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半个丧尸来种田

半个丧尸来种田_分节阅读_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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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我——”

    “赶紧去告诉院长,就说郑小幺来了。让他赶紧出来。”

    “我们院长——”

    “你只管去通告,看他出不出来。”

    那人犹豫,郑大人急了,这会儿估计花云已经进去了。

    “你只管去,他不出来便算,但你不去,出什么后果,耽误书院的大事,我只管找你。”

    那人能担得起书院?再看一眼郑大人,觉得不像是来找事儿的,忙急急进去了。

    院长确实在闭关。不过可不是人家武林高手或是得道高僧把自己关在什么都没有的深山石室里,清心寡欲清汤寡水不了悟不出来。

    他还是在自己大院子里,身边仍有小童服侍衣食起居,不过是不让别人来打搅罢了。

    听到有人来找自己,还说是有关书院的大事,心里有些不悦,能有什么书院的大事外人能比自己先知道的?八成是个骗子。不是求学就是求举荐的。

    俗人,庸俗。

    “他说什么郑小幺...”

    什么?院长吓了一跳,不可置信,觉得比骗子更荒谬。可是,万一真是...立即从内室出来,看着廊下的通报人。

    “你描述下来人模样。”

    那人心道,果然不是骗子,院长都出了屋子了,心下一松。忙回想着郑大人模样说了一通,说完就见院长眉毛都打结了,听见他小声嘀咕。

    “还真是他?嗬,还真是大事了。不会来找茬的吧?”嘀咕完大声道:“去带他过来。”

    郑大人好不容易进了来,抓着带路的人让他跑着带他去见院长。

    院长还在自己院里呢,已经让小童煮好了香茗,见他进来,眉毛扬的老高:“真是你?你会来看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尝尝我新得的茶,看你舌头——哎哎哎,你干什么?”

    还茶呢?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怕听见的就是“茬”?

    郑大人拉着院长的胳膊往外走:“就你那茶道,好意思在我跟前显摆。我跟你说,赶紧的,那个学生,我推荐来的,叫花雷的,他现在在哪儿呢?赶紧的带我去。”

    院长那个气,他托了多少人,欠了多少人情,才得来半斤极品好茶叶,不说从皇帝嘴里抢食也差不多了。看得上这小子才给他几片叶子尝尝,他还敢说看不上他?啊呸!

    仗着自己身宽体胖,院长死劲儿站住脚:“你是来看人的啊,书院有规矩,不准探视。没别事儿,赶紧滚。”

    这是真生气了。

    郑大人急着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威胁道:“我不是吓你,今天要是一个不巧,你书院怕得出人命。现在找到花雷那里,还来得及。”

    院长狐疑,仔细盯着张大人看,见他神色焦急,大汗淋漓,显见不是虚言,信了三分。可是,那个花雷...

    “你该不是说有人要害那什么花雷,还是那花雷要害别人?我跟你说啊,不清不楚的人不要随便往我这里弄——”

    “你先别说了,我来不及解释了,赶紧去找他啊。”

    “着什么急?”院长一动脚,立即被他拉着跑起来,忙大声喊了声:“来人,去查查才来报道的那个花雷现在在哪位先生那上课呢?”

    花雷是截止目前为止,最后一个入学的,院长尚还记得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忍了

    正如郑大人所想,花雷眼下处境实在不怎么美妙,尤其是今天。

    花雷和张来子自入蒙阳书院,当真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当然,他们进来也没多久。

    当初,郑大人和曾先生,先后都对花雷说过,他的日子必定不好过,花雷是做足了心里准备来的。而且曾先生还让花雷带了一封书信给昔日师兄,拜托他对花雷照拂一二。

    可惜,花雷入学前几天,那位先生带着学生去游学了。

    那封信,到现在也没送出。

    不过,花雷也没指望过别人,尤其是看清这群熊孩子之后。

    没错,虽然花雷在里头年纪不算大,为难他的人几乎个个比他大,但在早熟的少年眼里,这就是一群不知世事艰难做事不懂分寸的熊孩子。

    相当...幼稚。

    入学当天,花雷面对被泼了冷水的被窝,只有这一个想法。

    随后是各种恶作剧,什么打好的水被倒了,写好的字被污了,走路被撞了,吃饭被丢虫子了...

    花雷一开始是想百忍成钢的,但后来又觉得不妥。他不是没听过古时有人能忍胯下辱终成一代大将的故事,但他亲眼见到的多是忍着忍着没了脾气没了血性再起不了一丝反抗之心而浑浑噩噩一辈子的。

    所以,再三斟酌,花雷决定不忍了。大不了退学回家,他又不是非得在蒙阳书院读书,又不是非得走仕途,何必压抑扭曲自己的性子委曲求全?

    下定决心那天,花雷起床发现自己学子服被划烂了,翻出另一套同样被划的不成样子。不胜其烦,决定反击。

    天气热,花雷交钱买校服时,只买了两套换着穿。他并不缺银子,花云给他带了几百两银票,校服并不贵,买上几十套也不吃力。但...真的很烦啊。

    花雷只穿了里衣,抱了两身衣裳去先生那里哭。

    身后一群熊孩子跟着看好戏,看他怎么告状,他们又没留下痕迹。先生能抓到谁?

    谁知花雷噗通往先生跟前一跪,捧着两身破衣裳跟捧着啥珍宝似的,开口一不说自己受人欺负,二不说自己家境贫微,只说自己身为蒙阳书院一员,有保护书院名誉的使命。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让人毁了校服,实在是有负先生教诲,让书院蒙羞。虽然自己不知情是受害人,但自己没保护好校服,有不可推卸的罪责,哭着喊着让先生重重罚他,不然就对不起先生对不起院长对不起书院对不起他那两身衣裳。

    先生听得眼皮子只抽,这里头什么内情他当然看的出来,不过是一群孩子胡闹罢了。他倒希望花雷是来告状,再呵斥众人一番,这事儿就过去了。可哪想到花雷把事情升到如此高的高度,他想圆过去都不行。

    只得依着花雷的意思,罚他跪圣人像。

    那群看热闹的还乐呢,没见过这么傻的。

    先生恨不得敲开一群猪脑子,人家花雷明明是受害人,还为了书院威严而自己领罚,逼的自己认同了他的说法,那同样为了书院,他能放过划破校服的凶手?

    不承认?好呀,凡是有机会接近花雷的人全一起跪着去。管你认不认,维护书院的脸面公平和对学子一视同仁的宗旨才是重要。

    从那件事起,熊孩子们揉着肿了的膝盖才发觉,花雷这个泥巴腿子绝不是他们一开始看到的好欺负。

    然后,精彩的斗争正式拉开序幕。

    不怪他们不喜欢花雷。读书好,也没什么,书院里比花雷天赋好的比比皆是。就他那功底,真没人看在眼里。可花雷勤奋呀,勤能不能补拙先两说,先生可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赞赏并激励别的学子的。

    学子们苦啊,这典型竖的让人真心没法学啊。除了睡觉时间,人家花雷基本都是在读书学习。在教室里学,在寝室里学,在饭堂里学,走在路上,蹲茅房,甚至骑射课在马背上或者拉着弓,他都能背两句骏马赋或是杀敌诗。

    这让人怎么学?

    一开始只是觉得捉弄人有意思,经过先生一句“孺子可教”对比他们“朽木不可雕”,学子们顿时群情激奋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莫名,花雷站到了大部分学子的对立面。剩下那些不对立的,是不把花雷放在眼里不屑搭理他的。

    花雷决定反击后,饭菜里发现虫子,转头他就去抓老鼠,还是仔细分尸剁碎了再加到别人汤里去。这一招让好几个学子下不了床。

    竟然还碎尸?简直令人发指。

    倒掉他的洗脸水,花雷能厚着脸皮跟同屋用一盆,还是抢先自己用了给别人剩下脏的。

    往他被窝倒冷水,他能挤了辣椒水抹到他们里衣后背上。等汗一出,那刺激...

    污他的课业?好嘛,也不知道他怎么翻出大家“珍藏”的“小人书”偏偏在先生面前在各人身上掉出来...

    走路撞他?偏这小子好像有几下功夫,没撞到人不说还自己扭了脚。

    几番没得逞,那些公子哥们来狠的。射箭课上偷偷瞄花雷,不弄死他也要扎几个血窟窿。谁知道,花雷时时刻刻跟着先生旁,不得不离远了,这家伙先发制人拉着弓胡乱放箭,还一脸歉意从没学过才如此。

    众人大怒,便想合起伙来偷偷打他一顿。看他还怎么逃过去。

    可是花雷勤奋啊,能在教室里的时候绝不往别处去,食堂住处到点儿都有人巡视。接连几天他们都没找到机会下手。

    能进蒙阳书院的不是傻子,没法直接抓住花雷,就从别处下手。

    于是乎,众人瞄上了张来子。

    话说,张来子跟花雷一比,过得真逍遥,除了不能出来。

    他又不是真的小厮,花雷因为小时候的过节很是嫌弃他,更是没有什么事情支使他。一开始别扭了两天,后来也老老实实拿了花雷专门给他写的大字学写字。好歹,他进过学堂,还知道怎么握笔。

    学子们带来的人和书院的下人仆从等都住在外院。学子们在内院,生活起居自己照顾。即便上课到外院来,书院有规定,不能让小厮书童陪同。因此,花雷和张来子好久也不用见得一面。张来子过得格外逍遥,挺...无聊的。

    别个小厮羡慕嫉妒恨。

    不过,很快,便有人受了被花雷反击而遭罪的主子吩咐,合起伙来对付张来子。

    可张来子压根不会想到可能给花雷惹祸,谁来招惹他,他按住就是一顿胖揍,他可是猎户出身,细皮嫩肉的小厮哪个干得过他?威胁说找花雷的麻烦,人家白眼一翻:巴不得呢,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