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拉了小桥的手道:“我已着不少往日里说得来的妇人小姐过来了。赶紧的准备准备吧。”
小桥愕然,这天还未大亮啊。
邹氏也不管她,只将她将给婆子们,她自已则紧张的张罗起场地来。
小桥被婆子婢女们带着去净身,加衣。
待小桥着了那行笄衣服,未梳头走了出来时。有人领着小桥去到那大院的正堂屋的地方,那里已经坐了不少前来观礼的妇人。
小桥放眼望去,未有一个是识得的。
身边的婢女是邹氏刚刚派来服侍于她的。
待行到那正堂地方,因着没有时间也不是家中,只得在那宽阔的正堂东面,简单的搭了个棚台。
而邹氏站在上首那里,在她身前放着一个软垫。
婆子在小桥的另一边,给她指着那垫子,让她跪坐上去。
邹氏笑了笑,说道:“我是受人之托,当然就要给你办得好点,虽不完满,倒是尽我点心力。”
小桥点头,其实用不着这般正式,农家人没有这么多讲究,大多穷苦人家的女儿,不过是在成人礼时,一只簪子挽发便可。
小桥对她笑了笑:“有劳了!”
说着,便见她对其边上两位执盘的闺秀,让她们将那簪发用的簪子拿了过来。
简单的唱了一些祝词,给小桥簪子了几个常见的发型,每换一个发型,小桥还得缓步走上一圈供人看看,待一圈完毕,又得回去重新挽发,簪簪子。
待到最后一个堕髻之时,有人从前院接了一个盒子过来。
邹氏挑眉打开了那个盒子,见里面既是一支羊脂白玉玉簪子,那是只扁平二指宽的白玉簪。
上面有花纹,小桥放眼望去,待看清邹氏递过来的簪子花纹时,愣了一下。
却原来,这支簪子做工精巧不说,那簪身上居然有一座小小的石桥,桥身小小,下面半拱,那潺潺溪水就那样从拱桥处流过,桥边上一棵白梨树,树叶微微倾向抖动,几笔似风的痕迹从桥向上刮过,一缕缕的白色梨花就那样落于小桥和溪水中。
小桥看得笑了一下,邹氏倒是别有深意的地看了她一眼。
“用这根?”
“用这根。”
她点头,当邹氏把那支白玉小桥簪子插在小桥的堕髻上后,整个人着的粉白双层束胸高腰裙,配着这清雅的发髻发簪,倒是别有一股小味道。
待行完礼,邹氏便把带来的夫人小姐,一一给她做了介绍。
这个及笄虽不隆重,但甚在有心,虽互不认识,倒也给足了小桥的面子。
待中饭吃过,众人再侃了会天,走时邹氏拍着小桥的手道:“白公子倒是个有心的,你有福了。”
小桥笑着送走了所有宾客。
在外院憋了一天的青山终于可回到内院来跟她说说话了。
见了她头上的玉簪子,嘟囔一声:“大姐,你也太偏心了,为何我的玛瑙簪不带?带了这支小桥流水的簪子?”
小桥笑而不语,对于现在白子风还未出现,倒是有些不满了。
白子风听着下人说着这几日开始推陈出新,酒楼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来,不过却依旧敌不过余家酒楼。
白子风挥手让人下去,看着脂粉铺子还是无多大进展,知道这一时也急不来,想着今日的重要日子,他合账册便提脚向着府外走去。
不想在出院门时,一个婢女拦了他一下。
“何事?”
“二公子,婢子乃表小姐身边的一等丫头叫春儿。”
白子风皱眉:“让开。”
“二公子。”
她抬眼可怜的看着白子风:“表小姐怕二公子看账累着身子,特意熬了这益气生津人参竹荪汤前来,想着让二公子解解乏。”
“让开”
再次不耐烦的冷了声音,婢女瑟缩了一下,再抬眼时,见他凤眼冰冷得可怕,吓得赶紧的让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