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咳。”
他一个气急,想要起身,不想这一动,这胸口又闷疼的咳了一声。狠眼看他一眼,平躺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当时你可是答应了不再拥有这三样的行使权的。”
白子风垂眸,声音极淡:“孙儿答应之事从未反悔,此事当真不是孙儿所为。”
“哦?”他冷哼一声,又闭眼说道:“不是你,那便是另一人了?”
眼眼,定定的看着床头坐着之人,声音沉沉,眼神犀利:“是也不是?”
白子风不答他的问话:“本不是孙儿研发,我能从别处得知,反之,别人亦是能行。”
“呵呵”白斐粗嘎的笑声响起,看着他冷冷道:“当真是好深的计谋,先头的通力合作,打开脂粉市场,挤掉白家的皇商之位,想着白家应该不敢做出什么过份之举,再来将手中成利抛给所谓订亲之人,这样,我便是拿三个条件逼迫于你,也于事无补,再来,着人告之酒菜秘方,再新出一方,这般一来,双重打压之下,白家还有何可立足之地了?”
他看着他整个眼神说不出的失望:“你也是白家人,既是如此联手外人对抗本家,你良心何在?”
白子风垂眸一语,良久,跪于他的床榻边:“白家教导养育之恩,孙儿没齿难忘。”
这话完后,再无下话。
白斐愤然,抖声问他:“真要看着白家亡你才能甘心?别忘了,白家可不是只上官氏一人,你心中有屈,有冤,可不能用着整个家族上百乃到千人的生计报复啊!”
白子风自嘲一笑,淡眼看他:“祖父向来嫡庶分明,由不得庶子凌驾嫡子之上,为着嫡子,也算是煞费苦心,不过一条公正罢了,却这般多年不曾平过,明知孙儿心中为何事不平,却从来不问,如今又何必这般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笑,轻淡却无奈:“孙儿的心装不了那般多的明理大义,祖父该知,孙儿只想要一公道罢了。”
白斐默,良久缓声说道:“你生母之死虽是你心中之痛,可我又何尝不是失去了儿子?如今你嫡姐十岁如宫,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混上掌事,上官家虽算不得多大世家,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会不知,走掉一个上官氏,换回一个仇家?”
白子风心中讽刺,说得这般好听,不过是梅姨娘为着半个奴才,不值当罢了。
为着一个半个奴才,去得罪主母,甚至是得罪其母家,怎么算来怕是都不合适的。
再说了,从来世家后宅谁没死个几个姨娘小妾?
就算明着抓着了,主母也不过是罚个禁足,夺个管家权罢了,休妻这般严重之事,倒还不置于为着半个奴才来做。
见他并未说话,白斐知他心结难解,只轻叹道:“你该是知道这后宅之事的。”
知道,如何会不知道!满眼嘲讽溢出,一个姨娘非良妾抬进,不过是主子的私有物,有任意仗责的权力,若是无理,顶多责骂两句罢了。
“呵呵……”白子风轻笑:“祖父只当我魔怔了罢。”
说罢,他起了身,向着内室门外走去。
白斐并未伸手拦他,随他前去,闭眼叹了一声:“一个姨娘罢了,如何就这般的难以释怀?”
第251章 余府有请
小桥在落脚后的第二天,便有人送了来请帖,此时的小桥正跟白子风说着这半年来,香水分成所得银钱之事,又听他讲了讲京都有趣之事。
在那说着有空带小桥逛逛京都之时。便看到胡闹拿着一个烫金帖子前来。
“公子。余府的大少奶奶送的请帖。”
白子风挑了挑眉,小桥伸手接了过来,看着落款处既然是写的余邹氏,大意是知她前来,特请她过府一叙,增进下感情之类的。
合了帖子,小桥想了想:“这是大请呢?还是小请?”
“小请吧。”白子风手抚茶盏花纹笑道:“怕是余家少夫人不知道你爱热闹还是喜清净,这大概也就先探探路罢了。”
原来如此,小桥点头:“那我去便是,本是打算若是大请的话,我就带了青山前去,这样一来,倒是能认识不少京都公子哥了。”
淡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敢想,岂知后宅一般男子可不许进的,你将青山放于前宅,一人不识的。你将如何为他解围?”
见她语塞,他又将茶盖放下:“你既管前去内宅赴约便是,青山我会带着走访的,正好明日余家大少爷。要在所开酒楼,办了吟诗大赛,正好为着酒楼新品打打名声,到时会有不少有才气的才子前去的,这也是结交的一个好时机。”
听他说新品,小桥便猜想着,怕是给余靖乃的四样已经开始了吧。
看了看对面之人的云淡风轻样,难不成?白家没找了他算帐?
见她盯得出神,他笑了笑:“这般想我不成?既是眼也不眨的看着。”
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我有看你么?哪只眼看到我在看你了?我这是叫沉思好不好?”
“不多不少,正好两只,既连沉思也看,想来定是念我得紧。”
尼玛,要不要这么自恋?小桥黑线。懒得再理会与他,拿着请帖。便向着自已的屋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