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塞给他。
如果可以君炦真相撕烂他的嘴。
还真敢说。
他若不是担心他早已控制信那十万大军,他用得着走这一抬险棋。
君远航如此态度又让他迷惑了。
如果他真想对这十万大军动手脚,他的这道旨意一下,他不是应该欢天喜地,如今他跟自己演着一出,又是为何。
“皇上,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十六王爷迟迟不去上任,只怕有心人想对这十万大军动了异心”水溶见两人都沉默,一个嘴角上挑,明显没把皇上的怒气放在眼里,一个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说的话也是实话。
国一日不可无君。
军中也不可一日无帅。
“十六,听见没有,你再不去上任,这十万大军朕可就要交给别人了”君炦脸色微沉,不要最好,省得他把十万大军交到他手里,寝食难安。
君远航不说话。
君炦望向水溶“水爱卿,你来说说,如今这满朝的人员当中,谁适合领兵”
不是谁适合就行,还要看那人听不听皇上的话。
水溶思索了一会,很是谨慎的开口“回皇上,臣认为,这十万大军还是皇上直接统帅为好”
交给旁人你不放心,可不是自己手握兵符最合适。
这句话最能道出君炦的内心。
“皇兄,不过是十万大军,我接了就是”君远航突然站起身。
水溶噎住接下来要说的话。
君炦心生欢喜,君远航突然来这一句,他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皇兄,兵符呢”君远航一个伸手,问的理所当然。
“你不是不愿意去,怎的又想去了”君炦被君远航的态度搅的如大海水中的波浪,一阵高过一阵。
“即然皇兄相信我,我又无事可做,过去看看也不错”
“……”这算什么理由,拿他的圣旨当儿戏。
“也罢,镜南离天京城太远,朕的确光顾不到,你且过去惩治一番,莫让邻国的人钻了空子”君炦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
他知道君远航是要跟着他对着干。
他给他,他不要。
他不想给了,他又不甘心。
这就是十六。
一个在他身边隐藏野心最久的一个。
“臣弟一定不负皇兄所望,臣弟还有个请求”君远航难得的施于一个君臣之礼。
“你有什么要求都要尽管说来”眼不见心不烦,早点把人打发走他才安心。
“事关水将军”
水溶闻言身体闻丝未动。
君炦蹙眉,这关水溶什么事。
“皇兄,水将军家的长女,臣定了,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云儿会妥协,不过有必要给皇兄提个醒。
“你这说的什么话”君炦被气得脸通红。
“云儿为皇兄开拓容州有功,皇兄还是早点对云儿进行封赏”
水溶嘴角一抽。
这算不算是赤祼祼的威胁。
刚把军权要到手,这边就开始威胁起皇上来。
君炦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我个朕自有打算,十六还是早些启程为好,若是耽误了军中要事,就算你是朕的亲弟弟,朕也一定严惩不怠”他是皇上,怎么可能受人威胁,更何况那人还是他一心想除掉的弟弟。
“皇兄不必客气”你把十万大军交给我,不就是想给我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好名正言顺的除去自己。
水清云正在书房里对着一张纸条发呆,红花走了进来“姑娘,容夫人带着人正往南院而来”
“她来干什么”水清云垂下眼眸,明显对来人不喜。
“夫人怎么有空过来”说话间容氏已经和陈氏交谈起了起来。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容氏一脸的喜庆“宫里派人传话说,让云儿明天进宫一趟”
进宫?
陈氏微微怔了一下。
“据说是因为云儿建了皇功,皇上欲对云儿进行封赏呢”容氏捂嘴轻笑“这在这们将军府可真是一件大事,云儿这次可为将军府挣了光”
“姐姐,云儿身居皇功,估计云儿以后的婚事也得由皇上来做主,云儿可真是好福气”皇上赐婚,说得好听点是赐婚,说得难听点就是已经沦为皇上手中的棋子,皇上想你下到那里,你就得待在那里。
“夫人说的那里话,皇上那有那个闲心来操心云儿的婚事”
“听说现在的容州真是大不一样了,有时间真想过去看看,云儿呢,怎么不见她”容氏在这自说自话了半天,甚觉无趣,挑起凤眼打量起四周。
屏风,摆件果真都换了一通。
精致的雕刻,一点都不亚于库房里那些,不由冷笑,怪不得看不上她摆的那些,原来是想在她跟前显示一下她们有多财大气粗。
“在书房呢”陈氏看了书房一眼,云儿肯定知道容氏已经过来,却选择待在书房不愿出来,想来也是不愿意与容氏虚与委蛇。
书房?
容氏差点失笑出声。
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傻女,呆在书房,真是让人笑话。
“一年多没见,云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容氏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人总该长进,如是一辈子浑浑噩噩,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去”
“姐姐说的那里话,云儿是我们护国将军府的长女,谁敢看了她的笑话去”虽然是个庶女,却也占了长字不是。
陈氏笑而不语。
“老爷这两天可有来看姐姐”容氏喝了一口茶,茶香入鼻,香气溢人,这茶的味道比她房里的还好,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陈氏笑而不语。
容氏也笑了。
“你也不要怪老爷,你也知道军中要许多事,别说是你,就连我大半个月不见他踪影也是常有的事,等老爷闲下来,一定会来看你和云儿的”水溶不过来,让她的心里大为开怀。
“无妨,十几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天”她现在对水溶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期待?好像不那么期待?恨,那更是没有。
就如同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你不来看我,我也不想去见你。
容氏讥诮的看了陈氏一眼。
十几年。
最好让水溶冷落你一辈子。
“姨娘,姨娘”齐嬷嬷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的,没看见夫人在这?”陈氏板起个脸。
齐嬷嬷先是对容氏福了福身,随后用十分复杂的口气道“姨娘,老爷正在来南院的路上”说着还朝陈氏挤了挤眉,暗示着陈氏要不要进去梳妆打扮一番。
“你说谁?”陈氏的语气加大了些。
“老爷啊”齐嬷嬷重复了一遍。
陈氏脸上有一时间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