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慢慢的活过来。
江宁这么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身上,京城那种地方鱼目混珠稍有不慎就会失足,幸好自己遇到的是蒋琛原,幸好……
等感觉有人给自己身上盖被子,江宁才睁开睡眼朦朦胧胧的看到床边俯身给自己掖被角的蒋琛原,不由得“啊”了一声清醒着坐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从枕头下掏出手机看了看,睡了快一个小时了。
蒋琛原身上的军装散发着冰凉的温度,见她醒了才放开手脚去脱自己的外套,不满的说她,“屋子里看着暖和你不动弹容易着凉!”从床脚拿了披肩给她,“先披着。”
“我看电视着呢,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江宁辩驳了两句,从床上下来到了水给他,自己也接了一杯喝了两口,“什么时候出发?”
蒋琛原蹲到门口把江宁整理好的行李检查了一遍,看看没有什么遗漏,“等小李开车过来,你赶紧把衣服换了,人一来咱们就走。”翻开箱子,里面慢慢的都是各种衣服,有从那边拿来的,也有这两天买的。
江宁闻言赶紧把水喝了,快快的换了出门的衣裳,还不时的指挥蒋琛原把自己换下来的居家服塞进箱子里。
可蒋琛原像是嫌她事儿多,她费了多大的劲才把所有东西都塞进那两只大箱子,这会儿他一件一件的掏出来,还道,“都放到柜子里下回来用,——你那件也挂柜子里别扔过来。”
“我回去要穿的!”
“回去再买。”
江宁无法,只好把身上的毛衣整理好后叠了刚才换下的居家服,连同他从箱子里掏出来好几件衣服一起放进了柜子里,忙完这些还要把弄乱了的床褥整理整齐,洗手间的灯一灭,提了蒋琛原的外套和她的羽绒服和他一起退出房间。
行礼被蒋琛原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腾空了一只箱子,两人下了楼就看见王阿姨正指挥着开车接人的小兵往车上搬东西,整箱整箱的往外运,王阿姨还生怕运送丢了这个不见了那个的,给没个纸箱子上都用黑色的笔粗粗的写上编号,看得蒋琛原一阵无语。
江宁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似的,故意和王阿姨说话问这个怎么弄那个什么滋味。
……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十点半,蒋琛原早早的给房子里设置了定时暖气,他们进屋的时候房子里温暖如春,比起北方的温度和干燥舒服极了。
开车接他俩的小兵正和蒋琛原忙上忙下的搬运那些东西,江宁贤惠的烧了开水到谁给小伙子,又从行礼中翻出王阿姨给的水果,等那两人搬完后笑着招呼,“过来歇歇,喝点水。”
蒋琛原两个洗了手“咕咕咕”的把水一口气喝完,叮嘱她晚上锁好门,“有点事情要处理,晚上你别等了。”
江宁晓得他不比她工作清闲事情少,又有旁人在跟前,就多叮嘱了路上开车小心,送到门口又说,“要是玩得很就别回来了,你那边去郊区路上有些地方连路灯都没有,多不方便。”
蒋琛原不置可否,在她脸上吻了才走。
第二天早上江宁按掉唱个不停的闹钟醒来,这才发现蒋琛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热乎乎的两个人不嫌热的挤成一团睡着,男人那种熟悉而炙热的呼吸吹在她的皮肤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江宁推了推他两人就都醒了。
和往常一样蒋琛原等她迷迷糊糊的惺忪着睡眼去卫生间,跟着就起了床,待她继续惺忪着睡眼回床上补觉的时候,蒋琛原摸出一个测孕棒在她刚刚小解过的便池里浸了浸。
过了一会儿等他也小解毕了冲了水,刷着牙无意间回头去看一边搁着的测孕棒,像是眼睛花了一样那上面竟然出现了两道红杠杠。
蒋琛原只觉脑子一热,牙膏沫差一点顺着咽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急匆匆漱口,拿着测孕棒仔细盯着那两道红杠杠看了又看,再仔细研读测孕棒的使用说明,禁不住咧着嘴乐个不停、在卫生间里转了好几圈圈,脸上笑出了花儿一样。
傻乐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想起,这个测孕棒不知道准不准要再重测一次免得有什么万一江宁跟着伤心,兴高采烈的从壁橱的角落里抽出好几根新的测孕棒,然后才发现他刚刚已经按下冲厕的水。
☆、宝宝
34
浑然不知的江宁只觉得今天早上蒋琛原尤其话多,回学校销了假再回到实验室,蒋琛原就发了好几个信息问她在做什么。
江宁觉得好笑,给他回信息说要工作之后就进了实验区。
请假那天走的时候办公室什么样子今天来还是什么样子,门口放了一堆每个礼拜都会发的主流报刊和杂志,另外一些教务信息的便条也参杂在里面。
江宁翻了翻就一起拿回了办公室。
房间里静悄悄的,桌面上神采奕奕的两小株水养植物好像抽了新芽出来,小闹钟滴滴答答的走针响着,按下热水器后热水器里面也开始咕咕嘟嘟的工作。
这个工作几乎没有专门负责的领导人,江宁入职以来的这些天里,基本上都是按照从前在学校帮师父做论文资料搜集的方式入手,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方站长也没能给她一个核心指示。
江宁打开电脑接着上次翻译了两篇著名的国际论文援引条理原文。
过了会儿觉得似乎有些空洞,又从系统索引栏里索引出近十年内的相关处理方法,和从电脑里调出出过问题的论文仔细相对照着研读,看看到底是哪里最容易出问题。
有了做事的框架,行动起来就快捷多了。
如此忙碌着又过了一个早晨,简单的案例调查表格就已经初步成型,下午流动站的方站长就打电话进来叫她谈谈工作进展。
江宁松了一口气。
最怕的不是做不好工作,而是上司含含糊糊说不清你的工作内容,正好今天借着机会把上午做出来的计划表和方站长说说,如果能面对面的和这些写论文的老教授们谈谈的话,效果比单纯的文字性东西要好得多。
这样想着,江宁很快把东西打印了好几份出来,快步去了站长办公室。
“咣咣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进来”,江宁轻轻推开门笑着进来,却发现里面除了方站长外还有另外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脸紧张的和方站长说着什么。
看到江宁来了,方站长笑着指了那女孩儿介绍道,“来得正好,这个是小李,”然后把自己正在看的一份外观精美的履历表交给江宁,“你来看看,以后她就跟你了。”
江宁惊讶着接了过来,虽然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微笑着和这个李晶打了招呼,坐到沙发上翻了翻这份履历。
而后就听见方站长不缓不慢的说道,“站里的领导研究了研究你手里的这个事情,决定成立一个单独的科室直接向我负责,小江你先给咱们扛起来看看,可能还有很多地方不是完备,咱们慢慢的再看看别的研究站都是怎么做的。——这个小李学的专业也是法学,正好有什么问题了你们能一起探讨探讨。”
听方站长说到她,李晶认真的点着头,并不为江宁和自己一样大就流露不满。
江宁迅速的看完了李晶的简历,翻到后面一页上父母一栏,赫然是李主任的名字,不由得感觉好笑,答道,“多谢方站长,我正发愁这件事儿呢。您看看这个——”
把自己准备好的资料交给方站长一份,再给李晶一份,“这一阵子我专门把去年那几份违规论文研究了,发现里面有些问题可能咱们没法避免,还有不少类似的情况,就根据不同的引用个案做了个表格出来,只是我对咱们站立研究项目内容不是很了解,还要慢慢的融汇。”
旁边坐着的李晶倒是没说什么,静静的翻到江宁说的那一页看着。
方站长皱着眉头看了半晌,过了好一阵,才松开眉头对着江宁的表情越发和颜悦色,“很好啊,你这个东西很有针对性,这样,我先和项目负责人谈一谈,领着小李去你那里交接一下,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咱们项目的大事儿,如果能从根本上避免违规的话就太好了。”
说到这里就笑着释怀了,本来还想着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回很畅快的道,“我把你的办公室调到了行政楼上,那里以后你就可以直接和咱们的项目负责人直接沟通,咱们几个教授的办公室都在那里,你回头做事也比较方便。”
江宁闻言不由得惊讶,可这事儿正合她的心意,笑着点点头,“那刚刚好,我还想着来回奔波可能路上不太方便呢。”
方站长拿起电话给行政楼拨了过去,几句话后挂了电话对她道,“,你去了直接找1007的王老师,她给你新办公室的钥匙。”
“那行,我就先和小李回办公室整理整理,您先忙。”
李晶也跟着站起来跟着江宁出了站长办公室。
一路上江宁简单的和李晶聊了聊,问了她从前上学的经历,见她为人并没有担心中的骄奢傲慢倒也放了心,而且都是法学出身,好些行话说起来双方就容易理解许多。
待领着人到了办公室,简单的给她讲了讲实验区的一些规定,又把自己当时入职的一些列程序说了一遍,待时间差不多了就打发了她去人事处办理入职的事情。
办公室里自己的东西不是很多,江宁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办公室。
踏出实验区,外面的阳光温柔的洒在人脸上暖暖的,江宁深深的呼吸了略冷的新鲜空气,快步走到行政大楼。
大楼的行政助理是个中年妇女,大概是某个领导或者老师的家属,专门管理这栋楼的物资用品和房间分配,看着江宁如此年轻小小的吃惊了一回,但很快就聊了起来,两人乘坐电梯上了十六层。
江宁边和王阿姨聊天边注意门房号和上面的名签,王阿姨瞧见笑道,“咱们大楼前年整体装修过,你那间朝阳,一天都是暖烘烘的。”
还指着路过的门牌介绍,“十楼以上都是校领导在这边的办公室,不过除了每周三例会来之外平常都没多少人,校长会议室在电梯出来的那头,每天有什么临时通知我都写在楼下大厅的黑板上,都能看见!”
江宁听得仔细,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溜儿的副校长牌子和某某协会主席某某长,不由得汗颜,真不知道方站长说的项目负责人是哪个。
王老师打开33号办公室的门,钥匙和办公用品一一检查登记之后离开了。
办公室空气清新视野明朗,江宁略带不安的深深呼吸,却从窗子某个角度斜斜望过去都能看到遥相对望的自家露台,不由得抿嘴发呆。
几经犹豫,还是把电话拨给了蒋琛原。
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变得漫长而单调。
办公室虚掩着的门被轻轻推开,江宁循声看去,正是笑吟吟的蒋琛原,怔愣之间他已经关上门走过来,“算着时间你也该搬过来了,房子怎么样?”
一反常态笑眯眯的样子叫江宁想生气都生不出来,嘟着嘴不满道,“你还嫌我不够显眼啊,偏偏是这个地方,你都不看看我办公室周围都是什么人吗?校长、主席、部长!”
蒋琛原挑眉,坐到她旁边道,“你身体不好,实验区那里辐射大,那些教授都不经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