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庞统的面子上,白玉堂很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听到这话,赵叙几乎懊丧的要捂脸了。今日里,八贤王世子觉得他似乎已经将一辈子的人都丢完了。
明明平日里学习射御之术时,师父们都说他学的极好的。
面摊老板手脚麻利,不一会就将三碗阳春面端了上来。
三个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饿了半天见了这清水面面也顾不得其他,全都悉悉索索的吃了起来。
白玉堂吃着吃着却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吃到一半,白玉堂猛地放下了筷子,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一脸的警觉。
“玉堂,怎么了?”
“猫儿,付钱。”白玉堂一边说一边拉起赵叙,“我好像听到我大哥的声音了!”
大哥明明不该出现在这里啊难道是来这儿办事?
白玉堂长这么大心里第一次慌的不行。说起来,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他架着赵叙,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面摊,拐入拐角时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书生。赶时间的白玉堂难得赔了个笑脸:“抱歉啊。”
付完面钱的展昭也快速跟了上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面摊上已经没了小孩儿们的身影。
老板揉了揉眼睛,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摊位。
不过须臾之后,面摊老板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素白衣袍的少年,少年的身后则跟着一个身高七尺一看便英武不凡的青年。
少年白锦堂走到老板面前,精致的面庞上的神情很有些阴测测的:“老板,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孩子,跟我长得很像的。”
老板看的呆了呆,不自觉点了点头,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
老板又揉了揉眼,他发现白衣的少年与另一个青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已经消失无踪。
就像刚才一下子就不见了的三个孩子一样。
温暖的初夏夜晚,面摊老板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
他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早点收摊了。
一刻钟后,寂静的大街上传来了一声怒吼。
“白玉堂,别让我找到你!”
顺着老板指的路却一无所获的白锦堂心头冒火。若不是顾忌形象,白锦堂几乎要撩起袖子来发散一下心中的火气,为了发散火气一样,白锦堂很是疾走了几步。
也许是因为天色太黑,也许是因为走的太急,怒气冲冲的白锦堂在路过拐角处一时收不住脚,险些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若不是庞统眼疾手快的将白锦堂一把拉到了怀里,就真要撞上了。
被扯得一栽但所幸没有撞到人的白锦堂从庞统怀中出来,很有些不好意思抱拳致歉,只是他一抬起头,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就卡了壳。
若不是白锦堂自幼习武眼神非比常人,他一定看不出对面竟有个人。
想起白日里在金华边上小镇见到的人,白锦堂致歉的话脱口而出。
“抱歉了包……包公子。”
包?站在白锦堂身后的庞统挑了挑眉。
那个黑衣黑发黑脸差点被撞的倒霉人忙回了一礼,黑夜中只能看出他的牙齿很白,大概笑容很是亲和:“不怪这位小哥,原是我太黑了,走夜路要麻烦一些。小哥认识包拯?”
当然认识啊!白锦堂又仔细看了看,才从黯淡的星月光芒中看清对方化入黝黑肤色中的五官。那看来自己与包青天是有些缘分的。
缘分这种东西,来了就躲不过。
“久仰包公子大名了!”
说见到包青天本人不激动那肯定是假的。白锦堂心想,包拯他果真不是一般的黑。
“不敢不敢。”包拯回礼笑道,“还不知小哥姓名?”
“在下姓白,名锦堂。金华人士——”白锦堂自我介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庞统打断了。
庞统本是抱胸而立,现在也不过是略拱了拱手,语气很是冷淡敷衍:“庞统。”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青年清亮的声音:“包拯,你找到客栈没?”青年正扶着白日里见过的那位中年妇人慢慢走过来。
包拯身边的俊俏白面书生,除了公孙策再无第二人可选。
果真包拯冲着对方招了招手:“公孙策。”
因着之前已在镇上唯一的客栈定好了房间,所以白锦堂对于客栈的位置也算是熟悉。他便暂时将找白玉堂算账的事放下,十分热心的带着包拯三人去了客栈。
短短的路上,已经将两个单纯书生的情况打听了个大概。
包拯与公孙策都是庐州天鸿书院的学生,全是十七岁的年纪,两人趁着乡试刚过结伴出门游历。半路上遇到了身边那位寻亲不着的李姓的妇人。
而庞统则一直默默跟在白锦堂身后,听着他与包拯二人闲谈,没有再插一句话。
锦堂心中弟弟一向排在第一位,如今这个萍水相逢的黑子就能让他分了心思,可见其中必有缘由。
庞统想起之前见到包拯等人时白锦堂的神情表现,觉得调查包拯之事定要抓紧些了。
帮着包拯一行人安顿好之后,白锦堂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他向包拯与公孙策作别之后,拉起庞统便要出门。
“这么晚了,白兄还要出去?不知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包拯帮忙的。”
“对。”公孙策放下了包袱,上前拍了拍包拯的肩膀调侃道,“这包黑子号称泸州第一聪明人,虽然名不符其实,但还能帮点小忙。”
“别听他乱说、别听他乱说。”包拯连连摆手,“白兄是要去?……”
白锦堂叹了口气:“舍弟年幼,胡乱跑丢了去,我正要出去寻他。”
“白小兄弟多大了?”
“已八岁余了。”
包拯挠了挠头还未说话,公孙策倒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可是这么高的孩子?我方才似乎见到了。”
白锦堂眸光一亮,阴测测的笑出声来:“那就烦请公孙兄指路了。”
白锦堂一脚踢开久无人住的小院破败的院门,站在了院中,其他人都留在了院门之外。
“糟糕!我大哥怎么真的来了!”白玉堂听到动静从门缝看出去,便是一惊,他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怕发出一点声音来使得大哥发现。
怀中抱着画影,白锦堂冷笑一声:“白玉堂,你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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