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感觉到他某个部位一跳,发生了变化。
他在微光里看着她,眼神灼热。苏叶凑上去就吻住他的唇,吻势凶猛。手也不安分地从他睡衣下摆探进去,裤子不需要脱皮带,她的手轻轻松松就钻进去,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小家伙跳了一下,被她握住了。
但周浦深猛地推开了她,“我现在不能要你!”
她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他只是在说情爱之事,仰头问:“为什么?”
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所以主动挑起,他果然再次拒绝了她。
周浦深坐起来,靠在床头,声音还染着情欲,“我在试验期。”
苏叶说:“现在不是刚过了一期的隔离吗,你没有被感染啊!”
说着又上来亲他,周浦深别过头,把她扣在胸口,“乖,别动。”
鬼使神差的,苏叶不动了。
周浦深说:“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如果感染,即使过了隔离期,身体无碍,埃博拉病毒仍旧可以在肉体里存活三个月。”
苏叶怔住了,她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可她见不得他这么隐忍,他从来肆意洒脱,更何况,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忍得住?
苏叶说:“带TT。”不接触到不就好了。
周浦深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冒一点点险。”
禁欲喑哑的声音把苏叶的心脏灌得满满的。
然后她真的乖乖不动了,一会儿,突然说:你放开我,我要上洗手间。”
他依言放开了她,苏叶上了躺洗手间重新躺回他身边,“那我亲亲你,只亲亲。”
他沉默就当是同意,苏叶一边吻,一边捞起他的手,往上,两边手,聚到一起,周浦深被她问得无暇顾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被套进她早就准备好的领带结里。
她看扣紧了,就松开嘴,脱身起来把领带系在床头,周浦深在挣扎,苏叶赶紧又加了两条,绑得紧紧的。
“宝贝,你要做什么?”他明知故问,也是警告。
苏叶站在床上,思考了一会,蹲下身,“嗯,应该先脱裤子,不对,绑成这样了衣服怎么脱?”
她自言自语,完全不去看他涨红又变黑的脸色。
她趴下来掀起他的衣服,学着他的动作,周浦深闭着眼,一个不慎已经被她攻城略地。
周浦深不敢踢腿怕伤到她,倒真像是被她控制住了,只有手还在尝试解领带。
周浦深闷吼:“宝贝,放开我!”
苏叶说:“不放,要是放了你,你又要推开我!”
说着话,人已经爬上来,这过程——周浦深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快要炸裂了。
没一会儿她就累的,又坐着不动了,周浦深这时候是真的想杀人了,“宝贝,解开,相信我,这样下去……”
苏叶说:“不行!我还可以,要不,你教我?”
她解开了他的“眼罩”。
周浦深无奈极了,“祖宗!小祖宗,乖,放开我。”
他头一次这么快就想弃甲投降。
可是不行,他还在她身体里。
苏叶正卖力,布料崩开的声音传来,她瞪大了眼,这些领带都是纸做的么!
周浦深缓缓坐起身,盯着她,她有些后怕了,想跑,可是哪里来得及,周浦深瞬间就反客为主。
等她颠得浑身颤抖,他还没有结束,但他却退开奔到浴室去了。
苏叶扭过头看浴室方向亮起的灯,疲惫地闭上了眼。
不是只有你,能为乐我无所畏惧,我也可以。
她始终忘不了,在沙漠的苍穹之下,他与她融为一体时,自己的心情。是绝望,也是圆满——自己拥有这样的人,该是死而无憾了。
第67章 Chapter 67
苏叶以为周浦深是为盛典回来的,歇息两天该回实验室去了,但他呆了快一周,完全没有走的意思。最可恶的是,他不去公司,事情还是交给苏叶打点。他呢,给苏叶当司机,早上送上班,下午接下班,偶尔中午会到公司陪她吃午饭。整日悠哉悠哉清闲得很。
苏叶抗议:“你再不回来,员工都要以为RC倒闭了。”
周浦深道:“不会,他们都知道我日理万机。”
苏叶:“……日理万机?你现在跟坐月子的妇女有什么区别?”
周浦深搂她的腰,下身贴紧,“有没有区别,你不清楚么?”
苏叶没办法跟这个越来越无耻的人交流了,推开他去工作。
周浦深弯一弯唇角,“宝贝,晚上来接你。”
“走走走,赶紧走。”她打发他。
他偏就起了坏心了,走到办公桌边,提起她自己坐到椅子上,拽她到腿上就亲,她刚开始还推搡,没一会儿就软了,他觉得坐着吻不带劲,抱起她放在办公桌上,自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亲吻她,手还锢着她的脑袋,扣着她的腰。
秘书意思意思敲门就进来了,瞪大了眼捂着嘴又出去了。
平日里苏叶不计较繁文缛节,让她们下边别太拘束,她也习惯了敲门就进。
今天这场面,也太香艳了。
原来先生和卡罗琳是这种调调!先生看着矜贵得很,亲热起来那架势霸道又风流,卡罗琳也是,看着优雅大气,在先生面前就小鸟依人了,真是难得一见。
最后把苏叶吻得七荤八素摸不着北了,周浦深潇洒走人。
实际上他哪有悠闲自在,等着他处理的事还很多。
比如现在,他要去会一会他的堂弟了。他竟到近年才得知,他那看似禁欲的叔叔,还有这么一笔流落在外的风流债。
周浦深的叔叔周颉,原本是RC的董事,RC转型之时,他死活不同意将业务重心转移到非洲,但最终周宪还是决定采纳周浦深的建议,并将实权交给周浦深。
周颉因此自立门户,面上划清界限,背地里搞着不正当竞争的勾当,窃取商业秘密,雇佣商业间谍,最终被周浦深识破,锒铛入狱。
最后周颉在狱中自杀。说是被狱友嘲讽,干不过侄子,白长了这么些年岁。之后又在狱中听说周浦深端掉了他所有的皮包公司,正规经营的事业也被逼上绝路,他一身傲气,不甘受辱,一头撞死在监狱厕所隔断墙的直角上,死的时候还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之后一段时间,周浦深,甚至周宪,在周家的名声都不算好,周浦深也没有再去参加过什么家族聚会。
好在家族里,财势最大的,还是周浦深,他对这些所谓亲缘血脉,没多大感觉。即便家族逐渐散了,他也没在意。不用应付所谓的“亲戚”,也挺好。
这么多年过去,不曾想还能牵扯出事情来。
这个周牧,倒是与他父亲周颉很不同。
周颉孤傲,周牧却是长袖善舞的圆滑个性,如此,才能在混乱的非洲左右逢源,根据周浦深的调查,为这周牧所用的人,不乏政军界人士。
这些年RC在非洲,也算是沉沉浮浮,树敌不少,周牧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背后捅了那么多次小刀子,没有撼动RC,只不过是让RC痒一阵子。
没有人查到过他,因为他惯用的招数就是借刀杀人,RC 往往能够迅速处理掉对手,查下来有因有果,自然以为事情就了了。
不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牧真正进入周浦深的视野,不是因为他的谋划被识破,是因为苏叶。
说出来苏叶大概又要不高兴了,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底子都被周浦深查了个遍。
周牧错就错在,招惹他的女人。否则拉各斯华人那么多,周浦深绝不会关心一个小工程师的死活。
医院的小花园里,周牧坐在轮椅上等周浦深。
到了地方,周浦深让方睿在十米开外等,方睿说:“先生,恐怕这里也不安全。”
这个医院,既然能默不作声地接纳受了枪伤的周牧,没上报,就证明,这里已然是周牧的地盘。
周浦深说:“无妨。”
医院是周牧的地盘有什么关系,拉各斯是周浦深的地盘。
周牧扭着轮椅,转过来看周浦深,说:“坐。”
周浦深居高临下,瞥他的腿一眼,在边上的石凳坐下了。
“周先生还真是气定神闲,不担心某个角落,藏着我的狙击手么?”周牧说。
周浦深说:“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