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的将消息带个那个老板,再叫人将恐吓信送去呢。
如果晚了,那林森报了官的话,这事儿就棘手了。
他的步子有些匆忙,并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草丛里伏着他们想要算计的人。
林森才走到半山腰,就发现山上不远处有异响,他立马趴在半人高的草丛里,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前方。
没一会儿,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就从山上跑了下来,他身上衣服的布料正是那种灰色的细布。
看来就是他们了,林森一双寒目锁定了他,然后在他离自己的那一瞬间就窜了出来。
手中的竹枝东一戳西一戳的,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是每一下都打得那虎哥哇哇直叫。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壮士,咱们有话好好说。”虎哥正走着呢,突然就窜出一个人。一言不发,逮着他就是一顿狂打。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护住自己的脸。
林森还是不说话,他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人就是绑了颂秋的人,这种人不需要好好和他说,直接把他打服了就是了。
他挥舞着竹枝一个劲儿地往人身上最怕疼的地上又戳又打,那虎哥早就没了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样子,而是像一只落水狗直叫唤。
等那虎哥再也没有了力气一个人瘫倒在地上直哼哼,林森才一个利落的收势将竹枝收了回来。
“被你们绑来的女孩是不是在上面的洞~穴里?”林森踢了踢虎哥,冷冷地问道。
“在,在。”虎哥已经被打得意识都快没了,哆哆嗦嗦地就将答案告诉了他。
林森一听,没有一点耽搁的就往那个洞~穴走去了。
离洞~穴越近,他的心就越紧。颂秋到底有没有事?那人到底有没有伤害她?她一个小女孩会不会害怕?
谢谢担心好像直接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而令林森牵肠挂肚的严颂秋却没有身在狼穴虎窝的自觉,因为她正睡得香呢。
在一旁烤火的猴子也是服了这个女人,这也太不尊重他了吧。他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严颂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脑袋
突然转了一下。
金子!没想到她这么一转,脖子里却滑落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猴子那颗心马上就火热了起来,看色泽看光度,她脖子里的东西一定是金子做成的。
这下子发了,猴子搓搓手,立马扑了上去。
他的动作并不轻巧,因为严颂秋本来就是绑着的,他不需要怕把她惊醒。他直接动手就想把严颂秋脖子里的东西给扯下来。
要是这样还不醒的话,那严颂秋就完全是死的了。
严颂秋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丑脸印在自己脸的不远处,还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胸前的项链。
她有惊又怕,立马挣扎起来像一只虫子一样在地上不停的蠕动着,想要挣脱那双大手。
而且她还大喊救命,那尖利的声音险些把猴子的耳膜都给震破了。
猴子久久扯不断链子,耳朵又受到如此物理攻击,自然是怒了。他红着眼睛,直接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把严颂秋的头直接打到了山洞里的石壁上,撞的头破血流。
林森找到那洞~穴的门口时刚好就目睹了这一幕,他也是怒极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直接将那个人高马大的猴子给拖了出来。
手里的竹枝也没有含糊,直接往他的手上和脸上招呼。
没一会儿,那猴子的脸就像那新鲜出炉的华夫饼似的,一格一格的很匀称。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呀
☆、第45章
“哎哟喂,哎哟喂……”猴子倒在地上直哼哼,林森立即迈步上去,“秋,你怎么了?”他有些不安地就将扶了起来,严颂秋的额头上鲜血直流,嘴唇都白了。
林森眼底全是惊慌,一把就将严颂秋给抱了起来,嘴里喃喃着,“秋,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我现在就去,你要撑住了!”
他的双手无空,便只有用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脸。还好,体温还算正常。
林森松了一口气,脚下不停继续不停的走着,恨不得脚下踩个风火轮。
“王大夫,王大夫,你在家吗?”因为那竹林离那个王大夫家更近,所以林森便直接将颂秋抱到了他家门口。
王大夫在院门里看见严颂秋满脸是血,惊得手中的簸箕都掉到了地上,草药散了一地。粗着嗓子喊道,“快将人抱进来,快点。”
王大夫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本来凝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抬眼一看,林森正紧张地四处踱步呢。
“王大夫,颂秋她怎么样了?”林森看他已经看完了,忙不迭的问了一句。
“她没什么大事,被重力撞晕过去了而已。”王大夫想安抚安抚眼前紧张地背上的衣衫都湿透了的少年,故意扬起一个笑脸。
没想到,林森根本不领情,直接呛声道,“怎么会没什么大事呢,颂秋流了好多血。”虽然她脸上的血渍早就被王大夫给擦干净了,但是那嘴唇雪白雪白的,一看就是失血过多。
王大夫脾气好,也知道他没有坏心,只是太多担心严颂秋了。“血流得有点多,回家好好补补就行了,多吃点红枣花生再炖点鸡汤什么的就好了。只是她额头上的伤……有点难办吧。”
“大夫请你一定要将她额头上的伤痕给去点,不论你是要天山的雪莲,还是南海的珍珠,我都会尽力去弄来的。”林森拉住了王大夫的衣袖,不肯放开。
看他双~唇抿着,十分坚决恳切的样子,王大夫也乐了,“怎么,有疤你就嫌弃了,你就不喜欢了。”
听着王大夫的调侃,林森一下子就红了脸,原来他的喜欢是这样的明显呀。
“不是的,就算她额头上留了疤,对我来说她还是她,没有一点的改变。但是女孩子一向注重外表,万一颂秋醒来发现自己留了疤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我不想让她伤心,所以请您一定要将她的额头治好。”林森一字一句地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只觉得通体舒畅。
原来比起躲躲藏藏的画好她的一副肖像画成就感,这种将自己内心的喜欢公诸于众的感觉更让人觉得舒服。
“你有心了。”王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个外国佬还挺贴心的。但是他这身份问题,的确是一个越不过去的坎儿呀。
嘁嘁嘁,我又不是他的兄长,我想这么多干嘛,王大夫对自己的一副闲操心表示鄙视。
“既然你有这份儿心,那我就快贵一点的药,你自己去城里的药房里找找有没有吧。不过你必须要将这药方里的东西分开来买,这祖传的方子可不能泄~了密。”王大夫很是郑重的叮嘱道。这方子其实严颂秋以前就用过,就是那次她被地震震下来的院门砸的那一会。
不过那一回王大夫直接将他父亲留下来的那瓶药膏拿给了严颂卿。那个书呆~子可没想那么多,直接三天就将那个药膏给妹妹抹完了。真真是浪费呀,这方子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呀。
王大夫歪着胡子,在心里埋怨起严颂秋的那个书呆~子哥哥起来。手里还是很轻巧地帮严颂秋将额头上的伤痕包扎了一下,然后就坐在一旁继续写方子了。
“这个是喝的药,一日吃两回就好了。一定不能让她喝茶吃糖什么的,会冲淡药性的。这几日也不要让她见风,好好在屋子里修养着,免得以后得头风。”王大夫一如既往地开始唠叨了起来。
林森倒是没有半点轻视,头点得频繁,好像听得很认真的样子。王大夫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心里想着: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听说和外国佬生的外孙,格外的可爱呢。
林森小心翼翼的将那微湿的药方吹干,然后就折了几折,放进了怀里。
“诊金。”林森掏出自己身上唯一的一锭银子,尴尬地笑了笑,“要是不够的,我明天再送来吧,今天出来的急,没带什么钱在身上。”
王大夫有些生气了,怒气冲冲的说,“不够,怎么会够呢。严家这些年欠我的诊金,都快能在城里买一个院子呢。我给颂秋看病什么的,是为了报恩。就像你,颂秋指哪儿,你就打哪儿,刚开始还不是想报恩吗?把钱收回去,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王大夫很是傲娇地将自己的下巴抬了起来,一脸不屑地说道。
“那林森就在这里谢过大夫了,此时天色已晚,我就抱着颂秋先回去了。”林森微笑把钱塞回了自己的怀里,很真诚地认了错,“今天多有得罪,请王大夫原谅,”
王大夫点点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诶对了,严丫头怎么磕到头的。”王大夫神来一问。
本来已经走出了门槛的林森顿住了,“只是走路时一不小心滑了脚,刚好撞到了石头上。”然后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只留王大夫一人还在原地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眼睛都白长了。”
等林森将严颂秋带回严家小院时,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中,云婆婆急得已经没了往日里的分寸,正在院门口不停地抹眼泪儿。
而戚云彩母女也不敢回去睡安稳觉,两人都陪伴在云婆婆的身边,不停地安慰着云婆婆,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严颂秋这次出事儿戚云彩本身是特别自责的,如果当时她和严颂秋一起回家的话,严颂秋可能不会失踪。
“快看,那不是林小子吗?”戚婶子第一个看见从坡上来的林森。
“哪里呢,哪里呢,”云婆婆有些慌张地抹掉了满脸的泪痕,林森是她们最后的希望,如果他……
“我的心肝耶。”云婆婆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原来林森整个人都已经露了出来,他怀里的严颂秋她们自然也是能看见的。
“婆婆,我们先回院子里吧,在这里被人看见了不好。”林森提醒道。
“好好好。”云婆婆连忙点点头。
严颂秋找回来,众人也就放了心。
但是林森心里的那块石头,却还悬在心上,落不下来。虽然林森已经将那两个人收拾了一顿,但是因为严颂秋受了伤,他一时担心就忘了问主谋是谁了。
不过没关系,他一定能将那个人纠出来,碎尸万段的。林森的嘴脸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他原本极为温和的脸上现在尽是残忍。
直到第二天早上,严颂秋才醒来,等待她的不是众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自己的担心,而且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
望着白瓷碗里乌黑的液体,严颂秋只觉得人生无望了。
然后,严颂秋就又进入了养病阶段。不过这一次倒不像前一次那么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