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送走了宾客进了喜房,看着盖着盖头的凌溪,笑了起来,上前掀开盖头,女子娇媚可爱,少了平日里的杀戮,倒多了柔美。
沈懿端了合卺酒递给凌溪,“溪溪,我会对你好!”
凌溪笑。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沈懿又道,“曾经不管什么,都过去了,以后,我一定努力,让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那个女孩没有春心萌动过,谁又没爱过几个人渣。
所以,他不介意,并理解。
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她是他一辈子的妻,以后荣辱与共,同甘共苦,不管贫穷,富贵,他们都要一起走下去。
“我也是,不管曾经,因为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共同努力,做彼此心中的唯一!”
喝了合卺酒,两人犹豫着,摸索着洞房花烛。
都是第一次,陌生又刺激,沈懿早早交代了一次,第二次才算是水乳交融,恩爱缠绵。
沈懿紧紧抱住凌溪,凌溪素来强悍,还是第一次被人呵护着,心慢慢柔软了下来,握在沈懿怀中,沉沉睡去。
幸福,美满。
是开始……
翌日,沈懿早早起了,在院子里打拳,凌溪醒来,看着乱糟糟的床,准备整理床铺,掀开被子,却没见到元帕上有血迹,顿时整个人僵在原地,红润的脸雪白一片。
跌跌撞撞倒退了几步,一时间脑子乱哄哄的。不是说,女孩子第一次,都会落红,她的落红呢?
沈懿打拳进屋子,见凌溪衣裳单薄,甜蜜道,“醒了!”走到凌溪身边,伸手拥住凌溪,“还疼吗?昨夜太孟浪了,下次我定……”
凌溪却推开沈懿跑了出去。
沈懿愣在原地。
怎么了?
昨夜还好好的,至少床笫之间,也还算和谐,疼着却也是快乐的,莫非是恼了他?
沈懿连忙追了出去,却已经找不到凌溪,一番询问,下人也不知道。
沈懿知道凌溪武艺高强,她想跑,谁能抓得住?
连忙穿了衣裳,套了马车去将军府。
凌娇早上醒来,周二郎正在喂她喝药,“昨天溪溪成亲,我却没能送她出门,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身体因为生天赐,伤得太狠,动不动就晕睡,一天到晚,凌娇什么都没做,光睡觉了。
“她会理解你的!”
“沈懿是个好的,溪溪也不错,他们能在一起,真是意外,不过,只要他们一心想把日子过好,会好起来的!”
“你也别担忧,好好养身体才是要事,沈懿责任心重,既然答应去溪溪,就会对溪溪好!”周二郎说道。
“嗯,我信的,天赐呢?”
“在父皇那边,一会丫鬟会抱过来!”
凌娇点头,“那我睡一会!”
话音才落下,又睡了过去。
周二郎摇头叹息,给凌娇盖好薄毯子,却见凌溪悄无声息站在身后,身上还穿着薄衣,吓了周二郎一跳,“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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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沈懿与凌溪(2
昨天才成亲,怎么一大早跑了回来?莫非是和沈懿吵架了?可是瞧着不像啊,沈懿那人,嘴巴会说,又会哄。
就算吵得厉害打了起来,沈懿也绝对打不过凌溪。
可瞧凌溪这狼狈的样子,周二郎连忙扭开头,转身到衣柜里拿了一套凌娇没穿过的衣裳递给凌溪,“去换换吧!”
凌溪看了周二郎一眼,伸手接过衣裳,去了隔壁房间换了出来,“二郎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跟娇娇说会儿话!”
周二郎叹息一声,出了屋子。
凌溪坐在床边,握住凌娇的手,“娇娇,我完蛋了……”
“我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是娇娇,我一直都洁身自爱,我……”
凌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了清白,她为人孤傲,一般男子根本看不上眼里,从她把一个自以为是的男子弄骨折,差点小命不保后,再也没人敢到她面前晃。
可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错?
凌溪在意极了。
她让沈懿娶她,已经强人所难,结果自己还不是清白之身,让沈懿如何自处?
凌溪的头埋在凌娇手上,历来不知彷徨、无助是什么感觉的凌溪只觉得自己真是可恶透顶了。
一只手温柔的放在凌溪头上,轻轻的揉了揉,凌溪抬头,就见凌娇含笑的看着她,眼眶一热,鼻子一酸,眼泪顿时落个不停。
凌娇瞧着心酸。
这才成亲第一次,便回来哭,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懿那个人凌娇不敢说多了解,但绝对是个有当担的好男人。
“怎么了?”凌娇柔声问,怕惊了凌溪。
“娇娇,我,我不是清白之身,我昨夜元怕没有落红!”
凌娇一愣。
这……
脑子快速转着,可因为生孩子伤了根本,身子虚得很,一想脑子就针刺一样疼,凌娇忙让自己不要去想,问道,“沈懿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应该是知道啊,早上,早上……”
凌溪说着,哭得越发伤心。又委屈,又彷徨无助。心里觉得对不起沈懿,要她是清白之身,她还能自欺欺人,可是……
“既然沈懿知道,那他说什么了吗?昨夜呢,昨夜你们可曾快乐?”
凌溪顿时忘记了哭。哪怕她武功多么厉害,性子多冷,跟人说床笫之事,还是第一次。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娇娇,我……”
凌娇忽地笑了起来,“溪溪,其实我跟二郎成亲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璧之身,可是我没在意,二郎也没在意,因为我们都明白,就算我不是,也阻拦不了我们在一起!”
“而且我个人觉得,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婚后,能拿出多少真心在一起,不论贫穷富贵,不论生老病死也要在一起,况且我相信,只要你告诉沈懿,你是清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元怕没有落红,我相信沈懿会信你,而且沈懿见多识广,想来也听过,女子若是动作过猛,会不小心撕裂……”凌娇说着,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凌溪。
凌溪闻言,忽地想起什么,“娇娇,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练习武功,后来亵裤上有血迹,可谁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事儿夫人也知晓,当时大夫看了,也没看出什么来!”
“那就对了!”
凌溪忽然不纠结了。
找到了原因,凌溪心里也不难受了,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凌娇又昏睡不醒。
“娇娇,谢谢你,如小时候一般,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总能给我依靠,给我信念!”
不管多少年过去,每一次,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凌溪总是习惯找凌娇,总觉得凌娇会让她走出困境。
很多人都说是她保护凌娇,可凌娇给予她的,从来不曾比她少。
周二郎出了骄阳院,便见沈懿急急忙忙走来,周二郎忙上前拉住沈懿问,“你欺负凌溪了?”
沈懿闻言松了口气。
回来了就好。
“我没欺负她,昨晚都好好的,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在院子练了一会拳,回到屋子就见她脸色不好,也不告诉我怎么回事,转身就跑,我这武功哪里追的上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