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稍大,让在岸边的白子风听得是明明白白。
他眼一眯,倒是能猜出大半来,再寻眼向上看去,只见文氏眼睛瞟向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白子风跟着她的眼光看去,却见那岸上有一件烟紫色的宽袖褙子。
心中大喜,再一想到白峥那故意不说的样子。
若他真是心怀不轨,未找到人,又何苦离了场?怕是早知上当,这是再走第二个过场吧。
“糟了!”
这才反应过来的白子,急急的一个转身,向着来时路快步的急走了而去。
文氏见白子风总算是懂了,还不知有下招的她,只当是他是紧张小桥呢,也就不再理了,继续在那威胁着家奴找着人。
而游廊上观看的夫人小姐们,不由得奇怪,这白家二子,咋来一下,又急着回走了呢?
白子风心里的确是急的,在想到小桥没有淹时,他还松了口气,可一想到白峥的计谋既是想让小桥毁了清白。
这困扰多天的困惑倒也解了开来,祖父为何没有训他,又将人给安排在了内宅,说什么祭拜祖宗,却是多天未见动静。
如今又是赏花大会,又是落水,又是英雄救美的,这一招毁人清白,得利七成,倒是个会想的。
怕桥儿作梦也想不到,以为会了水逃脱了就没事了,这些人未得手,如何会这般轻易放弃?
这些人可能也未想到,桥儿既是能逃脱这第一招。
白峥和那个人他太了解了,不达到目地何以能罢了休?怕是还有更为严峻的在等着他们吧。
想到这,他更是急得脚步快跑了起来,平日里的温润形象,在这一刻显得荡然无存。
他不能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若真要发生的话,他会崩溃,桥儿也会恨死白家,既使白家得手,想来以着她的性格,也绝不会妥协半分的。
那个爱憎分明的女子,面对别人的胁迫,不但不退半分,还会以死相抵,定会挣个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他才想起自已身边的胡闹,这人让他去安排嫂嫂清理女眷,却是在他到之时,都未见到他的人,就算自已走得急,可这会了,两人路上还未碰到头,这群人……是早就安排好了。
大跑着来到玲珑院门,正好见到白峥一身湿衣的向着那偏院的方向走去。
白子风大急,大叫一声:“大哥!”
再顾不得什么,他急急的大喘着气大步的跨着步子,好看的凤眼眯了起来,白峥就站在偏院的方向停了脚,转过身,那身上的湿衣还在不住的滴着水。
俊脸上满是得逞的笑意,挑眉,见他向着这边大跨步的走来,他笑得好不得意:“不就是个女人么?为着白家,你又何必这般执着?”
“大哥,我敬你为大哥,我只在这叫你一声大哥,若你收手,我们还是兄弟相论,若是你胆敢伤她一分……”
“如何呢?”白峥见他快到那棵两人抱的槐树那了,挑眉问着。
此时气急的白子风并未查觉到他眼中的变化,只紧握了拳头,想着说出最狠的话来。
却不想,待他问完,不待自已开口,他便快步的向着那偏院跑去,白子风一愣,这是要硬抢?
想到这,再顾不得兄弟情谊,大叫其名的吼道:“白峥,你信是不信……”
未待他说完,经过身边槐树之时,从树后转出一人,手中拿着大包的药粉,对着他便撒了过来。
白子风大惊,见那药粉迷眼,赶紧的拿袖捂口,却不想还是慢了几分,那纷飞的药粉,还是让他吸子一口。
冲出那白烟阵,一脚狠踢向那撒药之人,却听得“啊~~”的一声尖叫。一婆子倒地,紧捂腹部在那呻吟着。
白峥见撒了药,就立在了原地,见他出来时,却笑得好不猥琐:“知你在书院时骑射拳脚都过硬,为着怕你有能力撑着,这可是特意为你,加浓的迷幻药呢。”
白子风眼眯了一下,只觉得紧捂着口鼻的手有些虚软,眼前也变得有些飘渺。
只听前面的那人说道:“你放心,大哥我从来都是有福同享的,既是我有美人相伴,又怎可少了你的?你说是也不是?”
说完,他笑得更加的猖狂和猥琐:“二弟就好好享受享受美人恩吧,哥哥也要去享受了呢。”
“卑鄙!”白子风使劲摇了摇头,以期能让自已能清醒一点,看着那虚渺的人影快步向那偏院走去。
他心中急切,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想要追去,却耐何身子有些发软,刚提脚一步,一个趔趄,差点倒了下去。
“桥儿……”他看着眼前变幻了的场景,焦急的叫喊。
却听得耳边似有声音响起:“子风哥哥。”
那黄莺一般的声音,婉转好听,声音又小小糯糯,白子风摇头转身,却见一清丽女子,那鹅蛋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此时正好笑的看着她,那挺巧的小鼻和嫣红的小嘴,加上调皮的转动的眼珠,不是他的桥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