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走进天之第一号房间却意外的看到一白衣女子被反绑在椅子上,口中塞了布条导致她没办法开口说话。第一眼感觉好熟悉却不曾记得在哪里见过,但对方的眼神为何给人心痛的感觉。
坐在房间一角的姬舞抿了一口茶笑着说,“布公子果然守时,没有错过一处好戏。”
“姬舞,如果今晚你不能给我合理的解释,我绝对会让你后悔。”布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别着急,保证过了今晚你会感激我。因为只有我让你看清那些狼子野心的真面目,把你救出她们编织的谎言里。”姬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到了布朗身边继续说,“相信你已经知道当日在良王府试图刺杀皇上的人是茶商布天凡,但你应该不知道这女子便是布天凡的养女布雨蝶。”
“这与我何干?”
“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杀死张仕磊的真凶吗?她就是凶手,而且是她把一手把罪名嫁祸于你。难道说这还和你没有关系?”京城遍布了皇上的耳目,姬舞想要知道安甯语的行踪并非难事。
所以她知道布雨蝶和安甯语之间的协议,她并没有完全歪曲事实,当初布雨蝶着实为了要让安甯语放弃布朗故意设下一计,但初衷绝非想要伤害布朗,只是希望借此机会从安甯语一方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却没想到如今被姬舞利用。
眼看着姬舞在挑拨离间,坐在椅子上无法出声辩解的布雨蝶不时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可惜束缚身体的绳索太紧,根本无法挣脱。眼睁睁的看着布朗成为她的盘中食,慢慢的蚕食他的理智。
“所以她想要报复甯语,才会设计陷害我是凶手?”
“别急,更精彩的故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安甯语一早知道她是凶手,却情愿让你背负杀人的罪名也不愿意把真凶交出去,对安甯语这种无情无义的人而言,你从来都只是一枚棋子,随时可以将你弃置。”
“我不信,你诋毁甯语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布朗额头上的青筋隐显,对姬舞怒目而视。经历过早上一幕,聪明的姬舞往后倒退了两步,远离这个随时会爆发的人。
“你真的是无药可救,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将真相告诉你。安甯语之所以不将布雨蝶交出来,是因为她也想你死。”此话一次,在场除了姬舞之外,布雨蝶和布朗都浑身一颤不约而同的望着始作俑者姬舞,“其实布天凡是你亲爹,布雨蝶之所以杀了张仕磊嫁祸你是恨你替杀父仇人的女儿卖命。安甯语也早已知道你就是布天凡的亲生儿子,担心你他日为父报仇伤害自己,所以顺水推舟配合布雨蝶将你送上断头台。如果不是墨倪即使出现找纳兰梦替你澄清,现在你早已命断黄泉了。”
不得不钦佩姬舞歪曲事实的能力,她将一件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捏造的栩栩如生。先是打击布朗混饶视听,最后放出重磅炸弹让他失去思考的理智。如计划一样她捉住机会一道道攻破布朗的心房,瓦解布朗对安甯语的信任和忠诚。
现在最后悔莫及的莫过于没办法解释的布雨蝶,当初她就是不希望将布朗扯进这报仇的漩涡里,才会利用张仕磊之死威胁安甯语让她切断和布朗之间的关系。如今弄巧成拙反而变成了姬舞报复安甯语的工具。
“不可能,我不信,你说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布天凡怎么可能是我爹,你一派胡言,我要杀了你。”布朗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双眼布满了血丝面露杀机。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不能否认布天凡是你亲爹的事实。”似乎布朗的反应也在姬舞的预料之内,她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制的灵位牌递给了布朗,上面刻着‘先父布埕君之灵’。
对于这三个字布朗一点都不陌生,在他生父的坟前墓碑上就刻着这三个字‘布埕君’。每年他都会在爹娘的死忌到坟前拜祭,他抢过了姬舞手中的灵位牌,手还在不停的发抖,口中默念,“怎么可能?十七年前他不是遇到劫匪已经死了吗?”
“他根本不是遇到劫匪,那些人都是皇上派去刺杀安老爷的御前侍卫。相信你从甯语口中得悉皇上才是甯语的亲爹,一个男人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更何况是当今的天子。所以才会有了十七年前的那场劫杀,你爹命不该绝苟延残喘了十七年就是为了回来替安老爷报仇,殊不知最后还是死在了同一个仇人手里。”
“即使如此,这根甯语有什么关系,她也是受害者。”布朗还是不愿意相信甯语跟这件事有牵连。
“你是因为之前她不知道你是布埕君之子,现在她知道你的杀父仇人是自己亲爹,难道你觉得她还可以信任你,把你留在身边吗?所以她明知道布雨蝶是杀死张仕磊的凶手,也不愿意把人供出来,就是想让你做替死鬼顺便把你给铲除,免得留下后患。”姬舞真是天才,居然将黑的说成白。
六神无主的布朗扯开了塞在布雨蝶口中的布条质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布雨蝶试图想要解释清楚,却被布朗狠狠甩了一巴掌,“我再问你一遍,布天凡是不是我爹布埕君?”
明显能感觉到血腥味的布雨蝶朝着姬舞吐了一口血水,可惜人站的太远根本溅不到她身上。一炷香之前她还在房间筹划下一步该如何复仇,没想到一眨眼被冲进来的高手给制服,原以为是狗皇帝斩草除根追杀她至此,原来一切都是姬舞的阴谋诡计。现在布朗已经失去理智,任何话都已经无补于事。
第一百二十二节
即便这样的威胁也无法宁布雨蝶开口承认这一切,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眼睁睁的看着痛苦的布朗转身夺门而出,布雨蝶怒瞪着姬舞恨不得把人吞进肚子里,“姬舞,竟不知你如此歹毒,明知安甯语是为了保护布朗才不愿将我供出来,你为何要歪曲事实让布朗误会?”
站在原地的姬舞冷笑了两声,“那我来问你,张仕磊是不是你所杀?安甯语是不是知情不报,我哪里歪曲事实?这是你们两种的因,布朗来受这一切的恶果而已。”
“我之所以杀了张仕磊嫁祸给布朗无非是想逼安甯语最后答应我切断和布朗的联系,到时候我便可把凶器交出来,安排人顶罪解救牢狱之中的布朗。没想到安甯语竟然为了留住布朗,宁愿劫狱也不愿意求我,看来是我低估了安甯语对布朗的情谊才会让你有机可乘。”
“不管你们之间有何见不得光的约定,现在布朗可不会在相信你们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姬舞才不管安甯语和布雨蝶的良苦用心。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布朗把安甯语关在天牢的真相?”布雨蝶真的没想过安甯语居然公然冒险劫狱,也不愿意和她达成放弃布朗的协议,如此看来布朗在安甯语心目中的地位远比她预计的重要。
“像安甯语这样自以为是的烂好人,我绝不会让她称心如意。我要让她尝试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的滋味。”姬舞咬牙切齿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安甯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说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该把无辜的人扯进来。”意外姬舞对安甯语的恨竟如此深,这点是布雨蝶始料未及。
“只能怪你那个无缘的哥哥对安甯语死心塌地,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让我根本接近不了她,唯有先把他这个障碍给除掉,我才有更多机会。何况他真的是布天凡之子,有权利知道他爹的死。从安甯语来到这个世上开始决定两人是天敌,本不该在一起,若不是你和你爹拖拖拉拉不肯将事实告诉布朗,也不会让他现在这般痛苦,保护了十七年的安甯语竟然是仇人的骨肉。”
“我真的被你搞糊涂了,难道你不是替狗皇帝卖命吗?”
“当初李治答应只要我肯帮他便会放过姬家所有人,没想到他竟然出尔反尔,押解流放的队伍在海上遇难,这一定不是意外,肯定是他为了斩草除根故意设计。像他这样卑劣的小人怎么可以原谅,都是我的错才会害了他们。”难怪姬舞突然性情大变,原来押解良王府上一众人在海上遇难,全数连同官兵都死在船难之中。
纵然李治命人将整件事压下来不许通报,可惜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姬舞听到了风声知道家人全数坠海无一生还伤心的晕死过去。如今除了仇恨她再无依恋,姬舞咬着牙说,“原以为可以息事宁人,想不到李治竟赶尽杀绝,我发誓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所以你想通过伤害安甯语来报复狗皇帝?”布雨蝶不敢相信昔日温婉的郡主,如今变得阴险狡诈,“你太天真了,像李治这种冷血的人就算安甯语死了也绝不会掉一颗眼泪。留下安甯语除了身上流淌着他李家血脉之外,安甯语的机智打动他能成为利用的棋子。”
“看来布天凡并没有少跟你分析其中的利害,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即使现在安甯语死了他都不会有一点的难过。但我激怒布朗离间他跟安甯语的关系并不是为了借刀杀人,只是想削弱安甯语身边的势力,何况布朗根本没可能会伤害安甯语。”看来姬舞有更深远的筹谋。
“那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管不着了,你是狗皇帝的敌人,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我现在不会杀你。但若你妨碍我复仇的大计,莫怪我心狠手辣,即使没有良王府替我撑腰,但是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也绝非难事。”姬舞嘴角上扬离开了房间。
一路狂奔的布朗来到了天牢,除非听到安甯语亲口承认,否则他绝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