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下,赫连长葑一本正经道,“你可以打听打听顾霜。”
“免了。”
夜千筱扫兴地收回打趣的心思。
很显然,顾霜不是什么好鸟。
不是说为人的问题,在战场上,他绝对是只得信任的存在,可在情场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似乎隐隐听煞剑几个单身汉哭诉过,顾霜的撩妹技能满分,多少水灵灵的妹子想往他怀里扑,可他还挑三拣四的,他们这群人就只奢望妹子是活的就行……
想罢,夜千筱叹了口气。
*
晚上七点。
顾霜和端木孜然被接了回来。
“怎么样?”
夜千筱拿着两壶水,在营地的外面等着他们。
他们刚一下车,夜千筱就将手里的两壶水丢了出去。
两人一抬手,将水壶抓入手中。
“什么情况?”夜千筱也不废话,给了点小的犒劳,就直截了当地问。
“如你所愿。”
顾霜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指了指还在灌水的端木孜然,背着狙击枪披着一身吉利服,大摇大摆地离开。
夜千筱本来就没想找他,自然也没有管他的态度问题。
至于端木孜然,一口气将所有的水都喝了个干净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跟夜千筱说详细的情况。
“她们仨没有一起行动,水依月走在前面,然后才是陈雨宁和吕芝灵,所以最开始我们没有伏击水依月,而是陈雨宁和吕芝灵。”说到这儿,端木孜然顿了顿,然后才道,“不过,水依月后来赶到了,三个人合作,我们没有下死手,她们逃的很顺利。”
“之后呢?”夜千筱问。
“她们仨看起来还挺融洽的。”端木孜然沉思了下,又道,“反正,我跟顾霜走的时候,她们还是一起行动的,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
夜千筱眸光微闪。
真难得,端木孜然还能猜到“演戏”这一点。
不过,在危机前能不放弃同伴,她们仨的考核就已经完成了。
在此之后,夜千筱将不会再针对她们进行单独的考核。
至于她们一起行动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们若是真想演戏,那也就尽情演吧,夜千筱也不是抓准这点的。
她记得,这次野外生存之后,还有个坑爹的评价。
------题外话------
对手指,本来想一章写到回去结婚的……争取明天吧,吼吼。
☆、075、陈雨宁退出
野外生存六天,最后两天是最辛苦的。
无论是学员还是教官。
学员长途跋涉,身体早已疲惫到一定极致,而这样的疲惫状态,很容易出现意外。
以往这段时间,都是事故高峰期,也是教官和营救人员最忙碌的时期。
好在,并没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虽然忙了点儿、累了点儿,但也没让人心惊胆战过。
两天后,野外生存结束,学员们一个不剩地被拎了回去。
煞剑也不是那么残忍的地方,给了他们一天休整的时间,之后抽了一个小时让他们把这次的经历和所遇之人的评价写了出来。
晚上,夜千筱将女学员的评价看到零点。
赫连长葑绕了一个圈,特地来办公室找她。
“看完了么?”赫连长葑径直来到她的办公桌旁。
“嗯。”
夜千筱挑了挑眉,将那些纸张都给收了起来。
“怎么样?”本来心有怨气的赫连长葑,此时倒也多了几分兴致。
对于女兵那个几个,他还挺感兴趣的。
夜千筱那一届,是他第一次训练女兵,而现在,他将所有的女兵都交给了夜千筱来处理,他基本只需要考虑夜千筱的方法是否可以执行而已。
事实上,就他对夜千筱的纵容来看,这个考虑也是不作数的。
“喏。”
抽出最前面的三张纸,夜千筱将其推到赫连长葑面前。
她重点看的,就是水依月、吕芝灵、陈雨宁的这三份评价。
心怀疑惑,赫连长葑将三份评价接过来,从头到尾地浏览了一遍。
真正有脑子的人,从不会秀智商下限。
上一届,夜千筱、冰珞、易粒粒、席柯,甚至聂染……都没有直言说过他人的不对,不过是站在客观的层面进行叙述,但采用怎样的表达方式来影响教官对他人的看法,那就是高级手段了。
赫连长葑记得,夜千筱当初以一本正经的口吻将某些脑残自私的行为以褒奖的方式写出来,陆松康他们还拿着讨论了很久。
至于水依月三个人,自然也没有说什么坏话,甚至都没有对个人进行任批判性的客观评价,寥寥几句,都是肯定对方的实力的。
可——
拐弯抹角的,倒也不是没有。
可都不是什么大事。
有了聂染的前车之鉴,赫连长葑对这一届能力稍强的女兵,都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其中对这三个最不放心。
但看到这几份评价后,赫连长葑就将心给放回了一半。
来到他们这里,从来都不只是实力那么简单,从头到尾的训练里都夹杂着面试,教官的眼睛扫到的地方,只要有任何一点是不合规矩的,都会被他们记录在册,之后的面试成绩以这个为准。
他们是煞剑,他们之后将会面临很多东西,所以,他们对每一个学员都得有百分百的了解,不然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很难去交代。
“还有件事。”
夜千筱玩转着手中的签字笔,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椅背上。
“嗯?”
“今天下午,陈雨宁来找我了。”夜千筱懒懒地开口。
“什么事?”赫连长葑顺着她的话问。
“她想离开。”夜千筱将签字笔丢到桌上,清脆的声响将她的声音遮掩,却依旧能让人听清。
赫连长葑眸光一闪,似乎也不是多么意外。
“理由。”
“就过来看看。”夜千筱耸了耸肩。
不出意外的,夜千筱很明显的看到,赫连长葑的脸色黑了下去。
看看?
当这儿是游乐场呢?
“她年纪不小了,说是要定终身大事了,”夜千筱站起身,笑眼看他,“过来了个心愿。”
陈雨宁并没有跟夜千筱说明确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