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也遇上过几个超级难伺候,难招架,难对付的竞争对手。
但显然,那些人的等级,放在面前这个男人面前,实在是不够看啊!
面前这个男人,你瞧他听得仔细,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可其实,这人的骄傲啊,全在这一举一动之中。这男人对她一番“肺腑之言”的不上心,也全都在这番表现里了。
你瞧他听得认真,那全是表象,要是真的认真仔细考虑她所说的话,他就不会是这副装模作样的模样。应该会反问她,她给的神奇水滴到底是什么。
但这个男人非但没有问任何关于灵泉水的消息,还一副不大在意的模样。
苏二妞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男人,眉心的小山丘,沟壑愈加鲜明起来。
男人饶有兴致地勾唇,看着苏二妞苦恼,他竟然变态地有一丝快意。
正眯着眼,正准备好好欣赏苏二妞像个笼子里的小雀儿,拼命地挣扎蹦跶,却永远也蹦跶不出那只金光闪闪,镶嵌宝珠,由他亲手制作的鸟笼的时候……他愕然傻眼了。
“妈的!叫你他妈嘴贱多嘴!”苏二妞烦躁,反手给了她自己左半边脸颊一巴掌。她此刻是真懊恼。
一巴掌打完,就厌恶地盯着面前的清绝美男。好像……美男也没那么美了。
“喂!我与你打赌。”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吧,我瞧你好像找不到媳妇儿,非扒着我一毛没长齐整的奶娃不放。
我呢,也不是那么没有同情心的人。到我及娉的时候,你要真没娶上媳妇儿,我给你做媳妇儿也行。
但我有条件。”
男人眼底欢快的笑意漾出来,快要掩藏不住了。忍着笑意。男人愣是一本正经地问道:“嗯,你说。”
其实苏二妞就是玩了个虚招。一会儿说打赌,一会儿又说男人娶不到媳妇儿,故意贬低男人。刺激男人。然后借着男人被刺激的当口,绕晕了男人,说有条件。
这个时候,通常寻常人都会下意识地就答应了“条件”。
男人眼底有着笑意,可惜苏二妞没特别在意,否则她就不会在心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来了。
“我的条件就是……我及娉那日前,只要我能让我家成为小柳镇有头有脸的人家,你就当咱俩没夜里成亲那回事儿,怎么样?”说完之后,苏二妞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红。对于算计面前的男人。她还是会有些不自在的。
一边脸红。一边祈祷这个精明的男人,还在被她绕晕当中,没有清醒过来。这个事儿吧。一旦这男人想通的话,就会明白,她算计他的把戏。
所以苏二妞的脸更红,一边是愧疚,更多是紧张。
苏二妞迎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突然更加心虚了。不安地将脸往一旁挪了挪,催促道:“咳咳,……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呀?……不会是,其实你根本不敢赌吧?”
男人心底都快笑抽了。这傻妞,这会儿连激将法都用处来了。果真是……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
但是,他也佩服她,若换做常人,现在早就被她绕进大圈子里去了。
不过,他虽然对这傻妞一举一动,心知肚明,本来顺着她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将这桩婚事作废。没想到,还是让他吃惊了,这样子,他就更无法相信,这傻妞真的只是个五岁奶娃娃。
这份心计,比起他当年,相差不远了。
但是云崖收集回来的消息,无一不是证明了,面前这傻妞的身世,从没有出身前的坎坷,到现在一改傻态。
男人心里起了滑稽的想法:莫不是真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莫不是有些人真的先天缺失,后智无穷?
但,这些他都不在乎。
勾了唇角,眼底笑意更甚,盯着苏二妞的眸子,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他对他的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妻子”,是越来越满意了。
苏二妞就觉得像是被一只饥饿的狼盯着看一样。害她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喂,你到底敢不敢赌啊。啊……你要是不敢赌,说一声啊,我不会笑你的。就算你是我的‘夫君’,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的。”这话明晃晃的就是在说“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敢跟自己的媳妇儿赌,以后,你这个夫君在我这个媳妇儿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怎么办,他越来越中意这个“小妻子”了。男人唇角满溢笑容,忍了忍,绷住了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行!你也知道我身份不凡。一个小柳镇怎么行呢?至少得是一个省!”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对!要赌,就赌大一点。小了,我没兴趣。”
苏二妞眼底喷火,真想拿了榔头,把他那枚漂亮的脑袋敲扁。行!不就是赌大点儿吗!
总比真和这人做夫妻的好!
牙一咬,心一狠:“成!就按你的意思来。只要在我及娉那日前,我家在这苏省里有一席之地的话,咱俩都当没这成婚的事儿!”说完,又怕男人反悔似的,急急忙忙站起身来,三两步站在了男人面前,“呐!君子一言,”
男人眼底迸射出精光,笑着探出大手,击向面前粉嫩的小手:“驷马难追!”
“好!生当为男儿,胯下有鸟!我信你!”苏二妞快意说道。
旁边的男人皱起鼻头,“这种话谁教你说的,以后不许说了。”
说完径自下了马车,苏二妞傻眼地看着他不快的背影。
切!脑子有病吧。
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跟着下了马车。
ps:
下一章比较闹腾。且看苏家老宅人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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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找茬(一更)
男人下了马车,果真亲自将她送还给了她老爹老娘。
又给了老爹老娘百两的银票。老爹老娘自然是不会要的,推举再三。
二老对男人十分感激,又让她哥从厨房里抱住两瓶酸笋子要送给男人。
男人笑了笑,让人收下了。
这才告辞离开。
离开时候,男人不忘意有所指地扫了苏二妞一眼。
苏二妞快吐血了。她老爹老娘到现在还在满口夸赞那男人怎么怎么有威仪,怎么怎么气度不凡,心善至纯。
苏二妞真想冲着他俩大吼一声:够了!人家威仪个屁!气度不凡个鸟!心善至纯他大爷!那骗子就是个恋童癖!
苏二妞还没来得及吼出来呢,就有“贵客”临门。
“老三!老三!你出来。二哥俺来了!”
苏二妞一听这无赖声音,心道“坏了”,苏二郎怎么找上门了!
却见苏小溪恹恹,“肯定是来骗银子的。”
哦……对!苏家三郎昨日撞大运,得了好丰厚一笔银子,这事儿肯定瞒不过苏家人。
苏二郎那贪财的家伙,怎么会不盯着这笔银子眼红呐?
苏二妞就朝着苏小溪的脸看了看。没想到她这哥哥灵觉敏锐,比不上那男人心生九窍,却也机灵聪颖。
“爹,娘,外头叫的凶的是二伯吗?”苏二妞摇醒了这对脸色发白,神情呆滞的夫妻俩。
苏三郎陡然打了个激灵。醒悟过来,立刻就推着阮氏进卧房:“阮娘,俺二哥来了,你快躲房里去。别叫他看到。”
苏二妞听着这话。还有什么不明摆着的?就拉着苏小溪的手,眼神往苏三郎和阮氏那儿瞥去,对苏小溪说道:“哥,你瞧,俺们爹娘见着老宅的人,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你这什么比喻。妹,俺可告诉你,就算你这回变聪明了。爹娘还是你爹娘。你不知道,昨日阿爹把你不傻了的事儿告诉了阿娘,阿娘高兴成啥样!”苏小溪皱着眉。警告苏二妞:“俺可告诉你。你要敢有不孝的心思。就算你是俺妹。俺也情愿亲自打死你这个不孝的玩意儿。”
苏二妞脸白了白,从她穿越过来,苏小溪还没对她说过这个重的话。她倒不是记恨这话。而是气苏小溪听不懂她话。
“你个傻蛋哥!瞧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会连话都听不懂了?”苏二妞也不客气,伸了手去,揪了苏小溪的手臂皮肉,用力一拧,泄愤一样恨恨说道:“俺那意思不明摆着吗?咱爹娘要是视老宅人如洪水猛兽,这往后日子还不得抓在老宅人手里?咱家分不分出来有啥区别吗?”
苏小溪也知道他误会苏二妞了,瓮声瓮气地闷声问:“那你说,有啥办法能叫咱爹娘不惧怕老宅人?”
苏二妞丢了个看白痴的眼神过去,“你真傻还假傻啊?咱爹娘只要能在老宅人面前挺直了腰板儿。往后自然说的话,就是一口唾沫一根钉!”
苏二妞又轻视地瞅了一眼苏小溪,一副“送佛送到西”的架势,“得!俺看你这榆木脑袋想不通。俺就给你彻底挑明了吧!
呐!哥,人家都说,家里有个顶梁柱,比啥都好。你就是俺们三房的顶梁柱啊。这往后,你得有出息,你有出息了,爹娘脸上有光。俺也跟着受好处。
现如今嘛,有了这笔银子,咱自己个儿在城里买套小四合院儿,这不比把白花花的银子白白供给老宅那群白眼儿狼划算?
但说到底,你是这家的男丁,你得沉得住气,拿得住主意!”
“啊!”苏小溪到底是个淳朴的乡娃子,听得这近乎“大逆不道”的话,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醒悟的时候,他看着苏二妞的眼神就说不出的奇怪:“这,这话谁教你说的?”
他这是怀疑苏二妞!
他妹子傻了五年了,五年后,借着机缘,傻病终于治好了。那也还只是个五岁的娃子,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说出这番话来?
条条道道的,又叫人捉不住把柄。好像很有道理一样。……不怪苏小溪会怀疑苏二妞。
苏二妞满不在乎,踮着脚尖,一只手“好哥们儿”似的,勾住苏小溪:“哥,俺老实与你交代了吧。俺傻了这多年,也不是白傻的。俺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胡须的老爷爷,他说俺早年是被奸人所害。其实俺是文曲星下凡咧!”
“你是文曲星下凡?”苏小溪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看怪物一样看着苏二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