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不休的问着。
胖蟾蜍忙打断道:“你一个个问,这么多问题,我怎记得住!他现在很好,曾是大将军,身体当然健康,模样很威武,天下统一后就辞去将军一职,和心爱女子游戏在山水间,算是洒脱的好男儿,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他……他真的那么厉害?我的儿子曾是将军?更是为了所爱放弃将军一职,只为于心爱人游戏山水间?我的儿子真是了不得,真是了不得……”绿蛇女的声音已经沙哑,眸中度上一层水雾,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摇头道:“我不能哭的,他这么好,我应该高兴才对的!”
“喜极而泣也是可以的,想哭就哭出来。”胖蟾蜍伸手想去抱她,有些犹豫的时候,绿蛇女却自己扑到他怀里,微微抽泣。
感觉到她的颤抖,胖蟾蜍叹了口气,为她拍了拍背道:“记得过去我问过你,为何不找个人再嫁。”
绿蛇女的头埋在他怀中,并未出声。
胖蟾蜍低低继续道:“你告诉我,若是不找到你儿子,你无心再嫁,也因为那男人不在相信男人。”
“他……”绿蛇女微微顿住,深吸了口气道:“他怎么样?”
胖蟾蜍淡笑道:“什么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绿蛇女有些沙哑道。
“那抛弃你的男人,你又何必去问?”胖蟾蜍苦笑道。
绿蛇女沉默了片刻,低低道:“我想知道他怎么样,并非是关心,若是他好,我便会不让他好过。”
“你是想报仇?”胖蟾蜍沉声问道。
绿蛇女的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冷声道:“是他毁了我的人生!”
“不用报仇的。”胖蟾蜍低低道。
“为何?他害我如此,连儿子都不能自己带大,为何我不能报仇!”绿蛇女疯了一样揪住胖蟾蜍的衣领,似把气撒在他的身上。
胖蟾蜍用力抱住她,有些沙哑道:“他死了,是报应,死在花柳病上。
绿蛇女的瞳孔微微张大,肆意大笑道:“哈哈……报应!报应!……”
“他在你儿子三岁时就死了,他的夫人因为你儿子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在那男人死后便把你儿子扔弃在官道上,后被当时姜国将军收养,将军行军打仗很少回家,一把年纪都没有孩子,所以对这上天送给他的孩子很是疼爱,而且因为你儿子聪慧过人,骨骼健壮,是练武学兵法的好材料,姜国将军更是不惜血本培养他,也算是他的福气。”胖蟾蜍安慰的拍着绿蛇女的背,绿蛇女微微平静了下来。
绿蛇女扬起一抹苦笑道:“我还想呢,那个男人如此不堪,又怎么会培养出那么好的孩子,原来是别人培养的,我……我想见……他……”
胖蟾蜍温柔笑道:“想见就见吧。”
望着胖蟾蜍那圆润的脸温柔笑着,绿蛇女有种把他看作笑面佛的感觉,第一次发现胖蟾蜍也可以这般慈祥温柔的。
绿蛇女发现自己在他怀中,有些别扭的推开他,低低道:“我刚刚失态了。”
见她羞红着脸,胖蟾蜍挠了挠头,故作一脸痞气道:“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你失态也不是一次两次,和我吵架,打架时,可比现在更失态!”
绿蛇女别他的话逗乐了,挑眉笑道:“看来不和你吵架,你好像浑身痒痒死的!”
胖蟾蜍回以一个挑眉道:“看来恢复的挺快的,我还以为你要哭上一天一夜才罢休的!”
绿蛇女微微吐了口气,淡笑道:“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被骗的我,和你斗嘴那么多年,也算有点收获,最起码坚强了!”
“去姜国,应该可以见到他的。”胖蟾蜍望着海面,意味深长的说道。
绿蛇女没有出声,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期盼。
“他的名字叫麒袁,住在姜国东郊的竹林里,不过也不一定会经常住哪里,就看你们母子是否有缘分了,谁知道他和他娘子游戏山间何时才归呢!”胖蟾蜍似喃喃自语的说着。
绿蛇女依然没有出声,但是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就算遇不到,她也会等,一直等到他出现。
“绿蛇妹妹,若是你真的与他相遇,你会和他相认吗?”胖蟾蜍走上前,目光好奇的看着绿蛇女。
绿蛇女此次不能再不出声了,她迟疑很久,垂眸摇了摇头道:“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只要看一看,看看他的娘子,看看他是否幸福,我就满足了
天水城……
箫遥又穿回了男装,手拿一把白色折扇,一副潇洒贵公子的模样。
“遥儿,你收敛点,别总是对那些姑娘笑。”云玄像一个吃醋的小媳妇似的有些哀怨道。
箫遥微微眯起凤目,勾起一抹蛊惑的邪笑,靠近云玄耳边,“云师兄,我女扮男装有这么多姑娘喜欢,若是你男扮女装,应该也会有很多俊美男子喜欢你!”
云玄嘴角微微抽搐,看着箫遥那有些危险中带着玩味的眸光,云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低低道:“遥儿,别动坏脑筋!”
箫遥伸手一勾云玄的肩膀,贼贼笑道:“云师兄,试试看嘛!你都看过我男装也看过我女装了,就让我也看看你女装嘛!”
云玄想要挣脱她的魔抓,却又舍不得伤了她,只得苦叹道:“遥儿,女扮男装没什么,男扮女装就会很奇怪!”
“奇怪?”箫遥拉住他的胳膊,带着几丝娇气道:“不奇怪的,一定很好看!”
云玄的脸色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一脸哀怨道:“要扮女装也是花落离扮,我怎会有他像!”
箫遥微微嘟起嘴,有些失落道:“可是他不在,只有你在。”
箫遥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挑眉道:“我去叫他出关,让他扮女装给我看,我想他一定愿意,才不会像云师兄这般‘不情愿,!”箫遥故意将不情愿三字说的大声。
云玄愣了愣,转念一想,现在难得有机会可以和她单独相处,若是花落离那家伙出关,哪里还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
“我扮,我扮女装!”云玄忙反手拉住箫遥。
箫遥微微勾起得逞的坏笑,却还故作一脸正义凛然道:“不行不行,云师兄这般儒雅,怎能扮女装,扮了女装有损你文人墨客的尊严!还是花落离那般妖孽的人才适合,反正他是邪教的,扮女装只是好玩,不会有多少人去说他!”
“不不不……,我扮!他在闭关,还是不要打扰的好!”云玄一脸好像真的很关心花落离似的。
箫遥捂嘴偷笑,转而挑眉戏谑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逼着你的,到时候扮女装了,不可以有怨言!”
云玄耷拉着脑袋,看着小丫头眸中的得逞坏笑,瞬间明白自己中计,但是见她偷笑的模样可爱,也只得无奈道:“我怎敢对你有怨言?”
“遥儿,你这是拉我去哪儿?”云玄一脸苦逼。
箫遥抬头看着眼前的青楼,挑眉坏笑道:“青楼啊!”
“什么!”云玄一脸悲哀道:“你拉我进青楼做什么?”
“青楼里的女人才最会化妆,我又不会化妆,也不会束那种复杂的发髻,你也知道我从小女扮男装惯了,女子真正的发髻,我都不会!”箫遥理直气壮道。
“我……”云玄长叹了口气道;“我会。”
箫遥眸光一亮,吃惊道:“你怎么会?”
云玄脸色微红,有些别扭道:“儿时自己你是女子,我便一直想着,将来要为你画眉挽发,所以就去问了几位长老,就学了。”
箫遥望着他有些别扭的模样,嘴角笑意微微深,心中似有一股暖流划过,拉着云玄改道,笑道:“既然你会化妆和挽发,那就不用去青楼找人帮忙了!直接去买适合你衣裙!”
“衣裙!”云玄嘴角抽搐,笑容嫉妒僵硬。
“不穿衣裙,怎么男扮女装?”箫遥好笑的看着他。
云玄微微瘪嘴道:“可以穿那些行走江湖的女子所穿的衣衫,不一定一定要穿衣裙的。”
箫遥双手环胸,目光静静看着他涨红的脸,低低道:“那还是叫花落离穿吧!”
“不,我穿!我穿衣裙!”云玄上前一把抱住箫遥,头窝在她的劲窝,像个受伤的孩子似的,低低道:“遥儿,你喜欢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但是晚上你要弥补我。”
箫遥微微一僵,他居然在大街上抱着自己,街边无双奇怪的眼神看了过来,箫遥有些别扭道:“你穿衣裙,我穿男装,再抱在一起好吗?现在我们都是男装,好多人看着!”
云玄咬住她的耳垂,似在耍无赖道:“你先答应我。”
箫遥撇了撇嘴,原来云师兄无赖起来,比火耀还要黏人,箫遥只得点头道:“就算我答应你,你晚上又怎放的过我!”
客栈的房间中,箫遥被云玄拦在屏风外,有些迫不及待道:“云师兄,你好了没?是不是不会穿衣裙,所以穿那么久?”
云玄在屏风内,极度无奈道:“好是好了,可是我……”云玄我了半天,最后只换了一声他的长叹声。
箫遥捂着嘴笑道:“云师兄是害羞?”
“很别扭。”云玄低低道。
箫遥缓步走到屏风内,目光微微愣住,眼前人梳着流云发髻,脸上因微微上妆后,像个瓷娃娃一样,加上云师兄那双温柔的眸子,显得他极度委婉温柔,十足大家闺秀的美人儿!
见箫遥盯着自己看,云玄更是觉得别扭,苦声道:“遥儿,你看过了,那我换回去了!”
箫遥眯起凤目,忙拉住他,贼笑道:“我们出去走走!”
“遥儿!”云玄无奈的唤道。
箫遥玩心大起,又怎么会收敛,不管云玄的眸光有多哀怨,硬是拉他走了出去。
大街上,无数男子的目光投向云玄,云玄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说不出的难受。
箫遥强行让云玄勾着自己,挑眉笑道:“感受到没?其实那些女子看我的眸光,我不喜欢的,只是没办法!”
云玄愣了愣,原来这小丫头是故意让自己感受她的感受!云玄有些后悔之前说她对着那些女子看了,原来同性之间以这样的目光看,是这般让自己不自在的,原来小丫头一直受着这样的煎熬,自己却一点都不理解她!
云玄的眸中闪过一丝微微自责,手下紧紧握住箫遥的手,温柔道:“遥儿,我现在觉得,能够感受你的感受,很幸福。”
箫遥望着他温柔的眸光,抿唇一笑,突然上前给了他一个吻。
大街上,俊美妖孽的男子吻着绝美温柔的女子,这般绝美画面,羡煞旁
深深一吻后,却是妖孽男子脸色泛红,显得小女子娇羞,绝美女子却反而像个男子温柔轻抚对方的脸,这画面有人旁人看不懂。
箫遥和云玄感受到街上人那些羡慕和好奇的目光,转而脸色有些尴尬,云玄捏了捏箫遥的小鼻子宠溺笑道:“就你调皮,大街上也不老实!”
箫遥吐了吐舌头,转而一展折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样道:“我现在是男的,自然是我主动吻你!”
云玄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从心底又很是喜欢这小丫头偶尔主动,刚刚自己都没有准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吻自己,这样的突然一吻,还真是有些刺激!
重回客栈,云玄却没有换下衣衫,而是从身后抱住箫遥,附在她耳边蛊惑道:“夫君,娘子伺候你!”
箫遥转眸看向一脸献媚的云玄,差点被吓的灵魂出窍,一脸别扭道:“云师兄,都玩够了,别再玩了,换下女装吧!”
云玄微微勾起嘴角,也知道收敛,转而却听见箫遥这样的呢喃“要是其他师兄穿女装,应该也会很漂亮吧?”
云玄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头,看向箫遥那邪恶的目光,彻底明白,这小丫头可比花落离更胜一筹,心下也为其他人默默悼哀。
待云玄换回男装,箫遥和他便前往了天水城,刚进城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箫遥拉过一个路边人,疑惑道:“为何到处都挂着蓝布和白布?”
路人眸光哀伤,悲伤道:“城主死了。”
“城主死了?你们的城主不是水无缺吗?你是说他死了?”箫遥有些焦急了起来,抓着对方的手,力气大了几分。
路人有些吃痛,咒骂道:“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箫遥这才发现自己失礼,歉意的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