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以什么身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她已经离婚了,在法律上我跟你是一样的。”
易东辰似乎是停顿了几秒,在君珂以为他无话可说的时候,又听他郑重地说:“你错了,我跟她从来没有离过婚。”
君珂对着手机大笑起来:“你以为说这样的话我就会信你,就会主动退出吗?”
“我和小凡离婚的消息是老庞给你的吧?呵,你觉得以他的个性,如果真的抓住这么一个把柄,他能忍住不公布反而透露给你?这太奇怪了不是吗?当然,我会跟你说这些不是说我担心你被人利用,你的死活跟我无关,我非常不喜欢你来打扰我跟小凡的生活。”易东辰很快挂了电话。
君珂把电话狠狠地砸在地上,暗骂了一声:“狗日的。”是在骂那个庞书记,还有易东辰。
他开车去了自己名下的酒吧,没想到那里也不太平。几个服务生围在一块,似乎在跟一个中老年男子说着什么,看这架势似乎有人要动手。
君珂了解了情况,那个老头一直嚷着要找女儿,说是有人看到他女儿在这里出现过,可服务生说,他们已经允许老头找了好久,他还是没找到,他们想请他出去,担心他邋里邋遢的会影响酒吧生意,结果老头就是赖着不走。
最近一直有警察盯着酒吧这块,所以服务生不敢乱来,这才让老头有机会乱来。
君珂心情本就不好,听说了这个更是火冒三丈。他大步走过去,冷喝了一声:“吵什么呢?”
服务生都散开,他们都明白:大东家来了,事情自然就由他处理,小喽啰这个时候就应该自觉地退避三舍,免得被无故殃及。
老头看到君珂出现,咧嘴笑了一下:“你见过我女儿吗?她长得很漂亮的,小时候她最爱唱歌,说是长大后要当老师叫学生唱歌,结果她真的当了老师,还是大学老师,很有名气的大学。他们都说我不知哪辈子修来的好福气,竟然有一个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孩子,你知道吗,她每个月都会寄一大笔钱过来,我想跟她说不用了,她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找个男人把婚事定下来……”说着老头拍了拍自己的裤腰带,凑近点跟君珂说:“我就是带钱来给她的,她一个孩子在这里生活肯定不容易。”
君珂发誓他本意是想吼得那老头不知东南西北,然后直接让人“遣送”他出去的,但是听了他这话,竟然有点不忍心。
服务生听得都有点腻了,老头子说了太多遍,反而让人有种遇见了现代祥林嫂的感觉,你说现在谁要听他讲这些有的没的。于是大家都猜测,大老板会很暴躁。但是结果有点意外,莫君珂竟然放缓了声音问老头子:“老伯,你女儿叫什么?”
老头顿时热泪盈眶,拉起君珂的手就喊道:“我看到你就知道你心肠好,我跟他们说,他们都不信,一直让我走,可是我还没找到我女儿啊。你知道吗,她叫芳芳。”
君珂忽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他极其不愿意地追问一句,姓什么。
当于芳芳三个字出现在他耳朵里的时候,显然他的眉头呆不住了,原本的两道都快皱在一起了。
老头子小心翼翼地问:“是我女儿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受得住。这孩子有什么委屈都不跟家里说,总是自己熬着,我就担心我被人欺负。”说着他做出一副好跟人打架的样子。
真是不敢相信,于芳芳和眼前这个男人是父女关系,老头的单纯更衬托出女儿的不知廉耻。君珂想,如果我是这个老头,要是知道于芳芳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估计早就被气死了。
大概因为同情,他带着老头往后面的专属休息室去,告诉老人说是很快会帮他联系到女儿。
老头千恩万谢地感激君珂的好心肠,同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些土特产。
这几年跟着别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因为提心吊胆,君珂很少有吃过几顿安稳的饭,像第一次遇见小凡时候那样被人追着打也是常有的事,那些害过他的人,他都记得,也都寻了仇;那些帮过他的人,他也都记得,正在努力报恩,就像小凡。来到G市以后,更专注生意这方面,生活反而过的平静了,他的心肠竟然也像老头子说的一样变好了吗?
君珂笑了一下,接过老头子口中的土特产,咬了一口,直夸味道好。
于芳芳接到消息,赶到酒吧,看到老爸跟君珂两个人有说有笑,她简直是傻眼了。
也许是为了来见老爹,于芳芳今天的打扮清纯了许多,素面朝天的她看上去顺眼了许多。老头一看到她就高兴地站起来,憨憨地喊着:“丫头,爸来看你了。”
这显然是父女见面的感人场面,君珂默默地退出去,把场地让给他们。而他不知道,于芳芳看着他的背影,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自从那天她勾引莫君珂被推开,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可靠。她这短短几年,见识过无数的男人,能在那些男人身上得到钱得到工作,但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尊重还有真心。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她也跟安小凡一样出生衣食无缺的家庭,她也能很清纯很有气质。或许正是因为那种缺失,所以她才会觉得莫君珂的难得,第一次不只是为了钱为了地位,而真心地想跟一个男人好,好一辈子的那种……
**
买了药水回来,小凡看到易东辰拿着她的手机,疑惑地问:“看什么呢?”
东辰回过神来,扬了扬手机说:“忽然一时兴起想看看你拍了多少张我的照片。”
这是回来之后易东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而导致这一情况的根源就是欧阳女士的出现。就连恐高的他,在见到欧阳女士强悍地指责别人时,他竟然伸手解开了自己和小凡身上的威亚。在自由落体的那几秒里,小凡还看到他眼睛里那种报复的快感。顿时觉得易东辰还是个孩子,是个跟自己赌气跟母亲赌气的孩子。
小凡学着某人的从容说:“很多啊,等你步步高升了,这些照片就更值钱了,我随便卖给什么人都能狠狠地赚一笔吧。”她夺过手机,开始翻找起易东辰的的裸|照,结果却发现相册里好多有意思的照片都被删了,留下来的都是某人耍酷的时候记录下来的。小凡啧啧有声地叹了一下:“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备份的习惯吗?”
东辰艰难地转过肩膀来,刻意做出赞扬的表情:“小凡老师工作做的很认真啊,恩,很好,以后继续加油,为我市的教育事业做出更多的贡献。”这时候突然出现的官话很有种喜剧效果——在见到欧阳女士之后的今晚,东辰特别想看到小凡的笑脸,也许看着看着,他色心一起就忘记白天见到谁说过什么话,听过什么电话……
小凡笑喷了,她以老师的口吻下命令:“别贫了,赶紧趴好,把衣服脱了。”
也不知道易东辰是太紧张还是其他什么的,解开威亚的时候竟然把脚缠了一下,然后下去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扭到了脖子和肩膀这一块,结果死要面子的某人还一直不肯说,直到回了家,他才在小凡面前露出异样,于是才有了小凡出去买药水。
东辰无知地追问:“全脱吗?”
小凡白了他一眼:“你想的话,我不反对,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看女人裸体吗,其实女人也不排斥看男人的。”
结果易东辰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还作势要解皮带,当然作势的意思就是,虚张声势的,没有实际行动的。
为了这个虚张声势,某人在其后的近一个小时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嗷嗷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小凡真的是很“温柔”很“温柔”地在替他搓药水,至于手上加了多少力就不知道了。
结果某人还大声吼道:“爽!”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在笑过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小凡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的,于是她没藏住心里的话:“你今天很不正常,自从妈出现之后。”
东辰还是笑的,只不过笑得有些不自然:“妈和爸不是回去了吗?对了,之前他们都有交代我,说要多努力,赶紧生个可爱的娃,你说我们这会儿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
此言一出,立刻受到小凡的鄙视:“你这是在提醒我搬出去吗?我爸我妈走了,我们该演的也演好了,趁早各归各位。”
某人哎哟一声,显示他肩膀疼——很无耻的一招,但是很有效。
走了爹娘,来了一个跟前夫有仇的婆婆,小凡顿时觉得她的生活真他妈的“丰富多彩”,就像从活动场回来的时候,李菲在她耳边说的“Enjoy”一样猥琐,一样欠揍。一顿感慨之后,小凡忽然记起她明天的课还没有备好,顿时风中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期待婆媳大战吗,别急,快来了~~~
话说今天到上海了哦,恩,确实有点冷。本来是打算偷个懒,好好睡一晚明天再码字的,结果前几天某个孩子就给我俩选项,要么今天更,要么明天双更补上,远目恐怖的双更,某只还是乖乖的今天码字吧……咳咳,说谁谁知道哦~~~~
☆、3.8 婆媳俩狭路相逢
小凡昨晚熬夜备完课,结果就是——顶着两只大熊猫起床,平常都用淡妆的她第一次画了类似于淡色烟熏妆的模样。就因为这样,几个认识的学生上课的时候一直看她,觉得她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若说之前是清淡型的,今天就是妖冶的,这能一样吗?
等小凡下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李菲早已经在那里蹭吃蹭喝了,她看到小凡停了一小会儿,然后直接爆笑:“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你想的是什么吗?”
小凡直接绕过她:“打住吧,我不奢望从你嘴巴里听到什么像样的话,不是有俗话说……”她浅浅地瞥了李菲一眼:“你自己意会去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李菲咬了一口香蕉,这香蕉是刚才有人拿来孝敬小凡的,很淡定大方地说;“不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没事,姐受得住。跟你认识这么多年,姐的玻璃心早就被锻造成金刚玻璃心了,虽然还是玻璃,但至少没那么容易碎。”她在沙发上换了个脚翘二郎腿,笑着说:“看到今天的你,顿时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小凡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用赞扬的语气说:“成语用的不错,看来我平时对你的教导是有效的。”
于是对于这两姑娘来说,每天斗一斗嘴有益于身心健康。
不过李菲今天除了蹭吃蹭喝加打击报复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事要通知小凡,目前来看还不知道这事好还是坏。
李菲说:“前几天我接到学校通知说是有外国艺术大师来给我们的艺术生指导艺术表演,然后重点来了,我今天才知道来的这个人来头真的吓死人的。”
通常李菲说重点来了的时候,就表明她爱现的心理又开始作怪了,非得要吊起所有人的胃口才肯慈悲地揭秘,而小凡对付她的招数就是完全不搭理她,她自己就会追着告诉你重点到底是什么。
果然当小凡抱着文件,专心查阅的时候,李菲直接蹭到她眼前,拉着她喊道:“那个艺术大师是你婆婆。”
小凡拿着笔的手僵了一下,不过一会就淡定下来了:“她来就来呗,我们不一定会遇到,就算是遇到,公事公办就好了。”
李菲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