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属性的查克拉覆盖在刀身上,可以由使用者的意志改变形状,一方面可以增加刀刃的锋利程度,另一方面还能延长刀身,就比如现在,本来以我和前面逃跑忍者的距离,我挥刀是劈不中他的,然而有了查克拉的加持后,淡蓝色的查克拉刃轻松削断了他的一只手。对方显然也没想到,如果不是他闪得快,此时他的脖子应该都被我削断了。
这个忍者实力不强,发展方向应该是偏向隐蔽,不然不会躲在牛车里那么久我们都没发现,也是惯性思维惹的祸,周围的战斗都结束了,谁也没想到会有敌人躲在公主的牛车里面,结果就被他们抓住机会逃了出来。
刀光急闪,我从左向右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敌人先是握着镰刀状的武器在身体右侧挡了一下,挡空之后,对方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茫然,下意识蹭蹭后退了好几步。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反应倒是挺快的。
“你这是……幻术。”这名草绿色的忍者很紧张,以我的视力都看见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还在喃喃自语:“用幻术干扰我对挥刀方向的判断么……你这家伙,身为忍者竟然去使用武士的武器。”
我看他对此很是鄙夷的样子也是不懂了,用忍术也好用长刀也罢,只要我能杀了他用什么方法无所谓吧。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忍者以拥有查克拉使用忍术为骄傲,看不起还在使用刀术近距离战斗的武士,然而在六道仙人出现以前,战场是武士们的天下。忍者只能作为暗杀职业,根本没有资格登上正面作战的战场。风水轮流转,谁看不起谁几百年之后可能又会是另一番场景了。
至少我就没觉得忍者比武士高贵到哪里去,都是杀人的刀,还分高低贵贱?真是可笑。
“至今已有无数忍者死在这把武士的武器之下了。”我用食指按在刀身上划过,查克拉随着手指的运动变形,从一开始单纯的增加刀刃长度慢慢向两边扩散,直至在刀刃和刀背上都形成一排淡蓝色的倒刺。我很喜欢用这个方法,这样砍人的时候无论是从哪个方向,只要沾上敌人的皮肉,就能带下一大块下来。鲜血淋漓的,不仅视觉效果很好,威慑力也很强,多砍几刀光是流血都能死人。
对方见逃不掉了,叹了口气认命了,用完好的左手掏出苦无叼在嘴上,我见那把武器上贴着爆炸符,显然是存了想和我同归于尽的目的:“别看不起人啊!宇智波!”
他冲了过来,鞋底在草地摩擦着沙沙直响。
——叮。
□□抵上镰刀,倒刺钩进他的手背,退开的瞬间带下一块皮肉。
“我可没有看不起你啊。”我这样申明,甩了甩刀,刀上的查克拉更加闪耀,倒刺似乎又长长了几分。
可能是我天生嘲讽脸,或者说话的方式有问题,对方在听到我这样说之后反而更加愤怒了。一时间土遁火遁疯狂往我脸上砸,手里剑和苦无也像不要钱一样一泻而下,上面不少都贴了爆炸符,接二连三的爆炸使得这片草地又变成凄惨无比的战场。草皮到处乱飞,石子泥土像子弹一样打在身上一不小心就会划开一道口子,我和他对拼了一个火遁,落回地面上。
论起火遁的使用,宇智波称第二,就没有哪个忍者家族敢说自己第一。这个草之国的忍者当然也不例外,他的火遁不但没有我的强,反而在我的风遁加持下向他吹过去,顿时让他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我趁机用了一个幻术。
编制的幻境中,我在忍术之后正面朝这个忍者冲去,而实际上我已经悄悄绕到他的背后,顺手操控幻境中的自己再次释放了一个幻术,使其成了幻术中的幻术。这个是我最近才琢磨出来的,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眼下看来效果不错,当我把刀从敌人的背后送进胸膛里时,他还一脸茫然地大喊:“这也是幻术!”
尸体倒在脚边,我抽出长刀,把刀刃上的血在尸体身上擦干净:“抱歉,这次不是了。”
仔细一想,辉对我性格恶劣的评价还是有点道理的,宇智波诚也批评过我,说我战斗时总是没有用尽全力,比起干脆利落地杀死敌人,更享受玩弄他们的过程。其实我一开始杀人的时候还吐了呢,可惜现在说出去除了父亲没人相信我这句话。
“出来。”擦干净长刀,我把它塞回背后的刀鞘中,头也不回命令道。
四下一片安静,连鸟叫声都没有,好像这句话是我的自言自语。
刚杀完人,我杀气未消,刚才那场战斗还没让我尽兴,因此语调也有些不稳带点小兴奋:“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我抬眼望去,满目狼藉的褐色土壤中,一朵火红色异常显眼——
那是一只毛光水亮的火狐,正望着我瑟瑟发抖。
但是奇怪的是,那只狐狸本来很害怕,却在我举步向它走去的时候,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直至我走到它面前蹲下,这只狐狸不但不抖了,反而悠闲地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
我伸手拎起这只狐狸,看它在半空中难受地挣扎着四肢,黑珠子一般的眼睛,火红的皮毛,记忆中有什么东西在苏醒,胸前仿佛有一块东西正越来越越热。
从领口掏出来热的烫人的东西一看,竟然是那枚红色勾玉,这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这只狐狸给我这么熟悉了:“小狐狸?”
手一松,红色的小狐狸落回地面上,它的动作一点都不灵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呆呆地和我对视。这下倒是让我更肯定它的身份,除了那只笨蛋狐狸还有谁能有这么傻,收敛了杀气,忍不住放缓了表情:“你怎么找到我的?”
却不想这只笨狐狸爬起来转身就跑走了,倒是显得我半跪着想要抚摸它的头的姿势有些蠢。
真奇怪,我明明记得以前我很受动物们欢迎的,怎么近些年来越来越有向群兽皆避的状态发展了。我有些郁闷,放下手站起了身。
刚直起身,就看见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她穿着火红色的单件和服,头发长及脚踝,被一根红色绸带系在发尾,肤色白皙,眼如春水,见我看向自己,少女笑了起来,瞬间从一只完美的木偶化为灵动的真人。四下草皮翻出,土地坑洼,一副战斗后的狼藉场景,她却站在其中毫不突兀,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化为春天的草原。
是小狐狸。看着那张脸,我认出来是五岁那年坐在牛车里的小女孩,那次任务我放走了一个可疑的人,死了两个族人,因此印象很深。而那个被我放走的人正是这只小狐狸。
不顾勾玉在胸前灼热的气息,我退后了一步伸手握住刀柄:“目的?”
尽管父亲说过后来的敌人不会是小狐狸引过来的,我还是耿耿于怀了好多年,队长临死前挡在我身前主动拦下追击敌人的场景时不时就会在梦中出现,提醒我当时有多弱小,多无能。其他暂且不提,这个少女能灵活在人类和动物之间转化形体这一点就很可疑,我从未听过哪个忍者能做到这一点,如果说是逆通灵召唤,当时她并没有结印,而且……
“你把这枚勾玉给我有什么目的?”握住刀柄的手进一步收紧,我沉下心,保证自己在最佳状态,随时能展开战斗。
“不是……我……”少女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被我的防备弄得不知所措,向前踏了一步,却又被我的表情吓到又紧接着后退了两步,“我是来感谢你的……那枚勾玉也是……”
她的声线很纤细,音调很小,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感觉,和她的外表相得益彰,可是单凭这句话还不能相信……
“当时你是被那群忍者护送?”如果是,我现在应该杀了她,弥补九年前那次任务的漏洞。我这样判断着,却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要喷着鲜血倒在我的刀下,我竟然有了不忍的情绪,这种感情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对我来说十分陌生。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无数场战斗和无数次任务教会了我这一点,现在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乞求心生迟疑,只会毫无波动的挥下武器,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是为什么面对这个少女,我却迟疑了?
“不是的,我是被他们劫持。”少女小声地回答我,低下头很沮丧的样子,“我的实力太弱了,所以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抓住带走。如果不是你,我回不到族地。”
我松了口气,手也松了松:“你是谁?忍者为什么要劫走你?”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贵族啊?
“嗯……我不知道。”少女抬起头,眼睛水润润的,像是浸在湖底的黑曜石,“我们家族世代隐居在嘉鸣山中,侍奉着狐神大人。那群强盗是这一百多年以来第一个闯进村子里的外人,当时我正好在村口玩,就被带走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和她的头再次低了下去,少女抬起手抹了抹眼睛,“我差点就看不到爸爸了。”
如果这是她示弱的方法,那我承认她成功了,最初的防备消失大半,看她可怜兮兮抹眼泪的样子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情。摸遍全身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给少女擦眼泪,我有些懊恼,要是辉在这里就好了,他身上可是一直随身携带着手帕的,尽管这个行为被我嘲笑了无数次娘炮,现在我倒是由衷后悔自己怎么没这样娘一下。(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