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所有的烦闷就都没有了。”
“你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心动,什么是难以自制,什么是嫉妒和忍耐……我试了很多次可是怎么都忘不了你,我就是只觉得你好,你不管是笑是哭是发呆还是发脾气我都觉得特别好看,你煮的东西哪怕是泡面都特别好吃。”
“后来你再一次的拒绝了我,我又第一次的明白了什么是寝食难安,我半夜睡不着的时候起来给自己煮方便面,可却怎么也煮不出来那天的那个味儿。这一个多月我最怕的就是下雷阵雨,一打雷我就忍不住地会想,你在哪儿呢,是不是还会害怕,我怕你害怕,可是更怕你因为睡在陈越东身边不害怕。”
“因为你我烦透了陈越东,可是在酒店大堂遇到你们的时候,我又特别羡慕他,在他身边的你看起来那么幸福那么漂亮,看着你们手牵手,看着你笑得特别灿烂地亲了他一下,那一刻我竟然希望自己能变成他。”
“到昨天你室友给我打电话说你进了医院,我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差点撞着人的时候,我才发现,乔夜雪,我可能是爱上你了,可能就算你不理我,就算你一直都喜欢陈越东我也忘不了你了。”
“其实陈越东有什么好啊,值得你明明这么难受,还非得装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地死扛着。乔乔,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别那么急着拒绝我,和我相处一段时间,可能你就喜欢上我了呢?我有这个信心,我能帮你忘了他,我能让你发现我比他好,只要你给我时间。”
看着难得一脸认真的叶博良,乔夜雪虽然心中动容,嘴上却笑着说:“那我有什么好啊,值得你这样?其实我当时急着走只是因为怕你让我赔修车的钱。”
“因为我和你一样傻呗,所以我们俩才是天生的一对啊。修车的钱我就不要了,你把自己赔给我就行。”
一听到他又换回了玩笑的口气,乔夜雪心中刚刚升起的内疚和感动就立刻又消失了,她边收拾东西边说:“你这语气和那个蒋瀚真是如出一辙,他也说过我和他是天生一对。”
“谁和他一样,他觉得长得好看点的和他都是一对,我可就只认准了你一个。”
“你别要走啊”叶博良赶忙拉住了她“这个周末你就在我家养着吧,周一我再把你送回学校,我可是标准的五好青年,你能不能别总用对待流氓的方式方法对待我呀?”
“我不回宿舍在你家算怎么回事?让别人知道了可就说不清了。”
叶博良一脸坏笑地说:“你已经说不清了,忘了跟你说了,医生给你打了安眠针,现在已经是周六的早晨了,你在我家已经过了一夜了,现在就走和周一早上再走的效果一样!你要走也行,你回家我就买个帐篷住你家门口去,你回宿舍我就住到你宿舍,你知道的,只要我想就一定能。”
“……”
在他的软硬兼施下,乔夜雪到底还是没走。
“先把药吃了,早餐马上就好。”
叶博良递过来的热水有些烫,白雾般的水蒸气扑到乔夜雪的脸上,暖暖的让她觉得眼眶发红鼻子发酸。
“你怎么哭了,我刚刚是逗你玩的,我当然知道女孩的名节最重要,我没有跟她们说要带你来我家,只说要送你回家。”不明所以的叶博良连忙哄慰道。
她也不知道她此时为什么那么想哭,只是记得有句话大概是这样说的,不管怎样,能够哭就好,泪水是开始痊愈的标志……
27、有恃无恐
“来来来,吃早餐了,我做的。”
乔夜雪看了眼桌上的瘦肉蒸蛋和南瓜粥,诧异地问道:“你会做饭?”
“不会啊,这是我的第一次”叶博良自卖自夸地说“像我这样脑袋好使的人学什么都快,就看了眼网上的食谱,稍微那么一捯饬就得了。”
她剜了一勺蒸蛋,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家过去早餐经常吃这两样的?”
“哦,上次在医院听你那个郑妈妈说的”他看乔夜雪只愣愣地看着他并不吃,便补充道“我也就是随便地那么一记,你不用太感动,快点儿趁热吃吧。”
乔夜雪不吃并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看到了瘦肉蒸蛋里的鸡蛋壳和没熟的肉馅……
她平时再不挑食,也实在是吃不下这种卫生条件不过关的东西,但望着叶博良那一脸的期待,便只好心一横,大义凛然地就往嘴里送了。
“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吃?”
“你为什么不吃,就只看着我吃?”这样的味道让乔夜雪怎么也夸不出口。
“哦,我从来都不吃鸡蛋黄的,你没醒前我已经吃过面包当早餐了。”
乔夜雪又忍不住把他往坏处想了,他说不定是在故意折磨自己的胃……
也许是因为药的作用,也许是因为她最近的睡眠太少,才刚吃过早饭,洗了个澡她便又困了,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午饭的难度太大,叶博良倒是没有再自告奋勇,乔夜雪便幸运地躲过了一劫。
吃过午饭,他们便一起在客厅看电影,一部接一部,都是非常浪漫经典的爱情片,叶博良期望乔夜雪能从电影中受到启发,可惜她看的是挺认真的,对自己不时投向她的深情款款的眼神儿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在看《云端漫步》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扭头一看,原来她又睡着了。才八点刚过,这丫头难道是属猪的?他好笑地关上了电视,轻轻抱起了她,走进了卧室。
她睡着了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柔软温顺的小动物,或许是还没睡实,在梦中觉得换了地方,便微微地蹙了下眉,扁了扁嘴,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这房子小,以叶博良的身高从客厅走到卧室不过十来步,他却迟迟不愿意走完。
还是到了床边,他仍是不想放下她,就这样抱着乔夜雪呆站了许久,直到她在他怀里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叶博良才有些不舍地将她慢慢放到了床上。
坐在床边帮她盖好了被子刚想走,尚在睡梦中的乔夜雪却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不肯让他离开,叶博良怕惊醒她,便半倚在了床上,可她居然更加得寸进尺了起来,先是翻过身将胳膊搭了上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又把小脑袋埋进了他的脖子里,最后整个人都靠了上来,蜷着身子依偎在了他的身旁,直到他完全动弹不得后,这才满意地轻哼了一声。
闻着她身上那好闻的水蜜桃味儿,叶博良的身体里略过了一阵酥麻,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望着那张甜甜的粉粉的睡脸,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有吻下去。
在那个雨夜,他也曾抱着她睡着过,可和这样被她抱着的、被她依恋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的整颗心都被幸福感充得满满的。尽管明知道乔夜雪醒着的时候,知道是他的时候,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的,他却只希望这一夜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越东哥哥。”她半醒不醒地轻轻叫了一句,叶博良没有听清,将头俯了下去:“乔乔,你说什么?”
她趁机往上拱了拱,用胳膊绕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了他的脸上,又柔柔地唤道:“越东哥哥。”
这次叶博良完全听清了,他下意识地想立刻推醒她,让她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谁,可看到乔夜雪那一脸的满足时,却终究还是不忍,他困意全无地任凭她抱着,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乔夜雪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不知道是几点,她疑惑地看了眼抱着的人,心中一惊,叶博良?他们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
她想立刻起来,却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好像有什么人压在自己身上,张开嘴叫了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却十分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自己是醒着的。
她感到恐惧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叫出了声:“叶博良。”
“怎么了?”叶博良并未睡实,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便立刻醒了。
听到他的声音,乔夜雪才松了一口气:“你能不能把灯打开。”
虽然有些奇怪,他还是立刻起身开了灯。
乔夜雪坐了起来,微微有些发抖地问:“你怎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了?”
“你睡着了我把你挪到床上想走的时候,是你硬抱着我不丢手的好不好,人家可是很纯洁的。”叶博良表情夸张地说。
她不止一次地听陈越东抱怨过自己睡相不好,喜欢抱着他不放,知道叶博良没有胡说,心中大窘,因为不好意思,刚才的恐惧倒也减了三分。
之前被乔夜雪抱着错叫成了陈越东,叶博良原本十分不平衡,可见了她这垂着眼帘咬着嘴唇,既委屈又害羞的可怜模样,原本的不甘就又消失了大半。
他语气温柔地对她说:“还不到四点,我去沙发上睡了,你也快睡吧,空调温度低,被子记得盖好,明天早上我还给你做早餐。”
“叶博良。”见他要走,乔夜雪顾不上别的赶忙拉住了他。
“还有事儿吗?”
“那个,你你能不能别去外面,就在这儿睡?”天还黑着,乔夜雪没敢立刻告诉他刚刚遭遇的事儿。
仿佛中了彩票大奖,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叶博良因为太意外,以至于没有听明白:“你说什么,让我和你一起睡?”
乔夜雪难为情到了极点,辞不达义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有点害怕。”
怕满脸绯红的乔夜雪会后悔,叶博良立刻回到了床上,刚要关灯,她又说道:“就开着灯睡吧,别关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虽然开着灯根本就睡不着,虽然乔夜雪不再抱他还拒绝让他抱,虽然他们俩中间隔了半米之远,叶博良却还是相当兴奋,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她主动的!
第二天一早,当怕他误会的乔夜雪告诉了他害怕的原因时,叶博良哭笑不得地说:“你说什么呢,什么就撞邪了,这叫梦魇,精神压力大身体虚弱的时候这样很正常。还没看出来你这么缺乏常识呢!”
“……”
“你要是还害怕,我不介意牺牲名节再让你抱着睡一晚,你就把我当抱枕得了。”
“不用了,我今天就回宿舍。”因为昨天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再和他呆在一个屋檐下了,太尴尬了。
早餐午餐都是乔夜雪抢着做的,倒不是她勤快,只是太怕再吃到鸡蛋壳和不熟的肉馅了,叶博良乐得清闲,连连恭维她的菜做的好,喝汤的时候连之前闻都不肯闻的香菜也吃进去了几根。
乔夜雪执意要今天就走,叶博良虽不情愿,可怕逼的太紧给她留下坏印象,便只得依了她,但到底还是给自己争取到了点福利——一起去吃晚餐。
她将东西放回了宿舍,便直接下了楼。
“你就这样和我去吃饭?”叶博良想起在川菜馆遇到她和陈越东时乔夜雪的盛装打扮,那点心理不平衡就又开始作怪了。
“这样怎么了?”
“你就不能换件衣服化化妆什么的,我对你那么一片深情的,你就忍心这么敷衍我……”
“打住,我去换还不成么。”她实在怕了叶博良这一天N回的表忠心。
待乔夜雪打扮得美美的再次下楼时,叶博良这才满意地问道:“想吃什么?”
“随便。”
“就知道你得这么说,有家新开的日本料理店还不错,我们就去那儿吧。”
此时的陈越东因为实在推脱不过,正例行公事般地和张念清约会。
“越东哥哥,这家新开的店的寿司特别出名儿,你爱吃寿司吗?”
陈越东看到了盘子里的那只漂亮精致的饭团,一阵恍惚。
很多很多年前,他刚上大学的时候,乔夜雪也曾拿着一盒她做了很久的寿司给他。那时候她隔三岔五地就来学校找他一次,一会儿是有不会的数学题,一会儿是要买兔子,一会儿是想来他们学校的图书馆自习,一会儿是被家人骂了来向他诉说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小委屈……
因为她的频频出现,那时的女朋友总是和他闹,被闹得烦了,他便迁怒于她,听着她献宝似的说什么为了做的好看些,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和两大锅米饭,她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早饭午饭吃的全都是她做坏掉的寿司,他不但不感动还觉得她十分无聊不懂事,几句话将她打发走了以后,连打开都没打开,随手就把那只五瓣花型的粉色饭盒扔给了住在隔壁宿舍的李易江。
餐厅里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