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是”外面侯着的小厮赶紧的弯身在那听侯差遣。
“去到南朝大街请了二公子回来。”
“是。”
待人走后,胡斐又重新闭眼,深吸一口气的坐在那里皱眉,一动不动……
待半个时辰后,小厮回来,禀了他:“老爷,二公子说,今日有事暂时不能前来,待到明日,他会请早过来前来陪罪的。”
陪罪?呵,胡斐睁眼,沉吟了一下:“大少爷呢?去请了他来。”
“是”
小厮再次出去后,胡斐再次闭眼静等。
想着白家如今白峥做着家主,这一年多来可谓是顺风顺水的,虽能力不足,可有他这么个老家主在,这家族旁枝,大多都能卖其一个面子的,想着在有生之年,怎么也能把他给陪养出来。
却不想,这般大的事发生了,他既是一点未来给自己通报一声,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愿他插了手?
待云峥一脸疲惫的走进了松鹤院,白斐在他行礼之后,问了嘴:“有这般劳累?”
忍住快要出嘴的哈欠,想着昨晚那个新买进小妾的功夫,直在心里骂了一句小娘皮子,面上却笑得分外讨好。
“哪能劳累?不过是铺子酒楼生意太好,孙儿这是彻夜看账簿累的呢。”
“呵。”白斐冷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倒真是个勤快的,这般劳累,那你给我说说这两月内,京都脂粉的营利是有多少?”
白峥抖了抖身上丝绸暗纹的薄袄袍子,眼珠转了转笑道:“这孙儿还没看呢,昨儿看的是酒楼的营利,这大半年来,倒是进帐有一万余银了,这般好的利,不若来年咱在京外再开几家?”
说到这个,他就来了劲:“如今这酒楼三样,可真真是受了京中贵人的爱戴,祖父可能不知,那余家的酒楼,这近一年来怕是亏损的利害,不若我们趁此做大,替了余家这第一名头,祖父你看可好?”
他满心欢喜的等着被夸,却不想,白斐一个冷喝传来:“我且问你脂粉营利多少,何曾让你说过酒楼?你这般的混淆视听,是为着何事隐瞒不成?”
“没没。”见祖父来了气,他赶紧的低了音,在那垂着头,作了恭敬状。扔序扑圾。
白斐哼道:“说吧,京都脂粉铺子营利多少?”
“这,这个,孙儿不知?”
这上次看帐本已是三月之前了,这酒楼之所以知道,不过是经常前去打牙祭,跟着一帮子朋友去混着,听着管事回报给他的罢了,脂粉铺子,他也不喜也不卖的,咋就能知道了?
听到他说不知,白斐冷笑:“好,好得很哪。”
气得吐了口气,一掌大拍在了桌上:“让你做了家主,难不成就是让你成天的吃喝玩乐不成?如今形势如何,你是一点不知?还是装聋作哑,或是你根本就是根榆木?”
他站起了身,指着他大骂起来:“问着你营利,你既说不知,又说昨夜彻夜看账,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不成?如今白家快要变天了,你却还在这兴致勃勃说要打垮人家,却是不知,人早已另辟了蹊径,要一举拿下你头上皇商的帽子了!”
他气得胸口气伏,在那不住的喘着气来,抖手指他,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你,你这废物,何时了,还这般的醉生梦死呢!你给我滚,滚!”
指着大门方向,直接大吼出声,白峥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头发慌的看着自已年迈祖父那一脸的恨恨。
“祖父,你,你这是何故?好好的,谁要拿了我们皇商的帽子?这究竟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何事?你前去内宅问了你的好母亲去。”
成日里护得紧,到头来,却不堪了重用,摇了摇头,若他非嫡子,自已怕早就将他踢出白家了。
想到这,又想起另一个庶出来,不由眼深了几许。
白峥莫名其妙的挨了骂,却又得不到答案,直接一个气冲冲向着菡萏院走去。
外面守门的婢女见到他,远远的给他行了一礼,对着里面报道:“大少爷来了。”
话未落,那大步走来的白峥,冷哼一声,对着那婢女一声喝道:“滚。”
婢女吓了一跳,赶紧的退身让开。
他则大力的掀了帘子,绕过那金丝楠木的屏风,对着里面的上官氏很是无礼的问着。
“娘亲可否能相告一二,儿子我究竟如何惹了祖父的不快的?他老人家气得心肝都疼了,直叫了我来问了您呢。”
上官氏正跟云妈妈说着话,听着下人的报声,这才刚回过神,就见自已的独子很是气愤的前来,坐在下首,连礼也未行。
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你这般样子像了什么话?你有何事,就不能慢慢的说?毛毛燥燥,哪还有当家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