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算话。”进了城北派出所,周晓月轻轻嘀咕了一句,郝大根亲口说的,他自己不能来,也会让乔木陪她过来。现在可好,人影都没有一个,只能独自探视了。
不过,也不全是欺骗她。最起的,有人给派出所的人打过招呼了。她到了之后,不但有人接待,而且挺热情的。她不明白的是,到底是郝大根的面子,或是乔木的关系。
可她真的冤枉郝大根了。他虽然没有喝到趴下的火候,可真的喝了不少。喝的四肢发软,脚无力,躺着就不想动。乔木去了蓝田镇,压根就没有时间陪她探视周晓兰了。
到了拘留室门口,看清周晓兰狼狈而可怜的样子,周晓月又不忍心了。正如她所说,不管怎样反目,她们始终是姐,而且是孪生的姐,血浓于水,姐亲情,难以割舍。
“是你?j货,你来g什么?是不是向我炫耀,或是看我的笑话?”周晓兰以为是警察来问话了,心里十分紧张,突然闻到了一g熟悉的香气。抬头一看,是周晓月。
既然周晓月,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更重要的是,周晓月不但醒了,而且行动自如,说明没有事了。对方没事,就意味她也没事了,很快就能出去了。可悲的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看样子,你的精神挺好的。不需要任何人关心。”周晓月一直记着郝大根说的话,本想趁吓吓她、灭了她的嚣张气焰,让她清醒一点。看清她的狼狈样子,又于心不忍了。
可周晓兰的态度让她很不舒f。她是受害人都不想计较了。周晓兰身为行凶者,不但没有一点悔意,反而还在恨她。都到这一步了,还执迷不悟,似乎真得让她吃点苦头了。
“小j货!我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滚!滚得越远越好。我永远不想看到你。”周晓兰尖叫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
“我突然觉得,你真的很可怜。”周晓月没有生气,反而坐了下去,盘膝坐在门外,平静看着周晓兰。
“我可怜?你白痴啊!事情虽然败了,没有让那个混蛋身败名裂。可是,我收了五万订金。这笔钱不用退。我张张嘴就赚了五万。你呢?五a钱都没有赚到。到底是谁可怜啊?”
“你……你真的收了金家的钱?”周晓月俏脸微微变se,她一直以为,周晓兰只是被刘红林利用,失去理智了才报f郝大根。现在看来,她觉得自己真的不了解周晓兰了。
“是又怎样?金梦蝶和金一山都不同意他们恋ai。他们两人都恨那个混蛋。如果事情成了。我可以得到二十万。可是……”回想当时的经过,周晓兰眼浮起一丝悔恨之se。
她之所以敲诈郝大根五十万,就是想狠狠的发一笔横财。金家虽然答应给二十万。可她不傻,区区二十万和五十万相比。她当然愿意要五十万。遗憾的是,她估计错误了形势。
早知如此,收订金的时候就该贪心一点,起收一半。即使失败了,好歹也能赚十万。这是事前说好的。不管成功与否,订金全部归她,一分不退。现在只捞了五万,亏大发了。
为了这笔生意,她完全豁出去了,连面子和自尊都不要了。当众捅破她和郝大根的关系。本想发一笔横财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一母同胞的孪生坏了她的好事。
所以,她不会轻易原谅周晓月。在此之前,她很少这样恨一个人。可此时此刻,对周晓月的恨意超过了对郝大根的恨。对于愤怒推倒周晓月的事,她一点也不后悔,反而觉得太轻。
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同样的选择。不同的是,下一定会更重,一定让周晓月跌的头破血流,最好一直昏迷不醒,撞成白痴或傻子。
“这笔钱,到底是谁给你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是金梦蝶亲自出面,但是,只要问出这个人,就可以再帮郝大根一次,甚至可以彻底令周晓兰清醒过来,不再执迷不悟。
“是……小j货!我为什么书请到华夏清芳?”周晓兰又不傻,一旦说了这个人的名字,郝大根很快就会知道。得罪了金家的人,她以后的日子就悲惨了,绝不能出卖金家的人。
“其实,我是真的过来看你。可你还是执迷不悟。只能在这儿待一夜了。明天是否放你出去,看你的态度而定。”周晓月知道,现在很难从她嘴里问出别的消息了。
“你?小j货。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派出所又不是你男人开的。你说了不算。得这儿的所长说了算。”周晓兰冷笑。
“我说你可怜,你还不承认。到了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你之所以被关在这儿。并非这儿的警察秉公执法,全是别人的意思。别说48小时,关你480小时也不多。”周晓月微笑。
“又是哪个混蛋?”
“看你这样可怜,(dia)(丝)()(首)(发)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了。你好好的待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就能出去了。”周晓月一团和气,挥了挥,转身而去。
“等……等一下。”
“有事吗?”
“当时,你为什么没有完全戳破?”
“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得花柳病,全是因我而起。也是为了帮我。我当然不能说。再说了,我也不想爸妈知道这件事。阿根没当场捅破,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该知足了。”
周晓月徐徐转身,深深看了周晓兰一眼,“你令他如此难堪,想破坏他的订婚仪式。还把他骂的一值,又帮着他的敌人对付他,可他并没有戳你的老底。你真是忘恩负义的nv人。”
“晓月,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出事了,出大事了。你的头部t出来了。情况十分严重。必须住院,接受持续治疗。”陈欣然仿佛从天而降,悄然到了拘留室门外。
”周晓月满眼困h,她清楚的记得,连医院都没有去,哪儿来的t啊?难道陈欣然喝大了,神志不清,认错了人?
“什么人啊?你昏迷的时候,根弟担心你头部有问题,就给你做了t。”陈欣然对周晓月使眼se,提醒她配合。
“哦……啊……我的头好痛,是不是伤势发作了?”周晓月一点也不笨,知道这是一个局,赶紧配合,惨叫一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哎哟,好痛啊。我到底怎么了?”
“你头部有淤血,压住了视神经。如果治疗无效,必须开刀。术失败了,你可能会失明。所以……”陈欣然扶起周晓月,冷冷看着周晓兰,“你这辈子,估计很难出来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一听周晓月有可能一辈子失明。周晓兰怕了,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别说郝大根是否放过她,父母那一关就过不了,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的。
“妈的。这事儿由不得你。众目睽睽之下,上百双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是你亲推倒了晓月。你还想诬蔑和陷害我弟弟。不让你坐一辈子的牢,此恨难消。”陈欣然笑的很y森。
“你……你弟弟?”
“就是你说的臭流氓。他虽然不是我亲弟弟,可在我心里,他比我亲弟弟更重要。你这个白痴,居然敢陷害他、诬蔑他。别开你伤害晓月的事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啊……我的头好痛、好痛啊!”
“你这头猪。等我把晓月送到医院去了,再慢慢和你算账。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欣然连连冷笑,架住周晓月的胳膊,愤怒而去。
出了派出所,周晓月第一个笑翻,笑的肠子快hu筋了,按着小腹蹲了下去,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陈欣然,“镇长姐姐,我演得怎么样?”
“还凑合吧!”陈欣然抓紧胳膊提起她,向停车场走去,“她是什么态度,你看到了,千万别心软。必须利用这个会让她清醒过来,否则,将来还会捅出更大的乱子。”
“是啊。她居然收了金家五万块。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了。她真的得坐牢。可惜的是,她没有说到底是谁给的钱。”周晓月简单说了之前的经过。
“看样子。她不是很笨。大h瓜本来想从她嘴里套出实情,利用这件事反将金梦蝶一军。显然不行了。得另想办法对付这个老娘们了。”陈欣然上了车,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你和阿根?”
“在我心里,他真的比我亲弟更重要。行了。别问了,上车吧。我直接送你去宾馆。你在城里住一晚。明天看情况。”陈欣然拉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
“阿根没事吧?他怎么没来?”男人没来,周晓月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上车之后,重重关上了车门。
“他还在休息。乔木有事。所以没来。我是临时客串的。”陈欣然发动引擎,倒车出了停车场,风驰电掣的向云峰宾馆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