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藏了个男人,我也知道他是谁,但是本少爷告诉你,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施舍给loser!”
东西?是啊,能用一千万买到的不是东西是什么?
何书蔓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起来,她的眼底迅速弥漫开一片悲伤,却转瞬即逝。
江迟聿愣了一下,因为印象中这个女人从不会表现自己的懦弱或悲伤。
刚刚,他是看眼花了么?
何书蔓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令她头脑更加清晰起来。
她转过头,看着江迟聿,语气平和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轻声问道:“江总,已经绿灯了,可以开了么?”
江迟聿心中一滞,他没有忽略她刚刚掐大腿的动作,该死的!在他面前表现一下下真实的自己难道会死么?
“你,滚下去!”
他一字一句地道,俊逸的脸庞此刻如同覆上了一层薄霜,寒气逼人。
后面的车子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了,有的车主甚至已经降下车窗探出头来张望。
若不是这辆车的车牌太过招摇,招摇到一眼便知道它的主人非富即贵,恐怕会有人直接上来骂娘吧。
何书蔓眼神平静,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拿了自己的包,打开车门下车。
车门合上的那一秒,江迟聿一脚油门到底,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只留下一阵难闻的尾气。
而这时,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
后面的车子都走不了了,大家虽然心中恼火,可也有心中疑惑的。
那么漂亮精致的女人,怎么会被人在十字路口从车上赶下来?那男人的心有要多狠,才能对她下得了手?
何书蔓并不觉得周围的目光刺人,相反的,下了车之后她觉得一身轻松,呼吸都更加顺畅了。
她迈着轻松的步伐,朝着路边的人行道而去。
只走了两步,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何书蔓下意识地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不会是刚刚那个变.态觉得还没侮辱过瘾,还想打电话再辱骂自己一顿吧?
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电话,瞄了一眼,长呼一口气,幸好,不是他,只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动作这么小心,是你的包里是藏了什么宝贝,怕拿手机的时候会不小心被人看到吗?”
电话那端传来清润的男音,熟悉又陌生,还带着令人身心愉悦的轻笑。
何书蔓微微一怔,转头寻找目标。
没人在打电话啊!
“听得出来我是谁么?”
“......容冶?”
对方又是一声低笑,似乎是很满意她给出的答案,“还好四年的同学没白当。”
何书蔓也笑了起来,迎着下午五点的夕阳,周身一圈淡淡的昏黄光晕,衬托得她那般迷人,美得如画,不可方物。
而容冶的眼里,比那夕阳的光辉还要亮,他握紧了手机,盯着那抹倩影,发出邀请:“一起吃个饭?”
何书蔓犹豫了几秒,因为脑海中蹦出了江迟聿那个魔鬼。
她刚进入江氏集团的时候,为了签下一个单子,陪另一个集团的老总连续吃了一个礼拜的晚餐。
后来那个老总总算是答应要签单了,可江迟聿却翻脸了。
何书蔓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三年前那个夜晚,江迟聿将洗完澡全身赤.裸的她掐在床上,吼声震天——
“你如果没本事,就趁早滚出江氏!如果不认输,那就靠本事签单,这种靠出卖色相签下来的单子江氏不稀罕!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单独和男人在外面吃饭的话,我会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个时候何书蔓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愤怒,甚至心中隐隐地觉得他生气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是因为在乎自己。
可后来她在知道,他的大发雷霆是因为自己和客户吃饭被媒体拍到并且添油加醋地报道了出来,他脸上无光。
在江迟聿的世界里,别人做的事情被分为两类——
1、他满意的。
2、他不满意的。
前者他接受,后者他摧毁。
而何书蔓恰恰做了一件他不满意的事情,无关乎两人是不是夫妻,更不要提在不在乎。
当然,他的这个规则也有人打破过,只是那个人……
何书蔓没有再继续想下去,闭了闭眼睛沉淀自己的情绪。
容冶这时又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他在家里等你吃饭吗?”
“没有!”何书蔓回答得极快,像是被针刺到了似得,然后便是答应:“我们去吃饭吧!”
为什么要这么怕他呢?容冶只不过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而已,两人之间清清白白,难道就因为他的自私霸道不可理喻就连朋友圈都不要了吗?
想到这里,何书蔓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而这一幕,完全被后面一辆大红色车子里的人看在眼里,并且拍下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