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终是凝视白浅希的眸子,
“最近我很忙,可能没能照顾到你。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跟我说。我们是夫妻。”
“夫妻吗?你说的对,你说的话,我想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可以。”
纪有鸣凝望白浅希的眸色越发有些深,“什么意思?”
白浅希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似乎带着几分嘲笑,转眼细看,却只觉得那笑容美丽的有些虚幻,看不清那笑容背后有什么。
“既然你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那么我们又有什么可谈的呢?早点洗洗睡了吧,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白浅希起身走到卧室,这一次纪有鸣只是拿起桌子上的烟,静静的点上,皱着眉,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白浅希回到卧室里,看到摇篮里的,纪然已经睡着,那粉扑扑的小脸分外可爱,眉眼间都是他的痕迹。
白浅希想要伸手去摸那胖嘟嘟的小脸,又怕弄醒这可爱的小家伙,终究伸出去的手还是放下转为轻轻为纪然盖被。
从桌子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的文件,她的唇角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手中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你要的合同,我已经拿到了。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冷战似乎是无声无息的开始了,一周里,白浅希和纪有鸣碰面的时间屈指可数,甚至于两个人似乎已经约好了一般,叉开时间,而不相见。
好像又回到了结婚前那段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日子。
不同的是,当初的他们还尚且可以用语言来互相嘲讽,而如今却是连话都不愿意同对方多说,似乎每说一句话都会让这段婚姻走向灭亡。
也许每个人遇到坎坷都会问一问自己会不会后悔吧,白浅希也是这样问自己的,但是好像就算重新来过,她也还是会这样选择。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是一场劫,而你遇到他,就是在劫难逃。
“夫人,晚上做什么饭?”
白浅希望着窗外出神,回过神来摇摇头,“今天就不用做了,晚上我出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他怕是没有时间回来了。左右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当深宅弃妇,倒不如出去逛逛。
正想着要去哪里,梁哲云的电话已经过来了,
“生日快乐啊!”
“还记得我生日啊。”
“忘记谁的也不能忘记白大小姐的生日啊,赶紧和你家官人过来,哥几个都准备好了。”透过电话,白浅希已经听到梁哲云电话那边的吵杂,想来那几个货是等久了,有些不耐烦了。
“嗯,好,我这就到。”她和纪有鸣冷战期间,却也没声张,外人只道两个人都忙了些罢了。
挂了电话,白浅希整理了一下衣物,把孩子交给了保姆打算出去。门外却传来敲门声,纪有鸣向来是带着钥匙的,那外边敲门的人是……?
白浅希不由皱眉,让保姆开门。门开了才知道是物业,说是看见阳台似乎有可疑的影子。
虽然白浅希不觉得这样严密的地段会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但是白浅希还是让两个保安进了屋,两个保安到了阳台,却还真的找出了个人来。
不过这个人,白浅希却是认识的,此房的户主……纪有鸣。
一身西服,左手拿着蛋糕,右手拿着一捧花,那张俊脸带着微笑,却因为旁边的两个保安,有些无奈的对着白浅希说,
“老婆,生日快乐。”
跟保安解释了一番后,两个保安终于将信将疑的离开了,不过是带着一副你们关系不纯洁的表情离开的。
白浅希看着坐在沙发上一直打喷嚏,对着模样有些狼狈的纪有鸣摇了摇头,
“干嘛躲在那里啊。”
纪有鸣把手里的花和蛋糕放在桌子上,沉默了一下,抬起头说,
“浅,我们……和好,好不好?”
白浅希拿起桌子上的花看了看,那一朵朵蓝色的玫瑰花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妖娆而美丽,似乎是想要蛊惑人心一般,凑近还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白浅希唇角上扬,却是拿着花和那精致的蛋糕来到了阳台,回头看了一眼纪有鸣,
“这花和这蛋糕不知花了你几分心思呢?”
说完,白浅希没有看纪有鸣的表情,将花和蛋糕放到半空中,瞬间松开了手。没有多久便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却像是一片安静的海,被一块大石头打破,那声音重重的激荡在两个人的心中。
白浅希回到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僵硬的纪有鸣,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吃这一套的。”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感动是一种很值得珍惜的感情,从前也许我会为你感动,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对你,任何一种感情似乎都是浪费。
纪有鸣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只是看着桌子上原来放蛋糕和花的地方,有些出神。
白浅希没有理会,冷笑了一声,拿起自己的包,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门,冬天的风像是刀片一样,刮在脸上有种很疼痛的感觉。白浅希看着那被自己扔在下边的蛋糕和花,终究是转过了头,那从刚才就一直紧紧握着的手,指甲早已深深的陷进肉里……
其实,几乎是一瞬间,她很想要说好,我们和好。但是……然后呢?大家彼此欺骗着继续生活下去?也许人生如戏,但是连最亲密的人都是做戏人,那是多么可悲的呢?她想要的是一个属于她的港湾,而不是另一个舞台。
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么终究是要结束的,何必留恋,曲终人散既然是必然,那么由谁来结束这场荒唐不都是一样的吗?
既然你纪有鸣不想当那个坏角色,那么她白浅希就接受好了,左右她白浅希这辈子就没当过几次好人,最后倒也算物尽其所了。
高跟鞋的声音不再停顿,似乎是坚定了什么一般的连续不断,在这冬日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或许就像那句话一样,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最后得到也会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12月之前完结!!我是认真的……
各位久等了……我跪着去了……
65过客匆匆6(11:19)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看到针孔摄像机里面那熟悉的身影,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他感觉到嗓子干涩,久久的只说出了三个字,
“不是她……”
明明就算是一个背影,他也会在人群中很容易的找到她。甚至是她举手投足的一个动作,可是如今,他又怎么会承认呢?他怎么承认她会是那个泄漏公司机密,背叛了他的那个人……
“纪有鸣,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也相信白浅希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是里面的人确实是她。”刘曙终究是拍了拍纪有鸣的肩膀。
纪有鸣的眉毛紧紧的皱着,终究没能再说什么,推开门离开了。
开着车,一路上脑海里都是那一句,不是她……
车急速行驶,险险的擦过几个栏杆,终于到了家。推开门,白浅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进来的纪有鸣有点惊讶,毕竟自从那天把他送给她的蛋糕和鲜花都扔下楼以后。他和她又进一步的进入了冰河时期。两个人不但分居两室,而且几乎是一个过南半球时间,另一个过北半球时间,总算隔着一个很长的时差。
如今他突然在她的时差里出现,自然是有点诡异的感觉。但是她只是一瞬间的疑惑,下一秒就转过了头,将那脸上的表情也吝啬的收了回来,似乎为他多留一点都是浪费。
她那双墨色的眸子像是很认真的在看着电视里的内容,拿着遥控的手不自觉的动了两下,还是泄漏了她对电视节目的三心二意。
“白浅希,告诉我,公司里的文件不是你拿的对不对?”他的眼睛带着几分狰狞的红,那张平日里温润的俊脸也扭曲的有点吓人。
白浅希只是把手中的遥控放在桌子上,站起身,直视纪有鸣,
“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发现呢,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笨这么多。”她没有化妆的面庞,少了几分妖艳,多了几分让人难以描画的美。可那咄咄逼人的话,却似乎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纪有鸣留下。
纪有鸣伸出手,扬起在半空中,看她那微微扬起的面庞,那双带着几分嘲讽和倔强的眸子,他终究还是把手的方向改向了无辜的墙,很大的声音,白皙的手被艳红的血染红。
白浅希的身体微微颤抖,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要上去帮他包扎的念头。
似乎感觉到了父母亲的战争,婴儿室里的小家伙的哭声响了起来。保姆急急忙忙的往婴儿室跑,纪有鸣哑着嗓子对保姆说,
“把纪然带出去,3个小时以后再带回来。”
“是。”
白浅希看向婴儿室方向微微皱眉,随后从抽屉中拿出了几张纸,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们离婚吧。”看不到他的日子里,她就在想这一天的到来,想要怎么说出这句话,才会不那么心痛。对着镜子说了几百遍,直到面目变得僵硬,直到心痛到麻木。如今再说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有人说婚姻有七年之痒,但是他们却……这场婚姻,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的闹剧吧。
纪有鸣夺过白浅希手中的纸,那白色的纸上的离婚两个字像是针一般的深深刺进他的心里,他冷笑着看着她,
“看样子你很早就准备好了?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哪个男人跑?还是说无论是哪个男人都行?”
他的话还是刺痛了她,可是她还是笑着抬起头,隐藏情绪她早就学会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傻丫头了……
越痛就要笑的越开心,因为这样……你才能假装你没有痛过……
“纪有鸣,今天你确实比从前聪明了呢。男人,除了你谁都好!我白浅希就是这么人尽可夫,怎样?!”
即便是再愤怒,他还是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纸撕成碎片,
“没用的,白浅希,我不会如你愿的,这婚,我不会离的。你白浅希这辈子也别想离开这里!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面前!”
他笑的残忍,那带着血的手,让他像是地狱来的修罗。
“何必呢?为了那么一点不入眼的钱,天天面对自己讨厌的人,不觉得累吗?”白浅希抱着胸,卸下了微笑。
“呵呵,你终是不相信我的……白浅希,我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将你那颗石头一样的心焐热?”他冷笑了两声,面上带着疲惫带着失望,最终化作无声的自嘲。
“你又做了什么值得我相信的?换句话说……你信我吗?”她盯着他的眸子,似乎想要在那深处找到想要的答案,奈何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她终是失望的转过头。
他们之间,问题早就是存在的,只是……他们谁都不曾提起,像是一直逃避,到现在终于不得不面对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然后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白浅希,似乎你永远都是有理由的那个。”
他重重的把门关上,这一刻,白浅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几乎是倒在沙发上,四周没有了声音。那关门声的回音似乎还在,甚至是在她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那一扇门,她不知道关上的……只是一扇门,还是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放起了烟花,红的妖娆,紫的华贵,瞬间将黑色的夜渲染的绚丽无比,让那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失了颜色。
白浅希转过头看去,那瞬间的美好,似乎像是在诉说他们之间……可是,他们之间真的美好过吗?还是即使这样短暂的美好也不曾有过呢?
他说她不相信他,但是……他就那么相信她吗?如果他相信她的话,还会有今天这场质问吗?她有些嘲讽的笑了,他们大概谁都没资格讨论这个问题吧?
烟花终究结束了,剩下的只是它曾经那么费尽心思点缀的夜,显得分外寂寥。
白浅希回到客厅,捡起地上的纸,那碎纸屑上沾着的他的血,显得分外鲜艳,让她的手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