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素搬上来有段时间了,听调到招商局工作,跟她爸杨延昭一个单位,杨延昭一跳两级,直接做到市招商局局长,就是有他岳丈跟他老子的能量在,想要压住场子还是费了些工夫。
好在杨延昭做起事来那叫个雷厉风行,不但将招商的指标细化,还直接将有些不听话的科长给开除了。这一来才将局面稳住,一下就真掌控住了整个招商局。
她跟杨延昭就住在招商局里,她的母亲柴清云还在县委任秘书长,不过听也快要调来市委了。应该是做副秘书长,那到时杨家也能摆上台面了。
站在宿舍楼下,李小满有种距离他的市长大梦很近又很远的感觉。
要做市长,不先要做县长吗?要做县长就得先做乡长,哎,乡长也是遥遥无期啊。
瞅着那上头亮着的灯光,就想到杨素素那双长腿,真就是像是包了糖衣的铁条,摸起来能让所有的男人都按捺不住。
偏她就跟自己好了,自己也有些辜负她,一直都没来市里。
想了想就硬着头皮走到楼上去拍门。
杨延昭住的是招商局自己开发的住宅楼,这栋一共是六层,每两层都是个超大的复式,算是别墅级别的了,还临着江,绿化也好,门口还被门卫盘问了半天,直到李小满拿出工作证才放行。
这夏夜里气闷,一阵江风吹过来,倒能让人精神舒爽。
这都快凌晨了,打开门,杨延昭就皱眉瞧着李小满,半晌才想起他是谁,就沉声问他来做什么?
“我找素素,杨素素,杨叔……杨局长。”
杨延昭是那种不怒自威的人,官威也重,就那样站在那儿,就让李小满有些吃不消。
“你等着。”
上下打量了一眼,杨延昭倒没给他吃闭门羹。
就听到里头一个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没多久,就看杨素素揉着眼,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但还是有些惊喜的走过来,就往李小满肩膀上拍。
“你来看我还大半夜过来?”
“我是顺道来的,晚些还要回去,你,你还好吧?”
“挺好的。”
杨延昭拿着茶几上的烟倒出来一根,点燃了坐在沙发那边抽边听。
这个李小满,他倒听韩梦薇提过,又专门让人去打听了,是有些本事的,就是年纪太小,要不素素跟他试着交往一下,他倒也没什么意思。
到他这地位也不存在门户之见,他家又不止杨素素一个女儿,还有个儿子,已经在省城做到一个大局的科长了,很受上级重视。前途似锦,要再拿女儿做政治筹码,也太小瞧他了。
可李小满就是脑子灵活,年纪轻有着无限的可能性,还是有年龄差距啊。
杨素素都大了他三岁,虽这女大三抱金砖,可是……
“要不出去吃个宵夜吧?我还是头次来黄港,你带路,我请客?”
“好,你等我。”
杨延昭微一皱眉,想半夜跟个男人出去不好,李小满就主动了:“一个小时,杨局长,吃个宵夜,一个小时就送素素回来,到时再给您带份宵夜?”
“嗯。”
话都成这样了,还不让她去,也太管得严了。
杨素素换上了湖绿色的长裙,长发往脑后一扎,洗了把脸,也没化妆,天然去雕琢,更加素丽可人。到楼道里,她就挽着李小满的胳膊,掐他:“才来看我,是不是跟哪个狐狸精厮混完了才想到我?”
“哪有……”
“那你身上的香味是哪来的?”
“这不敢从酒桌上下来嘛,去应酬,那些个老板就硬要叫小姐来跳舞,我就……”
杨素素也算是官场中人,这个,她才会信。
“应酬少一点好,这酒伤身。”
听她真心的关心,李小满心里很感动,就站身前揽着她的腰就吻。
杨素素有些日子没被吻过了,就慌乱的张着嘴应和,可那舌头动起来笨拙得很,一点不像在李庄那样的配合无间。
“看来我真得多来看看你。”
杨素素羞怯的笑起来。
刘长军快成李小满的司机了,听吃宵夜,就想送他俩去会所对面,被李小满大声否决,才在杨素素的明下,带着他俩去了一家叫老王烧烤的店面。
这家夜宵店在黄港都有些名气,原来老板老王是摆路边摊的,后来做得好,特别是那烤鱼,蒜蓉、花生样样配菜都可口。就在街边弄了块地,盖起了四层高的楼。
白天也不做生意,就做宵夜,从八点半做到凌晨三点半。
这边没啥住宅,也就没人投诉。
但这边吃宵夜的轿车都排成了三四排,靠着街边停着,占道是占了的。也没人管,这老王烧烤来吃的人可不算少,就是好些家里做官的都在这边吃。
那城管过来管,就有人人家做个买卖你也管?
看到都是家里有人做官的,也就算了。
反正这边比较偏,一直也没出车祸。
可要那做烧烤的老王没钱,那也瞎,这四层小楼是没花几个钱,但那老王少也有上千万身家了,现在光是一天的流水都好几万。来吃宵夜的,可不光吃个烧烤炒个河粉,还要喝啤酒喝饮料。
一张桌子能卖出两个摊,每摊都至少两三百,这四层楼都有六七十张桌子,连走廊都摆上了,可想而知有多赚钱。
李小满是钱精,一瞧就知道这里的赚头有多大。
就啧啧的,这边也做了有十好几年了,想要是能早些到这里来,这营生还跑得掉。
停好车刘长军就跟着他俩上了楼,虽是凌晨,但还是人很多,还有很响的划拳声,到三楼才找到张空桌,就忙坐上去。
果然就有人跑上来一瞧,就拍脑袋对同伴:“让你们快些,这下好了,又能得等了。”
三人占了一张六人桌,杨素素就点了一盘烤鱼。
“这烤鱼用的都是河鱼,不是养的……”
张嘴第一句话就让李小满嘲笑了:“不是养的?我看这一路来一大半都吃烤鱼,这要不用养殖的,黄港河里哪有那么多鱼?最多是讲河里养殖的。”
杨素素扁嘴要反驳,想想还是算了。
李小满是农村的,这里的事她还能有他清楚?
把鱼给搬上来,李小满就扇了下香:“是河里养殖的。”
“我吃块看,”刘长军想夹,被李小满拍掉,“素素先吃。”
杨素素甜甜的冲他一笑,就夹了块鱼肉,拍手叫起来:“好吃。好久没来了,我小时候来得多,都有三四年没来这里了,味道还是一样。”
“还叫了些烤串,先吃着这鱼吧。”
李小满又叫了两瓶冰啤酒,他跟杨素素一人一瓶,刘长军这开车的还是不喝的好。
做啥都得以身作责,这都是乡干部了,这要被人抓了,那回头被人闲话,那这编制还不被人拨下来?
“你考黄港师范?”杨素素吃惊,“你不是能考复旦吗?”
“复旦太远了,不想去,这坐火车都得好几个小时呢。”
李小满吃着鱼,觉得这剑骨鱼还真是刺不多,肉又鲜,想着回家也去买些鱼苗来养。那边农家乐还得开发些新菜色,要光是竹鼠跟王八,这吃腻了咋办。
杨素素:“王八有胶原蛋白,是能美容的,这条我忘了,你回去写上去吧。”
李小满在脑里记了下来,这烤串就搬了上来。
都是些烤羊肉跟烤肋眼,还有些蛤蜊,都是好吃的。
还帮杨延昭烤了些,都让那边记着等走的时候打包。
这时隔壁那桌走人了,就上来一帮流里流气的少年,看到杨素素还吹了声口哨。
刘长军就瞪过去:“看你妈看,没看过美女?都他妈把屁股给老子缩起来,省得老子把你们都踹下楼。”
那些少年先是一愣,当下就有个染金毛的起身:“**妈,你算哪根葱,认不认识我……”
话没完,刘长军的酒瓶就砸了过去,从怀里摸出把跳刀直接跳过去,搭在那金毛的脖子上。
这帮少年也就是些小混混,在街面上靠着造型奇特,人多势众走路跟螃蟹一样,要打架,也打过几场,可跟刘长军这种一言不合敢往死里弄的强人,就差得远了。
拿了刀也不敢往死劈,就是收账都要抖腿的二货。
“你有种就……”
刀就刺在那金毛的肩膀上,刘长军将他推开,就指着那些少年:“来啊!”
杨素素惊着了就低声:“军子太浑了吧?”
“军子,素素你浑,你收了势仗吧。”
刘长军才一巴掌甩在个个头比他还高出半头的少年脸上,走过来。
“还不滚?”
李小满一,他们就扶着金毛下楼去了。
“不怕他们回头找麻烦?”
“这些人胆都吓裂了,哪还能回来。”
刘长军可有分寸得紧,知道这些小混混就是要上来就先吓住,剩下的就好办了。
杨素素也没放心上,她就继续吃鱼。
这鱼确实不赖吃着就让人精神,李小满也没少吃,吃得满嘴里油,喝了酒,瞧着杨素素就更可人了。那嘴沾着油咋瞧都有种让人想要亲吻的感觉,这时就感到刘长军很碍事。
就这烧烤店里的人也都碍事。
特别是在老王跑过来问为啥打人,他这里不欢迎李小满,要让他们走。
“打包吧。”
李小满也没跟他吵,这是生意人,赶跑他生意自然就不爽了。
“你这边就做剑骨鱼?”
“也做草鱼,你问这做啥?”
“真正的湖养的鱼做不?”
“剑骨跟草鱼?你有货?”
老王眼睛亮了起来,拉着李小满不让他走了:“多少钱一斤?我这量大,你要天天能运来的话,那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能要多少?一天就算你能卖三百条,那也敢有多少要多少?”
老王脸一红:“你是哪里的鱼?”
“四道河乡的李庄,我们那边有个月亮湖,那里有野生的剑骨鱼和草鱼,还有鲤鱼,最近搞上养殖了,鱼肉比你这边好多了,你要的话,我就送几条过来给你尝,价钱嘛……”
“要真是好鱼,我就要,价钱好。”
李小满留下他电话,也给他留了电话就走了。
“李庄有月亮湖?”
“就那青龙山过去不有个水洼子吗?那就是月亮湖。”
杨素素无语:“那水洼子还没篮球场大。”
“够了,那边好几个水洼子,挖通就能做个大湖,那是跟河道连通的,我小时候就下去摸过鱼,这要做网箱很合适。”
“你别骗老王……”
“我能骗他?他要那么容易骗,能做这么大?”
在店里,也有服务员问老王:“咱这鱼挺好的,都有固定的鱼贩子送货,你咋跟他那样?”
“那有啥,等他送鱼来,要是价格不合适,就不要不就行了?”
送杨素素回家,李小满很不舍,揽住她腰,就在背光处摸起来。
掀开那长裙,就摸到那饱满的胸部,跟那娇翘屁股蛋子,将腰靠上去,两个人下头就磨在一起。弄得杨素素也起了心思。
李小满却不敢胡来,时间差不多了,要是杨延昭发现啥不对,那是会死人的。
柴清云还在牛栏县呢,她一句话,就是鲁上涛都得打个哆嗦。
“明天你再来吧。”
杨素素咬着他耳朵:“我明天休息。”
李小满精神一振,就上车回李庄去了。
隔天清晨就跑去找吴月芝,还将在这边睡了一夜的吴三桂给踹起来。
“这也能养鱼?你不知道鱼塘也养就规格的吧?”
吴三桂也懂些养鱼的营生,就蹲在那被李小满叫月亮湖的水洼子那瞧。
吴月芝却眯着眼,瞧这边有十几处的水洼子,单个都不大,可要连在一起,那就不算小了,大约有三个足球场那样大。这有几处深的水洼子是通向河道的,里面本来就有些野鱼在里头。
这边也算是村里的公地,但又没拿来做啥,就没钱分,要是能花些钱拿下来,再将水洼子都打通,然后在河道那边下起围子,那拿些养些草鱼剑骨鱼还是成的。
网箱也能用,这边水不深,可也够了,再深的话也没必要。
“倒是能做……”吴三桂听李小满和吴月芝过后,他就按着膝盖起身,“就这地村委会要多少钱?”
“这边的地就按中等的价给月芝吧,三桂,你也帮着出把力。”
吴三桂老实了,李小满就打算培养一下他,帮吴月芝减轻些负担。
“行,小满哥啥就是啥。”
“我算算这边租个二十年,也就十万块钱吧,月芝你那还能拿得出钱吧?”
“东婶那边提前还钱给我了……”
起东婶李小满就想到她带着虎子回来了,放暑假,食堂也没事。
“嗯,那边食堂做得还成,她能拿得出这钱来。那你就跟我去村委会,先把这水洼地给拿下来,鱼苗那些不要帮忙吧?”
“不用。”
吴月芝本来跟李连山就是搞鱼塘的,那时李连山死了,李四海将他家的鱼塘谋夺了去,还闹了好些事呢。
那小鱼塘就能弄出一年十几万,这样大的地方,用上网箱,将河水通进来,那基本就是活水了,光那鱼屎啥的,都能在下层还弄些虾,到时还能挖上来喂王八和竹鼠。
吴三桂发觉李小满在没外的人时候连个婶都不叫了,直接叫月芝,就有些撇嘴,但也认了,就当李小满是他姐夫吧,他有能耐,也够这个资格。
李水根回到村委会工作了,小吴被赶去准备跟刘长军搞拆迁,他还挺乐意,还以为是提拔,那可是在乡里,比在村里工作好得多了。
“水洼子你也瞧上了?是小满给你想的法子吧?”
李水根抽着烟:“养鱼倒还真是个好营生,也成,你既然都想好了,我也不好啥,那就十五万吧……”
“你不如去抢吧,水田才多少一亩?”
“那边可有三四十亩啊,就是按五百一亩,十五万算少了?”
“那是水田,那是水洼子地,都是闲着的,你也不能太黑了。”
“那十二万不能再少了,村委会总不能把公地便宜出让吧?”
瞧着李水根跟李小满在争,村委会的人都不敢话。
但心里都在想,那水洼子地值得几个钱,那连片都有一百来亩了,人家就要三十多亩,十五万,那也太黑了。
李小满突然想到啥,一拍桌子:“你多算了个数,五百一亩,三十亩是一万五,不是十五万,成,就按五百一亩来算,那一百亩水洼子都要了,月芝婶,你跟村里签个合约,去拿钱吧。”
李水根这才想起算岔了,想着李小满先前还有意想十万的,这一下就少了一半,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只能拿公章跟吴月芝签好了,然后让她去取钱。
“要是上等水田,八百一亩也能租得了的,而且是一年,你这一租就二十年……”
李水根还在那自言自语,显然对于自己的失误很是懊恼。
吴月芝回来将钱交了,就喜孜孜的拿着合约回去了,她得跟吴三桂准备好,先要将那些水洼子都挖成连片的,再去找网箱,这剑骨鱼跟草鱼不同,养殖水深也不一样,那就要订不同的网箱,还要找鱼苗。
虽有熟人,可也得先去联系,还要放些药,将那水给清一清,将病虫都杀掉。
事情太多,李小满跑过去时,她还在水洼子那跟请来的工人要怎样挖。
她穿着个海蓝色的长裙,扎着腰带,多余的腰带就随着风在摆动,长发盘在脑后,从侧面瞧,别提有多动人了。就像是从河时走出来的龙王公主,瞧她又低下身去拿手去挖了把泥放在嘴边闻,就有点心疼。
想她这忙碌的,还真要让吴三桂多帮她一些,也好让她多些时间保养自己。
反正吴三桂就等门脸房补偿,那钱也快到位了,他又不想拉板材,他那拖拉机也不顶事,还常常半道上就停响。
到这边来帮吴月芝他倒乐意,那门脸房补了款,他就能有个十几万的身家,也就不大图吴月芝这边了。
来,吴三桂也是个小遇则安的人。
李小满在吴月芝那守了几天,看她真太累,也没日她,等他这天回家,就遇上了喜婶。
“日子推算好了,八月第四周的第五天……”
“到底是哪天?”
“农历七月一,公历是八月二十七,那天宜结婚,时辰呢,也推算出来了,就在午时进洞房……”
这些李小满闲来无事瞧,也都知道一些。
但喜婶是李庄有名的媒婆,这事得她来办,才能叫喜庆。
黄桂花听着就连连点头好,这还就四十来天的事了,到时两家就能做一家。
李水根抽着烟:“彩礼你看咋备置?”
“彩礼我得去问问二妮家,你们就安心吧,二妮家不会多要。”
“那难,我家就小满一个,可二妮家上头还有个大牛呢,那不得帮大牛想着他以后的彩礼咋办?”
黄桂花着,李小满就笑:“二妮家也挺有钱的了,这还用多想这个?二妮娶过来,就是咱家的人,但她也会时常会家去看叔叔婶婶,那彩礼就取个吉祥,还真像老沈家一样,为个彩礼一家人都吵翻了?还要四处借钱?”
“这话得对,”李水根弹着烟灰,“那沈家最后把媳妇取进去,然后呢?就拿她像牲口一样使唤,恨不得把那彩礼给使唤回来,还不许她回娘家,你,这算咋回事?”
黄桂花也点头:“这村里婆媳不对付有一半就因为这个,不过,喜婶,咱家也不是缺这两个钱啊,这点你得跟二妮家明白。”
“识得,识得。”喜婶笑盈盈的接过黄桂花递来的红包,揣在怀里就先告辞去二妮家了。
“那水洼子挖得怎样了?”李水根问。
“要月底了,全部挖通,还要引河里的水,下面还要再挖深些,还要清理一些水草,到时好放网箱,”李小满蹲在地上逗阿黄,“这要能做好,月芝婶那边一年下来又得多个二三十万的收益。”
“嗬!你这浑小子,有这收益,你咋不想着家里?”
“咱家也不会养鱼,我也没那精神顾,我就要去市里念书了,哪有时间打理这些。”
“这倒也是。”
李水根咂巴着嘴,又想起那上百亩的水洼子,心里就疼,这要十万块也好啊,五万,还不够一年下来的接待费的。
正要李小满,他就起身跑去赵秀英那去了。
东婶回来还没来过,就瞧虎子在院子里踢个足球,还是崭新的,玲玲坐在台阶那啃着雪糕。这时才瞧出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平常不她做小姐的时候,就是做那农家乐,也都是风风火火的,一不二的性子。
这下瞧她,那穿着短裙也不遮掩就那样叉开腿在台阶那。
上身也薄得就像裹了层纱似的,那丰满的胸部就几乎能瞧个透,这边好在大牛不来了,要不然光瞧她这样,根本把持不住。
李小满还好,可也舔着嘴唇就走上去,挨着她坐下:“你诱惑谁呢。”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
玲玲靠着他,又拿雪糕给他吃。
这都是农家乐那边冰箱里放着的,给来玩的客人买的,她是老板拿了几根回家,这边也买了台冰箱,为的是夏天能存些冷饮。
就是冰的井水那也好喝,这井压水可比矿泉水都甘甜。
舔了口就塞到玲玲嘴里,低声在她耳边:“雪糕也能玩**?那不粘死了?”
玲玲吃吃的笑,就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下:“你想试试就进屋啊。”
“我要等东婶回来,让你娘儿俩一块来。”
玲玲就白他眼:“鲁叔也过来了,你还敢胡来,不怕鲁叔发飚?”
“鲁敬也过来了?”
李小满一愣,玲玲就点头:“跟过来了,还要是日子合适,下个月就成亲。”
李小满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坦然的一笑:“那就等秀英回来,你俩一块来。”
玲玲推他一把,就站起来,看虎子跑出院子了,拿着裙子就将李小满的脑袋给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