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下堂娇

下堂娇_分节阅读_117

    凌雷听到主子的话,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敢再恋战,狠狠地瞪了魁梧男人一眼后,转身回到司徒灏身后站定。

    华服男子看了司徒灏一眼,眼神有些晦涩不明,然后对抓住纨绔的魁梧男人吩咐道:“将他送回大将军府,亮明身份,让大将军严加管教。”

    “是!”魁梧男人颔首领命,抓起那还在骂骂咧咧的纨绔,大步往大将军府方向走去。

    琴妃正是当朝大将军的嫡女,这个不怕死的货被这么送回去,已经预见了他悲惨的结局。

    林如悦跟司徒灏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他跟自己一样,也猜出这华服男子的身份,否则不会让凌雷退回来。

    就在两人准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先行离开的时候,华服男子竟然走了过来,朝着两人拱手一笑,道:“尊下又一表人才,方才尊夫人又字字铿锵,在下有意结识二位,不知贤伉俪可否移步一叙?”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司徒灏亦拱手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虽然他并不想跟这个男人打交道,但一来他身份特殊,二来这里毕竟是大街上,要是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二位请。”华服男子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换做别人,在猜出这男人身份的情况下,绝对会谦让着让对方先走,但司徒灏跟林如悦却不是那样的人,他们还真就不客气的走在男子前面。

    跟随在男子身旁的另一魁梧男人当即色变,刚要说话,却被男子摇头制止,只是他看向两人的眼神多了一抹兴味。

    紧随其后的凌云和凌雷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凌雷继续跟着他们走,而凌云则悄悄脱离大部分,往凌风所在处奔去。

    锦瑟素来机警,亦看出不对来,刚想出声问凌雷,却得到对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只得压下心底的担忧,带着那完全没感觉到不对的抚琴继续跟着走。

    第一百零三回 却在灯火阑珊处(中)

    庆云大街是整个皇城最为繁华热闹的大街,就跟现代大城市里的知名商业街一样,店铺林立,卖什么的都有。

    几人走到一家酒楼前,华服男子停下脚步,指着大门,道:“二位,不如就这里吧?”

    林如悦抬头一看,“天然居”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底,她偷偷在心里吐槽,貌似现代也有同样的饭店名字,难道是从古代繁衍下去的家族企业?

    司徒灏见她看着招牌似乎出了神,忙靠过去柔声道:“如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华服男子也跟着投来好奇地视线。

    发现自己不过吐槽一下,就莫名成了焦点,林如悦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那字写得很好看。”

    “呵呵,夫人眼光很不错,这三个字乃是前太傅亲笔所提。”华服男子笑着说道。

    啊?那字竟然是司徒老爷写的?那司徒灏不可能不认识啊!连忙将视线转向他,却见他冲自己狡黠一笑,林如悦顿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抢先走进大门。

    魁梧男子眉头一皱,刚想拦住她,却被华服男子以眼神示意退下,司徒灏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拱手笑道:“抱歉,拙荆被我宠坏了,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怎会介意?夫人不过是真性情罢了,这样的女人才是难得。”华服男子不在意的摇摇头,接着右手向前一伸,“请。”

    “请。”司徒灏也回了一礼,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天然居。

    华服男子要了间二楼的厢房,待小二将众人领进屋子,记了点的菜名后离开后,魁梧男子立刻厉声道:“尔等见着当今皇上,还不下跪?”

    林如悦一愣,刚要下意识的说句“你说你是皇上,就一定是皇上啊?有什么证据?”来反驳,却见司徒灏竟毫不犹豫的一捋长袍,慢慢跪了下去,“草民参见皇上。”

    不是吧?真要跪?没等她想好是跪还是不跪时,突然看见司徒灏的身子摇了一下,似要晕倒一般,连忙伸手扶住他,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额上冷汗不断,嘴唇还有些发乌。

    她连忙扶着他往凳子那走去,凌雷也马上过来帮忙。

    “子亮,你没事吧?怎么了?”管你皇上不皇上,她男人都这样了,哪有功夫理你?

    趁着凌雷的身体挡住那名华服男子和随侍的视线,司徒灏隐秘地冲林如悦眨了眨眼,林如悦立刻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位仁兄刚才是在演戏,原来他也不想下跪,只是不好当面反驳,便装成病发的样子,即便对方是皇帝,你也不能因为别人突然发病无法下跪便治他的罪吧?

    林如悦心内暗笑,偷偷瞪了他一眼,然后按老规矩,在自己大腿上狠命拧了一把,眼泪顿时疼了出来,接着转过头,对着华服男子,也就是炎瑾,哽咽着说道:“启禀皇上,妾身的夫君身体素来不好,恶疾缠身,适才因恶疾发作,未及时行礼,望皇上恕罪。”

    她也不跪,就依照普通礼仪福了个身。

    刚才司徒灏那“发病”的模样炎瑾也看在眼里,在无法断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有恶疾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当作对方得了恶疾,否则他岂不是落了个“不是仁君”的名声?

    “免礼,朕只是微服私访,不用多礼,你夫君的病很严重?”炎臻抬手道。

    林如悦谢过他后,站直身子,用锦帕擦拭着疼出来的眼泪,但在炎臻看来,那就是痛苦无助的眼泪,“很严重,原本已经好些了,可刚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着皇上太激动,便又犯了。”

    炎臻愣了愣,这么说还是他的错咯?可眼见这对小夫妻,一个躺在椅子上跟快断气一样,一个哭得跟泪人儿似地,他能说什么?万一他话说重了,把那男子弄出什么三长两短来,要是传了出去,他这皇帝的名声可就……

    “暗三,朕出宫前便已交代过,不得透露朕的身份,你却明知故犯,回宫后,自己去找暗一领罚!”不能说他们,那就对自家暗卫迁怒吧,原本也是他的那句话把那男人吓得犯病的,罪魁祸首是他才对。

    “是!”暗三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乖乖认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