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林嫣儿都还来不及阻拦,苏瑾瑜就溜之大吉。
屋里就留下了苏鹤廷和林嫣儿两人。
两人你瞧我,我瞧你,都觉得有些尴尬。
林嫣儿站了起来,朝苏鹤廷福了福身,“我,我先回去,大公子告辞。”
她正打算从旁边走过去,苏鹤廷伸手拦住了她,“我有事想与商量。”
“恩?”林嫣儿抬头,不解地看着他,“大公子有什么要与我商量?”
这会儿换苏鹤廷哟西额不好意思了,他俊俏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他咳嗽了下,“其实我想与林小姐谈一下,谈一下……”
林嫣儿侧仰着头,不解地看着他,“大公子想谈什么?”
苏鹤廷还是第一次这般紧张,以往面对生死之际他都不曾犹豫过,害怕过,胆怯过,可面对这样一个弱女子,他却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想谈谈关于我,我们的事……”最后,他深呼吸了几口,才勉强说出一句。
林嫣儿更加不解了,“我们,什么事?”她想了想,莫非大公子看出自己喜欢他!
“瑾瑜都与我说了……”苏鹤廷觉得自己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第一次与女子坦白心意,竟然这般的紧张,“她说了你的过往。”
“她都跟你说了……”林嫣儿以为苏瑾瑜与苏鹤廷谈了自己喜欢他的事儿,她连忙低头,“大公子别担心,我不是那样死缠的女子,若是我给大公子带来了不便之处,还请大公子见谅,以后,以后我……会避开着点。”苏鹤廷定是觉得为难了,才不得已来与自己谈。毕竟自己一个嫁过人,又是被夫家休弃的女子,怎么配的上苏鹤廷这样的翩翩公子,她也只是暗自喜欢他而已,却不敢道明心意。
“你说什么,我并无此意啊。”苏鹤廷越听越觉得有些不解。
林嫣儿连忙止了他的话,“我知道,大公子你是个好人,你不愿意拂了瑾瑜的面子,你着实不必勉强自己。”她低头,“大公子,告辞……”
林嫣儿觉得自己好没面子,难得真心喜欢一个男子却被人委婉地拒绝,她推开苏鹤廷想要夺门而出,却被苏鹤廷拉了下,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
“大公子?”林嫣儿红着脸,抬头看向他,心跳的好快。
“嫣儿,我,我不知道你如何想我,我只是觉得每次见到你,就心跳的极快,嘴巴也变得不利落,尤其是紧张时手心会出汗。”苏鹤廷想着临行之前三妹交代自己的事,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好,他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以为自己病了,便找了三妹看病,三妹她说我得了一种病。”
“什么,你生病了?”林嫣儿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是什么病,要紧吗?”
“不,不要紧……”瞧她那般紧张自己,苏鹤廷不知怎地觉得心头一阵暖暖的,酥麻麻的感觉,“不是要紧的病。”
“生病了还不要紧,你赶紧坐下。”林嫣儿却紧张的不得了,拉着他在桌边坐下,“瑾瑜说你得了什么病,要紧吗,怎么才能治愈?”她想到心上人得了病,那个心就跟刀割了一般疼。
瞧她那般紧张自己,苏鹤廷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笑了,“你担心我?”
“你还笑得出来!”林嫣儿紧张得哭了出来,“该不会是什么绝症吧?”
“不是绝症,嫣儿,瑾瑜说我得的是相思病,不是什么绝症。”苏鹤廷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原来女人的脸真的好柔软,细腻得跟孩子一般。
“你瞧吧,都病得说胡话了,还不是绝症……”林嫣儿刚说了一半,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盯着他看,“你刚才说什么?”
苏鹤廷瞧她一副迷糊的模样,心里那个叫一个欢喜,“三妹说,我得了相思病,因此有药可解,不是绝症。”
“相思病?”林嫣儿瞬间变得沮丧,“是吗,你看上了那家的姑娘,莫非是我认识的?”因此才拉着自己,原是让自己去当说客。
苏鹤廷将她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心里是又无奈,又好笑,她怎么就这么迷糊呢,说半天都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可正是她这般的单纯心思,自己才喜欢的不是吗。
“你想知道?”这会儿,他倒是起了捉弄她一下的心思。
林嫣儿点头,而后又摇头,她怕知道了,自己会难过死。可是她又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好姑娘能入了大公子的眼,也好让自己彻底死了心。
“真的不想知道?”苏鹤廷瞧着她两难的模样,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精致的铜镜递到了她眼前,“她的画像就在这里,你自己瞧瞧。”
林嫣儿不解地接过了铜镜,翻过来一瞧,哪里有什么画像,镜子里除了自己模糊的样子,再无其他。
“没有啊……”林嫣儿又仔细瞧了瞧。
“你再看看,画像就在铜镜里。”苏鹤廷觉得三妹的这个办法兴许不管用,怎么林嫣儿看了半天就是没明白,他喜欢的是人就是她呢!
林嫣儿又瞧了瞧,嘟囔着,“的确没有啊……”忽然间,她猛地抬头瞧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苏鹤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铜镜,脸红透了,“我,我……”
“嫣儿,你总算是明白了……”苏鹤廷毕竟是出身将门世家倒是没有那些个酸腐书生的迂腐之气,“我……”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嫣儿就捂住自己的脸,逃了出去。
“嫣儿!”苏鹤廷拾起铜镜,连忙追了出去。
“大哥,你对嫣儿怎么了,我怎么瞧着她捂着脸冲出去了?”苏瑾瑜正从楼梯上来,瞧见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来。
“我,我什么也没做,我不过是照着三妹你说的给她铜镜而已,谁知她瞧了几眼就被吓跑了……”苏鹤廷觉得三妹的法子不靠谱。
苏瑾瑜则笑了,“大哥,你还不快去追!”
苏鹤廷连忙抬脚去追。
“小姐,我看这次八成是没问题了。”山药之前还担心小姐的这个法子不好使,可瞧着大公子那紧张的样子,她觉得有戏。
“哎,这两人都是闷骚型,想撮合他们还真不容易。”苏瑾瑜自打听到父亲和母亲提起大哥的婚事,知道大哥的心事后,她便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撮合两人,只要两人情比金坚了,那后面的婚事就顺利许多。
想了一夜,她才想出了这个铜镜的办法。
苏鹤廷追了出去,却见林嫣儿闪身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他喊了几声也跟着过去。
可刚刚进巷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
苏瑾瑜在醉香楼等了会儿,却不见苏鹤廷将人追回来,她觉得有些不妥,“山药,连翘,你们去瞧瞧,怎么还没回来?”
山药和连翘一起下了楼,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没瞧见人影。
苏瑾瑜皱了眉头,“大哥一向做事极有分寸,身手也好,不会不打个招呼就走,山药你马上到林府去问问,他们家小姐回去没。”
“是!”山药道。
过了会儿,山药回道,“小姐,林小姐也没有回府,两人一起失踪了。”
“什么!”苏瑾瑜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劫人,这一下,她也没了头绪。
“小姐,怎么办?”连翘第一次瞧见自家小姐露出这般愁眉的神情。
苏瑾瑜抬手,“容我想想……”越是紧急时刻,越要冷静,才能找出应对之策,想了会儿,她起身道,“随我来!”
苏瑾瑜带着两人匆匆赶到了麒麟王那里,向他借了神犬。
……
苏鹤廷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显然是被人蒙了眼,此刻他浑身无力,只觉得脑子沉沉的,他便惊觉自己定是中了对方的*药,他真是太大意了!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他连忙闭眼不动。
“呵呵,公子就不必装了,我知道你醒了……”女子轻佻的声音传来。
苏鹤廷皱眉,“你是何人,为何将我掳到此处,林小姐呢?”他是追着林嫣儿进的小巷子,才疏于防范中了对方的计谋,如今想来,定是有人先抓住了林嫣儿,取了她的衣服来迷惑自己。
“啧啧,你真是个痴情的人儿,自己都身陷囹圄了,还想着林嫣儿那可人儿,我喜欢。”女子轻佻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的嘲讽。
“你认识林嫣儿?”苏鹤廷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危险之际,倒是头脑清醒,“你究竟是谁?为何将我们带到此处?你与我们有仇?”
“不。”对方摇头。
“那是有人雇的你?”苏鹤廷继续问道。
“也不是……”
苏鹤廷大为不解,“既是无仇恨,无人指使,你为何要将我们掳到此地?”
女子缓缓朝他靠去,苏鹤廷闻到了一股子清雅胭脂粉的味道,他皱眉,“七品楼的胭脂,能买的起这样胭脂的女子,定不是普通人。”
瞧他分析入理,那女子的兴趣显然更大了,拍手称快道,“哎呀呀,不愧是少将军,果然反应过人,那你再猜猜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
说着,那女子往苏鹤廷的身上靠去,伸手在他的胸前来回饶动,苏鹤廷浑身打了个激灵,躺着咬牙往后挪了下,“姑娘请自重,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
“呵呵……”轻轻的笑声如同铃铛一般,传了过来,接着女子柔软的身体就压了上来,苏鹤廷只觉得一股子熏香冲入鼻腔之中,他觉得身体顿时火热了起来。
“你下迷药!”苏鹤廷怒了,“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太过分了!”
“呵呵,我就想看看,你那君子的面具下,究竟藏着什么。”女子的笑声传来,她顺势伸手解开他的衣裳,“男人嘛,总是说一套,做一套,穿上衣服是君子,脱下衣服就是秦寿,我就不信了,脱了衣裳,你还能这般镇定自若!”
“住手!”苏鹤廷动弹不得,任由那人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脱下,他只得暗自运气丹田,想试着运气将药逼出体外。
“我偏不,你能拿我如何?”
苏鹤廷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羞辱,他咬牙,“你再敢乱来,我定不会饶了你!”
“你越是这般贞烈,我就越喜欢……”女子伸手在他好看的唇上来回挪动。
苏鹤廷气得,使尽全力朝那女子的方向狠狠地一咬,将她的手指咬了一口,痛得女子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怒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扫兴!”忽然她对外道,“将那女子带进来,我要让她好好听着,我是如何与她的心上人翻云覆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