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用马车上刻着偌大的一个官字,显而易见,这乃是官家所常用的马车了。穆玲珑一见那官家马车,自是心里急得火烧火燎似的。
看来二当家并不曾骗他,那被劫回来的人,疯疯癫癫的那人真的就是傻小子了。寻到了官车,再加上看见自己点着的伙房火势迅速蔓延,穆玲珑想当然耳地认为山寨里的山贼们都在围着伙房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火势的蔓延,可能正为寻找水桶及可以打水的东西而忙得脚丫子冲天,根本没空来管她的死活。
于是穆玲珑便从一开始的小声呼喊寻人,待到后来,看见真的没人来寻她,便开始大声地呼喊,在山寨各处,但凡能藏人的角落,搜寻着童天扬跟奶娘及车夫三人的下落。
“小娘子,你可真是让二当家的我好找啊!”穆玲珑正从一间距离伙房甚远的木头房子里转出,就被一柄长刀狠狠地架住了脖子,而二当家流里流气的尖酸笑声亦从二当家的口中道出。
“你……”穆玲珑见到二当家,当即微感愕然,这二当家跟带头大哥不该带人正忙着扑灭火势吗?怎会偷闲的跑到这里来寻她。
“小娘子你可真是好本事。”二当家身上染了血迹,不知是怎惹上的,穆玲珑见二当家周身散发的戾气,再听闻二当家脱口而出的话,不由觉得是否是自己想出的挑拨离间计,被二当家跟带头大哥两人给识破了,两人本是打都见血了,结果她刚好不凑巧地把伙房给点了。
可不对啊!二当家身边那群犹如喜鹊般,总围着二当家飞舞,呼喝,聒噪的渣渣乱叫乱捧二当家臭脚的那群小弟呢,怎不见了。
“二,二当家,您说这话,奴家不懂了。”穆玲珑企图蒙混过关,再度假装起弱质女流来。
“不懂?!”二当家嗤之以鼻地一笑,当时二当家跟带头大哥两人皆加挂着穆玲珑,谁也没去管伙房的火势,再加上二当家又当是带头大哥贼喊捉贼,便将追随自己的小弟拆分成两波人马,一波暗中尾随带头大哥。企图查看带头大哥究竟背着自己偷搞了什么鬼,看带头大哥究竟把人藏哪了,另一部分则由二当家代领,去往与带头大哥相反的方向,去找穆玲珑。
然而二当家却不知,他去往的那个方向,正是被他劫进山寨的那些个已然暗中打入山寨内部的官兵们所在之处,这些个官兵多是京城禁卫,各个皆是会武功的好手。
二当家一众也就二当家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底子,哪里打得过这伙京城禁卫,二当家的小弟皆被京城禁卫打个落花流水,而二当家则在几个誓死效忠他的小弟的拼死护佑下,这才勉强杀出重围,逃到此处,就见穆玲珑挨屋子乱串,四下寻人。
二当家一见穆玲珑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恶从心中起,怒向胆边生,这才挥起手中利刃长刀架住了穆玲珑的脖子。
“说,大哥他们人在哪?他们是怎么跟你约好的?”原来此刻二当家都没有怀疑穆玲珑,而是依旧不肯相信带头大哥,以为这一切皆是带头大哥在从中作梗。那些个围剿他跟他手下小弟的官兵,二当家也只当成是带头大哥不知从哪请来的绿林好手罢了。根本不曾想到,问题乃是出在他劫来的官家粮草队上。
二当家之所以会如此执迷不悟地误解带头大哥,也与带头大哥所行的方向有关,当时二当家要带头大哥先选,带头大哥甚至连磕巴都不曾打,就直接选了现在穆玲珑所在的方向,而二当家由于他早有安排,安排了小弟暗中盯着带头大哥,所以近而选择了与带头大哥相反的方向。只是兜兜转转。
只有二当家与他麾下的小弟遇袭,带头大哥那边亦不知情况如何。可穆玲珑却在带头大哥要找的地盘上,犹如进出无人之地般的随意寻人,出于此般,又岂能不让二当家误会了带头大哥。
只是二当家哪知,眼下带头大哥的人马正跟已见到穆玲珑燃着山寨伙房的那把火为信号,而杀入山寨的韩良的人马厮杀在一起。带头大哥正忙着应付杀来的官兵,自没心力去管穆玲珑的死活。更没法再去寻找穆玲珑。
“捉活的。”韩良确是在林中遇见了发疯狂颠的傻小子童天扬,也确是救下了童天扬,只不过韩良并未将童天扬安置在运粮草的车马队,而是将童天扬差人先护送回了京城,杨家酒楼。
韩良寻到童天扬时,见童天扬精神恍惚,既不像是寻常人的样子,又不像是当初在县城,韩良在小吃巷见到童天扬的那般虽是个傻小子,却有精明能干的样子,韩良直觉不好,询问了童天扬几句,童天扬的答话也让韩良感觉很不好。
童天扬只能磕磕绊绊地回给韩良,爹,快跑,杨伯伯,快跑等话。杨伯伯?韩良依稀曾听他母亲娘家郑府的老管家曾提及过,京城首富杨天里曾去过他母亲娘家所在的县城,杨天里好似想认童天扬为义子,到底认没认成,韩良就不得而知了。
见童天扬的病势似有加重的嫌疑,韩良岂敢将童天扬送往他韩府,唯有将童天扬先交给杨天里,要杨天里给童天扬花银子请郎中,先给童天扬看病。千万别的在树林奔跑时,又磕到了脑子才好!
181.第181章 两家合一家
韩良在送童天扬离开,去往京城前,便已然制订出了一系列攻打山寨的计划,毕竟当天,韩良在林中捡到童天扬时,天色便已然暗下,而当晚山寨里又陆陆续续动静不断,总有山寨里人高举火把从山寨里出来,前往林中看样子似在搜人。
韩良下意识地将山贼们想要搜找的对象,联系在傻小子童天扬身上,自不可能趁当夜将傻小子送回京城,实在太冒险了,于是韩良制订出计划后,便吩咐人在第二天一早送童天扬回京,韩良又刚好巧妙地利用了送童天扬回京这一计划,设置出了个假傻小子,再安置了一辆车马队。故意给林中出来的人撞见。这样便可以将他这一方的兵马安插进山寨。
“韩公子,请您务必帮帮忙。玲珑,玲珑她还在里面。”奶娘与车夫已被暗中送入山寨的禁卫救出,奶娘见到韩良竟是此般攻打山寨的急先锋大将军,忙跟韩良求救,告诉韩良,穆玲珑还在山寨里,跟他们并不是关在一处。
“杨妈放心。我定会想办法把穆掌柜救出来。尔等赶紧护着杨妈等人去后面安全地休息。”韩良呼喝兵勇护着奶娘与车夫二人一离开,便利落地翻身下马。
“韩都统您……”见韩良抽刀,众兵勇不由慌了神,要知道此般圣上颁下指令,要他们围剿各上头占山为王的贼人,韩良乃是京城禁卫军都统,武功之高,是他们这些寻常兵将皆所不及的。再加上韩良天生足智多谋,骁勇善战,且又是年纪轻轻,却年轻有为,更令当今圣上看重,奉为眼中红人,当朝之栋梁。
所以这次圣上虽亲颁旨意,却也令有旨意送达,说是剿贼这等小事,只需韩良坐镇,统领兵马,指挥围剿,根本不需韩良亲自披甲上阵。可看眼前的情形,他们的韩大都统,这是要亲自上阵,奋勇杀敌了。
“大哥,我们护您,先撤吧。”一众山贼小弟皆看得出来敌众我寡,这样对峙下去,根本不可能有好结果,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全军覆灭。尤其是那刚披甲上阵的大将军,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几个小弟上去,那大将军几乎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根本无需挥舞手中的兵刃去迎击,只用刀柄及刀背,就已然将那些奋不顾身地冲杀上前的山贼小卒给拍躺在地。
那大将军并未杀死那些山贼战俘,而是将山贼打躺,不能动弹之后,便立即对兵勇递记眼色过去,即刻便有兵勇火速上前,抽出绳索,将那些被打躺的山贼狠狠拘下,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大哥,他们像是并不打算杀死咱们,仅是擒获。所以大哥你别管我等了,赶紧逃出山寨吧。”几个带头大哥的亲信关键时刻依旧未曾舍弃带头大哥,而各自遁逃,甚至在他们自顾不暇的时刻,依旧不忘奋勇与官兵抵抗,护送他们忠于的带头大哥先走。
“你们……”
“大哥,别再顾及我们了。快逃吧,也许说不定往后大哥你还能再组织起兄弟们来救我们。”
“是啊,大哥,他们仅是拿我们,并不打算处死我们,大哥你若逃走,许还有机会返回来救我们。”一众小弟发表看法,皆是要带头大哥别管他们先走。
其实小弟们知道,官兵现在不杀他们,仅是捉拿他们,不代表押他们返回京城也不处死他们,许是抓他们,为的就是押他们进京后,当着京城众百姓的面处死。小弟们皆知,他们如今若被抓,便真是九死一生了。早前说的那些哄大哥离开东山再起的话,也不过是劝慰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罢了。
“啊,我们不要死在这里!”眼见着韩良压进。二当家派来盯梢带头大哥的人终于忍不住暴露出来,这些小喽啰皆被韩良的身手吓倒,一个个恨不得丢盔弃甲只顾逃命。
然而他们那里逃得了,有人倒是聪颖,往官兵少的地方遁逃,而有的则慌不择路,直撞往官兵刀口上撞,这一下场面险些一经失控。不过有韩良这员大将镇守,也仅是眨眼的工夫,那些慌不择路的山贼逃兵便被全部拿下。绑得各个跟秋时送入京城的大闸蟹似的。
本来几个追随带头大哥的小弟见此情形,还想浑水摸鱼,趁乱护送带头大哥逃走,可事情被韩良处理的实在太过干脆,根本没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大哥,没时间了,快走!”一众小弟最后达成共识,几人商量好的狠狠一把将带头大哥推到自己的身后方,然后几人再一股脑地整齐地冲向正用刀柄挥砍的韩良。
带头大哥被忠于他的小弟奋勇推出,眼中满是凄凉。不过就在刚刚,带头大哥被小弟们这一推下,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韩良为何不杀他山寨里的一众山贼小弟。
刚那满脸焦急的老妇人更是无形之中提醒了带头大哥,是那个小娘子,那个小娘子并不在获救的人里,想来那小娘子此刻定还在山寨中,只要自己能挟持那小娘子做人质,就可以用来作为要挟官兵的筹码,或许可以胁迫那位大将军,放了他的一众小弟们。他可以跟那大将军回京城认罪伏法。替一众小弟们受刑。
对,一定是这样,他得去寻那小娘子。
※※※
只是当带头大哥堪堪地躲过官兵的搜捕,如愿寻到穆玲珑时,穆玲珑却已然成了二当家的阶下囚,且二当家对他这个带头大哥误会颇深。
“老二,你想错了,事情真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还敢说不是!梁东城,我自从跟你落草为寇,我代你怎样,不薄吧,我听你的,供着你,还跟手下兄弟一起奉你做大哥。可你倒好,为了这么个女人,你跟我玩手段,你说那些杀了我手下兄弟的,是不是你从别的山寨里请来的,你是不是见现在各上头形式吃紧,你就又想跟我玩当初诏安我山寨的那一老戏码!”
怪不得这山寨有带头大哥党,跟二当家两党分立,闹了半天,原来这山寨乃是一个山寨跟另个山寨的组合体!
182.第182章 穆玲珑自救
“不是……”原来这个带头大哥真名竟叫梁东城,当然也是听了二当家的话,穆玲珑才知这座山寨的来历,原来这个带头大哥梁东城,才是山寨的真正的主人,而二当家实则是别的山头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不过许是二当家的山头小吧。具体原因,穆玲珑也很难估测准确,总之二当家的山头跟带头大哥的山头两家合并成了一家。
这也就是怪不得,二当家有一伙儿忠诚追随者,而带头大哥也有忠于他的弟兄的原因了。带头大哥一听闻二当家气急说出的冲动话,便知道二当家误会了,只是带头大哥想跟二当家的解释,二当家岂肯听。
若带头大哥不回来寻穆玲珑,且寻不到穆玲珑尚还好,可事情坏就坏在带头大哥急于夺下穆玲珑去救被官兵拘了的众兄弟的命,且带头大哥也是少不差地一下寻到了二当家跟穆玲珑,这下二当家的误会自是更深了,确信带头大哥定是跟穆玲珑私下串通合谋了。
“不是个屁,你他娘的少跟老子来这套。你折回来,还不是想从我手里,将这臭娘们夺回去吗?你没来的时候,这臭娘们早就跟我都说招了。”二当家竟跟带头大哥面前用起了兵不厌诈之术。
带头大哥一脸茫然,他实在是不知穆玲珑背着他私下跟二当家都招了什么,他跟穆玲珑清清白白,不过就是贪嘴吃了穆玲珑做的几盘菜跟蒸出的几个面饽饽罢了。
“你!都跟二当家胡说了些什么?我几时与你……”带头大哥一听这话,当即就怒发冲冠。
而穆玲珑见带头大哥跟二当家的误会加剧,自知道要再接再厉,让两人的误会最好再深些。
“大当家,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没说啊!”穆玲珑装作吓得魂飞胆丧的样子,而她所谓的什么都没说,再二当家看来,却是没说胜有说。也就是说现在的二当家更加确信带头大哥跟穆玲珑二人定有猫腻。
“好你个什么都没说!”二当家越听穆玲珑跟带头大哥对峙越气,越觉得两人定是说了什么,只是装作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罢了。
二当家把刀再往穆玲珑的脖子欺近。只见带头大哥的脸色瞬间都憋成了猪肝色。
“梁东城,既是你真跟着臭娘们没什么,那也就不怕大爷我一不高兴,就要了这臭娘们的命了,你说是吧?”原来二当家的这次将刀狠贴向穆玲珑的颈项,竟不是出于要挟,而是他这次是真打算要穆玲珑的命。
而带头大哥梁东城见此般情况,显然是急得六神无主了,因为他要还带穆玲珑回去见韩良,去换他的众小弟活命,如若穆玲珑有丁点的闪失,只怕他的那一众小弟也一个活不成,全得给穆玲珑陪葬。
带头大哥越是想护穆玲珑,二当家越气。越觉得带头大哥跟穆玲珑两人定是早前说好了,一起唬了他跟他手下的一众小弟。二当家不由为自己跟手下的弟兄们感到不值,他这么多年来,当然他也有私心,可却一直不曾背叛过带头大哥,然而带头大哥呢,却为了个女人弃他们兄弟这么多年的义气于不顾。
“二当家,你先连这小娘子放了,有话,你我好好说。”
“放你他娘的狗臭屁,梁东城,我跟你没话说。这臭娘们今天我也是非宰了他不可,你不是看上她了吗?为了她,你不是连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都不管不顾了吗?好啊!来啊,有本事你梁东城为了这臭娘们,杀了我!要不,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宰了她!”
二当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气恼地说话间,便将贴近穆玲珑颈项上的长刀横起,朝着穆玲珑脆弱的脖子,就抹了去。
穆玲珑当即吓得胆怯地一闭眼睛,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往日的种种,可穆玲珑发现,她也不知是怎了,是中邪了还是什么。
按理说人在将死想得该是心心念念的人或事,穆玲珑以为她想的当是现代的种种,结果脑海里此刻飞旋的除了傻小子就是傻小子,与傻小子初见时的种种,还有跟傻小子做生意时的事,傻小子的一眸一笑。穆玲珑不禁以为她定是中邪了,不然干嘛放着现代的大好时光,亲人不去想,偏惦记着那个整天冒傻气的傻小子。
就在穆玲珑以为她即将此命休矣时,就将带头大哥梁东城疯了似的,卯足全身力气狠撞向挥刀劈向她的二当家,而梁东城的这一撞,刚好撞对了,撞翻了二当家不说,还将穆玲珑一下撞出了二当家的桎梏。
“跑啊,还愣着做什么。”带头大哥梁东城冲着穆玲珑又发疯似的狂吼。见获救的穆玲珑竟傻站在原地没动。梁东城真是气坏了。见过蠢的,没见过像眼前女人这么蠢的。好不容易脱离了死亡线,竟不知道要赶紧跑离危险越远越好的。
实则穆玲珑哪是不知道要远离危险越远越好,她其实是想将二当家被带头大哥撞掉地的刀捡起来,留作报名的工具来用,毕竟带头大哥现在肯帮她一起对付二当家,许是想抓她做人质。而等带头大哥对付完了二当家,那不就剩她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不得想个办法自保吗?
只是现在若去捡刀会不会节外生枝,若被那正打斗的两人察觉出她的心思来,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与其说穆玲珑是在犯楞,不如说她是在权衡着自救方法的利弊。
仅踌躇了几秒,穆玲珑便立即做下了决定,不捡刀,朝二当家刚带她跑来的方向跑,穆玲珑一看二当家身上染了鲜血的衣服就知道,二当家定是遇见对手了,那对手能是谁,定是韩公子的兵马,定是官兵无误。
而早前奶娘跟车夫怎会不见,那定是被韩公子的人先行救走了,现在就剩他了,二当家跟韩公子的人定交过手,也许韩公子的人并未离开山寨。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往二当家与韩公子的人遭遇的地方跑,许会遇见韩公子的人,届时只要自己表明身份,定会获救,也就不用担心,带头大哥处理好二当家追来了。
183.第183章 老鹰捉小鸡
也不知自己就这样,一心期盼着遇见人,又一心期盼着不要被后赶上来的带头大哥梁东城追上,她这是跑了多久,总之穆玲珑发现她绕一大圈,最后竟又跑了她点着的伙房附近,并在那周围打转。
由于当时带头大哥跟二当家二人互相猜忌,谁也不曾指挥小弟去扑灭伙房的火势,所以眼下伙房的火势已是越烧越大,最后竟牵连到伙房附近的几个屋子,跟着一起被烧着,不过穆玲珑却发现了一点,精明地找到带头大哥跟二当家放任火势蔓延而不管的缘由,原来伙房附近就两三个屋子相连,这屈指可数清的几个屋子还皆不是用来存放着山寨的重要物资的,更小弟们平日更不会住这些屋子。且再往左或右便被空地搁开才又建有房子。
大片真空地带致使火势就算蔓延的再迅猛。也不会牵连整座山寨跟着一并被大火烧着。
“该死!”穆玲珑很啐一口口水,怪不得这些个山贼及头目们竟不急着救火,闹了半天,是她选导火索,选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