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被花朵这幽幽的一句愣住的女人皱着眉头,面色瞬时变得苍白,眼里闪过一丝恐慌。
“你就不拿脑子想想,所谓‘事出反常必为妖’,那里真有什么宝贝的话你以为仙界那些大门派还能坐到现在?我为了保命随口胡诌骗那几个小道士的话你就这么笃定是真的?”
几句话顿时让女人语塞,似是打量般细丝看了花朵许久才呐呐道:“那里到底封印的是什么?”
花朵低声嗤笑几句,“我又怎么知道?也许是有人故意想把这水搅浑,让天下的人都过来插上一脚,只要有那么一个人能把封印打开,那么他就达到目的了”。
在女人震惊的眼神中,花朵转头幽幽看向窗外灯火阑珊,梦呓一般呐呐自语道:“谁知道下面关的是什么可怕怪物。”
她,正好成了那人的棋子而已。
怪物?女人面上一紧?
“问出来了吗?柔依。”
安静闷热的室内突然升起一抹黑气,紧接着,一浑身黑衣的男子便是凭空出现,满是精明的眸色里闪过一丝疲惫,刚才为了将那只厉害的鬼物引开,他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主人,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被称作柔依的女人原本冰冷的面容瞬时带上温柔之色,低垂着眼眸恭恭敬敬地对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福了个身。
“啪”的一巴掌响起,在这狭小的室内格外响亮,花朵皱眉看去,正看着女人原本白皙若凝脂的面容上生生印出了五根手指印,破掉的唇角留下殷红的血,似零落在雪地里的冰梅,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没用的东西!”
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真理!
女人却连眉头都没皱,立马跪在了男人面前,身子瑟缩得厉害,“求主人恕罪”。
“蠢货!”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面容下,一双阴鸷的眼睛冷冷地扫了地上被吓得白了面色的女人一眼,男人转头,将视线落在皱着眉头打量他的花朵身上。
“女人,你信不信我有一千种法子让你乖乖听话。”
“信。”
男人弯腰,一双冰冷的眼死死地锁住被捆在椅子上面容平静的女人。
“那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
“若我说真的不知道呢?”
男人阴沉一笑,一把抓住花朵的头发,强迫她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本座向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今日为了你与那鬼物着实耗了一番力气,既然你不知道,那便像她一般去伺候男人有用些”。
“……容我考虑考虑。”
男人眯着眼睛看了椅子上一直面色平静的女子良久,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突然左手,一把将花朵嘴巴捏开,跟着右手一弹,一颗黑黑的药丸便是入了她的腹中,“好,本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考虑……”
“你给我吃的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男人再是不看她一眼,转身冷冷地看着地上得人吩咐道,“伺候本座更衣”。
“奴家遵命。”
地上的女人满是惧怕地跟着男人进了内室,没一会儿的功夫,里面便是传来让花朵面红耳赤的声音,男人低沉的喘息,女人痛苦又欢愉的……
花朵就黑着脸听着里面的现场版春/宫,她很想说,这位大哥,麻烦隔个音行不?
只是,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再没心思去管人家那快活事儿了,自丹田传来的剧痛一下让她白了脸……
“唔……”就像是有千万把锋利的刀在她的丹田里乱飞,将她的内脏碎成一块一块的碎片,那种仿佛牵扯、撕拉、碎裂的绞痛,让好久没受过这种滋味的花朵痛得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流。
没到一会儿的功夫,被绑在椅子上的花朵已是受不住地在椅子上挣扎了起来,“嘭”的一下便是带着椅子白着面色在地上左右翻滚起来。
“好痛……好痛……”内室里的人似乎对于外面的响动毫无觉察,只顾着颠鸾倒凤。
因着生病发烧,现在的折腾相当于雪上加霜,地上的人很快便是疼得几乎失去了意识。
花朵曾经见过人被妖物活生生地用锋利的指甲把肚皮剖开,然后将里面的内脏拉出来,在将死未死的人痛苦恐惧至极的尖叫中,边慢悠悠地在他的面前让他见着自己将他慢慢吃完。
这不是外科手术,没有麻醉,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是那被妖物凌迟的人,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将她开肠破肚,所有的痛觉都集中在了腹部。
脑子里只有最后一根弦就要断了,地上的人终是痛得哭出了声。
“我答应你……”
里面的人依旧打得火热,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你他妈的耳朵聋了?!再不出来老子就宁愿这么痛死也不带你去怨鬼林!你就不能早点泄啊?!”哭着哭着,花朵终于发飙了!要是现下嘴里可以喷火,她绝对喷他一大口的岩浆出去,看你个狗男女卿卿我我得起劲!……好恼火,现在喷大姨妈都喷不出去……
里面得动静终于停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是传来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重新被黑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内室里走出来,看着地上疼得满脸冷汗的人,阴沉沉地冷笑了一声,右手一弹,一颗红色的药丸便是进了花朵的嘴里。
“这下倒是服乖了?”
药丸一吞下,腹部的绞痛便是很快停了下来,不知何时被松了绑的花朵就似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般,满脸苍白,软软地躺在地上再是没有半分得气力。
刚才那阵剧痛就似随着周身的神经传遍全身上下,她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
“你说什么?”
“我去年买了个表。”
“什么意思。”“没意思。”
喘了好久的气,花朵才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魔修,肿着眼睛,气若游丝道:“我被你整得这般人模鬼样的……总得有点补偿吧……”
“……你想要什么补偿?”
“银子。”
“多少?”
“我想通了,还是钱最重要。现在先给50两订金,我成功带你们进怨鬼林后再付50两,总共一百两,如何?”现在身上被这人下了禁制,用不了半分灵力,这身子底子太差……没说上几句,花朵就气喘得厉害,眼前星星直冒,耳朵里也开始一片轰鸣……
地上的女人就死死地握着拳头不让自己晕过去,看着女人眼里仿佛雷打不动的坚定,男人眯了眼睛。
“啪嗒”一声,一个灰色的钱袋子便是落在了花朵面前。
“还有,能麻烦你把我身上禁制解了成不?”花朵面不红心不跳地在男人眼皮子底下将钱袋子宝贝似的收进怀中,“你看我现下这样子,要是晕过去了怕是要麻烦你们好几日的时间,还不如解了我的禁制,我还能撑上一时半刻……”
男人就冷冷地看着她,眸色里满是警惕的深思。
花朵也不耐烦了,瞬时冷了面色,“若是不愿意那就麻烦让我好生睡上一觉!”
正要松了脑袋里那根弦,花朵突觉身上禁制一松,那本束缚在丹田里的灵气一下便是充盈在了全身,瞬时身子也跟着轻了许多,身上的不适也减轻了一大半……
“女人,你给本座听好了,若是你有半点耍滑,本座只用动一个心念便可要了你的命。”
男人话语一落,突觉身后阴风一动,顿时警觉地往着一旁猛地一偏,堪堪躲过背后的攻击。
只是这一瞬间的功夫,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地上的女子已是被背着一把红伞的红衣鬼物抱在了怀中。
将花朵抢了过来的青锋也没有急着去对付那黑袍男人,只是低头细细地打量着怀中依旧一脸苍白的人,眼角还有泪痕未干,魅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丫头哭了?”
“没有。”
“那这是什么?”冰凉的指尖挑起那滴眼角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儿。
“我说没哭就没哭。”
“……丫头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说?”青锋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因着血契从丫头身上传来的不适感原来是丫头在生病……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做人的感觉……人原来是这般脆弱的生物。
“我才没生病!”花朵红着眼睛瞪他,哭这种丢人的事,她绝对不会承认。
“好好好,我家丫头没病,没病。”丫头最大,丫头说没病就没病,只是,看着怀里的人虚弱的模样,青锋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一旁的黑袍男人道,“丫头,这里你觉得怎么处理好?”
“当然听他指挥了。”花朵说的有气无力。
“嗯?”
“我肚子里有他种下的‘蛊虫’,不听他的我就玩儿完了……”
青锋低头往着花朵肚子看了片刻,抬手便要往那里伸去,“我给你取出来……”
“你给我住手!我是人,你还想给我开膛破肚不成?”看着青锋那阵势,花朵吓得几乎要从他怀里跳下去。
“开膛破肚?”青锋不解了,这么个破虫子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就伸进去把它捏得米分碎,怎么会需要开膛破肚?
“你个猪脑子啊!你懂个屁!老子现在缺钱,我要把怨鬼道开发成旅游基地,以后好养家糊口。”这么好的资源,人家硬要推到她身上,她怎么好意思不用?
“缺钱?你要金子还是银子?我那里一大把……”他更希望他来养着丫头,丫头什么都不需要做,饭他来煮,衣服他来洗,澡澡他来搓……搓搓搓……
“我才不要你的,我是女人,我要自力更生。”花朵懒得再跟这死鬼解释,不耐烦地再他肩膀拍了几下,“快些上路去怨鬼道,我还要做生意呢……这么来去一趟就是一百两银子,赚飞了……”
你想把水搅浑,看老娘帮你一把,给你搅得更浑!
抱着花朵要往外走去的青锋,突然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人,脸上笑得似桃花般美丽无害,“我家丫头‘多谢’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