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都没有得到太多的注目,因为一个是泥腿子,一个是庶女,当然配不上嫡女贵妇的热情相问了。
小桥寻视了一圈,见还是有些个认识的,不过这时候,大多数人只是友好的笑笑,并不太热络。
这文氏见两人来了,赶紧的起身过来:“来了。”
见两人点头,拉着两人前去一一拜见这些个夫人小姐的:“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田侍郎的夫人,吴夫人,这位是京都校尉的夫人,李夫人……”
文氏倒是尽职的一一作着介绍,什么京官世家的,倒是介绍了个遍,不过有的人官身大,人坐在那里是哼都不哼一声,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这以前有认识的,如今再做认识也不是很热情,小桥心想,大概以前都是看在邹氏的面子上吧。
如今白家皇商被挤,从前或许会给几分面的夫人,如今倒是拿着大了。
就比如今儿最大的官夫人吧,叫什么许尚书的夫人,如夫人的,尼玛老太龙钟一般坐在上首,端得笔直的哼了一声。
“如今这都三月下旬了,这离着四月也不远了,府上今年的花期倒是比往年晚了不少,不会是这会子叫了我们这些个老人儿来,专们看花谢的吧。”
一些夫人捂了帕子,作了那好笑状,文氏倒是不温不火。
“尚书夫人别急,这不,正是看开艳的时候呢,要知道今年的花期到是迟到了几天,与其看那花骨朵的,不如看开得正艳的花儿,正艳的花儿,可是比花苞要来得香艳几倍不止呢。”
她温婉一笑:“就好比尚书夫人你了,如今正是花儿艳时的娇嫩鲜香之期呢,怪不得坊间都传尚书大人疼夫人入骨呢。”
这话,尚书夫人倒是爱听,笑了一声,挥了手绢道:“你们看看,倒是个嘴巧的,我不过唠唠两句,她道好,说一大堆赞美话儿,倒是逗得我心花怒放的。”
“哎呀,这白家大少奶奶也没说错啊,倒真是如大少奶奶所说,夫人你可不就正值花儿正艳之时?这容貌当真是嫩娇得塞过了那闺阁女子呢。”
这有了一个马屁精,二个就出来了,如此来了好些个后。
小桥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座年近四十的尚书夫人,艾玛,这眼角皱纹能夹苍蝇了,还是鲜花年岁?
这分明就是典型的缺滋润嘛。
小桥憋着笑,站在了屋子的最角落。
倒是上官思思一进屋后就任由了她,挤到那些大家闺绣的身边去说笑了,大家一见她,本是不喜了她的身份,可一看小桥,觉得跟她说话更掉价后,倒是勉强的接受了上官思思。
那尚书夫人被夸得心花怒放后,赶紧的挥手道:“行了,你们呀也别贫嘴了,走走走,先行看看杏林,再绕到荷花池去看看荷花,这京中的杏花雨可就数这白府最为壮观了。”
小桥倒也想看看这杏雨阁的杏花雨,虽来了几趟,有看过这正院中的几棵开得正好的杏花树,可对比后院的大片还是差了不少,平日里这文氏也没邀约她前去赏,小桥也不好说,只远远的见过几次罢了。
众人起身,以着那尚书夫人为首,大家各自按着身份排位走着。
小桥尼玛身份最低,落在了最后面,看着前面浩浩荡荡的人群,一个个的都在说话根本就是故意撇了她。
耸了耸肩,表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姐可静静的欣赏花了,而不会只顾着拍马屁,端假笑不是?
一群人来往位于杏雨阁专们种植杏树的后院,纷纷开始了慢步缓行的行走在这林间花树下面,上头花雨纷纷,看着从红变白的花瓣一片片从头顶飞过,如同沐浴在花雨中一般,让人整个心情都提升不少,加上这院中的杏花香,小桥边走边感既着。
果然是大户人家啊,这种闲情逸志放在农家的话,也就三四月种田时看着满山的野花感叹一声,又要春忙了,看着这花就想果的,为的不过是解馋,这哪还有这闲心闲溜达的?
有人在前面提道:“这有小溪呢,是不是那荷花池流过来的?”
“正是,这小溪是引的外面活水流进来,经过荷花池,再流经杏林,流向外面的河套里呢。”
“倒是妙哉,不如一会我们观赏完荷花后,再来个曲水流殇可好?这样一来,边作诗,边喝酒,其间再吃将点小菜,倒是比着吃那沉闷的饭食要来得有趣多了,各位夫人姑娘们,可是同意?”
人群中不知又是哪家夫人来了闲情,这般提议了一翻。
小桥觉得那什么曲水流殇,不过是这群女人想炫耀一下自已的才情罢了,作两首酸诗,罚点小酒自个乐和自个儿。
真想伸个懒腰,想说一句,那多无聊,姐姐前世唐诗三百首,能背过一百首都算不错了,还不如整个秋千吊床的在这杏林中,一边荡啊荡,一边闭目闻花来得快活。
这个作诗提议得到了很多人的赞赏,这个时候,不知道这上官思思何时停下了步子,故意留在了最后,看着小桥笑得别有深意。
“小桥姐姐可是会诗?”
“湿啊?”
小桥点头:“日读唐湿三百首,不会读湿也会淫啊。”
“好诗,好诗啊。”
她一边拍着小手,一边小声的哼唧了一声。
上官思思眼中疑惑一下:“唐诗?”
随后又鄙夷一声,这也叫诗?还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