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说话,说谁的坏话?”众人被这突然的一嗓子高喝弄得莫名其妙,纷纷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桃枝仙更是三步并作两步霎时间来到了令狐波面前。
“这位前辈,刚才说话的这位是晚辈的好朋友令狐波,只因刚刚喝了点酒便醉的不省人事,适才冷不丁的耍了点酒疯,也是我们所始料未及的,倘若惊扰了众位前辈,晚辈在此替波儿弟弟谢罪了,还请各位见谅”向康见一众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一行三人,又见桃枝仙已然来到了令狐波的面前,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刚刚桃谷六仙的残酷的杀人手段仍历历在目,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恐惧,未避免多生事端,这才不得不起身拱手说道。
“前辈,哈哈,你叫我们前辈,不过按照行走江湖的资历来看,我们确实是你们的前辈,只是你刚刚说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这个臭小子可是叫令狐波?”桃枝仙见向康彬彬有礼,一口一个前辈前辈的叫着,心里听着十分的得意舒畅,对向康颇有好感,说话也平和了许多。
“是的”向康不敢怠慢,神情严肃的回答道。
“哎,江湖上复姓令狐的咱们只认识一个,便是令狐冲那臭小子,刚刚这娃儿听到咱们提起令狐冲突然嘴里高喊着什么.....什么....别说我父亲的坏话这样的言语,莫非...莫非”桃枝仙听闻向康如此说来,心里犯了嘀咕,只是心下也不确定,犹豫了片刻转身便向其他六仙说道。
“妈的,磨磨蹭蹭,莫非什么你倒是说呀”桃花仙最讨厌爱卖关子的人,十分厌烦的说道,其他四仙也纷纷催促着,心里十分好奇。
“既然他叫令狐波,莫非他是令狐冲的儿子?”桃枝仙见众人催促的紧,变不假思索的说道。
“瞎扯淡,姓令狐的就是令狐冲的儿子?那照这样算来,这偌大的江湖中令狐冲该有多少个子孙后代,无凭无据,妄加猜测”桃干仙说道。
“那为何我们刚刚提及令狐冲时这小娃子会说出那般话语,为何这小子也姓令狐,难道是巧合,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敢断定这小娃儿就是令狐冲的儿子”桃枝仙最见不得桃干仙老是跟他对着干,见桃干仙这样一说,虽然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确定,眼下也非要厚着脸皮坚定的维护自己的观点。
“我说他不是,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桃干仙冷哼一声,满心的不服气。
“我说是就是”
“不是”
“是”
“他就是令狐冲的儿子,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如果今日我大难不死,今后我一定要找他报仇”左向佐见桃枝仙和桃干仙如此争吵不休,便咬牙切齿的恨恨的说了出来。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不过照你这么说,我更要杀你了,因为我不许你杀死令狐波”桃花仙说道。
“对,你要是想杀死令狐波,我们就杀了你,因为令狐冲是我们的好朋友”桃实仙说道。
“况且,杀你父亲的是令狐冲,不是令狐波,你为何要找令狐波报仇,不过你要是敢找令狐冲报仇,我们还是会杀了你,因为我们也不允许你找令狐冲报仇”桃根仙说道。
“你们要是想知道他是谁,把他叫起来问一问便是,何必在这多言”左向佐被他们吵得实在烦躁,四肢更是动弹不得,心里只恨的牙痒痒。
“对啊,这小子说的有道理,桃枝仙,你把他叫醒了问一问便是”桃干仙对桃枝仙说道。
桃干仙应了一声,左手提起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令狐波,右手随手拿起向康旁边的水壶,一仰脖子猛吸了一大口,然后深吸一口气,“噗”的一声,嘴里的茶水喷了令狐波一头一脸,令狐波不明所以一个激灵顿感醉意消减了三分,等他反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两脚翅楞楞乱蹬净是不着地,后襟正被一个怪模怪样的老头儿揪住,整个人悬挂在半空中。
“喂,小娃儿,我问你,你爹可是叫令狐冲?”桃枝仙见令狐波已然清醒过来,便等不及问了起来。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你把我放下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令狐波被揪得难受一阵乱踢乱抓,也顾不上桃枝仙问的什么。
桃枝仙见状,不得不松开手来,只是这一松手稍显突兀,令狐波“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哎呦”一声痛的大叫起来,桃枝仙本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神情稍显尴尬,不由得干咳了一声,继续问道:“小娃儿,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令狐波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又摸了摸晕乎乎的脑袋,一时竟糊涂起来,嘴里不停的嘀咕道:“我这是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的人,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只见他对桃枝仙说道:“爷爷,晚辈的父亲确实是令狐冲,平日里,我经常听我爹提起您,而且我也知道您是桃谷六仙之一的桃枝仙爷爷”令狐波挠了挠脑袋笑嘻嘻的说道。
“哦?有这等事,你说的当真如此,令狐冲那臭小子果真经常提起我?那他都说我什么了”桃枝仙见令狐波这样说道,心里美滋滋的,说话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我爹说您英俊潇洒,武功盖世,博学多才,绝顶聪明”令狐波见桃枝仙这样欣喜激动,眼睛咕噜一转,便索性将桃枝仙胡乱的夸了一通。
“哈哈哈,算这小子识相,也不枉我救过他一命”桃枝仙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切,什么救过我爹一命,你差点没害死他,倘若没了我爹,哪来的我盖世英雄波大侠”令狐波嘻哈的笑着,心里早将桃枝仙责怪了一通。
“波儿娃儿,你爹可有提起过我们,都是怎么说的?”其他五仙见桃枝仙被美美的夸赞了一遍,心里也是满怀期待,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
令狐波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将平日里在学堂所学的所有赞美别人的词语通通说了个遍,直逗得桃谷六仙各个开怀大笑,心花怒放。
“哈哈哈,久闻桃谷六仙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六仙光临在下酒楼,实属在下荣幸,在下未能远赢,实在是不应该,还请六仙见谅”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迎面走来一位红光满面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手里把玩着两枚铁球,铁球油光锃亮,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听来甚是舒心。
“你是谁?”桃实仙问道。
“哦,在下便是这状元楼的掌柜的,鄙人姓钱,叫钱不多,见过各位”钱不多当即拱手说道。
“原来是这状元楼的掌柜的,幸会幸会”桃谷六仙纷纷拱手还礼到。
“六仙不必客气,想来六仙大驾光临,我心中自然高兴,只是....现在我眼前的一幕,到底所谓何事,还请六仙指教”钱不多指着血流成河的楼梯口,还有大厅内的残肢断骸以及四仙手中的左向佐,满脸的不解。
“钱掌柜不必大惊小怪,这小杂种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逊,我等在此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桃花仙指着手中的左向佐说道。
左向佐此时完全没了力气,看见钱不多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气喘吁吁的说:“钱掌柜的救...救命啊,只要钱掌柜的肯出手相救,我小爷...嵩山...嵩山派掌门人左冷提日后定有重谢,救命..救命啊”
“你闭嘴,没骨气的狗东西”桃实仙一个巴掌上去,直打的左向佐眼前一黑。
“哼,我不知道什么左冷提,你的事也与我无关,桃谷六仙,你们爱教训谁教训谁,也与我无关,只是今日之事是在我状元楼内发生,桌椅板凳损坏了多少暂且不说,关键是惊扰了我状元楼的客人,客人全被你们吓跑了,今天你们这么一闹,如若我不出来讨个说法,明天定会有人效仿,所以今日你们定要给我个说法,不然休怪钱某不客气”钱香儿冷哼一声,振振有词的说道,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想怎样”桃枝仙问道。
“小二”钱不多神情自若,手里的鸳鸯球不停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是,掌柜的”站在他旁边的店小二像得了指令一样,随手拿过插在后脑勺的一册小账簿,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念了出来。
“毁坏桌椅两套,茶具三套,碗筷五套,楼梯口丝绒红地毯两尺,吓跑客人....咳咳...全部,且皆未付钱,令狐波一桌另算,打闹斗狠期间,加上丧失客源,客官,我给您打个折扣,您一共需付一千两银子”刚一念完,店小二便将手伸到了桃谷六仙的面前。
“啊,这么多,你们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桃枝仙突然火冒三丈,一蹦三尺高。
“哼,客官,您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这里的家居摆设,哪一样不是精挑细选,精中之精,再说了,我们掌柜的富可敌国,品味自然不会差,废话少说,赶紧..赶紧掏钱”店小二有着钱不多撑腰,口气甚是张狂。
店小二说的理直气壮,桃谷六仙竟然觉得店小二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一时纷纷抓耳挠腮,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只知道饿了就找酒家吃饭,一时疏忽大意竟走错了地方,倘若他们只付自己的那份饭前,恐怕也是付不起的。
“喂喂喂,咱们没这么多钱怎么办”桃枝仙紧紧的闭着嘴唇故意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向其他五仙示意道。
“那咱们跑吧”桃花仙接着着也朝其他五仙挤眉弄眼到,左手食指和中指做跑路状。
“那他怎么办”桃干仙见状用手指了指左向佐问道。
“杀”桃枝仙怒做杀状,心想便宜了这小子,竟然这么容易就让他死去,其他五仙也纷纷如此心有不甘。
“嗨,我说你们在这挤眉弄眼的装什么古怪,赶紧赔钱”店小二不耐烦的问道。
桃谷六仙自知理亏,可是囊中羞涩,此时更是不好发作,可是假如他们杀了左向佐之后逃之夭夭,日后传入江湖,岂不被江湖人所耻笑,思来想去,六仙竟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
“六位爷爷,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六位爷爷可否愿意一听”令狐波见桃谷六仙如此为难,心里有些不忍,毕竟也是六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况且左向佐虽生性恃强凌弱,蛮横无理,但也罪不至死,就算救他一命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