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外面更是热闹起来,汪家仁打开了门,在那赔了小心,低了个头:“大嫂,这般多年来,俺就想着别让两家尴尬了,隐了这事头儿。不想,这一切都是这毒妇的心计啊。”
他鼻涕眼泪一下全流了下来:“可怜这十来年,我是年年忍天天受的,这婆娘好毒的心思啊。”
“汪家仁,你个遭雷劈的,你冤枉老娘,你个杀千刀的,老娘跟你拼了。”
乔麦听了他那话后,开始不满的大骂大叫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做了那要拼命的架势。
汪家大媳妇一看她那擦脂抹粉的样子,就气得插了腰在那吼道。
“老二,你把这院门给我打开了,看我挠不死她,死婆娘,这般毒的心思是为着哪般。”
“你个贱妇,你算个球,老娘当年能睡了你的男人,养了这么大的儿子,如今就能弄死你个婆娘。”
叫骂的同时,还真有人把那院门给挤了开。
这两女人一看,立时的就跑向对方,扭打到了一块,开始各自使出了自已的指甲利器,抓得是满脸满脖的血痕。
“啊啊”叫着,娱乐了周围的人群,看得是津津有味,要知道这可是大丑闻啊,如今活不能干的,就靠着哪家出点子家丑,打个架买买单解闷了。
那边打得难分难解,小桥这边看得是瞠目结舌:“乖乖,这女子打架既是比男子还要狠啊,看来,得罪谁,也勿得罪了女人这事,还真是句真理啊。”
白子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见她眼角眉峰全是戏的在那齐齐跳着舞,摇了摇头,这丫头,何是能长得端庄起来呢?
这般多年还这般的调皮好动,怕是要她端庄有点难吧。
挑眉看她,见她依然津津有味的眉头乱动着,心中好笑之余,也就任由她去了……
最后那边大吵大闹的结果,就是村里人请来了族长和里长两人。
两人对乔麦的作法嗤之以鼻了一翻,更是提了笔让汪家仁休了此女子,还听说了她已被乔家村驱村除族后,更是留她不得。
最后汪田娃在那大闹的不依,也被里长族长寻问过汪家大儿,可否要养时,得到的答案是不予相认,汪家仁表示不想养了孽种。
这样一来,没了身份的汪田娃,被跟着乔麦一齐逐了出去,对于孽子,虽是汪家种,可也不愿让其存在留个污名,是以这族长也就划掉了汪田娃的名字。
这汪田娃流着两管子浓涕,在那撒了泼的不干,乔麦也很是不甘心的大叫了要拼命。
最后,被同村的族人一齐给抬出了村,扔了出去,走时汪家仁做足了仁至义尽的面子,还给其两人收好了包裹,给其每人五十个铜板算着散伙费用。
乔麦想撒了泼强行再进村,却被一帮子汗子直接拿了大棒子,给打撵了出去。
走投无路的两母子,无法,只得转身,向着乔家村的方向走去……
却不想乔家村,小桥早看穿后,求了白子风派了人早早的去招呼了一声刘长生家。
这乔麦跟着其儿子,还没踏进村呢,就被刘长生找来的几个汗子,假意的出村,不经意的撞见,又给赶了出来。
走投无路的乔麦,又往回走了来,却在快到村子的那条叉道口时,想起曾经那个让她有些动心的男人来。
汪田娃抹着鼻涕泡,不耐烦的问着她:“娘,咱们这是要到哪去啊?”
乔麦回身,对他使了记恨眼:“不中用的玩意,刚你娘让这么多人围着打的,你没敢吱了声,要吃要喝了,你知道叫娘了,你个死崽子,信不信老娘卖了你?”
如今他对于自已来说还真就成了累赘了。
乔麦试着往那周家村的方向走,却不想,正是好巧的又碰到了那林详子。
只见今儿他着锦缎,背着个包袱,行路匆匆的样子。
乔麦似看到希望似的大喊一声:“小相公。”
那林详子听着她的叫喊,抬眼看来,见是她时,眼眯一下,赶紧的上前来,对她拱了拱手。
“原来是小嫂子啊。”
乔麦见他一脸着急:“小相公,你这是?”
“唉。”他满脸苦涩焦急难当:“家中出了变故,来信让我快快回去呢,这亲戚家也不敢强留的,也顾不得下午不兴出门的俗套,只得先行了。”
“小相公家住哪?”
他一惊,见她羞红了脸:“如今我倒是无家可归,不知可否请小相公指条明路?”
男人眼眯着,故作了那沉思状:“若是小嫂子不嫌在下的家远的话,倒是可跟着一起前去。”
“不嫌,不嫌的。”
只要有个落脚地,有个男人撑的,在远她也是不怕的,何况这男子还这般的白净俊俏,她是十分的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