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牛刚点点头,不等再说话,一旁的性子火爆的李兴霸,就忍不住的拍桌,接话说道:“还未脱险?说出是何事,让我去救人,真是想天道借了胆子,竟敢招惹我截教之人,看我不将其撕个粉碎。”
“对,青狐师叔当日就不该匆匆离开,告诉我等如今早就将人安然救出来,哪还需在此挂心犯愁。”余元虽是晚辈,却因其不拘谨,师傅还是教主亲传弟子,修为更是高深秘莫测的金灵圣母,在岛上二代弟子里也颇为混得开,对李兴霸说话很是赞同,就附和道。
王爸看着脾气火爆的两人,转头又看奎牛和另外三圣,都是一副敢为其出手的样子,心中自有暖流趟过,感激的对众人一笑,本想说些客套话掩过去,转念想到身在朝歌城内的王瑶,眉头轻蹙轻叹,道:“要只是杀一人能解决的事,我早就出岛前来朝歌,就出手拼上一死,也要将人就出来,也好不辜负玉儿娘死前的嘱托,哪里会想如今这般,只窝在洞内左右动弹不得。”
奎牛与青狐最是相熟,心中疑惑就开口追问,道:“就你这七窍玲珑心,竟还有能难倒你的事儿,快些说出来,咱们虽没有你聪明,但却还能出一把子力气,若不然就回去求师尊,他最是面冷心软了。”
似是想到入了截教后,逍遥纵横更比从前,四圣也点头附和,说出些残忍血腥的话。
“哗啦”茶杯落地摔碎的声音。
让本听了众人说话,脸上更显愁苦之色的王爸,才想起洞内还有外人,伸手发出一青色灵气,对着声音发出的副洞一指,厚实的垂帘后就发出声闷响,洞内几人都知晓,是青狐将其弄昏摔到地上。
王魔见青狐出手留情,很是好奇问道:“她到底是何人,竟让你手下留情至此。”
王爸摇摇头,道:“并非我手下留情,那女子名为落梅,是如今商朝武将黄家的丫鬟,玉儿此时正化作她的模样在黄府。”
杨森在四圣中修为平平,但能成为第二圣,还有凭的就是他的心思缜密,实乃四圣中的军师,听完王爸的话,就对他留下落梅担忧,道:“这又有什么,既然侄女已经化成那女子模样,不是更要斩草除根,唯恐给日后留下后患。”
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王爸面露为难的,转开话说道:“先莫说扫兴的话,我在金鳌岛的时候,不还听你们说师尊命教众,无事不得外出,只关闭府门静心诵读黄庭,只待安然渡过大劫,怎么你们也能出岛,可是师尊有吩咐之事?”
奎牛见王爸不好说,就猜到该是事关幼弟所说之事,见四圣与余元还要问,就帮其接话,引开说道:“这次咱们出岛,确实是因教主吩咐,他耗费心里算出,我教尚且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才命我等现行前来,看能否寻到这生机。”
轩辕坟内王爸与六妖说话,边吃喝边说话,十分自在和谐,而与此山不远的朝歌城内,本应因着黄妃出宫回府,热闹欢喜的黄府,正堂内场面确十分紧张。
“哥哥,此事是因我而起,大王和王后也是挂心我,才会做下如此错事,你怎可将错处都推到王后身上,这等行径实乃让妹妹不敢苟同。”黄妃面露怒色,看着黄飞虎厉声言语道。
黄芸大病初愈,面容己恢复原本模样,因身子还有些虚弱,故而显出不比往常的纤柔惊艳之姿,惹得大王每日前去她宫里嘘寒问暖,让心地良善的黄妃,一听闻黄飞虎大逆不道之言,就忙顾不得身子还未痊愈,就求大王应允出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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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父子入情关
看着已非幼时,那单纯略带英气的样子,厉目微瞪,不怒自威,黄飞虎是欣喜的,但如今妹妹这幅模样看着他,心里又何尝不觉得悲哀。
黄飞虎拱手施礼,微低下头,满脸恭敬,提点回道:“黄妃娘娘,请您也别忘了姓氏,您并非只是王宫里面的黄妃,还是我黄府出去的芸娘。”
黄芸不是呆子,听到黄飞虎如此说,就想起她能痊愈,所害了的是谁的性命,若是普通人倒也罢了,比干可是大王皇叔,在前相爷商容为保两位王子死后,原本是亚相的比干,早已被大王任命宰相,这样身份的人,若是因黄家之女而亡,虽逼迫之人是大王,黄家定也无脸在朝堂立足。
虽然知道大兄做得对,但黄芸的良心怎么也过不去,何况这些日子有大王的陪伴,也有王后在旁好言相劝,若不然她怎会身子病着,却还能得大王的独宠多日。
黄芸双眼微湿,看着黄飞虎,恳求道:“非要如此不可吗?”
自小疼惜宠爱的妹妹如此看他,黄飞虎心中也是不忍,但想想黄家的百多人,他再是不忍还是只能这么做,“芸儿,并非大兄心狠,那王后总归也是做错事,就凭着大王对她的宠爱,实在不差这一件事。”
听到大兄最后一句话,黄芸想起昨日王后前来看她,苏妲己坐在她软榻边,抬手抚上俏丽绝色的脸,明明是笑的张扬,却让她感觉到苦涩难过,“这张脸生在本宫身上,本宫就已是罪孽深重之人,不止自小算命之人说是活水秧子,想要让父亲母亲掐死本宫,就是大王强逼我入宫,惹得心疼我的父亲出兵相抗,满城的百姓也是暗地里没少咒骂与我。如今进了这宫门,为了能安然活下去,讨好奉承大王以得安身,却更是大错特错,我是否就不该活着,是不是我死了,我大商就能国泰民安乐,君臣两相宜。”
一边是黄家,一边是良心,黄芸真的不知该怎么选才对,黄家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幼时的欢笑宠爱都在那儿;而王后却也并非强者,只因一张惹人惊叹绝赞的容貌,一入宫就被姜王后和杨妃故意为难多次,若说她也只是为了活命,之后的报复虽说手段过于狠辣,但如今总归有悔改之心,难道做错了一件事,就不能得到原谅吗?
实在心乱如麻,黄芸在此难坐住,就开口先行告辞。
王瑶在正堂内伺候,见着黄贾氏的眼色,跟着一同出去送客,看不到人影,才转身进到府里,在往正房走的路上,黄贾氏脚步一顿,突然的开口道:“我可是错了?”
猛地被这么问话,不止是王瑶,就是柳婆婆也一愣,不过年老总归经事多,柳婆婆很快就想到夫人所问是何,左右看了看只有三人,虽看着王瑶的眼中有着一丝顾及,但看着夫人一脸的迷茫悲伤,还是开口劝说道:“夫人,您并没错,但老爷也不是错的,只能说身份不同,所想所顾忌的也有差。”
黄贾氏听柳婆婆这话,摇头一笑,道:“婆婆,你还是这么会说话,落梅,你觉得此事我可否做错了?”
没想到会被问到,王瑶心中一慌,脸上也露出怯色,但微微抬头,看着黄贾氏盯着她看的眼睛,只得硬着头皮,侧身施以虚礼,回道:“夫人,落梅身卑所知事情不多,但落梅,落梅觉得夫人此事做错了。”
“哦?柳婆婆都说身份不同,所想顾及之事也有差,我无论如何也担不上个错字吧。”黄贾氏脸上看不出喜怒,道。
“虽是身份不同,但夫人已是黄家妇,所想本该就是黄家安危,而非只想着兴盛如何,居安思危才是当家夫人该想的,落梅失言,请夫人饶命。”王瑶说的兴起,差点忘了她如今是何身份,一瞥到黄贾氏微黑的脸,忙低头告罪。
黄贾氏心中微怒,虽知落梅所说并没错,但被个小丫鬟出言教导,还是觉得落了脸面,刚要开口责罚,就听身后一熟悉的声音,先开口道:“好,说得好。”
黄贾氏与柳婆婆转过身去看,见果然是黄飞虎,刘婆婆与王瑶忙拘身施礼,黄飞虎对着王瑶笑说起,黄贾氏面色微变,却不等她说话,就听黄飞虎转头怒目对着黄贾氏,手指着王瑶不悦,道:“看看,连个小丫鬟都知道的事情,你却还连错在何处都不知,即日起你给我在屋里思过,府里的事情先交给赵姨娘管着,有大事让管家直接来寻我,这个丫头也先去赵姨娘那儿领个管事的事儿。”
王瑶见黄飞虎说完话,就要甩袖离去,见着身旁的李婆婆也跪下,忙也一咬牙跪到地上,低头听着柳婆婆劝说,“老爷,万万不可,让个姨娘管家,可不是让黄家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就算您恼了夫人,也不能不顾及黄家的脸面的,再说大郎就要归家,他如今已有十六,是该说个门当户对的小娘子。”
“住口,脸面?笑话?如今黄家若被众人当成笑话倒是好了,免得被朝中众臣冷眼相对,一个个恨不得把我黄家剥皮抽筋。”黄飞虎看着牙尖嘴利的柳婆婆,心中实在恼火的厉害,以前看着明明是个懂事儿的,未曾想竟也是个盲从主子的,不愿再多看这两人一眼,出言警告一番,就轻哼一声离开。
而被这么留下的王瑶,肚子里全是眼泪,心中暗暗喊着胡喜媚救命,面上却只是眼中含泪,怯怯的低头跪着,一张脸被吓的煞白。
黄贾氏眼神复杂的看了王瑶片刻,只等柳婆婆起身站稳了,未发一言的转身离开,只柳婆婆威胁的狠瞪了她一眼。
耳边听着两人走远的脚步声,不等她松口气想要起身,就听到一阵鼓掌的声音,流里流气道:“这出戏真是精彩。”
王瑶听到这个声调,抬头一看,面露不喜,道:“又是你。”
“看这样子,你是不高兴见到我。”来人讽刺轻哼了声,后又挑眉笑道。
今儿王瑶真是多灾多劫,虽是真的不喜见到来人,但清楚知道他身份是何,如今还是黄府小丫鬟模样的王瑶,还是要顾及着些,费力的起身,弯腰轻揉疼的厉害的膝盖,懒得去接那人的话。
见着落梅皱眉揉着膝盖,黄天禄眼中闪过丝不忍心疼,但又一想到从来胆小的人,今日竟敢直言说黄贾氏的错处,黄天禄敛目皱眉,冷哼道:“我本想那晚说的话,就算不能劝你消了心思,总归也能使你安分下来,不成想你知道我娘定不会圆了你的心愿,竟为了入我爹的眼,拿我娘做踏脚石,实在让人恨不能挖出你的心,看看它可是黑色的。”
王瑶抬头看着那人,不解的开口,“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从来胆小的人,突然敢说夫人的错,还正巧遇上我爹,不是你有心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想能让他对你另眼相看,好在大哥回府的时候,能因着今日之事,答应你做我大哥的妾侍。哼,不是妾,就你当家夫人的一番言说,爹让你做了大哥的正妻,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还需你日后再行谋算。”黄天禄越说心中越是妒火中烧,可他也只能如此冷眼讽刺。
对于脑补帝,王瑶实在没有办法,本想出言嘲讽他,可想起她想做的就是搅乱黄家,只得将此事默认下来,在心里把人骂个狗血淋头,转身一瘸一拐的向着正房过去。
黄天禄见人不理他,还与他擦身过去,心中实在恼火,但只说了个“你,”看到落梅跪了许久,腿不利索的瘸拐的走着,心中还是不忍,紧攥着拳看着她一步步离开。
直到看不见人,才用力一甩袖,满脸怒火自语道,“你想要嫁给我大哥,我偏偏不让你如愿,看你成了我的人后,可还有脸面再去见大哥。”
话一说完,转身向着府院大门走去。
而若黄天禄并无失了冷静,定是能在路过一小径时,看到另一旁的黄飞虎,正一脸不知所措,看着跌倒在丛中的一绿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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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黄家父子入情关
庞大雄伟的皇宫后殿,有着数千俏媚佳丽,或是因为不得已,或是因为向往富贵,进了这里后再也没能踏出一步。若是能被大王看上的,还能稍稍得几天的好日子,但宫里绝色佳丽不少,是那靠着容貌被看中的,总有色衰而弛的一天。
这朝中可封神者,王瑶都借着说话思量,从王爸嘴里一一套了出来,说这人数虽不足五十,却也颇值得费心一思,父女两人离开朝歌,不知旁处就又回了轩辕坟,看着洞内狐皮烧成的焦炭,想着也是它们救了众人一命,就算本就是狐皮死狐,两人也是感念它们恩德,算出这山何地可葬,就将它们一同收起埋葬,虽未同后世一般繁琐,却也立了无字碑,割了六刀烧纸,王瑶在一旁烧,王爸就盘膝坐在坟前,给众狐念道家典籍超度。
直到第二日天亮,父女两人才回了洞中,将洞内再行收拾妥当,找出还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将东西装点一新后,如今这轩辕坟只有两人住着,自然不需和以前一般挤在一起,王爸选了原先狐老的山洞,而王瑶还是住着父女两人的山洞,如今不需再担心被人看到。本来有的五个山洞,两父女一人选了个做寝居室,另外三个一间在洞壁处开了个洞,当做厨房平日烧水做饭,另两个就当做一存米粮吃食,一存布帛器物木料的库房用。
原来一进洞见着的空旷处,被两人摆了木桌木椅,看着空旷还摆上了许多贵重器物,墙壁上也挂着如今得见的乐器,和王爸鲜血来潮所写所绘之作,被当成了会客的大厅。
等将洞内都收拾妥当,就是王爸得截教众仙提点修炼,已通了几窍将修为心境已巩固在真仙境界,此时也觉得颇为疲累,想着已来了朝歌,如今没有想好该如何,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王瑶见着王爸睡着,这才敢回去自个儿寝居洞内,垂下厚实的门帐,侧耳听了一大会儿,才从屋内的枕头下,拿出枝头粗细的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块柔软的白色绸布,看到上面果然如原书所写一般的计划,王瑶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忙换了块绸布写上字,嘴里发出叽叽的叫了两声,就见着洞内角落里一下子窜出个黑色小身影,看着它王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住对它的不喜和害怕,把竹筒塞进重新绑在黑鼠的脖子上,再不敢多碰它一下,手一挥只见它往墙角一窜就不见了踪影。
知道那黑鼠不在洞内,王瑶总算是松了口气,王爸自她小就将老鼠吃孩子的故事吓唬人,让王瑶年纪大了之后,连蛇都敢让其上身缠绕玩耍,就是对老鼠接受不能。
不过想起她布条上所写,希望苏后真的能做到,不然不只是妖狐为己再添罪孽,就是这商汤百年基业,也只会更快的灭亡,卷曲着身子在华美的锦被上,心中为了她那几个字,而可能会死的人,被罪恶感压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等着洞内的她呼吸平缓下来,躺在王瑶脸旁沾上她梦中流出的泪,玉牛中飘出细小的青烟,飘到床边化成一个人形,弯腰伸手扯过床角的被,给王瑶轻轻的盖在身上,见并未把人惊醒,就安静的盘腿坐在床边,用有形无实的手指点在王瑶的眉心,借由元神修炼吸收灵气,用自身为媒介传入她的体内,直到听见一旁洞内有动静,这才收手变成青烟回去玉牛之中。
而远在朝歌仙寿宫内的狐妖,自夜半之时收到王瑶用黑鼠传来的密信,就站在宫门前看着月升月落未再合眼。
身形壮硕不耐烦留人在身边安睡的纣王,不知何时竟有了不抱着那柔软如无骨的身子入睡的习惯,朦胧中感觉不到靠着他安睡的身子,纣王想紧紧胳膊将人揽进怀中,却什么都没抱到,眉头一皱的从甜香的梦中醒来,看着床上无人刚想开口喊人来,抬头就看着身穿单薄白色中衣,站在寝殿窗边一脸脆弱的美人儿。
轻声掀开被子,纣王未想着自己,只拿了件外袍赤脚走到妲己身后,将袍子盖在不知何时起身,都要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的身子,将外袍给她披上后,略带强硬的将人搂紧在怀中,声音带着些不悦的低沉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不知道孤会心疼吗?这殿内伺候的人都去哪儿,你起身竟都无一人知晓,在身旁伺候小心伺候着,都是些没用的,等孤将人都处置了,再给孤的皇后换些尽心的人来。”
明明是吓人的话,可不知为何在狐妖听来,只觉得本被夜晚的寒冷,冻得没有知觉的心,竟渐渐感觉到温暖。放松身子依靠在身后温暖壮硕的胸膛上,若是不知道圣人无情,她此时定当还天真的做着残忍的事,却还觉得只是为了报恩女娲娘娘,也能得其恩典做那天上神仙,护住一干狐妖不被人欺辱,也保下九尾一脉的根基。
“大王,我让你没了皇后,没了两个皇子,还没了宠妃杨氏,你恨不恨、怨不怨我?”不知是身后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这一晚的寒冷太过可怕,狐妖竟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来。
这话一出口,狐妖就觉得不对,可话已经说出口,已无法收回,只绷紧了身子低头想该再怎么原说。
而怀抱美人的纣王,感觉到妲己话一说完,身子就僵僵不敢动弹,心中本稍有对两位皇子的想念,如今哪里还顾得上,只把人转过来面向自己,抬手顺着她一头柔顺乌黑的青丝,眼中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看着一脸紧张害怕的妲己,在其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不恨,不怨,也不会恨,不会怨。”
妲己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是眼中的泪怎么也落不完,有事一日纣王因她未能去上朝,可狐妖等被他哄好,听着有老臣高声谏言,只觉得心中愧疚不安。
也破天荒的未让纣王杀死或责罚那人,还虽是舍不得,硬是劝了人前去上朝,在纣王见她不舍要带她一同前去时,不怕惹恼他的摇头拒绝。亲自帮他穿好朝服,带上珠帘朝冠,将人亲自送出寿仙宫外,才回去寝殿将腰间塞着的布条,仔细靠着未灭的油灯烧了个干净,又提笔把想问的话写上,让黑鼠帮其带出宫去,才叫来殿外伺候的婢女,帮其梳洗还传话给国师,静等申公豹前来,说下一步该如何。
宫内都知国师不凡,自然对皇后未梳洗完,国师就从高可通天的引仙台,这么快就来到寿仙宫并不感到奇怪,知道宫中规矩,自然也知道后宫女子不可单独见外男,国师如此不凡自当更加慎重,为要人把其引入殿内,命伺候婢女请国师去寿仙宫的花园子内,让其在亭中稍候。
等她稍稍梳洗打扮过后,就带着五六个婢女前去,在看的见亭子,也看得清亭内之人的地方停下,侧头对着跟来的婢女们吩咐等在此处,妖狐才又抬脚向着亭内走过去。
申公豹在狐妖开口吩咐宫婢前,就已知晓她正往此处走,见其快到亭外也照着宫里的规矩,对着她装模作样的施了一礼,“贫道见过王后娘娘,不知您今日叫小道前来是为何事?”
在外人面前很是恭敬的国师,被狐妖抬手叫其身来,随着她一同回去亭内,就浑身不自在的传话道:“有事大可无人时喊我,不论何地我不过片刻即到,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叫我来这儿。”
狐妖转身抬手用手中的帕子,遮住讽刺轻挑的唇角,听申公豹话说完,面露担忧说道:“国师乃世外高人,本宫也是没法子,昨晚竟做了不详的梦,这才寻国师来问问,我朝如今看天象可还安稳。”
话音一落,暗中也是传话回道:“仙长莫气,我平日只是迷惑纣王,也让其杀了不少朝中良臣,可看着似是并未动摇到这商朝根本,只觉平日只劳累仙长很是不该,所以我昨晚苦思冥想,却是借着道长所想悟出一计,着急想要禀说与道长,这才没能等到傍晚身边无人之时。”
“哦,王后所梦是如何?”“你们狐族并非蠢笨的,贫道见着你还以为是例外,既然你有计策就说来听听。”申公豹虚掐指,好似听狐妖说完话,就要测算的模样,对着狐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