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的看了苏贵妃一眼。她偏过头对着另一贴身宫女说道:“着了小夏子去太和殿外等着,看皇上可有下朝,到时将这事告知他一二!”
说完,对着余淼儿道:“去宣了太医进来。”
说罢,则转了身,让人将小桥抬起,就要起驾回了宫。
苏贵妃见她三言两语就想将人给带走,不由得暗中咬了下牙,绞着手中的丝绢,面色楚楚,声音依旧软糯:“皇后娘娘这是信了这个女贼的话了?这般轻易的相信,那臣妾宫里的这些宫女儿们,可不就是白白挨了她的打了?”
皇后不咸不淡的瞄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苏贵妃你急什么?我也并未就全信了不是?她不是说遗书留在宫门外等着的婆子身上么?想必一会子前朝下朝,乔小探花也会出了宫门遇到的,一会子着人将他请来一辩。不就事事明了?”
苏贵妃怔住,皇后则是端庄的笑了笑,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一个雍容的转身。下令道:“回宫!将人抬走!”
于是,小桥便被跟着皇后过来的小太监们抬着,向着她的凤鸣宫走去。
苏贵妃在后面看得是咬牙切齿,而见这事没成的白沁小心的看了主子脸色一下,悄声的问了句:“娘娘,现在怎么办?”
听着她声音回过神的苏贵妃,转眼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咸不淡,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只听她吩咐着:“把殿内给我清理干净了。”
白沁看了她一眼,随后屈膝福身道:“是。”
说罢完后,见她由着贴身宫女扶着向着寝殿走去。
而白沁则开始有些心惊胆颤的指挥起人来。
小桥在被抬以凤鸣宫后,便有些抗不住的晕了过去。
此时正好太医前来给其诊断了一下,得出的结果却是多处淤血,内伤严重。需卧床静养才成。
着令太医开了最好的活血散淤的药膏,又命宫女前去熬了药。再令人将药给她涂抹均匀了。
管事姑姑抹完药走了出来,对着皇后摇了摇头:“倒是够狠的,身上除了肚子和头没伤太重外,基乎没一块好地儿了。”
皇后捏着手绢颔首笑了一下:“倒是个聪明的,知道怎样护命打击,这一下怕有人要吃苦头了!”
随后又对那管事姑姑说道:“可是有着人去宫外守着?这节骨眼上可容不得再有谁动了手脚了。”
管事姑姑半垂了头的笑道:“皇后娘娘只管放心,老奴早着人安排好了,如今倒是该让某些人吃些苦头了。”
“嗯”
皇后轻嗯一声后,便半躺在临窗的小炕之上,半倚着身子,手扶额头,闭眼休憩了起来。
而白子风他们在外面直等到下了早朝,一些任职的官员出了皇城去往自已的部门上任。
安婆子等了半天才知。这青山少爷可是内阁,这么说来,等他下朝回家,怕是得下午了。
想到这,她更是焦急不已,这姑娘都进去好久时间了,如今音信全无的,难不成,就真要……
下面的事儿,她不敢想了下去。
而白子风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此时的他双眼暴火,圆润指甲已经深深掐入肉中,手掌一片血肉模糊,血不知不觉顺着掌心流了下来。
“上官氏……”
几乎从牙缝里崩出的这几个字,他一个猛的转身,却被余赫一把拉住,对他使了个眼色。
白子风回头,却见那宫门处一着彩色宫服的女子,将手中的令牌给了看门的宫人和侍卫看了一眼后。
便行了出来,一眼便见到了余赫,快速的走了过来,给他福身行了个礼,嘴里喊道:“大哥!”
余赫点头,白子风勉强的镇了心神,只听余赫问道:“内里的情况如何?”
“倒是皇后娘娘赶到的及时,那姑娘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着了太医看过了,虽说有些严重,好在性命无碍。”
她话才落,白子风便忍不住的急急问道:“伤了多重?”
余淼儿看了他一眼,见自家大哥点了下头,这才开口说道:“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且还有很严重的内伤,太医说,得卧床静养。”
一听几乎没一块好地儿时,白子风就已经觉得心脏莫明的被揪紧了来,再一听需卧床静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再一次见他身上散发的怒气和冷气,余赫赶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怕他吓着自已的庶妹。
余淼儿见他眼中红红,眼珠似乎都带了火般,随后赶紧的说道:“我此次出来,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来找那位姑娘留在宫外的婆子的。”
余赫回头,对着不远处的安婆子使了个眼色,见她小跑了过来。
余淼儿问她:“那乔姑娘可是有给你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