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这王八蛋,比他们任何人想象的都狡猾。之前明明约好了,凌晨两点在建材立j桥下j易。一点五十八分,所有人都到位了,他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在河上j易。
如此一来,完全打乱了郝大根的计划。不管是西门璇他们的核心外围,或是周秀娜的周边外围,现在都派不上用场了。整个j易风险,完全落在郝大根和陈欣然两人肩上了。
更坏的是,现在连更改计划的时间都没有了,和周秀娜j人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斧头派来接他们的船已经到了河边了,他必须当面立断,迅速做出选择。
“老公,怎么办?”看着正在靠岸的小渔船,陈欣然心里一阵莫名紧张,发现他们都低估了斧头,这样j易,他们两人就没有任何支援了。
“不能再冒险了,立即,把无线装备拆了。必须百分之百的净身上船。一旦让他们发现我们身有无线设备,肯定坏事。”郝大根转身。迅速拆了身上的无线装备。
“可是?”
“别磨叽了,没时间了。不要忘了,钱上还有玫瑰香味。”为了帮陈欣然拖延时间,郝大根主动迎了过去,冷冷看着渔船上的两个黑衣大汉。
看清对方的目光,郝大根心里打了一个拳头大的问号,只是两个跑腿的,划船接人的,竟然有如此身。斧头身边的心腹死士,又是怎样一种实力呢?难道又一次低估了斧头?
“吴老板,请上船。斧爷正在另一只船上等你。”单眼p大汉深深看了郝大根一眼,吃惊发现,自己无法估计他的真正实力,侧身之时,对鹰勾鼻男人递了个眼se。
“冰冰。速度点。”郝大根扭头,对陈欣然吼了一声,利用这个会,也对她使了个眼se,提醒她小心,斧头的实力可能远在他们的预料之上。
上船之后,单眼p大汉分别用黑布蒙住了郝大根两人的双眼,还说着口是心非的场面话,“吴老板,真的抱歉。我们是第一次合作,为了彼此的安全,希望你们理解。”
“理解、理解、当然理解。易位而处,如果我是斧头,也会如此。不过,能否问一句,多久能到?”借助小船的晃荡,郝大根碰了碰陈欣然。
陈欣然当明白,郝大根是希望她住现在的方位,船行速度和时间,以此估计斧头锁定的j易地点到底在什么方位。她是狙击高,而且是顶尖的,方向感很强,很快就锁定了方位。
现在是顺流而下,水流速度和船速加在一起,时速大约四十五公里左右。船行方向应该是东北方。间改变了两次方向,却是故意打转,最终方向还是指向东北位置了。
陈欣然靠在郝大根背上,用指在背上划了j下。其大意是,顺流而下,大约行驶了十五分钟时间。离上船的地方大约是十二公里的水域路程。现在仍然在东北方位。
“吴老板,委屈两位了。”两个大汉分别提起郝大根两人,下船之后,突然改变了方向,向正东方向行去,走了大约分钟的时间才停止。
郝大根两人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里。仓库虽然很破旧,可面积很大,四野空旷,非常寂静,他能感受到呼吸声的,只有六个人。包括接船的两个汉子。
他移动目光,零(dia)(丝)()(首)(发)点一秒之内打量完了留守在仓库的内的两个大汉。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两个人的身份可能不如划船的两个大汉,都是跑腿的货,其绝没有斧头这个人。
隐藏在暗处的两个人,才是此次j易的负责人。但他还是可能断定,也没有斧头。和第一次合作的陌生人j易,斧头绝不会亲自出面。更何况,这次j易的金额不大。他和陈欣然只有带了二十万的现金,当然全是真钞。说好了一比十。可以换回去两百万的假钞现金。
如果说假钞,两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但真钞的现金只有二十万。这种小额j易,以斧头的身份,绝不会轻易出现。最起的,真钞现金也要过百万或更大的金额,他才有可能亲自出马。当然,如果是多次或长期合作的老顾客了,即使j十万的j易,他也有可能出马。
“如此看来,斧头一点诚意都没有。既然如此。这次j易取消。”瞬息之间,郝大根脑子里想了许多,决定先发制人,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吴老板,此话怎么讲?”朋克短发的高大男人取了方形的金边墨镜,打了j个哈哈,“我带着十二分的诚意而来,吴老板却说我没有诚意。到底哪里怠慢了?”
“你?你把我吴世仁当什么人了?”郝大根冷冷哼了一声,死死盯着朋克短发的双眼,“我虽然没见过斧头,却能断言,你不是他。你的气场不到六十分,所以,你绝对不是斧头。”
“厉害!厉害!吴老板果然是g大事的人。不过,请你多多包涵。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这一次,斧爷让我全权处理此次j易,希望吴老板理解。”朋克短发又打了j个哈哈。
“既然如此,不要废话了。验货吧。”郝大根后退步,到了陈欣然身后,错身之时使了一个眼se,提醒她小心点,必须弄清楚,他们带来的假钞和上次的是不是同一个本的。
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朋克短发先让陈欣然验货。陈欣然早就反复看过乔木换回去的假钞了。一眼就能认识,这次的假钞和上次是同一个本的。显然是一个模子印刷出来的假币。
“果然是高仿真的好货。这次算是尝试合作,就是二十万吧。”陈欣然将好货二字提高了声音,就是想告诉郝大根,这批假币和上次的一样,显然是同一个假钞集团的人在运作。
郝大根打了一个势,让陈欣然把真钞j给对方,让他们验货。验货这种事儿,当然不能由朋克短发亲自动,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蒜头鼻男人验的货,验完了,对他点了点头。
“j货。”朋克短发对驾船的两个大汉打个势。他自己开始后退,和蒜头鼻之间拉开了米左右的距离。移动目标正是仓库的后门出口。
单眼p两人从稻里拖出两个红蓝相间的编织袋,轻若无物的放在陈欣然前面,“一个袋子一百万。是否需要清点?”
“不必了。斧爷是做大事的。相信不会坑我们。再说了,只要这次合作愉快,我们将是长期合作伙伴。这是最起的信任度。”陈欣然把密箱扔了过去,提着编织袋转身走了。
郝大根没有动,紧紧闭上了双眼,全力锁住了楼上的信息。此时此刻,一直隐藏在楼上的两个人开始移动了,却不是离开,而是守在仓库的后门口出处,是为了掩护其他人离开。
妈的。这下发大条了。这两个王八蛋一直隐藏在暗,老子如何才能摆脱他们,沿着钞票上的气味追到他们的老窝呢?现在有风,必须立即追踪,一旦气味散了,今晚就白忙活了。
渔船顺河而下,周秀娜他们未必能追上来。为了确保有强大的后援支持。陈欣然必须离开,而且还要带着假钞票离开。在最短时间和周秀娜他们联系上,尽快赶过去支援他。
一时之间,郝大根陷入了僵局。他能大致估计楼上那两个人的实力。他有把握在一分钟之内杀了他们,然后再去追踪。可现在不能杀了他们两人,否则就会打惊蛇。
傻子都明白,如果断后的两个人没有及时撤回去,就意味着出事了。斧头那混蛋如此狡猾,当然知道事情不对劲,肯定会立即撤走或是转移。等他们赶到,必然白忙活一场。
事到如今,只能冒险了。决定和陈欣然一起离开,等他们断后的人撤了再潜回来。一、可以麻痹对方,令他们放松警惕。二、可以迅速将陈欣然送上船。
出了仓库,郝大然接过一个编织袋,飞一般的向河边跑去。把编织袋扔在船上,抱着陈欣然亲了一口,“老婆,今晚能否攻破他们,全靠你了,必须立即联系上菜鸟娜。”
“老公,小心点,真的不行,就放弃吧。只要他们没有起疑,肯定还会和我们j易的。”陈欣然不想松,但必须松,双方都要赶时间,分秒必争,不能儿nv情长,纵身上船,挥泪而去。
“老爸、老妈,你们两人别睡死了哦。要保佑你们的伟大儿子,顺利追上钞票上的玫瑰香味。”郝大根戴上墨镜,在夜se掩护下,飞一般向旧仓库扑去。
不管能否追上钞票上的蓝玫瑰气味,他必须先回仓库,确定隐藏在楼上的两个断后人是否撤了。如果他们没有离开。他根本无法追踪,今晚的行动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知是他们真的安全了,或是低估了他的实力。他赶到楼上的时候,断后的人已经撤了。郝大根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蹲在后门出口,仔细追寻蓝玫瑰的香味,锁定方向,拼命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