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风听言,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一个掀袍便跪了下去。
见地上的碎茶杯子让他给跪在了膝盖下,白斐这才气平稍许,抖手指着他道。
“余家的香水精油还香皂面膜,你敢说你没参与其中?”
“有,孙儿也说了。不过是混口饭吃。”
“呵呵,你到如今还不给我说了实话不成?”
白子风摇了摇头:“孙儿句句实话,不曾有一句假话,如今孙儿真是在帮其师兄作活,拿着银钱办事罢了。”
“啪”一个大力拍在上首高几之上,白斐哼哼着,指着他道:“你也别给我打了马虎眼,如今余家跟你分明是合作关系,这里面你占了几成,直说吧。”
白子风眼深了一下,心中自嘲一笑,面上却云淡风轻:“曾四成,今无成。”
“什么叫曾经四成,如今又无的?你给我说清楚了?”
白子风抬眼,见他满眼的急切加愤恨,轻笑一声:“曾我为大头,不过为着取亲,拿着那四成作了聘礼。”
“咚”白斐的心脏差点骤停,看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的指着他道:“你,你,你既是拿四成利作聘礼?……”
“是”
“是?”他高声尖问,随后又立马黑面:“谁给你的这个权利?从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既私自订亲?你可曾把白家放于眼里,当你家人过?”
白子风听着这莫须有的指责,只觉心里好笑,面上去淡淡说道:“若祖父没忘的话,我已是分家之人,父已死,姨娘已葬,哪就还须要父母之命了?”
“你的嫡母还在?”
“我已分家出去。”
磕了一头,直身起来,顾不得他眼红欲疵的样子,淡声道:“若祖父是为着这事来问,孙儿,倒是全全回了,若再是无事,这就告辞回家了。”
“你站住。”
见他当真要无礼转身,白斐赶紧的叫住了他。
白子风只好站住,回身恭敬立在那里:“祖父还有何赐教?”
“你可曾还记得,还有一件事?”
“记得。”
见他点头,白斐眼直直盯着他问:“若最后一件,我要求你拿回那四成利,并跟那村姑解除婚约呢?”
白子风轻笑,笑意去未到眼底的抬头看他,那清清淡淡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度,话语,却依然温温淡淡的说道。
“我不愿,所以不算。”
说完,转身:“祖父还是再想想最后一个条件吧,惹是再说一件我不愿之事,怕是这三条的最后一条就要作废了。”
说完,一个转身,提了脚步便向着外面走去了。
胡斐气急,大喊了声:“白撝!”
见他亦是没有停脚的意思,急忙急急出口的问道:“你可知取撝字的含义?还是你当真要把白家当仇人,想着要倾倒大厦不成?”
白子风顿住,没有说话,眼神深邃,快速的抬步,头也不回的出了松鹤院。
白斐喃喃,眼中有着点点的颓废之色:“难不成是真要复了仇?可若是这般,这白家上千人口的主旁两枝要如何过活应对?”
得了婆子前来通报,上官氏让人请子白子风进来。
见他步履略有些不稳的走了进来,拱手给自已行了一个礼。
上官氏笑得端庄,面上慈爱的说道:“听说你来京都已是几月了?”
白子风点头:“是,前期事务繁忙,没有前来问安,还望母亲不要怪罪为好。”
“哪能呢。”
挥手让他坐在了下首,笑问道:“是何事这般忙碌?既是好几月都不曾闲了下来?”
他淡笑一声:“不过是跟着余靖乃师兄忙着香水铺子,打打下手罢了。”
上官氏拿着手绢的手紧了紧,面上倒是笑得不动声色:“何以跟着余家干了?不若回了自家可好?”
“如今你大哥做了家主,让其给你安排一下,到时倒可以两兄弟一块为着家族使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