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亦是轻笑:“还是夫人有远见。”
见她那僵硬的面腮子,再加上这两天训她的规矩,整个人简直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
夏氏低笑一声:“你倒是不用这般的愁苦,要知道京都女子比之你这点来,可是每日琴棋书画都是少不了的,你就一个规矩,哪就那般难熬了?”
倒是有点为着不争气的自已辩解般,小桥干笑一声。
“我也就一农家女子,成日里野惯了的,突然一天硬要我装了那大家闺绣样,可不比坐牢还难受?”
用手轻拍了她一下,很明显是不想听了她此话:“如今倒是花儿开放之际,这香水已经出来了,放于县里只一间铺子试用,若是大卖了,马上就得着往邻县、京都多地儿发展了,白撝兄弟虽不管了销售,可他手中的铺子却不能空了,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日子能闲散了?”
难得的正经给她剖析一下,小桥垂了眸,不是她不想学,实在是不想去面对啊,这一步步的正在实施着,心里虽有着准备了,可骨子里还是有点不想去面对的。
夏氏见她这样,摇了摇头:“你我虽是相交甚短,可你的性子倒是一目了然,说是爽朗,却是有计谋的一个人,你这般顾虑又有何用?既是选择了,不正应该的走到底么?”
小桥吐了口气:“我知道,可就是怕麻烦,想着躲一时是一时,多谢夫人开解,我会好好学学的。”
夏氏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她:“不要小看了规矩,你若不懂,怕是会遭更多耻笑,闺阁女子,哪个不是这般过来的?”
小桥点头,只觉得气闷,想着无论如何到时把白家干掉后,一定要回了农村去,这样,她想大笑就大笑,想往哪跑就往哪跑,再不装这x,让人觉得没自由。
有了夏氏这一劝告,小桥倒是真集中了不少的精力来学,且学得倒还真心的不错。
四月份的时候,乡间小花齐开正盛,这县里的第一家香水铺子也开了起来,用的是夏氏的陪嫁铺子先试了试水。
果然,凭着夏氏的人脉,和着手底下的一些官员夫人的,整了个一次聚会,大家一齐共赏后,这大门就算正式的大开了。
待到开业这天,宾客齐贺,鞭炮齐鸣,很多在聚会上闻过那香味和试有过面膜的夫人小姐们,都派了人在那铺子门前等着,只等一开门,就冲了进去购买。
精油因着小桥的定价实在太高,也就降了一半的价,定在了十两银一小瓶上,且依着小桥的要求,每个瓶身盒身都有贴上使用说明。
待开业之初,还找了些店员来陪训,教了他们如何说话,又如何的介绍工能和使用,若有那不明白的。
可着了几个丫头前去在那演练,当然,这种方法,这种人力资源,全是白子风跟夏氏两人再整。
余靖乃因着是官,只管土地建设,小桥因着是脑力者,只动嘴不动手。
一只没觉得自已占便宜的小桥,还相当的得意,认为自已还是出了力的。
这人力销售这一块,可都是她用脑了想的;聚会宣传也是她想的,当时的聚会上她还作了演练、讲解啥的,不过就跑腿活,她没动手罢了……
这日里白子风难得的来到县里看她,两人在那荷花池亭里相坐着,难得的享受着这春末的阳光。
两人品着茶水,白子风注目着她,看着这近一月来她的变化,见她举手投足之间虽还是如从前那般随意,倒底还是有些不同的味道露了出来。
“看来嫂嫂费了不少心思。”
白了他一眼,小桥哼唧一声:“所谓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我都是可抛的,你可知我这近一月这腰都快折两截,这脖子僵得都能拉马车了?”
不满的在他面前豪放的一口闷掉了杯中茶。扔讽岁技。
“若让我选,我倒是想选你的活,大不了累点,也不用这般端着。”
他笑:“我倒是欢喜于你的不端,可有时候就得做给人看看才是,要知道你不端一下子,别人心里就会不舒服。”
“戚,虚伪。”
“是”将茶放于桌上:“多少人带着面具而活,有时真性情倒真是难有,想想来看,怕也真只会在乡下的小地方,才能出你这般奇葩又有才的女子了吧。”
“我哪里奇葩了?”她眼一瞪,这奇葩二字是用于她的么?真是,她这叫冰雪聪明。
见她又来伶牙俐齿的劲头,刚初见的蔫状,倒是消了不少。
赶紧的转移了话题:“今日前来,倒是为着想你而来,顺道带一些消息于你,你可是要听?”
废话,小桥哼了一声,故意转了眼睛,嘟囊一声:“你难道不是故意这般?用着家中消息,来博我一舒心的?明知如何,还怪会作怪。”
温润的笑了笑:“是,不作怪,如何与你多说话?这一别月余,就盼着能多说几句,聊以解解相思呢。”
“你一大男人肉麻不肉麻?”
小桥简直快受不了了,这调戏也好,反调戏也好,可这老说老说的,她这小心肝都快爆血而亡了,为着身子骨的康健,他就不能少说一两句肉麻情话?
见她红了脸,他以拳抵了唇:“说于欢喜之人听,何来肉麻一说?”
尼玛,受不了了,这人,还酸绉绉的,小桥要怒了,作势要掀了桌子,好在他也适可而止了。
挑眉发了笑:“正经事,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