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必跟你解释这个”耶律庭是谁,怎么可能跟水溶多说,一挥手,水文筝的房门大开,水文筝从里面冲了出来。
连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恶臭也从里面散了出来。
水溶皱眉。
陈氏后退了一步。
“娘,你快找个大夫帮我看看吧,女儿浑身都要痒死了”水文筝哭着喊着要朝容氏跑来,容氏身影一闪,不敢让水文筝接近。
水文筝扑了个空,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双眼泪眼汪汪的看着容氏“娘,连你也嫌弃女儿吗?”
“筝儿,乖,耶律皇上为你带来一个太医,你让太医帮你瞧瞧”此刻的水文筝衣衫被她扯的混乱不堪,脸上手上都被抓的有血迹加脓水流出,那个样子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耶律皇上~”水文筝花痴般的抬起头“皇上,你是来看筝儿的吗?还帮筝儿请来了太医,筝儿真是太幸福了”
耶律庭嫌弃的别过脸。
非羽赶紧上前挡在耶律庭的前面,省得这女人用她那脏乱不堪的脸污了圣上的眼。
“皇上,你能来看筝儿,筝儿真的是好幸福”水文筝现在眼里,心里都是耶律庭,怎么看得见非羽。
“施太医”非羽大呼一声,瞧她那个样子还试图接近皇上。
唤施太医的老头不知道给水文筝鼻间闻了点什么,水文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如同钉在了上面一般。
“快帮她瞧瞧,身上臭死了”非羽同样嫌弃的看着水文筝。
施太医用手娟盖在水文筝的手腕上,又看了看水文筝的脸上,直摇头。
“太医,我女儿她得的是什么?”容氏瞧着施太医的脸色,心里一沉。
“回皇上,此女并非中毒,而是感染了麻风病,麻风病虽没有天花传染快,如是与病人近距离接触久了,也能被感染,如此还请大家都离开这里,以免被感染上”
“什么?”水溶眼一沉“麻风病?”
“的确是”
“不,爹,女儿怎么可能得麻风病,是水清云那个贱人要害我给我下毒了,女儿才成了这个鬼样子,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水文筝也豁出去了,不再半掩着脸。
“水将军,真是让朕见识到了,原来贵府的小姐得了见不得人的病被推脱到朕的公主身上,连中毒这招都用上了”耶律庭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笑的开怀,对敌人不心慈手软,果然有她娘当年的威风。
“公主?”水文筝喃喃重复了一句,随即咯咯笑了起来“莫不是皇上也糊涂了,这里可没什么公主?”
“水将军”耶律庭最讨厌别人用怀疑的口吻说起他的公主,云儿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女儿,是他在失去无忧之后上天给他送来的另一件宝贝,这件宝贝他不容别人有半点怀疑“水府的这位小姐不仅身感染上了麻风病,头脑还有些不清醒,水将军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人送出府去,如是让水府的其它人感染上了,水将军再来做措施岂不是晚了”这等有害云儿之心之人,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出现在云儿的跟前。
“不,老爷,筝儿她只是中毒,只要毒性解了,就什么事也没有,求老爷不要送走筝儿,筝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老爷,你自小看着她们三姐妹长大,你怎么忍心”容氏一惊,筝儿这个样子被送走,只能在外面等死,那里还有活路。
“原来三小姐是身患重病,妹妹却说是三小姐脑子有病,妹妹故意向老爷隐瞒病情,莫不是想让整个水府的都染上如三小姐一般的病才肯罢休”陈氏从耶律庭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不管水清云是不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至少眼下还是她的女儿,即是有人想为此害云儿,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要怪只能怪水文筝自己,谁让她自己心生恶意才落到如此下场,怨不得别人。
“老爷,妾身也是没办法”容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筝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种病,肯定是有心之人为之,所以妾身求老爷一定还筝儿一个公道”
容氏不笨,不再提水清云名字,只让水溶给水文筝一个公道。
水溶的双眼如寒冰一般射在水文筝的脸上,脸上长满水泡,不少水泡已经被她抓破正在流血流脓。
水文筝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不知道水溶会怎样处理她。
要知道水府最不缺的就是女儿,嫡女有她姐姐,庶女更是好几个,如水溶真是要把她送出去,那她该怎么办?
“爹,你不要把女儿送到外面去,女儿一定乖乖的在院子里不乱走”水文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知道这个时候求谁都没有用,只有求这个父亲才行。
“即然水将军拿不定注意,那朕便替水将军拿注意了”耶律庭见水溶迟迟不发话,脸色一冷就要发话。
“慢”水溶出声。
双眼慢慢的闭上又睁开“耶律皇上,此事不如等清云回来再做决断,来人,把三小姐的院子封住,外面的人不许出来,里面的人不许进去,如有违背本将军杀无赦”这不仅事关水文筝个人的名义,还关系到水府的名义,不到万不得已水溶是不会轻易把水文筝送出去的。
依他的想法,就算是死也得让水文筝死在水府。
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容氏,陈氏,耶律庭,非羽冷冷的看着那些侍卫在对院子进行封锁。
“请耶律皇上随我移步去前厅”水溶作了个请的手势。
耶律庭抿唇转身。
水清云刚好与红花从外面进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微蹙。
“云儿,你不要进来,快出去”陈氏看见水清云进来,忙唤住她。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变成这个样子,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水文筝不知何时身体已能动,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发了疯似的朝水清云的方向扑过来。
还没等水文筝走近水清云的五米范围之内,咚的一声,水文筝已经倒地。
“筝儿”容氏大叫,却不敢上前。
“水将军,我不希望看见有人当着朕的面行刺朕的公主第二次”不错,刚刚出手的正是耶律庭身边的蒙志。
水清云即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谁敢伤她分毫。
“筝儿”容氏身体软了下去嚎啕大哭。
耶律庭如此说了,那她还能说什么。
难道还能起来和耶律庭拼命。
不,别说她不敢,只怕君炦也没那个胆量。
要怪只能怪水清云。
如不是水清云,筝儿如何会死。
呵,耶律王朝的公主,多半是假的。
“云儿”陈氏心底有些畏惧,虽然知道水文筝死不足惜,她若不死,就总还会找机会对云儿下手。
“云儿”陈氏拉着水清云的手,急切的问道“他说你是耶律王朝的公主,这可是真的?”
“是”水清云点头。
陈氏的脸上有惊喜,更多的是复杂的表情。
云儿她真的是耶律皇上的女儿。
不是水溶与别的女子所生。
耶律庭听闻水清云的话语,嘴唇微微上扬,整个人看去如沐春风,有什么事情能比被自己的女儿认可还让人高兴。
非羽与蒙志闻言更是手舞足蹈,笑嘻嘻的看着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随即对着水清云行了一大礼“见过公主”
水清云的嘴角抽了抽。
她刚刚的回答,的确是肯定的回答。
对于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她不想否认,但心底她不想她是耶律王朝公主的身份过早曝光。
“哈哈……”耶律庭大笑,这是他二十年来笑的最开怀的一次。
水溶面色复杂的看着水清云,底声道“看你的母亲就知道是个不简单之人,早就猜想过你的身份或许不简单,没想到的你的身份竟是这样高贵,也罢,你即已找到你的父亲,我的女儿也因你而死,从此你与水府便再无关系”
水溶不知是什么心情对着水清云说的这番话。
当年她母亲对他有恩,他便把抱养回府,她亦长大成人,如愿找到她的亲生父亲。
他的女儿也因她而死,那么他的恩就算已还清。
即已清,那么与水清云之间自然不再是父女。
“老爷”陈氏大惊。
水溶作出这个决定,想必是作了思量的。
可要她怎么办。
她现在是真的把云儿当作了是她的女儿,如要让她离开云儿,她做不到,可她还是水溶的妻子,一边是夫一边是女儿让她很难抉择。
“姐姐,你可是老爷的夫人,怎么可能离开老爷,大小姐即是耶律王朝的公主,那便不再是你的女儿,你还巴巴在那站着干什么,难不成想让耶律皇上娶了你不成”容氏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
她对付不了水清云,还对付不了陈氏。
没有了水清云,她捏陈氏如同捏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