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道:“待我从江南回来,处理完乔荷花的事后。我就来提了亲。”
小桥好笑,在那捋着发带,故作了娇羞样的说道:“好啊。我等你。”
在两人难得的不舍之中,白子风上了去江南的马车。
小桥也闲了下来,想着等白子风回来,如何收拾了那乔荷花。
这白子风走的第十天,镇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说大事,因为是换官了,说小事,这也关乎不到老百姓。
听说这县丞贪污,被人告到县令那里去,随后县令着人来查,情况属实后,这县丞被上报了朝庭。被罢了官,贬了庶民不说,还下了三年的牢狱。
这十二天的时候,小桥意外的收到了白子风的信。
打开一看那清隽的字迹,满书酸文,看得小桥虽是头晕眼花,大体意思倒是知道的。
意思是问她可好,可有调皮,可有不听话等等等等这些,最重要的是,问着这县丞可有被拿下?
这样一来,小桥就恍然了,敢情这县丞下了官,是你这小子整的事啊。
再一想,这是在给以后铺路?这周家跟那县丞也是相互相助的关系,这到时要作点啥的,或多或少会透露些线索出去,不若把他给换了来得清静点。
小桥快速的提笔,写满大篇的大白话与他,信上直接说道:本姑娘很乖,何曾有过调皮,尔等不可妄加断语,像本姑娘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倾世美女,用调皮不听话、不乖之语,不觉有些不搭么?
还有这些用来嘱咐小儿之语的话头,白公子还是不要在用,着实有损我智慧大美女的形象。
当然最后的最后,你想知的县丞撸官一事,事已成,你大可放心,不过也正由此件事,说明白公子当真离着老谋深算的狐狸又精进了一步……
去到驿站寄了出去,回来之时,却见家里居然来了客人。
这倒没啥好奇的,且认真一看,原来是王氏,跟着柳氏坐在上首小炕之上,还拿着个篮子,上面搭了块灰棉布。
小桥进去时,正好听到她说:“正想着,你们上了镇,这鸡蛋啥的也吃不到个新鲜,这家虽自已养,可存到镇上哪及我这十来天的蛋?这三十枚我刚存十天,可是新鲜的哩,如今你虽不缺了吃穿的,倒底要表个心意,你可不能拒了。”
话落,见小桥走了进来,赶忙的迎了笑来。
“丫头回来了!”
“哎,婶子。”
小桥点头,她却挥着手道:“我跟你娘说些事儿,你先进屋玩会吧。”
小桥有些心知肚明,随笑了笑:“好嘞。”
说完,便进到了属于自已的西屋。
柳氏莫明的慌了一下,王氏倒是拉了她的手拍了拍道:“丫头十四了吧?”扔史讨号。
“刚满不几天。”柳氏点头。
王氏笑道:“这是提亲的年纪了,可有合适的人家?”
柳氏也不瞒她,有些尴尬的笑道:“如今倒是没人来提,不过倒是白小哥有跟我提过,说是要着了媒人来提了亲。”
“哟,白公子啊,这倒是个好的,这是不是没有提亲?”
她故间的顺嘴这么夸一下,又问回了原话,柳氏点头:“倒是要忙生意了,待这阵过了罢。”
王氏拍着她手道:“都说商人重利,这话啊,倒是不假的,你看吧,提个亲一天两天的事,能费多少劲?要我说丫头这能干劲,倒是值更好的呢。”
柳氏有些尴尬的抽回了手,笑道:“白小哥也是不错的,如今我们家全照他帮拂呢,对我也很是恭敬得慌。”
王氏暗中不屑,面上却笑道:“那敢情好,不过,我就是个厚脸皮,如今倒想跟你说一说的。”
“你说。”虽有几分猜到,可明面的不让人说了,也不大好。
只听王氏道来:“如今我家俊生也十九了,这也是到了合适的年岁,跟着丫头年岁也正好配的,你也知道,俊生如今是举人了,这来年若是高中,少说也是进士官身来的。”
说到这,她看了柳氏一眼,见柳氏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不由得眼神暗了暗,又说道:“这商人跟官身身份都是不能配比的,你说是不是?”
柳氏倒没想过配不配比的,只想着只要自家女儿快乐就好,什么官身商人的,她只看人,这俊生虽也好,可对于比这几年关心过盛的白小哥来说,还是差了那么点的。
王氏见她也不说了话,直问道:“你是个啥意思?”
柳氏笑笑:“俺能有个啥意思?你也知道俺,这些个我也不懂的,我只道是哪个对我闺女好,就让她跟哪个。”
王氏拍掌:“我家俊生啥样你能不知?我是啥人。俺家男人是啥人?这都是熟门熟路的,还离得近,你还能怕丫头吃了亏?这可不比那不知身后是啥,婆婆是啥的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