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冥界风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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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初阳转身要上车。

    张守业气得都快原地爆炸了,又听到房内发出摔东西和咆哮的声音,黑着脸犹豫了一下,拦道:“我爸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你们既然来了,看看再说。”

    朝初阳睨着张守业。

    张守业愣了楞,不自然地挤出一丝笑:“两位高人,麻烦你们帮帮我。”

    朝初阳轻哼一声:“说说你老爸中邪的始末。”

    原来张老头是个不服老的人,虽然年过半百,但仍然想抓着青春的尾巴不撒手,特别是在女色方面,把不服老的精神发挥到极致,吃药请神各种折腾,以此展示自己的精气神。他的小蜜遍布祖国的大江南北,常常“南水北调”,解决自己的X饥渴。

    张老头老当益壮,张守业不好阻止,只能尽力安排好他的“老年生活”,这么多年来没出过什么问题。可是一天前,张老头在和小蜜玩羞耻PALY的时候,突然疯魔,嗨到停不下来,小蜜当时就惊呆了,一脸懵逼地陪着老张头跳了一天一夜的舞后,口吐白沫,眼一翻腿儿一蹬成功坐上了120急救车。

    小蜜被救护车拖走后,老张头继续自嗨,嘴里哼着自创的死亡重金属,头摇得像个波浪鼓,见到圆柱体就抱上去,强行摩擦……

    朝初阳听到摩擦两个字,差点又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幸亏晁汐将话题接了过来。

    晁汐问:“他最近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张守业回忆了一下,说:“前几天,我爸的私人医生给他送来两副健腰固肾的中药,除了私人医生,只剩家里的老佣人和两个服侍我爸的小咪,我查过,不是他们搞的鬼,所以我才怀疑我爸中邪了。”

    说话间,三人走进豪宅,宽敞的客厅内一片狼藉,四个男人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紧紧控制住。老头四肢被锁死,身体还在有节奏地摇晃,头点的像小鸡啄米,长时间不停歇的运动,导致他脑部充血,脸呈猪肝紫色,表情既痛苦又兴奋。

    朝初阳习惯性拿出罗盘,正针无异样,不偏不斜,说明这里没有阴气。

    朝初阳绕着张老头走了一圈,在他后颈处摸了一会儿,问:“老头子是不是摇头玩吃多了?”张老头的状况真的很像**过度,不能自已。

    张守业立刻否认:“不会,我爸黄赌都在行,就是不沾毒。”

    就是不沾毒……听张守业的口气,好像他爸不沾毒很遗憾似的。朝初阳皱了皱眉,语气不太好道:“上次救护车来怎么没把他一起弄去医院?先打一针镇定剂再说,他这么摇下去,脑子非成浆糊不可。”

    张守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朝初阳见不得他这种要请人帮忙,又不说实话的人:“有事就说,别藏着掖着,我现在看的是客厅的气场,你家这么大,其他地方有没有藏污纳垢就不好说了。”

    张守业假咳了两下,低声道:“我爸对医院极其抗拒,早年有个老道给他算过命,说他这一生不会有大灾大难,只要不进医院就能活到99岁。我爸去年立遗嘱的时候说了,无论啥子原因都不能把他弄到医院去,不然我就继承不到家产。”

    朝初阳无语,只要是个人吃五谷就会生百病,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进医院,张老头摇得脖子都快断掉了,做儿子的为了家产竟不顾老头的安危,真奇葩。他们遇到的那个老道也妥妥的属于江湖骗子,为了骗钱瞎几把乱说。

    朝初阳揶揄道:“那道士没有给你老爸搞点仙丹灵药?吃了能做神仙那种。”

    “有啊。”张守业点头:“五十万一颗,我爸吃了四年。”

    不愧是家里有矿的人,挥霍起来毫不手软,朝初阳呵呵道:“既然你认识这种会炼仙丹的道士,直接找他解决不就行了?你爸就是仙丹吃多了,不停跳舞庆祝自己即将羽化升仙。”

    镇宅驱鬼,超度善魂是朝家的业务范围,但不是每个上门求助的苦主都能去帮,像张家这种唯利是图的煤矿主,曾经因为一起不规范操作引发严重的矿难事故,背了四十条人命,阳间的遇难者家属用钱摆平了,阴间的罪业够他们在畜生道上轮回数次,还想做神仙,做鬼都没资格。

    张守业说:“那道士早就断了联系,不然我找你们做啥子?一句话,能不能治?”

    朝初阳想了想说:“治肯定能治,要看你诚意够不够了。”

    诚意不就是钱嘛,能用钱解决的事对张守业来说就不算事。

    张守业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支票薄,用一支金光闪闪的钢笔非常豪爽地在支票薄上画圈圈。

    一个圈,两个圈,三个圈……一共画了六个圈。

    张守业画完圈,将支票撕下来,举在半空甩了两下,一脸“钱在我眼里只是圈圈”的得意笑容,抖腿道:“我的诚意够不?”

    一副欠抽的嘚瑟样。

    朝初阳拨了拨挡住眼睛的额发,右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个30°看似礼貌其实嘲讽的微笑,语气平静而缓慢道:“你圈圈画的挺圆,如果再多加一个零,你爸会好的更快。”

    张守业的笑容僵在脸上,生气道:“你们进门啥都没做,到底有没有本事我还不知道,这个数已经是天价了,你还坐地起价,当真以为我好骗是吧?”

    朝初阳很想说,你脸上真的写着‘人傻钱多,快来骗我’的字样,话到嘴边又咽下,他好歹是个金主。

    朝初阳从张守业手中拿过支票,用手指弹了弹,开门见山道:“我们和你之前请的那种江湖术士不一样,你花多少钱,就清多少罪业,你家这些年造了多少孽,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爸惹到不是普通邪祟,我让你见识一下。”

    朝初阳走到老张头背后,曲起手指凭空一勾,张老头不停摇摆的头突然停下,像被什么牵制住了一样。

    朝初阳一松手指,张老头又开始小鸡啄米。

    张守业顿时目瞪口呆,超级迷信的他瞬间又在支票上多加了一个零,毕恭毕敬道:“天使,只要能治好我爸,钱不是问题,你赶紧作法嘛。”

    朝初阳抬起下巴,故作高深道:“做法属于天机,不得窥探!屋里的人全部出去,明天未时前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所别墅,否则后果自负。”

    张守业不明觉厉,问道:“未时是啥子时间?”

    “下午三点,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你没读过书啊?”朝初阳逮着机会就要挖苦张守业一番。

    张守业反复被怼,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咬牙憋住胸中恶气,指挥房间里的人全部撤出去。

    张老头得到解放,立刻活跃起来,扭动着五大三粗的身体,一脸猥琐的**,冲到旋转楼梯口,抱住一棵巨型发财树摆臀扭胯,用力摩擦。

    朝初阳将手中近乎透明的特制渔线用力一拽,张老头“呃”了一声,猛回头,表情相当不耐和凶残。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脖子勒断!”朝初阳翻了个白眼,对晁汐说:“我目测这老头中了邪降,你觉得呢?”

    在朝初阳和张守业磨嘴皮子的时候,晁汐已经查看过张老头的情况,他的确被人下了降头,而且是最难解的绝降[阴阳降],中此降头者九死一生,很难活命。

    晁汐问朝初阳:“你知道他中的什么降头吗?”

    朝初阳回道:“他这么癫狂,还发着高烧,耳洞里有草露出,八成中了阴阳降。”

    晁汐说:“有人想置他于死地,这是他的报应,我们不该管这事。”

    朝初阳说:“我也不想管,他这种恶人死不足惜,我这不是需要巨资嘛。前几天,老庙村的村长给我来电话,说他们那边发生泥石流,学校和半个村子的房屋都被山石掩埋了,希望我帮帮他们。张家这种浸血的钱只有拿来做善事才花得出去,就算把降头解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朝初阳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嘴利心善,这点值得肯定。

    晁汐想了想,说:“好吧,我布结界,你起卦占测降头师的位置。”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仙女们的留评,崽崽会有的,我会加油,在新的一年里你们也要加油^0^~学业进步,事业有成,最重要是身体健康,木马。

    第14章

    晁汐和朝初阳去盥洗间净手漱口后,焚起香炉。晁汐站在客厅中央口念咒语,以掌聚气,大理石地砖上慢慢浮现出一层淡绿色的地气,晁汐将这些地气团于掌中,在客厅范围划出一个圆弧,地气变成一个半球状光盖,将晁汐和朝初阳包围在里面,张老头被隔绝在外。

    晁汐布好结界,朝初阳立刻起卦。

    在冥界处理公事的荀珩拇指微微抽动了一下,这根手指和玉扳指相连,只要晁汐有异动,荀珩便可知晓。

    张家这边。

    在发财树上摩擦的张老头被结界的绿光吸引,嘴角流着涎水,飞蛾扑火般往结界上乱撞,撞得口鼻都歪了,结界也为之微微颤动。

    张老头太过狂野,晁汐凝神静气,食指中指并立,打出剑指,一道微光从结界里飞射而出,将张老头缚住,定在电视墙上。

    张老头目眦欲裂,奋力挣扎,嘴里“呜呜”叫唤,水手服的百褶短裙因他激烈的动作被掀起来,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裤,整体辣眼程度比剥皮女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朝初阳手中的卦盘直通十二宫,明确指出了降头师的位置。

    “那人在东郊废弃的钢铁厂。”朝初阳说。

    方向有了,晁汐撤去结界,张老头“桀桀”淫/笑,胯部对着他俩不停耸动。朝初阳草了一句,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居然把张老头打晕了。

    朝初阳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可思议道:“我没用多大力啊,怎么会……”

    晁汐握住朝初阳的手,感觉他掌心有一股至阴之气在涌动,应该是蒋子文在他身上留下了庇护神力。没想到蒋子文看起来冷面无情,却是个温柔的主。

    晁汐不想朝初阳蒙在鼓里,便将那夜的事和盘托出,只是没说蒋子文是一殿阎罗王。

    朝初阳听完以后,整个人都傻了,没想到自己的后/庭竟然被一个男鬼仙开了花,还是神他妈的天定姻缘,朝初阳心里有十万只草泥马在狂奔。

    朝初阳双手握拳,石化了好久,终于咬牙道:“这个渣鬼,居然迷/奸我,爽完就跑,下回见到他,我非揍他不可!”

    朝初阳这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劲儿,把晁汐逗笑了:“人和鬼神斗,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朝初阳心烦意乱,觉得弟弟在嘲笑自己,不爽道:“小夕,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都被鬼这样欺负了,你还笑。你当初和天尊冥婚的时候,我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个好歹。”

    提心吊胆?晁汐回忆初见朝初阳时,他一脸轻松加愉快,听墙角就算了还一个劲儿打听荀珩的八卦。

    晁汐不跟他一般见识:“走吧,办正事去。”

    两人带着昏迷的张老头来到东郊废弃的钢铁厂。

    时值傍晚,夕阳还有余晖,这座钢铁厂却光线昏暗,阴气森森。

    车子缓慢驶进杂草丛生的厂区,里面遍地都是锈迹斑斑炼钢机器,仓房大多已经坍塌,剩下的也摇摇欲坠,不少儿臂粗的铁链从机器上垂落下来,几条铁链上挂着已经风化的破布,看起来像有人吊在那里,更显诡异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