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红楼同人)重生红楼种种田

(红楼同人)重生红楼种种田_分节阅读_58

    “咳……”和亲王冷不丁呛了一口酒,唬得巧儿一跳,忙上前伺候他漱口,鸿湛眨巴眨巴眼,侧身看着鸿纣一脸的深沉之相,顿觉他这一声咳嗽来的不是时候,但又不好直接挑明,只得借着喝酒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巧儿也正怕他再问下去会露出破绽,可巧有和亲王这一声咳嗽,倒是遮掩过去了。不多时,有丫鬟端了几盘螃蟹上来,一摞肥黄摆在桌案上,鸿纣咳了那一声见鸿湛不再说话了,也就作罢了。

    巧儿瞅着他无碍,便蹲下来,将那秋蟹放在小方桌上,用圆头剪刀逐一剪下二只大螯和八只蟹脚,将腰圆锤对着蟹壳四周轻轻敲打一圈,再以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之后拿钎、镊、叉、锤,或剔或夹或叉或敲,取出金黄油亮的蟹黄,再用小汤匙舀进蘸料,才把蟹壳递到了鸿纣手上。

    整个过程酣畅淋漓,却又优雅的不似是吃蟹,却像是在弹奏一曲美妙的天籁之音。就连见多识广的果亲王鸿湛都惊住了,嗫嚅半天,看了他四哥一眼,才哆嗦着把自己手上的螃蟹递到巧儿面前说:“也给本王剥一只吧。”

    巧儿看他那傻傻的模样,无来由的就想笑,果真拿起那只蟹,照旧是敲打夹叉一遍,将蟹壳递到了鸿湛面前,鸿湛接过去,也不管旁边鸿纣在拧眉瞪他,大大咧咧的拿起那蟹壳狠狠灌了一口蟹黄,咋着嘴赞道:“刘天巧,你果然是个人才啊。这蟹八件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平常人家也决计是见不到的,没想到你竟然用的纯熟,比本王府上的小丫头伺候的还周到。”

    巧儿经他的话一说,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得尴尬的垂了手站着。

    鸿纣眼角瞥见她的表情,唇角微微一挑,自顾自吃着蟹黄,也不再去折腾她了。

    这一场庆生宴算是把斗春堂的人心给收买了一干二净,因着和亲王有意无意的提醒,众人都知道巧儿是个肩负大任的,难为她的时候越发减少许多。巧儿也可以抽开身,与何靖专一探讨着外头的绣坊情况。

    鸿湛虽连日住在滴翠园,但有鸿纣在,他就是有心要去见一见巧儿的姐姐,也不敢太过张扬。日子如白驹过隙,平淡如水的就到了重阳节。

    绣坊的成衣不过做了三四件,托和果二位亲王的福,肥水不流外人田,几件衣服全穿在了他们两个身上。余下的也不过是听从鸿纣吩咐,做了十数个菊花荷包。

    因宫中有重阳之日遍插茱萸,栓菊花荷包的习惯,鸿纣便想了这个主意,要把荷包拿进宫,挨个送了,瞧瞧青薇紫萝她们手艺如何。

    大抵是头一次做这样的赚钱活计,众人又是惊喜又是忐忑,不知那荷包拿进宫是如何情形。直等了入夜,傅安看着斗春堂的灯还亮着,知她们心里想的什么,无奈只好着人传了话来,说是宫中留着用膳了,大抵要明日晌午才能回来,众人才不甘愿回房歇息。

    翌日一早,不待巧儿叫唤,紫罗绿枝白莲辛夷梧桐等人就已在斗春堂候着了,看他进来,忙都围上前问道:“哥儿可有消息了?”

    巧儿虽也焦急,却不似她们这般急不可耐,昨天送出去的那些荷包,她和傅安都看过了,不说配色如何,单说针脚就不是寻常人可比。皇宫内院,虽有这些东西都有内务府打点,但这些年当今尚俭,众人并不敢太过铺张,内务府做出来的荷包也以简单大方为要,可想而知这一批荷包送进去该当如何惹人喜爱了。

    到了下午,果如巧儿所料,鸿纣派人来说,各宫都打了赏,叫巧儿自行分配。

    青薇紫罗等人一听,禁不住欢喜成一团,饶是巧儿老成,也乐开了怀,将宫中赏下的金锞子折扇等物,一一打赏给众人。青儿和若兰各得了喜鹊登枝的帕子,小丫头原本在山间田野长大,闻说帕子是宫里赏的,欣喜的不得了。正高兴的功夫,那边傅安又递了消息进来,说是因这次菊花荷包做的极好,且配色大方尊贵不见豪奢,皇上与太后大喜,叫捡着好花样再做些别的送进宫去。

    巧儿笑的接旨,众人得了这样的彩头,劲头十足,纷纷嚷嚷着要绣这个绣那个,巧儿乐得她们这样,干脆把花样册子拿出来,依旧是各人绣着各人擅长的,外加一个添补花样。对外,何靖则将荣锦堂的招牌换了一换,又有鸿纣从宫里讨来的御笔匾额,堂而皇之的往檐下一放,几乎没把整个杨柳镇给轰动了。便是城中达官贵人,也因鸿纣送来的荷包,而对这个荣锦堂上心起来,陆陆续续的有人派了小厮定下换季的衣衫与布匹。

    如此的大张旗鼓,没过几日风声就传到了白水村里。板儿和姥姥他们自然是高兴地,巧儿青儿能有这份能耐开绣坊已是了不得,更何况连城里的贵人都肯光顾呢,言语之间不免漏了两句口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杜绣山庄本就为了上次揭榜的事怀恨在心,眼下听说青儿被别的绣坊挖去了,且做的风生水起,别人倒还好,独有那个曾在巧儿嘴皮子底下吃过亏的杜柏芳咽不下这口气。

    幽香葛香芳香本都是近身伺候杜柏芳的,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外头的人一把情况说了,几个人心头便不由都是咯噔一声,暗想自家的姑娘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罢休的。

    果然,杜柏芳冥思了一下午,想着那几日叫人跟着她们王家兄妹几人的话,那个刘姥姥本就是个年迈的****,旧日的亲友早已散尽,根本就不曾有个远房侄子,更遑论是侄孙了。耳听得刘天巧在外管着狗儿夫妇一口一个姑父姑丈的叫,杜柏芳怒火更胜。又想刘姥姥之前曾与城中贾府往来,便计上心头,招来小厮如此这般那般的吩咐。

    葛香幽香不知她意欲何为,料想不是什么好事,便不敢多问。可巧这两日重阳已到,周福襄从太学里告假回府,周夫人和周老爷喜之不尽,忙叫丫鬟小厮尽心伺候。

    周福襄家住了一日,从明月丹阳等人口人,听闻巧儿和青儿去了镇子上绣坊里做活,且得了好大的便宜,不由替他高兴,忙叫小厮往镇子上去一趟,要与巧儿商议日子一会。小厮听话的赶到荣锦堂,巧儿正在里间看着这两日的订货账簿,闻说有人找,狐疑的出去一看,才见得是鹿儿。便笑道:“几时这风把你吹来了?”

    鹿儿笑的跟他问好,忙把周福襄使派他来的话说了,巧儿也是多日不曾与他相见,想想家中姥姥和板儿哥也有好些日子没说话了,忙答应了,约定在后日一叙。回到滴翠园,想着这两日无事,又叫来青儿嘱咐一番,让她收拾些东西,家去住几日。

    第一百二十六章山雨欲来小人难作防(2)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二十六章山雨欲来小人难作防(2)

    是日巧儿果然如约而至,周家的小厮多日不见他,此刻见了忙接应进院子里,一路问了许多话,说笑着送到了二门外。又有别的小厮往里通传了,人回说周福襄在书房里等着,巧儿便直接从垂花门进去,右边抄手游廊钻出,到了知新堂,看着左右两边各有一垂联,上写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入门便是一张长桌,桌上放着笔洗、古砚、旧铜水注等物。书桌左侧则放了一张小木床,床头小几上摆着一尊哥窑定瓶,不曾插花。当中置了一个鼎炉,余香袅袅,暗入心脾。

    周福襄穿着一身藏蓝袍子,捧了本书正靠窗站着,巧儿站在他身后笑的作揖:“公子。”

    周福襄闻声忙转过身来,看他穿的是白色明绸青色兰花八团比甲,内里素白中衣,越发衬得一张玉颜明媚过人,当下便伸手拉他起身道:“你这一阵子敢是过的甚好,我都听他们说了呢。”

    巧儿笑的站起来,望着他道:“你又听谁胡说来的?”

    周福襄眨了眨眼,有些少年人的得意与潇洒,一面拉着巧儿坐下,一面道:“前儿才回的府,本想叫人找你去,问了才知道你如今好大的本事,在绣坊里顶半边天了呢。我还听说,你们的绣坊如今做的比杜绣山庄都好,虽说世人以商为末,都以为不足挂齿,但我却仍觉可叹,终归是没能埋没你的才华。”

    巧儿低眉微笑,看他手里拿的是本《尚书》,便接过来瞧了一眼,见写的是‘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不由笑起来:“这会子太学里就开始讲解这些了吗?”

    周福襄笑的把书抽出来,放在一侧小几上道:“座师还未曾讲到这里,不过是我闲暇时解乏罢了。倒是你,多日不见,就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巧儿稍显讶异,挑了眉道:“这可就奇了怪了,我能有什么说的?每日里都在绣坊那儿忙活,闲的时候便到家里去一趟,没什么稀奇。”

    周福襄定定笑看着她不语,巧儿让他看得心里直打鼓,又不知旁人说了什么,只得掩口咳一声,随处看了两眼,捡些别的话说。

    周福襄有心要打趣她,见她颇有些羞赧,倒不好直接开了口。两个人正说着闲话,外头明月丹阳未曾进门就笑道:“哥儿快来,太太叫你呢。”

    周福襄忙在里头答应,明月和丹阳进了书房才见得巧儿也在,都是哎哟一声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也没见你去我们那里坐一坐。正是巧了,太太要叫哥儿去说话,巧哥儿也一起过去吧,好些日子不见,太太前儿还念叨你呢。”

    巧儿起身与她二人行了礼,便与周福襄一道去了周夫人房里。

    刚到院子里,就见周夫人身边的白桃青苹站在了台阶下和小丫头们玩耍,明月丹阳赶上去与她二人问好,又说巧哥儿和福大爷来了。白桃和青苹忙都走过来,白桃笑道:“你们是几时在一起的,方才杜家太太带着他们姑娘也来了,正在屋里和太太说话,你们一道去见一见吧。”

    巧儿心内反感于杜家的做派,很不愿意去,便撒了个谎,拉着青苹说:“好姐姐,我来得匆忙,又和大爷一处坐了多时,还请让我先去行个方便。”

    她一说完,白桃明月都捂嘴笑了,青苹也有些哭笑不得,好好一个姑娘家,如今只为了遮掩身份,倒活脱脱是个少年脾气了,方便不方便的也敢乱说。当下便忍着笑,欲要带她过去,周福襄一听,忙道:“不急,我们两个一起去。”

    白桃明月笑声更甚,都道:“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吗?你也急着去,我也急着去的。”说着,白桃一指鹿顶耳房道,“那后面有片山石,不要走远,去哪里就成。天气寒了,蹲下再解小衣。”

    周福襄笑着也不说话,拉了巧儿就要去。这下倒叫巧儿手足无措了,她原本就是要逃开杜家母女去的,这下可好,又踩着另一个火坑了。男女授受不亲本就是大防,现如今叫她与周福襄同去小解,说出去岂不叫人羞死?

    青苹亦是又笑又恼,忙扯住巧儿,单对明月丹阳道:“你们别只顾着躲懒,还不伺候大爷过去?巧哥儿这里由我伺候就好,再去叫人端了水来,洗完手再去见太太。”

    明月丹阳听她如此说,捂着嘴推搡着周福襄去了,巧儿松口气,跟着青苹往外走。青苹便笑道:“往常老太太总说你母亲是个泼皮破落户,我们只以为你是个懂规矩的,却不想到底随了她的脾气。女孩儿家,方便不方便也是轻易说出口的?”

    巧儿亦是懊悔不迭,忙辩解道:“实在是口误才说出来的,姐姐见谅。”

    青苹笑了一声,又道:“你今儿如何得闲过来的?我听外头人说,你现在可是管着一个很了不起的绣坊呢,还说有个御赐的匾额,也不知是真是假。”

    巧儿没有答言,只是笑着看她。

    青苹摸摸脸,不解问她:“你瞧我做什么呢?”

    巧儿这才说话:“姐姐,再过几日,我就接了你出去,让你也当一回家。”

    青苹握了握她的手,知道她是认真的,便叹道:“唯有你有此心。我在这里十分好,不需要挂念,你只管忙活你的。看着你和姥姥过的好,我心里只有一件事放不下,当年抄家的时候,一干姐妹卖的卖,死的死,顶头的太太们姑娘们,听你那次回来说,倒是过的去,兰哥儿也有了出息,所以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叫人查探查探当年二爷他们的案子,能平反最好。这样你也有个清白身份,就不必时刻提心吊胆了。”

    巧儿低低应了几句,又道:“姐姐说的我都明白,可如今我们势单力薄,虽说管着个绣坊,但也是寄人篱下,还是瞒了身份才得来的差事,不敢乱说分毫。只盼着每个人都衣食无忧,我也就安心了。”

    “但愿如此。”

    青苹长长叹息一声,说话间带着巧儿到了后院的茅房里,便道:“你去吧,我给你守着。”

    巧儿不免红了脸,扯着衣角道:“我方才只是不想进去见了杜家太太,才说了要方便的话的。”

    “你真是……”青苹好笑的看着她,恨恨的点了她一下额头,才道,“小鬼头,那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为何就不去见一面?好歹她们杜绣山庄也算是风光一时,你们绣坊开起来,总归是要碰面的,不如现在去打个招呼,也好舒缓一下关系。”

    巧儿吐了舌,到底没说是为什么。青苹无奈,拉着她的手回去,周福襄正在廊檐下候着,看见他就招招手说:“快来,当心太太等的急。”

    巧儿无法,只得苦着脸跟他进去。

    周夫人和杜夫人正说得热闹,雪梨便插嘴说周福襄和巧儿来了,周夫人大喜,忙叫人给他们两个安放椅子。巧儿和周福襄一进去,便给周夫人杜夫人行了礼,又见杜柏芳在旁,忙也问个好,杜柏芳亦是连道万福。

    几个人分宾主坐下,周夫人叫了巧儿到面前,左右看了看,才拉着他的手嗔怪道:“你可是骗了我这个老婆子了?走之前还说要回来看我,结果转眼过了八月,也没见你来,这次若不是雁卿叫人请你去,你也不会来。”

    巧儿忙说不敢,又说实在是忙了一些,竟把这话给忘了,着实该打。

    周夫人笑的让他坐下,又对杜夫人和杜柏芳道:“这个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巧哥儿来,人又伶俐,又聪明,比我们雁卿还要强许多。”

    杜柏芳见这室中清雅绝尘,一切陈设甚精且古,久知其胸次不凡,又见那清华尊贵的仪表,就是近日所选那《曲台花谱》中数人,虽然有此姿容,到底无此神骨。但见其谦谦自退,讷讷若虚,究不知他何所嗜好,若有些拘执鲜通,胶滞不化,也算不得全才了。便想来试他一试,即问道:“我问你,世间能使人娱耳悦目,动心荡魄的,以何物为最?”

    巧儿蓦然被他这一问,便看着杜柏芳,心里想道:“他是个清狂潇洒人,决不与世俗之见相同,必有个道理在内。”便答道:“这句话却问得太泛,人生耳目虽同,性情各异。有好繁华的,即有厌繁华的。有好冷淡的,也有嫌冷淡的。譬如东山以丝竹为陶情,而陋室又以丝竹为乱耳。有屏蛾眉而弗御,有携姬妾以自随。则娱耳悦目之乐既有不同,而荡心动魄之处更自难合,安能以一人之耳目性情,概人人之耳目性情?”杜柏芳道:“不是这么说,我是指一种人而言。”

    巧儿情知她刁难,边说:“什么人?”

    杜柏芳笑道:“专一会暗地里给人下袢子的人。”

    巧儿不由生恼,正待要辩驳,周福襄忙拉住了她。

    第一百二十七章逃出生天巧儿暗复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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