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欺负不了,小的他□□还怕啥。
“你自己是没长手?”罗琼正眼都不瞧他,谁让他整天言语攻击哥哥。
□□被兄弟俩给噎着了,“...你们...你们两,”
兄弟两一齐抬头看着他,“结巴了,上面的风是不是太大了。”
“太欺负人了,”□□蹬蹬蹬的下了车,去到屋里,贾春兰在做饭,□□喝了几口水,顺了顺气,才去厨房偷吃了几口,味道真好。呵呵,外面的兄弟两就勉为其难的吃吃自己的口水吧。
大家伙合伙在一起吃了饭,罗二牛也在他家里吃的饭,一共做了五天的事情,罗力也不要他们吃亏,一人一天算一百块钱的工钱。
开始给二牛叔的时候,他偏不要,说什么夏天的时候还要多谢谢他,稻谷才能卖得出去,又是乡里乡亲的,如今不就是帮了几天的忙,大冬天的也没有什么事情,又不耽误事,几个忙而已,就这样的客气了,多难为情之类的。
罗力与罗建国对视了一眼,罗建国示意的摇摇头,罗力收到信号,也没有多推辞,不要就不要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在其他的地方多帮衬,也好还了人情。
贾春兰是个人情的好手,这边男人们刚谈完喝完酒就要散席走了,她拿出收拾好的包裹拿了两个给罗二牛。
罗二牛推拒,“哎呀,大嫂,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贪图什么。”
贾春兰笑道,“知道、知道,这又不是值钱的,我自家腌的,你拿回去尝尝味道,点评点评,就是些农家菜。”
罗建国不由分说的塞进罗二牛的手里,“你拿着,照你这样,以后哪里还敢找你帮忙了,钱你不收,算了,现在这些家里的菜你也不要了,是不是打算和你大哥从今生分了?”
罗二牛是个老实人,这样一说,他也不好再拒绝了,拿着两个袋子,一脸的笑意,“好,我收下就是了,大哥大嫂慢着,我走了。”
“哎,你二牛叔就是个忠厚的。”贾春兰这句话在罗力听来,不知道是贬义,还是褒奖。
本来,为人忠厚是一件好事,但是世界上的人分几种,并不是都和平共处,总会有踩低攀高、弱肉强食...。
罗建军中午也在,他很明确的说了,就是帮忙来的,罗力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也不明着强求他,贾春兰照样从房间里拎出来两大包的东西让他提回去。
罗琼就坐在旁边,好奇的往里面看了看,见是卤好的鸭子,还有一些干菜,没等罗建军推拒就一把拉到跟前,这些都是他喜欢的东西,况且大妈的手艺那是没的说了,看爸爸还在扭捏着,罗琼干脆自己做了一回主。
罗建军看着孩子那样,也不忍拂了他的意思,顺水推舟的道了谢,笑眯眯的领着老婆孩子回去了。
罗力帮忙把门关了,地扫了,贾春兰收拾好厨房,罗建国整理好东西了,一家三口这才闲了下来,坐在炭火旁烤着火。
“爸、妈...,这个你们收下。”罗力递过一张□□。
罗建国摇了摇头,“你这是作什么,我们不缺吃喝,也不缺钱。”
自从罗力回家之后,两口子就没有出去做事了,全职在家里帮罗力的忙,罗力心想,不管他们是不是缺钱,这一笔钱都有爸妈的汗水,再说了,这一笔钱放在爸妈那里也能以备不时之需。
罗力一笑,“拿着吧,就当我是存在你这里的。”
这话一出,罗建国也不好拒绝了,一家人,钱放在谁那里不是放,接过卡,转手就给了贾春兰,问道,“你今年怎么样?”
上次罗力种水稻的时候,罗建国夫妻俩本来是想把存给罗力结婚用的钱给他,但是罗力没要,后来罗力的稻子卖了出去,价钱也不错,抛开成本也赚了,就更没要了,十几万的存折一直在夫妻两的手里。现在罗力给了一笔钱,罗建国也没想用他的,打算存在一起,给罗力结婚用。
罗建国的这个心思罗力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只是现在还是只能瞒着他们两,不敢明说,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只能瞒过一天是一天了,万一...,那也只能任凭他们骂了。
罗力笑道,“今年也还好,合拢起来,也有二十几万的进项。”
罗建国、贾春兰笑着点点头,这孩子是个聪明的,越来越有出息了。
罗建国鼓励道,“趁着年轻再加吧劲,认真干。”
“知道了。”
贾春兰起身把□□放好,说,“趁着天还早,你把东西给□□还有农技站的那两个姑娘送过去吧。”说话间贾春兰又拎出来了几个大包。“这些土特产也不值什么钱,都是自己做的,是一点心意,他们帮了你那么多,总得有点表示吧。”
罗力点了点头,这话是这样说的没有错,但是这东西也不是一般的多啊,少说也有百来斤,罗力暗暗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与在南市相比长了一些,但是也禁不住压榨。思来想去,一个电话把□□又找来了。
好在农技站的工作休息日期就在这个礼拜,如果罗力再晚几天来,他们就都回去休假了,只剩下几个值班的。
罗力知道她们俩的办公室在哪,到了农技站的楼下,□□停了车,罗力还是打了电话,知会了她们,知道她们都在上面,这才下了车,把东西拿出来。
走了两步,见□□没有下车的样子,罗力吃力的挑挑眉,“怎么了,怕见人了?帮忙啊,重死了。”
□□摆了摆手,面色有些许的不自然,“我还是不上去了,就两趟的工夫,你快点去吧,我就在下面等你。”
罗力想了想,先跑了两趟把东西送了上去,等到回来了,才问,“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来过。”
□□转着方向盘有点支支吾吾的,平时没看见他这样,都是马大哈似的,现在不肯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罗力细细的回想了一阵,发现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印象,遂也就作罢,毕竟这是□□不想说的,他也就不问了。
等在外面跑了一圈,罗力回到家里,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过了几天,又下了一场雪,家里这边的事情都完成了,罗力也上了去南市的火车,南市的小房子,他得处理吧。他朋友在那,他得去看看吧。
当然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男人在那...说起来还有一点的羞涩呢,不过这已经是罗力经过郑重思考的事了,不能拖了,人就是这样,是有限数的,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没完没了。匆匆数十寒暑,明明白白,开开心心,套用香港那边流行的话来说,‘做人就是要开心啦。’
当初说的,他会仔细的思考,现在该是有答案的时候了。要不然李行该等急了,不过依罗力来看,李行就是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性格,他肯定是打定主意了,认为自己一定会同意的。
想到这,罗力又止不住的懊恼,为什么他知道,还是一脑子的撞了上去,呵呵...看来他已经开始深陷了。
火车到站,惯常都是上午到的,快过年了,也没什么去的人,倒是回家的人不少,下车不挤,倒是站前广场都像是大妈大爷们跳广场舞时的样子,吆吆喝喝、挤挤嚷嚷的,怪不热闹的。
等罗力挤来挤去出来的时候,路边的等待许久的公交装满人一溜烟的跑掉了,罗力只能看见车尾排出的那一管黑色的烟。
叹了一口气,罗力看着前面拎着大包小包的人,顿时都没有等下一班公交的心思了,直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去了路边,招手打的。
不过车站的的哥,我们也不能用平常的思维去想他,谁都想赚多一点,招揽了一个客人上车后,还不走等着可以顺带的客人...这些罗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前后座已经塞满了,不能再坐人了,的哥还花枝招展的趴在摇下的玻璃窗口招揽客人。这就触碰到罗力心中同情的底线了,开始是原谅你想赚钱的心,但是超载可再也不能用同情的心思来理解了,你这是拿我们乘客的命来赚钱了。
罗力一言不发,也不想和的哥吵,直接拉开车门下了车,转身上了一旁等客很久的空计程车,的哥在后面骂骂咧咧的,罗力也不予理会。
罗力上了车,这边的司机就打表走人了,前面那个的哥还站在马路上骂人,被车尾气一熏,呛得咳嗽的半晌儿,说不出话来。
“师傅,”罗力竖起大拇指,笑道,“你真是亲人哪。”
师傅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闻言也是一笑,“哎,现在的公共交通的风气太坏喽,得杀杀他们的威风。”
罗力点头如捣蒜,大叔这是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李行:太墨迹了,我和小媳妇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某人(无语望青天):...,上帝啊,请原谅,我被拖延症一直在控制着,身不由己。
路人甲:胡说八道,一个字,“懒”。
☆、第三十九章
一路过去,大半年的时间,谈变化,那也不是没有,要说变化大,那也是骗人。付了车资,罗力拿着钥匙上了楼,顿时又想起了他的那件丑事,没带钥匙,不过也因为这样才认识了李行。
他站在门前,哼哼的傻笑了几声,才开门入内,他已经做好被喷的一身灰的准备了,但是理所当然的脏乱倒是没有出现,反而整洁的很,房间里不时的还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莫不是进贼了,罗力放下手里的背包,蹑着脚,从门边拿起扫把,猫手猫脚的过去。
越靠近阳台,声音开始越来越大了,水声也在哗啦哗啦,罗力心想,一个贼偷东西,有必要去阳台?有必要把水龙头打开哗啦哗啦?
随即,他摇了摇头,这都是什么呀,没准小偷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呢。罗力紧了紧手里的扫把,几步上前,也不看,直接下手。
“啊...。”
哎,这个声音有点熟,他手里的扫把被人拉住了,动不了,等那人揉着脑袋回过头的时候,两人都惊讶出声。
“怎么是你?”
“你回来了。”
罗力傻笑了几声,暗道糟糕,又看见李行挠着头,心里愧疚的很,埋怨自己鲁莽。
“你怎么样,疼么?”
李行继续的揉了揉,也不说话,这副样子在罗力看来就是疼了还要硬撑的傻样。
“呵,把头低下来,我看看。”罗力拉着李行的手,想要看看,但是从来没有看见李行这样,又心痛又想笑还愧疚。
李行倒是乖得很,手顺其自然的搭上了罗力的腰,微低头,搁在罗力的肩膀。颈边还能感觉到罗力的呼吸,软软的,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谢父母赐予的身高。
罗力则踮着脚,才够着,心里暗骂这该死的身高,当看见红红的一片印子,又在自责,扫把不干净,除去印子不说,还有些扫把丝,刺进了皮肤里。
罗力踮着脚扯不干净,又怕李行感染发炎。
“哎,去医院吧,让他们给处理处理,都刺进去了。”
罗力放下踮酸了的脚,这时才发现,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距离,黏在一起,自己扒着李行的肩膀,李行则揽着自己的腰,怎么看,怎么黏糊。
李行都陷入陶醉中,罗力红着耳朵,推了几下,没动。
再推,呵呵,纹丝不动,手下的肌肉分明,爆发力满满。罗力握了握自己的手,手臂除了细皮嫩肉,没有半点肌肉的影子。
李行的下巴在肩膀上磨蹭了两下,说,“歇会吧,我洗了一早晨的衣服,等会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