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般轻狂,不可一世,为什么最终还是离开了他。
这种幽深慢慢转变为哀思。
心底只有一个声音,无忧,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朕好想你,你欠朕一个答案,一个解释。
这种忧伤和哀思环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非羽见怪不怪。
水清云眉头略有所思。
史雅芝则是充满探究。
好深情的气息,好浓重的哀思。
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让一个驰足天下的皇上如此思念。
“皇上在思念”水清云嘴角轻轻一勾,问出声。
“嗯”耶律庭收回自己回忆的目光,点了点头“朕在思念朕的皇后”
“她一定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是”耶律庭说起她的时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雅芝也很想一睹皇后的风采,不知是怎么样的女人竟让耶律皇上牵挂至此”皇后?怎么突然多了一个皇后,她爹不是说耶律王朝的皇后一位悬挂二十多年,那现在耶律庭嘴里的皇后又是谁。
“有机会自然会让你们见见”心中很有倾诉的*,碍于史雅芝在场,耶律庭不愿多说。
水清云菀尔,心中对耶律庭的好感加深,一代强势帝王,却对一个女人用心至此,需要何等的执念。
“夫人,老奴今天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容氏这会头疼不已,为水文筝做事不经大脑而头疼。
“夫人,一位自称是周婆子的媳妇找到了老奴,她对老奴说,当年陈氏根本没有怀孕?”
“周婆子是谁,她怎么知道这些”容氏按了按太阳穴。
“据说之前服侍过陈夫人的一位产婆”孙嬷嬷觉得此事绝对不可能是那婆子的儿媳妇捏造的。
“那人在那里,你叫过来我问问”水清云出生之前她不没过门,自然不会去关心这件事,况且,她听说,陈氏跟着水溶在边关带了一年,回来的时候手中抱了一个孩儿回来,如果没有怀孕,陈氏手中的孩子是谁的。
总不可能她在老爷身边一年,老爷都没发现她是假怀孕吧。
越想越觉得这事可疑。
“奴婢孙氏见过夫人”一个穿着大花衣衫,脸上擦着厚厚粉底的年轻妇人被孙嬷嬷领进了容氏的房里。
容氏用余光扫了她一眼“你就是周婆子的媳妇”
“正是奴婢”
“你且与我说说,你听到的那些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正是婆婆亲口所说,婆婆说,当年陈夫人和将军一起去边关,半路的时候发现陈氏有了身孕,便在当地招了一个婆子随身服侍,那个婆子正是婆婆”
“等等”容氏打断她“你不是说她根本没有怀孕,现在又说有身孕,你要是敢胡言乱语,你看本夫人如何撕烂你的嘴”
“夫人不要急,且听奴婢娓娓道来”孙氏不急不忙。
“那你说来听听”
“将军知道夫人已有身孕,不宜颠簸,就让陈夫人在当地住下,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回将军府,将军走后不久,陈夫人因为之前受过太过颠簸,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
“你是说,陈氏怀孕了,然后又小产了”容氏精神一振,这个消息实在是振奋人心。
“是的”陈氏继续道“婆婆还说,当时她帮陈夫人请来了一个大夫,那大夫说陈夫人此生都没有办法再生育,陈夫人为此还差点寻了短见”
“即是如此,周婆子有没有说陈氏后来的女婴来自何地”
“这个婆婆也不知情,因为陈夫人休息了一个多月就起身回天京城了,没再让婆婆服侍,就在去年的时候,婆婆听闻将军府的大小姐被圣上遣去了容州才想起这事,心中甚是觉得奇怪,才与奴婢说起这事”
“那你今天与我说起这事是为何?”
“不瞒夫人,奴婢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才想着能不能把这个消息卖与夫人换些银两,另外奴婢觉得,夫人才是将军府的正经夫人,自然有权利知道这些”自从周婆子死后,周婆子的儿子又没什么本事,她在周家的日子一日过的不如一日,这些天听闻大家都在说将军府的事,她灵机一动想起这事,觉得或许可以把这个消息卖给容氏。
“行了,我知道了,孙嬷嬷,带她下去领赏钱”
“多谢夫人”孙氏嘴角含笑的随着孙嬷嬷离开。
“嬷嬷,你觉得这个孙氏的话有几分可信”容氏在后宅多年,自然知道凡事讲求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她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是无意。
“夫人,老奴以为可以请个大夫为陈氏把把脉便知,如是陈氏真的再无生育能力,那就说明孙氏的话是有几分可信的”孙嬷嬷提议。
“不明不白的为人家找大夫,陈氏心里不起疑才怪,得想个法子才行”
“陈夫人身体一直不好,且又在容州待了些时日,夫人为其请个大夫把把脉也在常理之中,况且陈氏的身子若真好了,对于将军府,对于老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在理,老爷可有回来?”
“老爷此刻正在书房”孙嬷嬷回答。
“嗯,我去趟书房,你去请方大夫过来,一会把诸位姨娘都请到我院子里来”
“是”
“老爷”容氏端了一碗绿豆汤进了水溶的书房“天气热,这书房也闷,喝点绿豆汤解解薯”
水溶看了容氏一眼“夫人有心了,放这里吧,我一会再喝”
“老爷还是趁凉喝吧,这可是我依据姐姐的做法做得的,绿豆汤里加了冰块,很是清凉爽口”
水溶闻言睫毛微动。
“老爷怕还是不知道,姐姐去了一趟容州,厨艺大进,做出来的东西又美味又可口”
“嗯,有事?”水溶打断容氏的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妾身想,姐姐之前的身子一直有些虚弱,自从容州回来之后也不愿意和我们一块吃饭,说是怕她的身体影响了我们的食欲,所以妾身就想着请个大夫为姐姐把把脉,也好让大夫为姐姐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方”容氏见水溶并不上心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夫人看着办就好”
“是,老爷赶快喝了这绿豆汤,妾身先告退”容氏的目的已达到,没有再做逗留。
“即然要把脉,拿我的令牌去宫中请个太医过来”还没走到门口,水溶飘了一句话出来。
容氏的脸上的笑容一顿“是”
老爷怎么想起请宫中的太医,难道还怕她对陈氏动什么手脚不成。
“夫人,方大夫来了”容氏刚回到院中,孙嬷嬷便领着方大夫走了进来。
容氏看了一眼孙嬷嬷,把手中的令牌递给孙嬷嬷“还得劳烦嬷嬷去宫中请个太医来”
“夫人,这……”孙嬷嬷迟疑。
“这是老爷的意思,快去吧”
“夫人找我们几个来可是有事?”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结伴而来。
“几位妹妹请坐”容氏看着来人,眼皮稍稍抬了抬,语气不算热络也不算冷场。
“也无甚大事,不过现在天气正热,我请了老爷的意思为各位姨娘把把脉,让大夫为各位姨娘配几副清热解毒的方子解解暑”
“夫人可真是想的周到,连这个都帮我们想到了”
“那可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爷的意思,一会陈姐姐也得过来,不过陈姐姐与我们身份不一般,老爷另请了太医为她把脉,几位妹妹就用我的大夫吧”容氏很想说,看看吧,陈氏与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老爷都亲自为其请了太医。
三位姨娘自然听出了容氏口中的酸意。
“到底还是陈夫人得老爷心疼”二姨娘心中也有些发酸。
即是请了太医,怎么不让太医一块为她们把脉。
“就是说呢,老爷就是偏心”五姨娘奴了奴嘴,老爷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去她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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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介怀
陈氏到达容氏院子里时,方大夫已经为三位姨娘把好了脉,正在根据三人的身体添写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