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阿贵心理压力反而更大。
这件蠢事已经发生了。
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现在除了独善其身,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问题是,自己撇得这么地干净未必有人信啊。
那是怎么样?
出卖司马么?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发誓!”阿贵激动大声。
好仁在电话那头听着,末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俩谈谈?”
阿贵很不想去。
他哪敢跟好仁见面。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去不行。
如果他不见好仁,下次要见的说不定就是阎罗王。
额头上全是汗,他踩下刹车,激动得难以自制,连眼眶都热了,说出地点,强调:“我跟你两个。”
那头好仁什么都没说,切断了通话。
阿贵对司马为他添下的这个□□烦又愤又恨,一拳狠砸方向盘上。
二十分钟后,好仁和阿贵在约好的地方碰上了面。
这里是个大广场,公众地方,晚上人多,喷泉边人来人往。
领带是歪的,扣子解到胸膛下,连头发也有点乱。
好仁冷眼盯着如此狼狈的他,末了,问:“怎么才能找到他?”
面对这么问的好仁,阿贵嗤笑。
“你的语气不是应该更激动一点的么?”阿贵反问他:“还是说你到底还是不爱他?”
“你知道他背后扛着多少暗黑利益么?”好仁的语气还是很轻,说:“我们不会报CP,如果他出事,不只是你,整个蒋家都会有事。”
“这不就便宜你了么?”阿贵讽刺且激动,对他大声:“他死了,你自由了,没了蒋伟年,你更自由了!”
话音未落,他就被好仁一个耳光扇懵了。
他睁大着眼睛看着好仁,脸上是真的疼。
好仁眼中的悲与怒震撼着他。
好仁眼底下的泪光他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抽痛了一下。
他忽然地,好像醒了。
心里的苦涩泛滥开来,好痛苦。
他失措,嗤笑。
末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交到了好仁手上。
“他说,秦美和孩子被之前绑架六爷的人绑走了。那个人说要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份钱,所以司马回来,把主意打到了蒋老爷子身上,我……阻止了他……”阿贵抬眸,对上好仁的眼睛:“……然后他盯上了你……”
好仁看自己接过的东西,是一个GPS找回的仪器。
“我担心你有危险,刚才在舞会上见到他,塞了个东西进他口袋里……”阿贵说到这,没再说下去。
他吞咽下情绪,而后,就这么转身走了。
好仁盯着他的背影,鼻子酸得很,眉头禁不住皱了又皱。
他都不知道他们这段关系到底是谁错了。
彼此埋怨。
永远都无法释怀。
他垂眸看自己手上这个关乎威廉生命安危的东西。
阿贵说,这东西本来是用来救他的。
现在这东西在他手上。
他居然有这么一秒,起了私心,想要扔掉它。
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手指上的戒指纹饰提醒着他怎么做才是对的。
这东西应该马上交到安保那班人手上。
他打算回去,转过身来,被人挡住去路,抬头一看,猛是一怔。
遂不防,手里的仪器被夺,被扔进了喷泉池里,好仁震惊,眼睛一下瞪大。
“真是巧。”
他正巧在这头闲逛,好仁刚到这广场来时他就注意到了。
他一直都跟着好仁。
所以,好仁刚才和阿贵说过的话……
这是天意么?
文浩提起冷冷的嘴角,对他:“我都听到了。”
第275章 反杀
这个时候司马已经发现自己绑错人了。
在死寂无人的废车场破屋里, 解开布袋看到里面的那张脸时,他整个人都炸了。
怎么回事?!
威廉不省人事躺在这。
司马满腹问号, 意识到眼前这意味着什么, 背部惊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腿发软, 他好绝望。
他眼睛瞪得老大,问之前负责去敲门的年轻人阿鸽。
“……你去叫人的时候找的不是蒋好仁么?”
“就是蒋好仁啊。”阿鸽相当无辜, 一脸失措:“我叫的确实是蒋好仁啊!”
“……那现在算怎么回事?”司马指着威廉, 末了,禁不住情绪,对他咆哮:“怎么回事啊!”
“我……”阿鸽着急, 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
只听, 他身边另一个名叫大圣的人帮话:“不会是这家伙起疑,不让蒋好仁出来, 自己跑来会我们,然后我们又没看清楚,就……”
当时花园的光线极差,他们又太过紧张,见人来, 一个麻袋套过去,然后把人殴晕, 根本没想这么多。
司马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他紧揪自己的头发。
末了,狠狠地搓了把脸,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情绪无处发泄, 一脚踹翻了身边的破圆桌。
现在再回去绑蒋好仁?
不可能。
威廉不见的事这会儿肯定已经通天了。
不会再有下手的机会。
将错就错,挟威廉去要钱?
付钱的那个都在自己手上了,他能要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