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婚有暗香来

婚有暗香来_分节阅读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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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阿姨要出门?这些天总是看你往外头跑,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可需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您去上班吧。”她摆摆手:“我一个亲戚住院了,他家里人不在本地,只有我能照顾他,不打紧。”

    我点点头:“祝他早日康复。”说完就开车走了,后面的车在交叉路口跟我背道而驰,我从镜子里瞥了一眼,却是忽然刹了车,随即调转方向盘就跟着家里的车走,又是不想被他们发现,只好隔了一段距离跟着。

    因为我觉得陈阿姨这一次不大对劲,她从前一个朋友也是住院,我说让她把家里的水果带些过去,都是新鲜好吃的,也算是一份心意,她死活不同意,说是不能拿这里的东西做顺水人情,出门的时候也不让老李送,非要自己打车走。

    可是这些天,她分明总是在厨房忙碌,又是把东西用保温盒装着让老李给送过去,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我一想到好些天没有见到的陆彦回,立即就猜到了。

    远远的看着前面的车开进了医院里,我想了想把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他们已经进去了,我没有看到人影,只好去总台问:“请问有没有一个叫陆彦回的在这里住院?”

    “有啊,五一一病房。”

    总台的护士脱口而出,我有些诧异,她随即笑起来:“这些天来看这个病人的人有很多,你算是来的迟了。看来这人大有来头,听说是大老板?”

    我没接她这话,只是说了谢谢就上了电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住院了这么些天了,所有人似乎都是知道的,只有我这个名义上的老婆反而是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是那天晚上我们闹得太凶了,所以他不愿意见到我。

    电梯一路上升,终于停在了五楼,我扫了一眼楼道,就看到老李站在外面跟人说话,我径直地走过去,他起先没有发现是我,忽然那一转身吓了一跳,当时非常不自然地问了一句:“太太怎么在这里?”

    ☆、24.再次见面略恍惚

    我问他:“多少天了?”

    他不解:“什么?”

    “陆彦回住院多少天了?”

    “有四五天了。”老李避开我的眼睛,回答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叹了一口气:“这样大的事情,怎么一直瞒着我,要不是我自己察觉出来不对劲,倒是真的就被你们一直瞒着了。”

    他不再吭声,我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陈阿姨的声音:“说是银耳养胃,我就熬了送过来,您还是听医生的安排,再难吃的东西多少也吃点。”

    我往里走,陆彦回抬头,先是眯着眼漫不经心的,忽然看到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就对着陈阿姨喊:“谁告诉她这里的,谁又让她来的?”

    陈阿姨也诧异的回头看我,显然没想到我跟来了,又是尴尬又是无措的,我对她说:“你先回去吧。”

    她赶紧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比一般的病房大了一倍,桌上和窗台上都摆着鲜花,有隐隐香气浮动。

    陆彦回身上穿着蓝白条病号服,大概是因为生病,似乎更瘦了一些,衣服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胡子几天没有刮,第一眼看过去,我竟然有些不习惯,好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那天我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几天不见,我竟然又忘记了教训,对他倒是不似从前那么反感了。

    他瞪我:“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都说了不让人跟你说,又是谁多嘴告诉你的?”

    “谁都没有告诉我。我自己觉得不对劲,偷偷跟着老李的车一路跟过来的。”

    “那你来干什么?这里不需要你,看护也有,陈阿姨也会按时送东西过来,你在这里,只会让我觉得碍事碍眼。去上你的班吧。”

    “你怎么住的院,之前见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晃眼到了医院来了,总得叫我知道原因吧。”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什么,有应酬,喝多了就罢了,结果喝成了胃出血,谁会想到那么严重?”

    我嘲笑他:“当真是越有钱的越小气,为了生意连命都不要了,有必要这样玩命地喝酒吗?”

    “你懂什么?”他冷笑着哼了一声:“你反倒是教训起我来了,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还没有赶你走呢?真是不识抬举。”

    被他这么几番呛声,我暗骂自己神经,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他才不乐意看到我呢,我自己非要装圣母玛利亚来医院干嘛,本来彼此就是陌路夫妻。

    可是刚准备拿包走人,门口却是有人敲门,他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然,我这里所说的,是高跟鞋的声音。

    进来的是个美女,大眼睛,齐刘海,皮肤白的可以看见脸上的细微血纹,洋娃娃一样。显然她没有想到病房里还有一个我,而且不知道她认不认识我,反正我不认识她。

    美女开口说:“彦回哥,我出差刚回来才有时间过来看你,好点了吗?”

    “你们一个个的消息倒是快,我不过就是住个院,怎么就全世界都知道了,一定是顾北那个大喇叭又到处说。”

    “彦回哥,你不要我哥的气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缠着他让他说的。”我拿包要走:“我上班迟到了,你们聊吧,我就先走了。”

    陆彦回不冷不热的说:“何桑,你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了,人家顾西特意来一趟,你不请人坐坐陪着聊聊天啊。”

    ☆、25.深夜浅睡被惊醒

    他这番话一说,我反而是拿不准陆彦回的意思了,他方才还不得我早点滚,怎么这会儿就不让我走了。

    这个叫顾西的美女这个时候看了我的脸好一会儿,才笑起来说:“何桑姐姐吧,我是顾北的妹妹,我叫顾西,早就听我哥说起过你了,可是平时哥哥们聚会的时候,姐姐都没有跟着,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见见姐姐。”

    她这么一说,我只好又把包放下来,对她说:“原来是顾北的妹妹啊,长得真漂亮,过来沙发上坐,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不用,何桑姐别忙了,我就是来看看彦回哥,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吃饭,我就不多留了,先告辞了。”

    我又只好把人送到了楼梯口,都已经说了再见了,顾西却是忽然又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何桑姐,虽然我们不是很熟悉,你又比我大,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说,毕竟不是很有礼貌,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无论你心里有没有他,至少看在夫妻的情面上,不要再折磨他了行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顾西的脸朝着向阳的窗户,太阳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笼罩在她的脸上,多出来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我着实不解她为何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多问,顾西已经加快步子往下走了。

    折身回到病房里,陆彦回已经从床上下来坐到了床边上,给自己倒了一碗银耳汤。我走过去他头都不抬一下,只顾着吃自己的东西,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陆彦回,你到底是为何会喝那么多酒啊?”

    “说了是应酬,你耳朵聋吗?”

    “你不会是因为那天跟我置气,心里不痛快,所以借酒消愁去了吧?”

    他砰的一下把碗往桌上一放,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陆彦回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也太自作多情了,为了你难道我会把自己弄进医院?何桑你哪来的自信?”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多待几分钟就走了。这之后也懒得再往医院走动,反正都不乐意见到对方,看着也是给自己添堵。

    那之后,陆彦回也没有再在医院待很久,三两天就出院了。他出院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已经是夜里了,白天也不见得他回来,所以我压根没有想到睡着了之后陆彦回会回来。

    时间都已经凌晨了,我早就洗了睡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只手抚摸着,有些说不清楚的异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睡觉不再似从前一般了,睡得很浅,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我都容易醒过来。

    所以此时意识到有人在摸我的身体,而且手指似乎在敏感部位少许逗留。我几乎是惊醒了,然后在黑暗中大喊了一声:“谁在这里?”

    一抬头,黑暗中的陆彦回的脸,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恼怒了起来:“干什么的大半夜的跟鬼一样的吓唬人。”

    “真没意思。”他有些懒散地从我身边做起来,然后台灯给开了:“一摸就醒了,本来我还想找点乐子。”

    ☆、26.深夜浅睡被惊醒(二)

    “神经病啊你。”我往后一靠,问他:“你这么晚回来干嘛啊?白天也没有听说你晚上会回来啊。”

    “我自己的房子我高兴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来,需要什么事情都给你汇报吗?”

    我没吱声,他去洗手间洗了澡,再出来的时候躺在我身边,因为刚洗过澡,他身上是温热的,贴着我胳膊,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困了,上下眼皮打假,他却忽然开口问我:“何桑,你睡觉了没有?”

    他这么一问,我又睁开了眼睛:“还没,干嘛啊?”

    起先陆彦回没说话,我等的不耐烦了,又问了他一遍:“刚才都要睡了,被你给叫醒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过了几秒钟,他才问我:“你跟许至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愣了一下,平日里一提到许至,他就不高兴,自然是巴不得这个人从我的嘴里消失,怎么这会儿反而自己问起来了。

    而且这之前我们因为许至闹的很不愉快,所以我不想说,就闷闷地回答:“能不能不要问了,你从前不是最讨厌我提他吗,如今自己提出来了,矫不矫情?”

    “我就是问一下,难道你们在一起是非常羞耻的事情让你不好意思讲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你可以不说。”

    “说谁羞耻呢,我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变得羞耻了?说就说,大学的时候,他是班里的班长,我是支书,我两经常一起去开会,也走动比较频繁,而且学习在班里都算是比较拔尖的,所以也时常一起讨论问题。”

    “那怎么就突然在一起了?”

    我想了想:“运动会的时候,我跑八百米,地上前天下了雨,偏偏我站的那个跑道上有水渍,脚下没有注意,就滑倒了。当时许至是第一个冲上来的,把我身体扶了起来,又蹲下来背着我去了校医院。当时我就觉得挺感动的,后来他一直陪着我,有同学就一直闹腾说,在一起在一起,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之后确实是觉得关系微妙了。”

    我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妙的回忆一般,笑起来说:“那之后不久,就是七夕情人节,宿舍快要熄灯了,就听到楼下忽然有人喊楼,可不就是许至吗,我的室友都让我下去,连小言也让我去,所以犹豫了几分钟,我就下去,接受了他。”

    大学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回忆里的人像是一个虚幻却美好的梦境,有些真实,又明明不真实,我这样想着,竟然莫名地有些暖意,直到枕边人忽然踹了我一脚:“行了行了,我就是问一句,谁让你说的那么详细的。听着真恶心,以后不准再说不准再想了。”

    陆彦回又变得不讲道理了,我怎么就恶心了,不是他一个劲地问我,我说了他又不高兴了。因为对他感到无语,我翻了个身背朝着陆彦回,不想看到他的脸,谁知道身体却是被他给硬掰过来了,他就压在我身上,我推他,他也不动。

    “你发什么疯?”

    他的嘴巴却探过来,覆在我的唇上。唇齿交缠,这是一个无法抗拒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