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立刻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立刻让车夫去玉皇庙。
玉皇庙其实是个道观,就在清河城外,里面的观主跟西门庆很熟。
这玉皇庙修的十分雄伟,殿宇巍峨,宫墙高耸,车夫驾着马车径直来到后院,后院门口有个小道士,一见平安,立刻知道是西门庆来了,赶紧开了门,放马车进去,然后就去请观主吴道官。
西门庆挑开马车帘一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人,而这地方也是他所熟悉的,正是他平时来这里休息时所居住的院子,就赶紧从马车中将那个红衣男子抱了下来。
红衣男子其实长得一点也不矮,再加上要下车,西门庆抱着就有些吃力。车夫是个实在人,见他好似需要人帮忙,就要伸手去帮忙。
平安却十分乖觉,他知道西门庆看重的人或者东西,是根本不会让任何人碰的,所以他立刻喝止了车夫,然后又将车夫拉到了一边,声色俱厉的跟他说起话来。
说到最后,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银角子,塞到了车夫手里,这才赶紧跟上了西门庆。
西门庆自然看到了他的一番动作,知道他这是在敲打车夫,脸上露出些满意的神色。他之所以一直留着平安,就是因为他这份心思。
平安察觉到西门庆的神色变化,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自觉今天这事办的不错,等回去自然少不了他的赏,想到以前西门庆给他的那些赏赐,他更加用心,一路给西门庆开门掀帘子的。
刚把红衣男人放到床上,外面就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怎么今日官人有时间来我这里?”话音一落,一个身穿道袍,手拿浮尘的白面道士就出现在房中。
道士大概有四五十岁,一脸的笑意,等他看清了房里的人、床上的人,他脸上全是揶揄的神色,他早就知道西门庆风流成性,却没想到这人藏娇都藏到他的道观来了。
西门庆装作不知的笑了笑,“我爹最近身体不好,我这当儿子的自然十分忧心,恨不得每日像上天祷告,希望他长命百岁才好,所以自然要来拜拜神仙。”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吴道士,“这是香油钱,还望观主多多费心。”
钱财动人心,在加上平日里西门庆就没少照顾这里,吴道士立刻笑眯眯的接了,“官人有此孝心,上天一定能感受到,保佑老爷长命百岁。”
“希望如此,那也就不枉费我一片心思了。”说着,西门庆指着床上的人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想在这里借助一些时日,你看……”
吴道士早知道他会如此说,立刻应了,并且还主动道:“看官人这位朋友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要是信得过贫道,贫道可以帮忙看看。”
西门庆自然求之不得。
吴道士上前把了把脉,又翻了翻红衣男人的眼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脸的莫名。
“我这朋友怎么样?”西门庆赶紧问道。
“啊?哦!”吴道士好似才回过神来,对西门庆道:“脉象十分杂乱,我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病症,不过应该没有危险,只不过有些虚弱,所以昏过去了。”
“没事就好。对了,我这朋友身上有些麻烦。”说到这里,西门庆也不继续说下去,只是笑着看吴道士。
吴道士虽然是观主,世外的人,可是那也是人,柴米油盐,哪一样不需要操心,所以也是个人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官人放心,我这里是方外之地,不理世俗之事。”
西门庆满意的点点头。
吴道士看西门庆隐有送客之意,立刻告辞离开。
西门庆送走吴道士,回来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素色的被褥衬着鲜红的衣服,雪白的肌肤,越发显的那人妍丽,就连那苍白的唇色都显的妖娆了几分。
好似受到蛊惑一般,他伸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压下身子吻在那人的唇上,极尽研磨。
他觉的这人身体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一般,勾的他欲罢不能,所以十分的沉醉,根本没发现,不知道何时,身下那人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握住了床单,手上青筋暴跳。
等到西门庆心满意足之后,这才坐直了身体,十分情-色的点了一下那人已经变的艳红的嘴唇,笑道:“果然,没有回应真是十分无趣。”说完,他起身来到外面,吩咐平安留下照顾,还有其他事宜。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床上的人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凌厉,而他那本来十分艳丽的脸,在安上这双眼睛之后,立刻变的邪魅起来,更有一种气势,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如果有几百年后的江湖人士在,一定会认出眼前这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而看他现在这副怒极的样子,一定会吓的屁滚尿流。
东方教主一怒,江湖立刻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任老匹夫,令狐冲……”东方不败咬牙吐出这两个名字,就不再说话,而是抬起胳膊想要去擦嘴唇。
自打被任我行欺骗练了这葵花宝典之后,他就变的越来越像女子。
而这样的身体自然不是他所希望的,甚至是他厌恶的,所以他根本不愿见人,更讨厌被人触碰。开始只是讨厌被女人触碰,后来变成被任何人触碰,最后演变成了讨厌一切活物触碰,就连他的贴身衣物,都是白色的,而且有穿过一次或者上面沾了灰尘,都要立刻更换的习惯。
说白了,就是东方教主有洁癖,而且是很严重的洁癖。有洁癖的人刚刚被人做了那么亲密的一件事,他不恼才怪呢!
胳膊只抬起了一点,便又无力的垂了下去,东方不败眼中的恼怒更多了几分。刚才他就发觉了,他全身经脉尽断,如今已经跟个废人差不多了,所以他刚才才忍住没有反抗。
他不清楚西门庆是谁,是否是任我行派来的,他只能以静制动。
又想起任我行,他咬紧了一口牙齿。江湖人都说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说任我行对待他如同亲儿子一般,教他武功,提拔他做副教主,更隐隐有让他做教主的趋势,而他却恩将仇报,将任我行囚禁,他做了教主。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任我行练吸星*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而且根本无法挽回,他为此费尽心思,后来终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一种方法。
吸星*抢夺别人的内力为已有,根本有伤天和,久而久之,便会郁结在体内,走火入魔,而解决的方法便是挑拥有凤鸣之体的男子修炼葵花宝典,等那人修炼成功后,便用吸星*吸干那人的内力。
拥有凤鸣之体的本来就有些阴柔,不过平时跟普通人根本没什么区别,但修炼葵花宝典之后,便会变的像他现在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但就是这种介于男女之间的内力,才能平和吸星*带来的副作用,并帮助任我行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东方不败也是偶然发现的这个秘密。当做父亲一般爱戴的人竟然打的是这样的心思,根本不顾他的意愿,不顾他的死活,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怨。
想要回头,可是发现这功法练了之后就根本无法回头,他怒极、怨极之下才反了任我行。不过,当任我行一脸灰败的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根本下不了手杀他,最后将他囚禁在西湖湖底。
而也就是他这一点妇人之仁,才会酿成了之后的祸患,弄得他被打下黑木崖,变成现在这样。
又试着抬了一下手臂,还是抬不起来,他抿紧了嘴唇。嘴唇轻颤,他忽然又想起了刚才被人亲吻的感觉,立刻变的懊恼起来。
不过,刚才那几个动作使得他嘴里一些津液不自觉的咽了下去,恍然察觉后,他变的更加懊恼。一想起那津液中竟然有别人的,他就只觉的想要呕吐。
还没来得及呕吐,肚子里便有一丝热气升起,而那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这让他微眯了双眼。
世人都说他宠信杨莲亭,更有甚者说杨莲亭是他的男宠,他一直没有反驳过,甚至有时候还会真的给杨莲亭一些好处,给众人一种错觉,其实他那样做,不是因为他真的喜欢杨莲亭,而是因为杨莲亭是龙吟之体。
龙吟之体能压制他体内的葵花宝典,甚至能让他的武功更上一层楼,所以他才会那么看重杨莲亭,而为了掩盖这个秘密,他才任世人猜想。
杨莲亭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头血猪而已,需要血食的时候,就取,不需要就养在一边,他那样的人,自己连碰他一下都会嫌脏。而刚才那津液下肚后的感觉,明明跟以前吞食杨莲亭的鲜血时的感觉一样,虽然微弱了很多。
难道刚才那人也是龙吟之体?那自己是否可以……可是那人是否是任我行派来试探自己的呢?
应该不会,这龙吟之体的事是自己后来发觉的,而且如果任我行知道自己在这里,自己的功力已经被他吸了一半,对他没什么作用了,他应该会立刻杀了自己才对。
想到此处,东方不败看向门口的眼神变的幽深起来。
此时的东方教主还不知道,他落下黑木崖,已经由明朝穿越到了几百年前的宋朝。
☆、第3章
西门庆正在外面吩咐平安好好照顾东方不败,突然觉的好似有一阵冷风吹过,他不自觉的的打了个颤。好似有所察觉的往东方不败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又回头吩咐平安。
吩咐好了之后,他这才坐上马车,离开玉皇庙。虽然不舍得美人,可是一早就说定了今天回家,要是老爷子等不到自己,哼哼,估计他也没命享受美人了。
济世堂就在县城东面,有五间门脸,门脸后面则是七进的院子,十分宽敞。
门脸旁边有一扇大门,专供人进出。西门庆看了看天色,便吩咐车夫自行去安顿马车,自己则跳下马车,往药铺走去。
每天的这个时分,父亲西门达都会在药铺里,或是盘点账目,或是查看药草,他想要见父亲,自然要去药铺。
不过他一下马车,就发现右面有很多马车,很多人,几乎要把街道给堵塞住。那马车上有很多东西,粗略一看,有各种家什,各种生活用品,好似是在搬家一般。
再仔细看那些家什,他眼中闪过惊诧。那普通的一个板凳,竟然是乌木边花梨心的,而那靠背椅,更是紫檀的,镶了上好的理石,更别说那些金漆点翠的屏风等物了,一看就是大家之物。
而看那绵延到街口的马车,还有马车上数不清的箱子,就知道这主人多有钱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隔壁这家一直没人住,前一段时间他还想着要不要想个办法把这家买过来扩大下店面呢,现在就有人来了,而且看起来来的还是个十分有钱的,西门庆的嘴角不自觉的带了一点笑意。
“你们这是新搬来的?”西门庆问一个正在忙碌的小厮。
小厮本来有些不耐烦回答,不过在他看清西门庆的长相及穿戴后,立刻变的恭敬起来,“您是?”
“我是你们的邻居,这家济世堂就是我家开的,我姓西门,单字庆。”西门庆显的十分和蔼。
小厮一听,变的更加恭敬起来,济世堂也算份不小的产业了,而且能在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些有些能耐的,所以他赶紧道:“原来是西门官人,我这就去禀告我家官人。”
说着,他就一溜小跑跑进了马车队里。
不一时,两顶轿子便越过车队,来到了西门庆的身前。前一顶轿子轿帘一掀,下来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子,男子长的还算周正,就是稍微有些驼背,所以看着有些提不起气来,不过他穿的倒是非常好。
男子一见西门庆,只觉的眼前一亮。其实平安夸西门庆长的好那些话并不全是奉承,西门庆长的确实十分俊逸,两只眼睛璨若眀星,身上有一股说不清的精气神,就好似冲诧云霄的青龙一般,只简单的站在那里,便是自成一道风景线。
“西门兄,我姓花,名子虚,今天刚搬到这里,以后还需要西门兄多多关照。”花子虚抱拳施了一礼。
西门庆还了一个礼,笑道:“说什么关照,这可不是太见外了吗!你既然搬到我隔壁,就是我们的缘分,我们正应该多多亲近才是。我自幼住在这里,有些地方倒是比你熟悉些,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跟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花子虚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更多了,“你说的是,今日一见,我就觉的我们十分投缘,以后正是应该多亲近。”
“正当如此。对了,我们有个兄弟会,里面都是些志向一致的兄弟,今日你搬家,不是很方便,等你闲下来,我介绍这些兄弟给你认识。”西门庆笑的意味不明。
“真的?太好了,本来还担心到这里没有了相好的朋友呢,现在可是瞌睡就有人给枕头,你可千万记得才好。”花子虚拉着西门庆的手,有些不舍得放开。
西门庆还没回答,后面便跑过来一个小厮,在花子虚耳边说了什么。花子虚一听,急忙对西门庆道:“今日事情繁杂,后面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
“你忙,等闲下来我们再聊。”西门庆趁机将手抽了回来,很贴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