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身体上的碰触,可是林瑞心里清楚,他还是很兴奋,他的身体因为詹晓军的每个动作不停地兴奋着,他渴望着詹晓军继续,他渴望触碰这个恶魔,更渴望着詹晓军触摸自己。
他最痛苦的,是明确的知道自己无药可救,却不得不救。林瑞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个gay,他不爱女人,不爱苏娜,但是,他没有办法。
詹晓军压在他身上,男人的气息传遍了林瑞的身体,让林瑞打了一个冷颤,恶魔伏在他的耳边,撕咬着他他的耳朵,做着最后的预告。
“那么,我要来了。”
☆、我才不要和你日子长!
詹晓军拉下林瑞的裤子,解开自己的皮带,挑逗着林瑞的耳朵:“那么,我要来了。”
他感觉到林瑞整个身体都在紧张,但他却没有放过林瑞。就算只有一个晚上,这具曾经向他拼命索取的身体,哪里在敏感,哪里在兴奋,哪里预示着期待和激动,詹晓军早就一清二楚。他要惩罚林瑞的不诚实,也要满足自己的自私,詹晓军承认,那一夜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林瑞。
林瑞绷紧着神经,却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那些因为刻意和不刻意间忘掉的某些深夜里的回忆,直接越过了主人的意愿扎根在了他的身体,他不需要挣扎,也不需要纠结,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已经代替了他回答。
詹晓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几天以来的隐忍和郁结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他脑子里那些沉重的想法一扫而空,现在,他只想得到快乐。
牙齿紧紧地咬着方巾,林瑞昂起了脑袋,他拼命地抗拒着,痛苦地逃避着,可是逃不开的情绪浸淫了他整个身体,疯狂的种子在林瑞的身体里面到处乱窜。
林瑞好想大喊,他好想抱住詹晓军,他好想告诉他,自己是多么想和他拉着手,在人们面前唱情歌,他想詹晓军那电力十足的笑容,不要再对着身边那些花蝴蝶,可是他不能告诉他。林瑞要守住自己的底线,那条就算不幸福,也要守住的底线。
詹晓军嘶吼着,感受着林瑞在他身下的解放。他感觉到林瑞的身体忽然软了下去,不再颤抖,詹晓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用力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直到自己的呼吸顺畅过来,才睁开眼睛。
他看到林瑞扭过头没有看他,浑身殷红色的林瑞紧闭着双眼,腿架在他身上,手腕已经因为挣扎拉出了淤血,詹晓军抓了抓头发,把自己和林瑞分开,把林瑞从座椅上松开。
林瑞慢慢地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接过詹晓军丢过来的纸巾,默默地擦拭着身体。
詹晓军恢复了原本的面貌,他还是那么英俊得,恶毒得,不可理喻地看着林瑞,好像自己在做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让林瑞看到自己的错误,他明明说着:“我送你回家。”在林瑞耳朵里,却好像听见他在说,你看,你根本证明不了。
林瑞整理好衣服,拉开车门:“我自己回家。”
詹晓军没有拉住他,林瑞颤抖着走下车,腰身和双腿都疼痛着,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林瑞按住自己的胸口,转过街角,在詹晓军看不到的地方剧烈的喘息着。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过我。林瑞在心里大喊,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假装从来没有见过我。我承认我是gay,可我也是真的,不想爱上男人,又有什么办法。
他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走过街道,在店铺的反光玻璃前仔细地收拾着自己。衣领,ok,头发,ok,脸色,ok,表情,ok。外表一切正常,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要坚强。林瑞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詹晓军把沾满林瑞唾液的方巾拿在手上,不停地揉搓着。满车都是林瑞和他身体的气味,浑浊的,浓烈的,混合着香水挥不去的抹不掉的气味,詹晓军用力的呼吸着,也去不掉这气味中的一丝一毫。座位上还有林瑞的体温,靠椅上还有林瑞挣扎的痕迹,倒着水壶的小格里,还可以看出林瑞的痛苦,詹晓军默默地体会着刚刚的回忆,沉浸在这一分钟的快乐和寂寞里。
他告诉林瑞的是,林瑞想要他。他没有告诉林瑞的是,他的自私。
詹晓军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刘叔叔,您有空吗?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对,对,今晚上请您吃饭吧。”
詹晓军可以肯定,他立刻,马上,现在,就想得到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周一一大早,林瑞就半死不活地趴在办公桌上喊腰疼,隔壁桌的同事看林瑞一滩烂泥,忍不住过来戳他:“你怎么了?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
腰疼啊亲!林瑞特别想哭诉,爬山摔下来,又挨了一顿拍,这边没好就被恶魔车内。。。车内那什么了,做人做到他这样绝对是上帝关了他一扇门还给他锁上一扇窗啊。林瑞哭丧着脸:“我没事。”
“没事就把老板交代的人设做了好吗?”隔壁桌的哥们不客气地把资料放在林瑞桌上,“下礼拜就要交了,我才刚画了七十个,大大的不够啊。”
没人性!林瑞瞪着同事,同事撇撇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瑞刚要崩溃,手机又响起了那阵“老公接电话,老公接电话”。林瑞第一次想,这铃声真是太可怕了,找个机会一定要换了它!
“喂,苏娜,怎么了?”
苏娜的声音听着格外兴奋,虽然她压低了声线,但还是有止不住的快乐的情绪透过无线电传播过来:“老公!我告
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别说出去啊!”
这年头他还能听到好消息?林瑞也高兴起来:“什么好消息?”
“我调部门了!政治部!还升了一级!”苏娜兴奋地说,“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有了晓军前辈这个朋友,以后我也不用在文工团看那帮老太婆的脸色了!”
什么!林瑞觉得有一个小人在他头顶上飘着拿他的脑袋当木鱼敲,一下一下直击他脆弱的大脑:“你说政治部?”
“对啊!这消息我才刚知道,说是过两天就有正式文件了,你知道就好了,我可不想被谁知道了找茬不让我走。”苏娜还在兴头上,“不跟你说了,我还得给我妈打电话呢!”
林瑞呆呆地挂了电话,整个人灵魂都随着头顶的小人飘走了。
苏娜!林瑞在心里大喊,你不能去啊!!!!
“晓军,你也真是的,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林瑞爸笑着接下詹晓军带来的两瓶白酒,高兴得合不拢嘴,苏娜要升职的事情,林瑞爸早就从苏娜那里得到了消息,这会看这个英俊帅气又博学多才的詹晓军更加顺眼,“你帮了苏娜,我们还没多谢你呢。”
“您别客气,谈不上我帮苏娜,是我要请苏娜帮我,政治部一直也缺人手,又找不到适合的人选,苏娜也当过兵,又聪明,她肯来帮我我就高兴了。”詹晓军谦让道,“而且苏娜到了我们部门,事情也比在文工团多,我还觉得对不起林瑞呢,耽误他们谈恋爱了。”
林瑞爸挥着手,使劲拍了拍身边一直傻着眼的林瑞:“这算啥啊,年轻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嘛,林瑞这小子没用,苏娜有出息了他自己脸上也有光,也就想着奋斗了!”说完还不忘记嘱咐林瑞,“你小子多跟晓军学学,天天在公司不求上进的,啥时候能混出个头来,照我看,当初就应该让你去考个公务员,比那什么动画的玩意强多了!”
当着詹晓军的脸吃瘪,林瑞几乎要吐血,只能憋着气回答:“爸,我们公司挺好的。”
“不长进!你不加把油,小心以后苏娜甩了你!”林瑞爸生气。
林瑞妈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出来:“孩他爸说什么呢!别光顾着教训人,来来,晓军来吃饭吧。”
詹晓军站起来,一边帮忙一边说:“怎么好意思,阿姨您辛苦了。”
你哪里不好意思了!林瑞瞪着比自己还自然的詹晓军一脸崩溃,
坐下来看到今天的菜以后更是难过,直想问问老妈自己还是不是她儿子。平时他在家家里咸鱼炒青菜,今天詹晓军来了,大鱼大肉全上来了。
林瑞妈一个劲给詹晓军夹菜,她看这个小伙子十分顺眼,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反观自己那个龟儿子,林瑞妈一筷子敲在林瑞碗上:“吃饭不端碗,你左手上哪里去了!端起来!给人家晓军夹菜啊!”
没地位了!林瑞在心里默默流泪,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詹晓军还在那笑着:“阿姨,您别客气,我自己来就行,您要是客气,就不把我当自家人看待了。”
“哎哟!孩子真会说话。”林瑞妈更笑的合不拢嘴,现在哪去找那么有礼貌还有钱有权的孩子啊,这林瑞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林瑞胃口全无,詹晓军还在那陪林瑞爸喝酒,林瑞简直看不下去,坐立难安,心想这家伙脸皮怎么能厚成这样,拿照片威胁他,在车里捆绑他的那个人,难道是詹晓军双胞胎兄弟不成,这家伙真的人格分裂啊。
詹晓军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像好朋友似的提醒林瑞:“小瑞,你怎么不吃?”
这一句小瑞彻底把他恶心了,林瑞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讲礼貌!”林瑞爸喝令林瑞不许走,“坐下,陪晓军喝两杯!”
还喝酒?林瑞看着詹晓军,詹晓军看着他,一脸无辜:“喝一杯吧小瑞。”
我上辈子到底造过什么大孽啊!林瑞抬头看天花板,老天爷你何必这么折磨我!求你快把这恶魔收走吧!
詹晓军已经倒好了酒,递给林瑞:“来吧,我敬你一杯,咱两兄弟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林瑞默默地喝下,他心里只剩九个字。我才不要和你日子长!
☆、道行不够!道行不够!
林瑞默默地喝下,他心里只剩九个字。我才不要和你日子长!
吃过饭,林瑞爸又拉着詹晓军下了两盘棋,作为一个棋迷,儿子不会下棋只会对着电脑这点一直是老林心里的遗憾,这下有了詹晓军,真是心情大好。直到詹晓军看时间不早了,提出回家才肯放人,还不停嘱咐詹晓军下次再来家里玩。
一直被拉着当陪衬花瓶的林瑞这才被老林记起来:“儿子,晓军要走了,你快去送一送。”
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当兵出身的,老爸你不觉得让你儿子送他非常非常可笑吗?林瑞怨在心中口难开,只能翻着一对白眼球给詹晓军开门:“走吧,我送你下楼。”
“那叔叔阿姨我走了。”詹晓军穿上外套,走出门去,却没忘记拉着林瑞的手。
林瑞一愣,下意识要挣扎,詹晓军却使劲抓住了他。
“詹晓军!”下了楼,林瑞看四下没人,才敢朝他喊,“你还有没有脸!”
詹晓军揉了揉自己的脸,恩,皮肤吹弹可破,没有一丝皱纹,保养的也不错,詹晓军还拿出手机照了照镜子,一套动作把原本底气特别足的林瑞磨蹭得中气全无,才肯定地说:“我有脸啊。”
林瑞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克星:“我说你跑我家来又吃又喝不觉得别扭吗?”
这下詹晓军底气更足了:“我先说明,这次是你爸非要请我吃饭的,怕你受不了先跟你报备,苏娜家还请我过几天去吃饭呢。”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吧!”林瑞终于找到了结症所在,“你干嘛把苏娜调去政治部?”
“你就当我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苏娜,给她一点补偿不行吗?”詹晓军一脸轻松,直把林瑞气得吹鼻子瞪眼,自己真是说错了,詹晓军他不是没有脸,是脸皮太厚了!
道行不够!道行不够!少活了几年就是比不过,林瑞第一次发现自己年纪真是太轻了,比起詹晓军这根老油条,自己简直就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清纯。
詹晓军看林瑞说不出话来,主动劝说:“其实我看你也不用那么防着我,我来你们家光明正大的吃饭,总比我把你单独约出去好吧。”
想想也对,林瑞被詹晓军绕了进去,又觉得有点别扭:“谁要跟你单独出去。”
“总有机会的。”詹晓军揉了揉林瑞的脑袋,“就算我不来找你,你也说不定会有想我的
时候。”
林瑞一把拍掉詹晓军的手:“脸皮不要太厚啊!长得帅不是谁都得惦记你好吗?!”
詹晓军也没生气,只是笑笑:“知道了,那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