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的脚疼的他龇牙咧嘴,赶紧求饶:“乌石,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穿山甲绝对不是你,是我,是我,嗷嗷嗷,放脚,放脚!”
乌石眉一挑:“你凶我?”然后作势要用力碾。
清风脸色都变了,赶紧解释:“没有,我哪里有呢?我求您放脚,我脚疼,待会我还得干活不是么?”清风欲哭无泪的指了指正在刨地刨得特别嗨的琅峪,“小孩子还小,不能太劳累,我来,我来就好。”
乌石冷笑:“呵呵,知道就好,快去。”说完就挪开了脚,清风得到解放,一溜烟的就跑到琅峪的身边,帮忙刨地去了。
枫湘挑眉看着清风狼狈的身影,笑道:“乌石,你怎么就突然爆发了呢?”
乌石耸肩:“清风的性格就是正经的时候很正经,但是一旦不正经了比我还不正经。”
枫湘觉得乌石这话还真没有什么不对的,说的都是大实话呢抬起头看着天空,无奈的叹气。看起来也就只有他比较靠谱了。
乌石再休息了一会就亮出爪子回去帮忙了。
枫湘脸上挂着很得意的笑,走到霖疏的身边,看着蹲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爪子似乎有些沮丧的小松鼠:“怎么了?”
霖疏抬起头,见是枫湘,笑着说:“没事,枫湘哥哥,我在看种子。”
枫湘的视线转到霖疏手心里的种子上,眉眼都带着笑意:“在辨认种子?”
霖疏点头:“是的,我想先记住他们的样子,然后种下去的时候记住他们每一个的位置,等到他们成熟了,我就可以按照他们的外形分别他们分别属于什么种子,最后我就可以在他们还是种子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了。”
枫湘记得,霖疏手里的这一把种子是他从角落里找出来的,他自己也不记得是自己还是别人放到机甲里的,要不是机甲摔坏了还真发现不了。
他自己也辨认不出这些种子是什么,于是就想着既然发现不了,那就种植出来好了,到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了。
枫湘:“霖疏好聪明,哥哥不记得他们是什么了,等到霖疏把他们种植出来了,告诉哥哥他们是什么好不好?”
霖疏笑得眯了眼:“好~”
枫湘揉揉霖疏的耳朵,看着小家伙羞红了脸想躲却又没有躲开的样子就觉得心情好。小家伙害羞,枫湘也没有多逗弄,见地都刨得差不多了,就把清风和乌石拉起来。
清风疑惑的问:“拉我做什么?”
枫湘看着空旷的坑底,无奈得很:“虽然说因为母树的原因,这里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动物敢靠近,但是你确信之后他们不会来?尤其是确认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天敌之后?”
冰原的确没有什么动植物,但是坑底有啊,他们之前一时之间想差了,觉得冰原没有任何的动植物,他们在母树周围种植蔬菜很安全。
但是现在看来,安全仅限于在冰原之上,而坑底……目前可不能说是安全,除非等到他们把这里所有的能够吃的动物都吃光了,顺便圈养了他们只会,才能说是安全了。
既然种植被两个小家伙给包揽了,那么打猎已经制造各种生活用品的任务就分配到他们三个的身上吧。
经过枫湘这么一说,清风和乌石也觉得枫湘想的很对,三个人叽里咕噜说完,琅峪也已经把剩下的地全都刨完了。
琅峪和霖疏绕着母树巨大的树干走了一圈,见着围绕着母树的四个扇形的翻好的地,跃跃欲试。
霖疏和琅峪把枫湘之前给他们的小白菜和尺布树的种子平均分配,然后就跑到他们自己分配的属于他们的田里开始点种子。
大范围的种植和单个的种植可不一样,需要先把种子按照一定的距离塞进已经翻好的地里。虽然说是塞,但是种子上面也就只能覆盖小小的异常泥土。
太多了妨碍雌性体内能量和种子的沟通。太少了种子瞬间成长,根部抓不住泥土,不利于以后长期生长。要知道,大范围的种子并不是一次性的就把种子给催成成熟体,而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来。
先是幼苗,然后是半成熟,最后是成熟,因为种植的范围大,而雌性体内的能量也不是无穷的。一下子将所有的种子全都催熟成成熟体,消耗能量,吃不完,得不偿失,除非是特殊情况,才会这么做。
枫湘他们现在可不是特殊情况,不需要这样子做。
霖疏抱着种子,回想了一下以前看到过的农民种植的方法,先是一个种子一个坑的种了四分之三的范围,然后剩下的四分之一就和地球上的种子一样,将种子均匀的洒到泥土上,然后上面覆盖上一层泥土。
他决定,四分之一那块区域他一点能量都不用,看看这里到底能不能不需要雌性体内的能量就可以成长。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即使遇到他们身上的能量突然消失的情况也不需要担心,他们还可以单纯的靠着劳力获取成果,而不会在能量消失的情况之下一无所有。
虽然霖疏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但是他就是感觉以后的某一个时间,冰原,甚至整个兽人星球上的能量会消失的无隐无踪。
霖疏皱着眉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一点点的不安根本就忽略不了。
琅峪快速的种植完了小白菜,正要去种植尺布树的时候,看到小松鼠傻傻的用满是泥土的手摸自己的胸膛。
琅峪:他们现在还没有衣服换,小松鼠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琅峪凑到霖疏身边,小声的疑惑的问:“小松鼠啊,你干嘛把你抹到自己的衣服上?”
霖疏错愕的看着琅峪,然后后知后觉的低头,看着胸前那一大块的泥土和手上的泥,顿时欲哭无泪。
清风说,当大范围种植的时候,泥土是需要浇一遍水的,为了植物能够更加健康的成长,至于水源?不用担心,清风在刨地之前就在母树的树干上挂上了也是用机甲的外壳制造成的水箱,里面装着水,随时用来浇灌他们的植物。
霖疏:qaq,没有换洗的衣服,尺布树还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就算能种出来,现在也还没种出来啊。
☆、第22章 尺布树
琅峪看看自己,再看看傻乎乎但是看起来好可爱的霖疏,伸手拍拍小松鼠的肩膀做安慰。
然后他的手停在了拍在霖疏肩膀上的动作。
额……
他好像忘记自己的手也很脏,这下肩膀上也满是泥土了。
霖疏无言的盯着自己的肩膀,欲哭无泪的说:“琅峪,我们试试把尺布树给催熟吧。”
琅峪尴尬的摸摸鼻子,然后……鼻子上也有泥了,唉,算了。于是霖疏就眼睁睁的看着琅峪把手放到他干净的衣服上擦干净,然后把鼻子上的泥给抹掉。最后对他笑了:“霖疏,我们试试能不能瞬间把尺布树给种植出来。”
霖疏目瞪口呆:“……”
琅峪拉着霖疏就往他们留着种植尺布树但是却还没有动手的田里,一脚踩进因为加了水所以很是松软粘腻的泥土里,然后从胸前临时准备的袋子里掏出尺布树有些奇特的种子。
尺布树是一种兽人星球特有的植物,对于兽人们来说,只要有尺布树的存在或者有尺布树的种子,他们就不需要担心衣服类的消耗品供给。
尺布树的种子是长条状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小尺子,种植的时候,只要把种子一头插|进泥土里,然后对着露在泥土外面的尺布树种子释放种植术。
活的尺布树种子就会吸收种植术里的生机和能量,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长高,然后抽条,长芽。芽会快速的长大,然后开花,花期只有一天,第二天花瓣就会失去水分,枯萎。
然后采摘下来之后把花瓣晒干,利用针线缝制好,一件衣服就做好了。
当然,那些都是清风说的,霖疏见都没有见过什么尺布树,对于这种神奇的植物,他可是很期待的。
霖疏和琅峪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尺布树可不是小白菜,要是靠太近,然后等树长起来人被顶上去了那可不好玩。清风说尺布树有一米高,树干笔直,只有树的顶端才会长芽开花,树干部分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尺布树根本就没有叶子。
霖疏和琅峪没有托大,他们两个人对着一颗尺布树的种子施法,哦,是的,霖疏觉得他们这个样子特别的神棍,要是有咒语,真的很像是魔法世界的魔法。
霖疏感觉一股清凉从自己手心涌出去,然后就看到眼前的小木棍一样的种子神奇的开始往上长。种子周围的泥土渐渐的拱起,种子也渐渐变的厚实,由尺子的形状变成了圆柱状。
霖疏和琅峪对视一眼,两人都对自己的运气开心,第一次就找到了活的尺布树种子。如今的兽人星球,已经很少有人愿意种子尺布树了,费时费力不说,要是遇到死的尺布树种子,还是大批量的,种植的人家会亏的血本无归。
尺布树的花期虽然短,但是有十次的花期,十次之后,尺布树就不会再开花了。尺布树树顶位置会有渐渐的鼓起一个圆球,然后一个月的时间圆球就会脱落下来,这就是尺布树的种子。
至于尺布树本身,那就是烧火的好材料,在圆球脱落的瞬间,尺布树就会枯萎。而圆球里面就是尺布树的种子。一个圆球里面的种子数量还是很可观的,但是尺布树比较坑的是,他们的种子成活率低的可怜,也许一个圆球里面上千上万个种子,最后一个活的都没有。
眼前的尺布树渐渐的成长,已经开始长芽了,霖疏看着尺布树觉得很眼熟。是了,地球上有一种叫做棕榈的植物和尺布树很像,当然,仅限于外形。
霖疏看着眼前的尺布树都已经有五六米的高度了还在一边长芽一边往上窜,想着是直接催到开花呢还是现在先停手?
至于衣服,他晚上洗一洗,然后衣服干之前打赤膊也没什么。
就在霖疏纠结的时候,琅峪看着头顶的尺布树惊呼:“开花了!”
霖疏惊讶的循着琅峪的视线看去,嚯,还真是!有一个芽不知道是不是上面太极,被挤开了,整个垂了下来,芽尖的部分已经挂着一个有些大的花骨朵。
霖疏松了一口气,收回了手,昨天催了那么多的小白菜,都没有感觉到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手脚有点酸麻的感觉。
琅峪嘟着嘴:“好累啊,霖疏你累不累啊。”
霖疏敲打着自己的关节,也不管什么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累,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琅峪也坐在霖疏的身边,捏着自己的膝盖和小腿,尾巴也没闲着,正敲打着他自己的肩膀,闻言点头:“是啊,清风哥哥还说一点都不会累,还说尺布树树是需要能量供给的最少的一种植物。”
琅峪不屑的撇嘴:“清风哥哥又骗人,怎么可能最少,小白菜需要的逗比尺布树少好么。”
霖疏点头表示琅峪的话完全正确,他们两个昨天催熟了那么多的小白菜都没有这么累,今天两个人一起催熟一棵尺布树都累得大喘气,待会也不知道有没有力气催熟小白菜。
不过没有力气也没有大碍,昨天的小白菜还有好多还没吃完呢。
不过,霖疏抬头看着快速的从花骨朵变成花,然后花瓣瞬间抽长,一下子把他的视野沾满的神奇的尺布树的话,惊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琅峪……琅峪……你……你看……你快看……”
霖疏扯着琅峪的尾巴,示意他看看那个有些异常的尺布树。琅峪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尺布树,他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尾巴拍了拍霖疏的手,表示他知道也看到了。
霖疏震惊的看着花瓣还在抽长的尺布树,咽了一口口水:“他还会长么?”都快接地了。
琅峪沉默的摇头,良久才小心的说:“也许……不过,要是他还长的话,我们的衣服一棵尺布树就够了?”
霖疏僵硬的转动脖子,看着琅峪,喉结动了动,然后笑了出来:“呵……呵……好像是呢。”
小白挂在霖疏的脖子上都不敢动……小雌性……到底是什么物种啊!为什么突然就这么腻害了。还有,为什么尺布树经过了时间的洗礼之后所有的作用都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