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试试才能确定”成芬点了点头,现在只是猜测,具体是不是还有待确定。
几位姨娘看得云里雾里。
容氏看得心惊。
不一会,红花拿了一只给陈夫人准备进餐用的鸡和一条鱼进来。
成芬接过,一只鸡扔到了陈氏睡过的床上。
那条鱼扔进了陈氏穿过的衣服上。
“公主,你这是?”容氏可不笨,水清云的此举就已经说明水清云对陈氏身上怪病已经起了疑。
水清云双眼紧紧的盯着地上和床上。
成芬亦是一样。
开始没有动静。
大概过了半刻钟,那地上的鱼突然慢慢的变少了去。
连同在床上的鸡也渐渐的在变小。
三位姨娘看见此情此景,吓到后退了好几步,好恐怖。
容氏亦是一样。
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不发一语。
成芬此时蹲下身,用银针挑起一条又白又细的东西,那东西细看之下就似一根白线,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些白线竟还会蠕动。
“公主,陈夫人之所有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是和它们有关”
“这是什么”水清云看着在眼前晃动的白线,眼眸冰冷的问道。
“这叫线虫,嗜肉成性,这种线虫一般存在于死去的动物之中”成芬目光平静,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这种线虫对气味十分敏感,陈夫人每次吃完大量的肉之后,线虫能够顺着她身上的气味钻出来吸食她身上的气血,久而久之就会导致陈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直至身上气血全无”
听到此处,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浑身打了个冷颤,好恐怖的手法,到底是谁在陈夫人的房里放了这样的东西,太恐怖了,如此就算陈氏死了,只怕也无人知道原因。
“真是好心思”水清云冷笑。
线虫,好端端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线虫。
而且不止陈氏的床上有,连衣服都有。
如果不是有心人为之,一般的线虫根本不可能占惹到人的身上。
“天啊,这真是太可怕了,姐姐的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容氏的脸色也不好,不知是因为吓的,还是因为别的。
“是啊,我娘的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之前我在这院子里的时候,这院子里可是干净的很,不过是离开两个月,这院子就已以脏成这样,我现在虽不是水家的的人,对于娘却也做不到不闻不问,容夫人你作为水府的当家夫人,就此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水清云说出的话清冷无比,如同寒冰一样给人一种冷颤之感。
“公主”容氏面露为难“之前姐姐就爱在这院子里弄些饭食,许是有什么东西姐姐没处理干净,以至于被姐姐带到了床上”陈氏爱钻厨房,这在水府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即爱厨房,定然要宰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被陈氏带回房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成芬,这种可能性有多大?”水清云没有否认容氏的话,也没有肯定,目光看向了成芬。
成芬正对着那些线虫皱眉。
听见水清云的询问,立即摇头“这种可能性很小,活畜的身上基本不会沾染这些东西”
“谁知道姐姐会不会宰杀一些死了的东西”容氏继续道。
让她给说法,让她给什么说法,她那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进来这院子的,看它们的战斗力,不过是一会的时间就消灭了一只鸡,想想就觉得后怕。
“这种可能性也小,只有一种可能,这种东西是被人放入到这屋子里的”容氏说的这几种可能性都小,如是家畜身上的,一时不可能有这么多,二是不可能能在这间屋子里存活那么久,当然,如果是人为的,死了一批再放一批进来,那么陈氏若想好起来就真的是难于上青天。
成芬的话一出。
水清云的目光不知觉的朝容氏扫去。
三位姨娘更是一步也不敢上前。
笑话。
这个时候谁出头,谁就有嫌疑。
况且自从陈氏扶了平妻,水清云成了耶律公主之后,她们三个巴结陈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那到底是谁呢,她们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容氏。
在场的人,只怕只有容氏最希望陈氏死于非命。
为什么。
陈氏是平妻,就陈氏这个平妻在,自始自终都会是容氏心尖上一根刺。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容氏心里一惊。
她们都是什么眼神?
难不成都认为是她害的陈氏成了这个样子。
“这件事即是人为,这件事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处”水清云冷笑,如此阴暗的手段,如此缜密的心思,还有这些线虫,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想出来的“这屋子里的东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
容氏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看着水清云走向陈氏的屋子,容氏撇了撇嘴与众姨娘离开了南院。
“真是吓死我了,那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还会吸食人血”二姨娘一出南院,直拍胸脯,好可怕。
“可不是”三姨娘的脸色也不是太好。
任谁看见那样的场面心中能舒服得了。
况且陈氏的样子她们也是见了的,身上的血气真真实实被那些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东西给吸了过去。
如不是水清云,她都当真要以为陈氏真是得了什么怪病,暗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一定把她院子里的东西都换成新的,省得晚上睡的不舒服。
“陈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偏偏有人看她不顺眼,要置她于死地,想想她的样子真是可怜”五姨娘说话历来有些阴阳怪气。
“五姨娘,这事耶律公主自会查个水落石处,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还请你不要妄加菲论”
这个五姨娘平时最爱跟她作对,每次与她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
“是啊,我们都很期待,不然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五姨娘说完也不理容氏,扭着小腰一摇一摆的走了。
见五姨娘走了,二姨娘,三姨娘也各自找了借口回了各院。
容氏看着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气得脸都歪了。
平时一个劲的巴结着她,一遇到事,个个都巴不得她出点什么事才好。
“夫人”孙嬷嬷看着容氏的表情不太对,不由低唤出声。
“我没事”容氏回神“太子这次回来估计会在天京城待一段时日,也不知道圣上会不会把静儿与太子的婚事定下来”
这一个个的她都都不放在心上,她现在只关心水文静与太子的婚事。
“云儿”陈氏或多或少也从水清云的举止当中猜出了什么“是娘不小心,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她这一生是不是太失败了。
好好的夫人莫名其秒下台了。
好不容易回到夫人的这个位置上,又不明不白的让人算计了、
如是云儿,只怕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以后你的饮食起居这块都由成芬负责,也不要再吃大厨房那边的东西”陈氏到底不是宅斗高手,一不小心就让人算计了。
“一切都听云儿的”陈氏换了个地方,身体上感觉轻松了许多。
陈氏精神气弱,与水清云说了一会话就睡了过去。
水清云把齐嬷嬷还有南院的从丫环都叫到了跟前。
南院的丫环有的还是首次看见传闻中的耶律公主,个个都低垂着头,任由水清云打量,深怕水清云一个不小心迁怒于她们。
“平时夫人房里都有谁在打扫”水清云扫视一圈过去,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回小姐的话,夫人房里平时都由金钗和金珠两人打扫”齐嬷嬷已经习惯称呼水清云为小姐,所以她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水清云也由着她。
被点到名的两个丫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回公主的话,平时陈夫人的房里确实是由我们来打扫,我们也定时给陈夫人换洗衣被,却万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金钗长得瘦小些,一张眼睛也是充满灵性,金珠生有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就圆润许多,两个丫头都不笨,知道水清云把她们叫出来自然是要调查陈夫人一事。
“想不到?”水清云冷笑“你们之前是哪房的丫环,何时进的南院”
“回公主的话,奴婢和金珠是一对姐妹,一个多月前被夫人买回了院子里,而后就被分到了南院,奴婢和妹妹在南院一直尽心本分,真的不敢起半分对陈夫人不敬的心思,还望公主明查”她和妹妹之前在一家四品官员家里做奴婢,她的妹妹被四品官员家的公子瞧上,那公子家的媳妇为此把她们两个打发了出来,刚好碰上水家在招丫环,就这样她们卖身给了水府。
“嬷嬷,除了她们两个,平时都还有谁可以进夫人的房间”一般的粗使丫头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主人的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