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孙嬷嬷和容氏过来的时候,水清云就让红花悄悄潜进孙嬷嬷的房里搜了一遍,很不巧,还真让她搜出点什么,想来是她搜的太突然,孙嬷嬷这边还没来得及毁掉。
容氏的脸色稍稍变了变“公主,虽说你是公主,但到底是耶律王朝的公主,岂可随随便便搜查大晋朝官员的内宅”容氏的意思很明白,你又不是大晋朝的公主,有什么权利搜水府。
水清云才不管这些。
“我就是搜了夫人有意见?还是说水府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不让人搜”她想搜就搜,才不管这是谁的家。
说到底是水府惹她在先,她不敬在后。
容氏语结。
她从来不知道水清云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红花把两个小瓶子放到水清云的手中。
两个小瓶子生得一模一样,小巧精致。
“孙嬷嬷应该识得这是什么吧?”水清云缓缓朝孙嬷嬷走去。
“你想干什么?”孙嬷嬷在看到那小瓶子的时候,脸色一白,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不想干嘛”水清云轻轻一笑,那样的笑容看得孙嬷嬷全身冷意直起。
水清云迅速的打开瓶子的盖子,以飞快的速度朝孙嬷嬷的身上沷去,孙嬷嬷吓的大叫,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得拼命的拍打着身上。
一开始还能在孙嬷嬷的身上看见一些白色的线状类,不一会那些白色线状类物体就已消失不见。
“啊,不要”孙嬷嬷吓得大叫,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看样子是要脱掉。
水清云轻轻的盖上那个盖子,唏嘘不已“嬷嬷这是怎么了,这瓶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嬷嬷怎会吓得如此”
孙嬷嬷脑子一醒。
对啊,她干嘛要害怕,只要她从今天开始不食死畜肉,那些线虫自然而然会死去。
“原来什么都没有,吓老奴一大跳,公主以后莫开这样的玩笑了,老奴年纪大了,真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孙嬷嬷毕竟是老人,心思一个来回就已经镇定自如。
“这样啊”水清云坐回位子上托着腮子很是为难“夫人,我有个请求,不知夫人答不答应”
“公主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容氏的脸换了几换,脸上挤出一点从容的笑容。
“今晚开始,就麻烦孙嬷嬷住这个房间了,放心吧,这上面的被子什么的我都没换,至于饮食,就按我娘之前的标准来吧”水清云很是认真道。
“公主,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说到底我是水府的家奴,耶律王朝再大怕也是管不了水府的事情吧”
大晋朝又不是耶律王朝的附属国,水清云没有权利这样做。
“夫人,你认为如何?”水清云嘴角勾了勾,现在知道慌了,这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容氏捏着手心的帕子绞了又绞。
如果她为孙嬷嬷求情,水清云自然而然就会把苗头对上她。
如果她不为孙嬷嬷求情,谁能保证孙嬷嬷不会供出她。
说来说去,水清云的这一招都高。
“孙嬷嬷,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对陈姐姐做下如此之事”经过一番思量,容氏决定把孙嬷嬷推出去。
“夫人”孙嬷嬷心里一个咯噔,跟在容氏身边多年她已经知道了容氏的决断,容氏这是把她推出去然后来保全自己。
“孙嬷嬷,我自问这些年一直待你不薄,且你也知道我一直和姐姐情同姐妹,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对姐姐做下这样的事”
何富贵听得云里雾里,这是什么情况,这事怎么牵上他姨妈了,心里只有一念头,如是姨妈就此在水府倒了下去,那他在水府自然没有前途,心中不由一急“一切都是我做的,不管我姨妈的事,夫人要罚就罚我吧”
水清云嘴角一扯“来人啊,此人残害我的养母,罪大恶极,把此人拉下仗毙”
何富贵腿一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公主饶命啊,不是我做的,真不关我的事,一切都是姨妈她吩咐我做的啊,姨妈告诉我说,让我与流苏那丫头好几天,等事情办成了再弃了都行,我看流苏那丫头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就动了好色之心”比起前途,自然是性命最重要,此时此刻,何富贵早已把孙嬷嬷抛到了九宵云外。
“富贵,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与你这样说过”孙嬷嬷板起了脸,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妄她平时这么疼他,关健时刻竟然返咬她一口。
“流苏还跟我说过,说她只要帮姨妈你做事,姨妈你便做主把她嫁给我”
“好了,我也不管你们之前的那点事,我的意思很简单,孙嬷嬷如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在这里住下”水清云抬了抬眼皮,对于亲情反目之事,她心里一点兴趣都没有。
“嬷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就麻烦你的姐姐房里住几天了”容氏一脸通情达理。
“夫人”孙嬷嬷踌躇。
并非她不愿意,实是在那东西太过恐怖,她害怕啊。
容氏留下这句话便出了南院。
孙嬷嬷知道她就算再求也是无用,只得自己为祈祷。
“姨妈,你自求多福,富贵先告退”
孙嬷嬷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水清云怎么可能让何富贵走,给了红花一个眼色,红花拎起何富贵如同拎小鸡一般不知拎向了那里。
“孙嬷嬷,就麻烦你在这里住几天了”水清云转过身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之话,去了陈氏的房里。
……
皇宫里的宫宴眼看就要进入尾声,让君炦失望的是,耶律王朝的皇子似乎对这类宴会一点兴趣都没有,在场那么多官家姑娘,观察了半晌发现他竟一个眼神也没给过谁,不仅怀疑起这个耶律皇子莫非不喜欢姑娘。
“耶律皇上,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还希望耶律皇上能留在我大晋朝过这个团圆之节”可能是因为儿子在旁,耶律庭今天晚上倒是有些兴致,君炦与他说话他时不时会回上几句。
“这得看云儿和阿锦的意思,如是她们没有意见,朕晚两天回去也不是不行”
“不知皇子意下如何?”君炦算是知道了,讨好耶律庭不如讨好眼前的这位少年,阿锦不太习惯这样的场面,歌舞升平的热闹让他心里烦燥的不行,他一心只想早点离开,见君炦把话题抛向他,他只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一切听父亲和姐姐的意思便是”
参加个宴会下来,不下有十几个姑娘暗中给他递送秋波,看见那些女子欲语还羞的眼神,他此刻最想见的却是那个叫成芬的姑娘。
偏偏姐姐把她叫了去,也不知道两人神神秘秘干嘛去。
君炦表情一怔。
这耶律皇子的脾气貌似不太好。
耶律庭脾气不好是不好,对待他也只是冷冷的,从来没有给他甩过脸子,这个耶律皇子到底是年少无知,还是太过轻狂,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与他说话。
耶律庭闻言却是欢喜得紧。
阿锦一晚上都在一边闷闷不乐,他还纳闷他是不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现在听见父亲两字从他嘴里蹦了出来,脸上的肌肉不知觉的放松起来。
顿时觉得这两字果真是天底下最悦耳的声音。
太子端起酒杯从阿锦走来。
对于阿锦是耶律王朝皇子一事,他也略感惊讶。
惊讶过后却也觉得没什么。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他心里对阿锦的敌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锦皇子,我敬你一杯”君启宏今天身穿太子袍,举手之间尽显皇家贵气,水文静坐在对面静静的,嘴色含笑的注视着他,仿佛觉得他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
阿锦举起酒杯,没有说话一饮而尽。
君启宏看了看也一口气干了。
“好”不少大臣拍掌。
太子若是与耶律王朝的皇子交好,这对大晋朝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有一个人在角落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那便是六皇子君启轩。
看着君启宏和君远航意义风发的从镜南回来,他的眼睛如同碎了毒一般,他们为什么还能活着回来,还与耶律王朝的人绞合在了一块。
眼睛一扫,正好扫到水文静痴痴的看着君启宏的眼神,心里想起与他有婚约的右相千金史雅芝那张又老又皱的脸,心里更加烦燥。
不,君启宏算什么,君启宏的女人算什么。
这大晋朝日后都是他的,他要一样一样的抢过来。
不再看君启宏与阿锦,嘴角带阴的扫了一眼水文静。
“二姐,那锦皇子生得好生俊悄”在回府的路上,四小姐好生爱慕道。
“你懂什么,你没看见二姐看太子的眼神,在二姐的眼里,这天底下只怕只有太子是最俊悄的”五小姐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