛责,被留在殿内黄贾氏身边。
原本都好好的,可不想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却把黄妃好好的心情破坏了,有着贵嫔她们的强行跟着,待众人进去黄妃后殿,寻着叫声的屋子时,绕过一脸惊恐坐在地上的侍女,黄妃退开半掩着的殿门时,就看见黄天禄和一侍女,半裸着身子搂抱在一起,黄妃一声呵斥,才让两人迷迷糊糊的看了过来,只是眼睛虽是将众人看进去,但却并未停下那无耻的动作,黄天禄手更是深的伸入那侍女的衣衫中,神态还很是享受的模样。
如此看的殿外的众人,都是一阵脸红耳赤,看向黄妃的眼中,也变得颇有几分审视和怀疑,黄贾氏到此时才醒过神来,忙上前对着黄天禄就是一记耳光,见着黄天禄清醒过来,看到怀中半搂半抱的半裸侍女,一脸的吃惊无措,心中倒是有些知晓儿子是被人算计了,此时才有心思去看那侍女,但撩开那半遮着脸的黑发,却是被那侍女的脸吓了一跳,那赫然就是黄妃贴身丫鬟柔儿的模样。
而黄贾氏听到身后熙攘的说话声,连忙将侍女的长发重新遮挡好时,其身后的众人早已将侍女的模样都看在眼中,□后宫的罪名,也就扣在了黄妃的头上,如此就算帝辛明知黄妃是被算计,可后宫的女子多半是朝中官员之女,或者是有亲眷牵连者,如此对由那分位高的,帮着往外递了递消息,黄妃之事帝辛就算想压也压不下来。
如此还有那心肠恶毒者,竟还说黄贾氏能如此勤的入宫,也是受了大王的应允,让府上看黄贾氏的眼光也不对起来,如此日夜的煎熬,再加上黄妃被废妃位,贬去后宫偏殿,做那等贫贱活计,黄贾氏前去太师傅求情,却只见着闻仲一脸愁容,回道:“此事非同小可,实乃有损皇家威名,若不惩处恐难堵众人之口,还请黄夫人回到家中,也对次子严惩一番才好。”
黄贾氏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对着黄天禄就是一番哭骂,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为保黄家名声,她是再没有活路了,一时心伤气极,寻了药来与黄天禄,一同饮下一死明清白。
那室火猪看到的时候,已经是两人身死之后,有人前去王宫禀报,帝辛命疾医慌忙前去诊治,当日苏后也一同跟随,故此有兵将跟从。而那毒实在狠辣,不等疾医赶到,两人就已经身死,带众人回去禀报,事情不止怎么传到了黄妃耳中,她一时也忍受不住,想着若非她为了巩固地位,嫂嫂也不会几日就进宫一次,也才让侄子遭人陷害,嫂嫂也被坏了名声,只得一死以证清白,黄芸自觉愧对黄家,在半夜时分,往那浆洗的井中一跳,也一死了之。
众人在收拾她的衣物时,反出她死前所刻竹简四根,上面所写字字都是悔恨和愤言,让看完后的帝辛,抱着那竹简痛苦一场,次日上朝之时,将竹简所写亲自念与百官听,看着殿下众人愧疚的面容,心中还是暗自伤怀黄妃的离去,在朝上就补封黄妃为显德王后,葬于皇陵之中,带他百年之后再行合葬之礼。
而后宫的一众妃嫔,也尽数被废位分,虽未被害了性命,但也都被分配偏殿干那粗活,就连苏妲己也不能幸免,被降了位分成了贵妃,却因为如今后宫空虚,却还是苏贵妃掌管后宫诸事。
百官再求帝辛纳妃之事,却被他厉声反驳,只说国一日不安,后宫一日不添一人,还责令众人加紧寻找两位王子,只待他百年只有由传承之人即可。
王瑶听了室火猪将事情说完,心中却是暗暗想着,虽是让纣王清醒过来,那黄贾氏却还是死于自缢,只是想起府门紧锁,还有兵士守着拿着长刀守在门外,百姓看向府门时,脸上都有着愤怒和心痛之色,却还是满脸疑惑的问道:“既然死了三人证了清白,为何黄府门外还有兵士守着,百姓走过脸上却也带着不悦之色?”
箕水豹最是嘴皮子溜,听得王瑶再问,就开口回道:“若说那黄家一下死了三人,那黄飞虎心中哪里没有恼怒,可大王和闻仲也知此事其定是心中伤悲,却是集众臣和百姓所思,用丝帛写了一封信,将事情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写了下来,还附上许多补偿,可那黄飞虎却心中愤怒难消,又被家将出言挑拨,一时气恼就反出了朝歌,而其父黄滚回朝领命前去拦阻劝说,却只落得伤拜而归,如此不忠不孝之人,想想以前对其的崇敬,百姓们就更是失望。”
王瑶听那黄飞虎还是叛出朝歌,却是着急黄府众人,可都是被如此处置了,忙开口问道:“你们可知,那黄天禄可是真没了性命,黄府中的奴仆可都安好?”
“黄天禄确实没了性命,叛逆之臣的家仆,自然多是被随意斩杀了,就是有那侥幸逃过一死的,却也是躲不过被当做奴隶发卖各处的下场。”尾火虎无所谓的说道。
听完这话,王瑶确实着急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可累死我了。
☆、505
王瑶听完尾火虎的话,满脸焦急的问道:“那你们可知,有一个叫喜妹的侍女,她可在发卖的人里,杨叔父,凡间毒药可能伤着兴霸叔叔?”
听完尾火虎的话,杨森倒是不觉得四弟会有碍,只是看着王瑶这么着急,还是好言对其劝说道:“玉儿,你莫要太过着急,若只是兴霸一人,我倒是真会担心一二,但还有鸡雉精胡喜媚在,虽见面不过几次,却也看出她是个聪明的,两人一个有修为,一个有心思,定不会出岔子伤着的。”
“那两人如今何处能寻见呢,爹爹回了金鳌岛,三姨母早就不知所踪,大姨母在王宫中,如今不知是何境况,若寻不见喜媚姨,总不好日日跟着杨叔父的。”王瑶面露愁色说道。
屋内几人听见这话,却也知晓她说的对,尾火虎刚刚成亲不久,姝娘已有三代住在朝歌城内,邻里邻间都是熟悉的,突然有个亲戚冒出来,实在惹人生疑,而尾火虎虽是外来的,可原本就是对人说,只剩下一兄一弟一妹,这再冒出来个侄女,却也不好对外圆说。
况且就算能说,看着小白狐那着急的样子,必定也是想在姨母身边,箕水豹刚想开口说,不若先留下住上几日,待他给好生打听一番再说。
杨森就一步看向王瑶说道:“既然喜妹是和兴霸一同在黄府,想必离开两人也定是一起,你不如就先安心跟着我,如此碰到我三位兄弟,你也就能见着胡喜媚了。”
“可是杨叔父这次前来朝歌,却是有急事要寻人,若我姨母未与兴霸叔叔一起,却会耽搁你的要事。”王瑶想起崇城战事,推辞说道。
室火猪最不喜麻烦,听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心中早就烦躁难忍,插话说道:“哪里需得这么麻烦,我在朝歌城内各府送菜果时,曾在太师府见着过余元,只因咱们想过安稳日子,我才没上前与其搭话。闻仲在凡人中贵为当朝太师,又得如今的大王礼待信任,送个把人入宫想必是不难,就把玉儿往太师府一送,让闻仲去想法子就好了。”
箕水豹和杨森等,听完室火猪的番话,与身边之人对视一眼,后又一同看向室火猪,众人大笑一番,箕水豹伸手拍着室火猪厚实有肉的肩膀,说道:“还真别说,原本只以为你这头烧红了的猪,除了吃就知道睡,想不到你还这般有心眼儿,若不是今儿露了底,还真是会让你一直骗下去,总是担心你偷懒被算计,日日劳心着记着些你。”
室火猪见众人笑话他,却因着脸皮厚实,听完箕水豹这话,还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仰头看着他们说道:“哼,我火猪可聪明着呢,只是因着恭敬兄长姐姐们,这才老实安分听话的。”
尾火虎见着室火猪如此经不起夸,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就你这赖皮性子,真让你事事出主意,咱们二十几个兄弟姐妹,还不定乱腾成什么模样。”
室火猪还没高兴多久,就听见尾火虎如此说,不高兴的小声嘟囔,道:“夸的是你们,贬的还是你们,真是什么话都让你们说全了。”
屋里哪里有凡人,室火猪虽是小声嘟囔,却还是被众人听见耳中,惹得他们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众人又说了几句话,看着天色实在不早,也习惯昼出夜伏的箕水豹三人,看着王瑶撑不住的靠在一人胳膊上睡着,杨森对着她那儿指了指,四人都歇了说话声,箕水豹做了个散的动作,尾火虎上前将王瑶小心的抱起,送回了姝娘身边,小心给两人盖好被子,又悄声退出了门外。
一夜安眠过后,姝娘虽是再三放轻了动作,小心从床上起身,王瑶还是跟着醒了过来,都不记得多少年未曾与人同眠,只是穿越初来的时候,因着还是狐身只需要小小的地方,才跟着王爸睡了有些日子,但自去了金鳌岛变成人身,就一直自个儿睡。
姝娘见着王瑶小小一团,被吵起来也不哭不闹,还乖巧的整理睡了一晚,略有些凌乱的衣裳头发,心中对她的喜欢更深了几分,“玉儿,这天还未大亮,不若你再睡上会儿,等我去灶间做好朝食,再来叫你起身可好?”
王瑶是醒了就再难睡着的,更何况昨晚是无知觉的时候,被尾火虎抱了来床上,如今醒来看着床铺和屋子,都不是自个儿熟悉的布置,就更是睡不了回笼觉,看姝娘对她的好言劝说,王瑶笑着摇头回道:“叔母,今儿杨叔父要带我去找小姨,我实在睡不着了。”
姝娘自是从尾火虎那儿听说,王瑶的母亲早就没了,想想她如今连父亲都不在身边,想去寻亲人的心定是急切,如此也就不好硬劝,笑着上前帮着她梳洗头发,帮其扎了两个小丫髻,还不知从哪里找出两个铜铃来,栓到了发带尾端绑到两个丫髻上,长度正巧垂到耳朵上些许,随着王瑶好玩的摇头,铜铃就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响。
王瑶被这么一装扮,人看起来更是可爱,只是总归不是稚童,好奇的看过商朝时期铜铃是何模样,有礼的谢过姝娘后,就下了矮榻出去洗漱了。
等到王瑶在旁指导姝娘,用玉米粉掺着只有一小袋的小麦粉,蒸出一锅玉米面馒头和几个窝窝头,配着清炒的土豆丝一陶盆,想着昨儿那四只的食量,就是姝娘也觉得这菜恐怕不够,去一边的陶罐里用长木筷,夹了满满陶碗的腌制菜根,王瑶虽看不出原来是何物,但想必是腌制的时间够久,吃起来倒是咸脆刚好。
“咦,又是什么好吃的,闻着可真是香。”室火猪对吃的,鼻子最是灵光,在清炒土豆丝做熟没一会儿,就闻香从临院跑了过来,一进灶间闻着扑鼻而来的菜香,和若有似无的一股子香甜味,忍不住的闷声开口说道。
猛地听见说话声,正要拿起锅灶上的木盖,将蒸好的馒头窝头拿出来的姝娘,被吓的捂胸后退,一双眼睛满带怯色的看向门口,见着是夫君的小弟,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埋怨说道:“进来也不弄些动静出来,把我给吓得心跳的厉害,做的还是土豆,不过是玉儿教我用炒的,虽没吃上口不知滋味如何,但闻着这么香该是差不到哪儿去,既然来了就帮帮着玉儿将炒菜和腌菜端出去,在叫了你几个兄长过来吃饭,一会儿我就端了这叫‘馒头、窝头’的饭出去,可别让他们光吃菜。”
室火猪听又是王瑶弄出来的菜式,虽还未吃上一口,嘴角就馋的快流出口水来了,听见嫂子的吩咐,就傻笑着进去端了用陶盆装着的土豆丝出去,当然也没忘了带玉儿一块儿,把东西往堂屋的矮榻桌上一放,就忍不住的想伸手去偷吃,但只听“啪!”的一声,借着就是室火猪的痛呼声响起。
摸着自己没变样子的胖手,圆胖的脸上一双圆圆的小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委屈,低头小声嘟囔着反驳说,“我就是想尝尝咸淡,若是差了也好早些端回去给嫂子,让她再重新回锅添些盐,不是只为偷吃。”
王瑶才不听他嘟囔,掐腰瞪着室火猪说,道:“你这话也就骗骗心软的叔母,和不知道你小心思的人,快点去叫杨叔父他们起身,不然再等会儿饭菜凉了,叔母还要费工夫给你们热。”
室火猪看他的招数在王瑶这儿不顶用,也没见他恼羞成怒,只是不舍的舔舔嘴角,强忍着嘴馋多看了桌上的土豆丝一眼,见着王瑶真不可怜让他吃上一口,只能转身一下窜没了影儿,想着快些叫几个哥哥起身,也让他能早些吃上饭菜。
热闹的朝食吃完,看着室火猪耍宝,中间劳累姝娘又多炒了一份菜,那一锅十几个的玉米面馒头,也都全部吃了个干净,杨森抱着王瑶与众人告辞,就向着太师府过去。
不知是不是有余元在,太师府的守门家将,见着杨森一身仙鹤道袍,面相虽带着些许的煞气,但却也颇有几分仙家气度,待问过前来为何,听杨森说与太师闻仲乃同门中人,就一脸恭敬的将他们迎了进去正堂坐着。
而还未喝完一杯茶,就听见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响起,待王瑶和杨森向着门口一看,就见着来人竟有六个,王瑶与那带着期望担忧的眼睛对上,就自矮榻上站起身来,向着那人惊喜喊道:“喜媚姨!”
等到众人再坐定身子,听李兴霸从头言说,王瑶也才知道,那日事发的太过突然,若不是胡喜媚不得黄贾氏喜欢,在其准备自缢之前,就命刘婆子前去给她灌药,断了她死后胡喜媚会被黄飞虎收房的可能,李兴霸真喝下那毒酒,虽不会真的被毒死,却也会显出异样来,若真被闹大定是会闹的满城风雨。
不过总算在紧要关头,胡喜媚隐身进去房内,把李兴霸喝的毒酒换了,让他借此脱身而出,将黄天禄的魂魄重新附于体内,再趁着黄贾氏身死,屋内无人的空档将毒酒灌入黄天禄嘴中,亲眼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这才想着闪身离开。
可谁想到不等两人出去院子,就见着兵将硬闯进府中,还好那领兵的武将是余元,两人无需暴漏丝毫,就安稳的进了太师府。
“还好你们安然无恙,若不然我与爹爹心中定是难安,只不过那黄府却是白进了一遭。”虽是进了一趟黄府,但只算计早死了一个黄天禄,不知此番算计是否多余,王瑶嘴上说着不安的话。
胡喜媚看着王瑶眼中的失望,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说道:“哪里有白去,那黄飞虎知晓黄贾氏和黄天禄身死,却是派人进城寻过我的下落,只是我因未见着你们父女,这才对其推脱说待得地方还算安全,想要救了黄天祥再出城去寻他,如此却将那黄飞虎好一通感动,只许诺允我正妻之位。”
☆、51
看着胡喜媚脸上的不屑,王瑶想着黄贾氏和黄妃,并未用死给纣王再添罪名,那去得战场上必死的几人,实在不需再费心与其周旋,可还不等她开口说不去理会,那本是在与兄长说话的李兴霸,却看着胡喜媚一脸不悦的白了她一眼,开口说道:“正妻又如何,还不是个续弦而已。”
这几日每每提起黄飞虎,李兴霸就在哪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堂堂一只有着近九百年修为的妖精,哪里会真的看重什么妻妾之说,不过就是安慰侄女的话,都能让他接话冷嘲热讽一番,实在让人听得心中憋闷。
“李兴霸,你若是看我实在碍眼,不愿我在这太师府多待,我胡喜媚也不是死赖着的人,如今玉儿也寻着了,我马上就收拾东西走。”虚荣看重脸面的胡喜媚,如今虽说难得能自控些,但总归是本性如此,哪里是能全改了的,被李兴霸再三的出言讽刺,如今还是在众人面前,她哪里还咽的下这口气,话说完就起身拉起王瑶,要向着厅堂门外去。
李兴霸说一出口,看着胡喜媚变脸,心中就有些后悔嘴快,但看着她气愤起身,真的要离开太师府,一时又口无遮拦,说道:“明明自己想去找那老汉子,还为了脸面说是我逼你离开,真是未曾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
王瑶在听李兴霸开口,看着他扭曲嫉妒的脸时,就猜到了些什么,本还想着在一旁看热闹,但听李兴霸说话越来越难听,心下也是有些不乐意,就算愿给二姨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可也并非是个人就行的,见着胡喜媚气得说不出话来,只红着眼眶瞪着李兴霸看,王瑶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李师叔你此言太过伤人,我二姨是何性子,不说这些日子你们同在黄府,想必也是有所了解,就算不是早有相识,难道我妖族女子,就该是那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之辈吗?若是如此,我倒要回去岛上问问龟灵、金灵几个师叔,看她们可是本性也是如此,才让你等久居山岛之上,却也能如此做想。”
此话牵扯上岛上几位圣母,屋内截教几人心中都是一哽,三圣在李兴霸初一开口,就看出他在意那胡喜媚,只是不知为何言语却又一股子怒气,本以为那雉鸡精性子爽快,想必是不会在意李兴霸一句半句的醋言,可谁想四弟竟然如此不饶人,闹的连玉儿都看不下去的说话,杨森这几日与王瑶相处较多,也是看出四弟眼中的懊恼和愧疚,见着兄长看过来的眼神,只好笑着打圆场,对着王瑶好言劝说道:“喜妹、玉儿你们先莫着恼,我四弟兴霸性子不坏,只是那张嘴有些不饶人,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才会让兴霸如此别扭。”
“二哥,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别扭。”李兴霸听杨森如此说他,不高兴的出言驳斥道。
王瑶和胡喜媚想着说话的李兴霸那儿看了眼,见他果然别扭的厉害,似是察觉两人在看他,越发躲着转过身去不看人,胡喜媚心中虽然还是恼他,但想想手上未褪下的灵器,还是压下心中的怒气,看着李兴霸声音略带疑惑的开口问道:“李兴霸,你二哥说的确实是,咱们还在那黄府里的时候,咱们虽说不如兄妹般亲近,但事事也都有商又量的,可自从黄府出事之后,来到这太师府不久,你就对我挑衅讽刺的厉害,我因为记挂着你在黄府对我的诸多照顾,才多番忍让不与你争吵,可如今在玉儿和几位前辈面前,你还如此说我实在太过了,虽说我寻着玉儿,总要去王宫与姐姐说一声,但走前还是想知道你为何忽然变得如此难说话。”
李兴霸看着胡喜媚难得一脸正色,那巴掌大的娇俏小脸上,柳叶般美的眉紧蹙着看他,还有身边几个兄弟也是如此,让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撑不住众人如此看他,只好起身挠头走到胡喜媚身前,伸手一把将人揽进怀中,在其耳边不悦的嘀咕道:“还不都是你,干嘛非要对那个黄飞虎虚与委蛇,黄家不是被咱们不着痕迹的弄败了,且也无人怀疑到咱们,剩下那几人只让我二哥和余元带兵打杀了就好,你不止要与他牵扯不断,还说什么帮他就幼子,难道你之前所说都是假的,实是为了光明正大做那黄老汉的妻,可我这个蠢蛋,就是这样劝说自己,还是对你怎么也放不开,你这个克星到底要我怎么样。”
“哦,原来都是妒念惹的祸事。”厅堂众人都是修行不浅的,就算李兴霸声音再小,却还是被他们听进耳中,就是王瑶也是听得捂嘴偷笑,一句戏言让屋内众人都笑开了怀。
而胡喜媚听着李兴霸的话,本就羞红了一张俏脸,听得王瑶戏言,和众人的嬉笑声,反而羞极不怯,对着众人耸鼻哼了声,伸手把环抱她的人退开些,抬头看着李兴霸熟悉又陌生的脸,气鼓鼓的问道:“就是因为这个,你不是对我不理不睬,就是出言讥讽?”
李兴霸看着胡喜媚难得的生气模样,心中却也觉得好看的紧,但看着她眼中似是实质的怒火,实在不敢嬉笑,只得尴尬的点头“嗯”了声。
“可是,还不是那黄老汉,明明没了一妻一子,不想着前来报仇,或是逃得远远的,还放不下你命人潜进朝歌,暗中四处寻找,不是他对你太过钟情,就是你们曾有何许诺,这让我心中怎能不着急,你还一日日说待玉儿寻着,就会出府去他那儿。”李兴霸越说越是觉得心中气恼的厉害,一双手紧抓着胡喜媚的胳膊,听见她呼痛才忙松了些力气,但还是不愿放开。
胡喜媚听着李兴霸这话,实在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不过看着李兴霸的眼睛只有她,胡喜媚知道自己的心中很是欢喜,“我不能说未曾算计过黄飞虎,不过我与他绝对不曾有任何逾越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