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红楼同人)重生红楼种种田

(红楼同人)重生红楼种种田_分节阅读_40

    青苹闻言哑然,她明白这不过是刘姥姥的瞒天之计,此刻为了周夫人能活命,只好点一点头。周夫人便在床上指着她道:“那么,你去叫那个传话的人进来,我要亲自问一问他。”

    “哎。”青苹勉强硬着头皮答应,看了一眼巧儿和姥姥,心想不若出去现抓了一人来,先瞒过了周夫人再说。孰料前脚刚迈出门槛,那里急匆匆走进一人来,正是周福襄房中的明月,一见她便喜极而泣道:“姐姐,大爷有消息了,大爷有消息”

    青苹惊得登时扶住了清油门框,倚门望向她道:“什么消息,大爷回来了不曾?”

    明月便道:“是个好消息,说咱们大爷无事了,正在六部应考,是府衙派人来知会的。因赶考生员过多,又要善后,故而今儿才通知到。”

    青苹猛的喘口气,这才放下心来,抓了她道:“你可真是我的救命菩萨,快进去吧,太太正等着哥儿的消息呢。”

    明月忙道:“姐姐别急呀,还有件事要告诉姐姐呢,方才我来时听说巧哥儿和姥姥也过来了,正巧那传信的差人听见,说要叫巧哥儿出去说话呢。”

    第九十三章空口白牙小人生是非(1)

    青苹讶然问道:“为何单叫了巧哥儿出去说话?”

    明月道:“大概哥儿是咱们大爷的伴读,才叫他出去的,横竖不会有别的事。姐姐不是说太太等着回话么,快进去吧。”说着,便携了青苹的手进到西次间,刘姥姥还在那里说些宽慰的话,周夫人只管等着消息等的急,忽见她们两个相伴过来,忙问青苹道:“你说的那个传话的人呢?”

    青苹便将明月往前一推,忙笑道:“可不就在这里,咱们大爷大福呢。”

    周夫人见状心头一喜,精神陡然好起来,忙坐起身来伸出手叫唤明月道:“你坐近些,仔细说给我听,大爷那边都有什么消息了,怎的这会子才传过来?”

    明月爽脆应声,近前走了几步却不敢坐下,只站在那里笑道:“恭喜太太,贺喜太太,咱们大爷吉人天相呢。前头府衙来人,说是大爷已经转去六部应考了,除了秋闱第****受了些惊吓,别的都没事。叫府上不用担心,既是躲过了一难,没准儿放榜的时候大爷就高中了呢,”

    几句话说的周夫人转悲为喜,颤巍巍握住刘姥姥的手,只念叨佛祖保佑之类的话,一时喜极而泣,掉了几滴泪又问道:“那么那个传话的人还在不在,借他的吉言,只希望大爷果真能高中才是。青苹,去备份礼亲谢了他吧。”

    青苹没料到刘姥姥用来欺哄周夫人的话竟然成真,自是喜不自禁,忙笑的去打点谢礼。转身时看见巧儿还在姥姥身后站着,便叫上她道:“巧哥儿你来一下。”

    巧儿不知她有何事,忙跟过去,余了姥姥和明月周夫人在一处说话。待到两人出了屋子,青苹才道:“外头传话的说要叫你去回话,我不知他是什么主意,怕你露出行踪来。要不,你此刻就从后面角门出去吧,这里有我照应,定不会牵连出你来。”

    巧儿听罢,暗自忖度一番,想着昨儿才从滴翠园打探消息回来,今日就得了通传,想必是为了周福襄一事来的,只对青苹笑道:“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官差通传消息,或许是大爷有事和我说,托他捎带来也不一定呢。”

    “只希望是我多心了。”青苹看她这样说,只好笑了一笑。巧儿便问了那传话的在哪里,青苹到底是不敢放心,叫来房中亲厚的小丫鬟芍药送她过去,自己方去了阁楼。

    一时到了旭辉庭,传话的那个人正站在月洞门外与三两小厮笑说着什么,芍药便在身后道:“是哪位找巧哥儿?”

    那个人便转过身道:“正是鄙人。”

    芍药笑推了巧儿一把道:“哥儿在这儿呢,你有什么话只管对哥儿说就是了。”

    那人便失笑一番,巧儿看他面善,似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便道:“不知官爷找我何事?”

    那人道:“公子不必客气,不过是有人托在下捎句话给公子罢了。”

    巧儿窃以为是自己所料,忙道:“雁卿要和我说什么?”

    那人闻言一怔,倏尔摇头道:“非公子口中之人,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说着,便微微侧身,示意巧儿过去那里。

    巧儿亦是惊讶,眉心轻皱,隐隐猜到是谁,却不做声的随着那人去到一旁,听他说道:“小人是傅大爷身边的亲随,原本今日该傅大爷亲来,只是园中有事给耽搁住了。傅大爷嘱托小的给公子捎带一句,过几日将东西打点清楚,便去滴翠园小住些日子吧。眼看就将入秋,待到圣驾回宫之后,哥儿再搬回这里来。”

    “为什么要我搬去那里?”巧儿直觉问道。

    那人便一笑:“公子这样聪明,到了滴翠园自然就知道了,小的不过是传句话,别个可是一概不知。”

    好一句一概不知巧儿咬唇,半晌无奈点头,那人笑着拱手,道一句公子留步,便先行回去回话了。青苹将谢礼命小厮门呈给他,那人倒也不客气,谢过便收下来扬长而去。

    得知周福襄无事,周府总算重新热闹起来,因周老爷与周夫人商议着要去家庙祭祀祈福的事儿,巧儿和姥姥不便多留,仍是回到王家去。

    翌日青儿没有去绣庄,便与巧儿将那些自家做的活计收拾出来,约定晌午时分去镇上卖些体己钱。板儿也因临秋,庄子上没有多少事,便自告奋勇的要去给她们两个人吆喝,三人同去,说说笑笑倒也热闹。傍晚时候回来,竟也收获颇丰,五幅绣品卖了一两银子还多些零头,几个人欢喜得不行。板儿便自做主拿了那些铜板去买了几个包子,一人吃了一些方回家去。

    连着几日无事,巧儿得了上次卖绣品的甜头,便在闲暇时拿了上一回周夫人打赏给他的缎子,也做了几个荷包香囊扇坠等物,只待下一次逢集。她原是藏掖着只等青儿回来看的,谁想到了戌时也不见青儿人影儿,问过王刘氏和狗儿,他们夫妇两人也正奇怪的很,平常酉时二刻就该回家来了,今日怎的这样晚?

    就连板儿都暗暗焦急,忙开了门要去杜绣山庄找青儿去,谁知出门不远,就遇见李顺李柱兄弟两个从村头过来,见他便道:“板儿不好了,青丫头叫人拿住了,嚷嚷着叫打呢。”

    板儿先自吃了一惊,忙跑过去问他两个:“快仔细说了,谁要打青儿?”

    李柱便道:“说是杜绣山庄的杜大小姐要打青儿呢,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咱们村的香儿不也在庄子上当绣娘么,她说杜大小姐不知从哪里听见青儿偷将绣庄绣品拿出去卖的事,查实之后果然发现少了两幅,便命人拿住了青儿。青儿抵死不认,杜小姐生气只道什么时候打到青儿认了,什么时候放人。你快回去叫上王大叔王大婶,看有没有法子托人说个情。青丫头年纪还小,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板儿更加着慌,便对李柱道:“烦哥哥回去告诉阿爹阿娘,就说青儿出事了,我这就去绣庄去打探打探。”

    李柱看他情急,便道:“板儿,我与你一同去。”又对李顺道,“顺子,你快去王大叔家报个信儿。”

    李顺忙忙的去了,这里板儿并李顺两个人便赶去杜绣山庄。因着青儿一事,庄子里的人都被叫到了议事厅上,杜柏芳只在厅堂上坐着,捧了半盏茶,斜睨着跪在地下的青儿道:“我劝你还是老实招了的好,不过就是偷了几匹尺头而已,便是认了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若不认,好不好的,定然是有一顿苦头吃的。”

    青儿此时已被打翻在地,两颊红肿,如梨花之带雨,如乱红之飞霜,哭泣了道:“姑娘如何这样冤枉人?庄子里哪一匹尺头不是计数的,我怎敢私自便偷拿出去卖掉?”

    “怎么不敢?”杜柏芳冷哼了一声,便将手中的杯子掷回桌子上道,“我怎么听说,你每每将做不完的活计带回家中去做,原先尚还不信,想你年纪那么小,又是知根知底的,万不可能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如今人赃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青儿闻言越发哭的伤心,板儿和李柱恰在此刻赶到庄子上,门上人看见他两个,都道是谁。可巧有个绣娘与青儿交好,今日她告了假家去有事,这会子听说绣庄丢了绣品,便忙忙的过来了,与板儿李柱撞在一处,便道:“你们两个怎么过来的?”

    板儿道:“方家姐姐好,我听说青儿遭人诬陷偷了杜家庄的绣品,正被捉拿审问,特赶来打探仔细。”

    方佑兰便对那看门的小厮道:“放了他们进去吧,是青丫头家里人。”

    小厮门这才纷纷让开,俱说道:“早说不就完了,还不快请进去,这会子只怕青姑娘糟了打呢。”

    方佑兰一听,忙告了谢,与板儿李柱边走边道:“这事来的果然蹊跷,想那平日里也有剪剩下的或是马虎做坏了的布头,夫人怕丢了可惜,见我们拿回去纳鞋底鞋面倒也不曾说过什么,如何今日就查起旧账来了?哥儿进去时千万小心,别是有人捣鬼呢。”

    板儿忙道声知道,又说了谢谢。三个人一路疾走,直奔到正堂议事厅,里头已经满满站了一屋子的人,方佑兰看见有熟识的姐妹,忙叫出她来问是什么事。那人道:“我也听的没头没尾的,只说外面不知是谁买了一件绣品回来,交给太太和姑娘看了,都说是咱们庄子上流出去的。姑娘气急,便要人巡查到底是谁夹带了东西出去偷卖的,便有人说在集市上曾见到青丫头卖过这个,姑娘就叫人将青丫头押到这里来,要好好审问审问。谁知青丫头性子倔,抵死不认,倒是遭了好一通斥责。”

    “他凭什么斥责青儿?”板儿听到这里,已然心头火起,那日卖绣品之时她也在场,还曾问过青儿巧儿是哪里得来的,都道是周府的太太赏下的尺头做的,如今怎的就成了偷盗杜绣山庄的了。

    第九十四章空口白牙小人生是非(2)

    他那一句吼得大声些,不觉惊动前头站着的人,道道目光向后看来,板儿便气愤的推开人群,直走到头里去,果然见青儿半边身子趴在地上,早已哭成了个泪人。

    他气的直哆嗦,忙蹲下去一把抱住青儿,又对着上头坐着的杜柏芳道:“敢问姑娘有何证据说是我们家青儿偷了庄子上的尺头?据我所知,我们卖出去的那些个绣品,都是周夫人赏下来的。我们王家虽然人穷,志气却不穷,万万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的!”

    杜柏芳并没料到青儿还叫了援手来,吃吃冷笑两句,便命人拿上那绣品,在手中抖开道:“别的缎子或许是周夫人赏你的,似这么样的缎子也是周夫人赏的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方圆百里之内,似这等石青妆花缎地的料子,除了咱们杜家庄,还有哪个会有?”

    板儿瞪眼瞧去,见那是一幅石青缎地的扇套子,虽不知缎地如何,单看做工已是不凡,便轻声问了青儿道:“你快告诉姑娘,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青儿含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房里看见的一些剩料子,丢了怪可惜的,便裁剪做了个扇套。”

    板儿不觉心头一慌,如是这样,当真就是洗不清了,不由得急切问道:“既是在咱们家的,怎么会不知道哪里来的呢?妹妹仔细想清楚,是旁人送的,还是自己买的?”

    青儿哭啼想了一回,半晌方道:“若不然,就是巧姐姐带来的,咱们家用得起这个的唯有她了。”

    板儿细细想了,深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可是这道理如何开口说出来呢?巧儿的身份那样敏感,若说了,固然能保住青儿,可是问起来巧儿又是如何得到的,该如何是好?越想越为难,青儿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处,偷偷拉扯着板儿的衣袖道:“哥哥,我认了就是了。”

    板儿正暗自痛惜,听她此言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杜柏芳看他兄妹情深,竟是格外开恩,允她两人说了几句话,这会子瞧着都不言语,方道:“怎么,没话说了么?到底是偷还是没偷,如今可有答案了?”

    青儿板儿默然垂头,李柱站在人堆里眼看着罪名就要落实下来,暗暗替她兄妹着急,只是狐疑为何板儿也拖延着不辩解了。又想着李顺回去知会王狗儿和王刘氏夫妇两个,这会子也该过来了,便无声出去,瞅着是否有他们的身影。

    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李顺带着王家夫妇急急走过来,身后跟着天巧扶着刘姥姥。一时有杜柏芳身边的丫鬟幽香葛香看见,忙去告诉了杜柏芳,问要不要请太太来。却叫杜柏芳给回绝了,只说他们来的也正好,等官司定了就打发了她家人接青儿回去。

    话音刚落,王刘氏拨开人从进去,便给杜柏芳行礼道:“姑娘好,不知我们家青儿怎么得罪姑娘了,姑娘只管说出来,叫我回去也好教训了她。”

    杜柏芳抬头看了王刘氏一眼,瞧她穿的虽是家常衣服,难得大方端庄,不似平常穷苦之人,切说话也比之前来的那个少年中听些,便哼了一声道:“谈不上得罪不得罪,我可是实事求是。你们家姐儿在我们庄子上一向规矩,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地里竟能做出顺手牵羊的事儿来。原本他们都嚷嚷着要回给太太听的,我想着姐儿还年幼,素日里见了面无不是请安问好的,便将这事压下来了,只我知道便是了。谁曾想姐儿倒是不领情,又是个有脾性的人儿,横竖我怎么打探,都不吐一个字。大娘,你来的正好,不如你仔细问问她,瞧这缎子是从哪里来?别跟我说是买来的,哪怕是镇上的荣锦堂,也没这样的料子。”

    她是那样的牙尖嘴利,王刘氏听了只有讪讪点头的份儿,合村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宁可得罪杜夫人,不可得罪杜小姐。得罪了杜夫人,去托情求一求杜小姐就罢了,可是若是得罪了杜小姐,可就是连个说情的地儿都没有了。

    虽不知这石青料子从何而来,但王刘氏却是信得过自家女儿的,便弯腰陪笑道:“姑娘且仔细打听清楚了,我们青儿绝没这样打的胆子,何况邻里乡亲的,大家又是都认识的,做出这等事不是丢人现眼么,往后还可怎么在这儿住下去呢?”

    杜柏芳闻说柳眉飞挑,冷嘲着王刘氏道:“大娘这样说,难道是我诬赖了她不成?我们杜绣山庄在白水村驻足这么些年,可曾听过有绣娘拿了庄子里的尺头做活计偷卖的事儿?便是寻常,我们因想着那些做坏掉的或是下剩的,丢了没的可惜,做了别个外人也看不上眼,便叫他们拿回去或纳鞋底或做香囊荷包,都是有过的。如何你姑娘一来,便出了这样的事?”

    “这……”王刘氏看她势强,便有些怯懦不敢言,狗儿因是男儿,内中皆是女眷,已被拦在了门外。姥姥瞧着自家闺女不顶用,便要替青儿出头,巧儿忙一把拉住她,只看着杜柏芳手里的扇套自责,这原是那日替和亲王修补衮服时下剩的一些边角料,却不想被青儿误拿了去,这会子出了事,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是,该如何说明这来头呢?

    心思电转,巧儿忽的想起一个办法,便轻咳了两声,只叫姥姥别多话,独身站出来道:“我可以为青儿作证,这石青妆花缎除了杜绣山庄,别处也可得到。”

    众人听言不觉都看向他,见是个姿容秀丽的哥儿,却极为陌生,忙都私下里打听是谁。那杜柏芳也似乎没料到出声的竟会是这样光风霁月般的人物,愣了一下才道:“这不可能。”

    巧儿笑道:“如何不可能,普天之下可没有哪个王法说的是只许你们杜绣山庄能买的到这石青妆花缎,别人就不许买。姑娘不信,不如等到明日,待我拿了一整匹的缎子来,到那时就自然替青儿洗清了冤屈了。”

    话毕,四下仆从绣娘皆是交头接耳议论不停,杜柏芳也没想到自己精心设的一个局,就这样让人给破了,面上不觉羞恼,偏生巧儿生的貌美,且言辞中肯,对着这样的一个人,直觉她就发不出火来。抿唇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只得甩着帕子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今儿你回去,青儿留下来,什么时候你将与这扇套一模一样的缎子拿来,什么时候我们再放人。省的今日放回去,明**们都跑没了影儿,叫我们白操心一场。”

    巧儿点头称是,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蹲坐着的青儿,又道:“姑娘要是不放心,这样倒也使得。只是千万不能再委屈了我家妹妹,方才你们为了这不分青白的事儿打了她,待到事情揭晓后还请给我们一个说法。”

    杜柏芳原以为他行的不过是缓兵之计,自忖石青妆花缎乃是上贡之品,别说是别处,就连杜绣山庄也难能见到,不过是前时城中官家犯事,查抄卖了出来,庄子里才可买进一些,似王家这等寒户怎可买到。可如今看巧儿说的那般真实,态度又硬朗,心里不由发虚起来,只得勉强说道:“那是自然,若委屈了青儿我们杜家该当给你们一个说法,是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们的,若不兑现,连你都有里通外和之嫌。”

    巧儿鼻端哼了一哼,也就不再答话,便去搀扶了板儿和青儿起来,板儿趁着起身只管问她道:“你不要胡乱揽事,明儿拿不来反倒连你也受累。”

    巧儿只道:“哥哥放心瞧着吧。”别个都不曾多言,王刘氏和姥姥见青儿暂时无恙,提溜的心才都放下。杜柏芳在巧儿面前碰了一回避,怕人看了笑话,有心要卖弄胸襟,便叫幽香葛香两个搀扶了青儿去房中,替她擦抹了些化瘀的药,装模作样安抚了两句。

    王刘氏和姥姥自然感念不尽,巧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身想着当年贾府的主子们又何尝不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个枣吃,可见人之尊卑并不在心,而在权富。如此一想,也忍住气先扶了王刘氏和姥姥回去。

    狗儿在门外等候许久,瞧着他们出来却不见青儿,自然要问个明白,王刘氏和板儿长话短说了,狗儿也不由叹道:“都怪我们家没有那等权势的人,否则如何会沦落到被她们杜家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