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玄苦师伯他们回来了”帐外,佛门弟子焦急的禀报到。
闻言,无相禅师不禁一喜,正欲起身离去,却又感到略有不妥,急忙转头看向言少游一众
言少游见状,轻轻笑了笑,“此事先放一边吧,还是先去迎接玄苦大师吧”
“甚好”无相禅师褶皱的老脸之上瞬间绽放出一朵菊花,心中对言少游等人的埋怨也减轻了不少。随即,无相禅师迅速起身,匆匆离开了大帐
言少游回过头盯了盯师弟宋云风,后者见状,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大帐内的三人也起身跟了出去
片刻之后,四人在那位佛门弟子的带领下见到玄苦等人,不过,眼前的情形却让四人同时吃了一惊
言少游清楚的记得,与玄苦大师等人分道之时,他们的队伍还有二十余位成员,而现在,折返绿洲的,却只有六位成员。不仅如此,这六位归来的佛门成员也或多或少受了一些伤,至于作为领队的玄苦老僧,更是知觉全失,宛如活死人
玄真和尚见无相禅师到来,急忙冲到了无相禅师身前,焦急地请求道:“师叔您,您快救救玄苦师兄吧”
无相禅师没有犹豫,急忙来到了玄苦和尚床前,伸手为他把脉。
不把不知道,一把怒火烧,脉象反馈,玄苦和尚体内一团糟,竟有一半以上的筋脉都出现了裂痕,五脏六腑更是或多或少移了位,若非玄苦和尚佛元深厚,恐怕他早已魂归西天
了解了大概问题,无相禅师一手提纳佛元缓缓注入玄苦和尚体内,温养玄苦即将崩毁的筋脉,同时,另一只手催动巧劲,为玄苦矫正了移位的五脏六腑。
片刻之后,见玄苦苍白如纸的脸颊渐渐恢复了些许气色,一众佛门成员终于松了一口气
见玄苦的伤势已然稳定,无相禅师敛息收功,将玄苦轻轻地放倒在床铺之上,随即转头看着略带担忧地众人,淡淡道:“不必担心,老衲已将玄苦体内的伤势稳定下来,至于后续的治疗,待他醒来再继续吧。”
见状,宋云风随手掏出了一瓶丹药,递向无相禅师:“无相大师,这是我极道宗特有的疗伤药,治疗内伤甚是有效,如不嫌弃,请你收下”
“谁要你假好心,若非是你们,我们又怎会落得如此”无相禅师还来不及接过丹药,一旁的玄真和尚便跳了出来,指着宋云风大骂道。
“玄真,向宋长老道歉”无相禅师怒斥道。
“师叔,都是他们,若不是”玄真和尚转头看向无相禅师,愤愤道。
“道歉”无相禅师怒瞪着玄真,厉声道。
玄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咬牙转头面对宋云风,不情不愿地道了声歉,随即恨恨地退到了无相禅师身后
“言长老、宋长老、李长老,玄真一时妄言,还请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无相禅师淡淡道。
“呵~玄真大师之举乃人之常情,我们怎会见怪。”宋云风“笑”道。
“多谢,那现在我们还是先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探究清楚吧”无相禅师提议道。
“理应如此”言少游点了点头,淡淡道。
“惠理,你玄苦师伯就交由你照看了,其余人随老衲前往大帐,将这些时日的经过一字不落地道来”语毕,无相禅师淡淡地看了看言少游三人,随即转身走出了帐篷,玄真和尚一行见状,恨恨地看了看三人,也急忙跟了出去
宋云风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了言少游与李长老,言少游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李长老则眉头微蹙,略有怒意。
“二师兄”
“走吧,有些事,也该说明白了”言少游淡淡地道出此话,随即一挥衣袖,扬长离开了大帐,宋云风见状,微微一笑,收回了药瓶,紧紧跟了上去,同时,李长老也暗压着怒意,跟上了言少游的脚步
稍许,大帐之内,众人齐聚,无相禅师淡淡地扫了扫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玄真身上:“玄真,将你们这些时日的经厉全盘道出吧”
“是当日”玄真沉声一应,随即绘声绘色地道出了在瀚海内圈的地经历
玄真口若悬河,没有一点停顿,在他口中,言少游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蛮横无理,恃才放旷,处处针对佛门弟子,扰乱任务的进程,丝毫没有一派长老应有的风度;宋云风更是变成了一个修炼邪功的邪道修士;李长老在他口中也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墙头草。
听到这里,李长老不由一怒,正欲出言反驳,却被言少游一个眼神制止,李长老咬了咬牙,强忍着怒火,继续听着玄真和尚添油加醋的汇报
见言少游等人默不作声,玄真越说越起劲,完全忽略了无相禅师越渐阴沉的脸色
终于,讲到了正题,分道之后,极道与金刀选择了原路折回,而玄苦一众则选择继续深入。期初,一路还很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厉害的凶兽,众僧十分轻松便将之搞定。随着越渐的深入,众僧的压力也渐渐增大,不过也没有出现人员的折损。直到五日前,他们无意间闯入了内圈霸主覆地沙蚯的领地覆地沙蚯力大无比,更是拥有逆天的再生之力,无论你将它砍作多少块,只要没有破坏它的命核,它都能瞬间聚合,恢复如初众僧拼死一战,最终只有他们六人了回来,其余人不出意外,已经葬身虫腹
“都是你们,若非你们拖后腿,半途而废,众佛友也不会葬身虫腹,玄苦师兄也会中上致辞”“讲”完了一切经过,玄真也不忘补刀,一脸怒容地指责这旁听的言少游三人
“三位,你们可有话要说”无相禅师黑着脸,看向三人。
“师叔,和他们费什么话,直接”玄真急道。
“聒噪”
无相禅师怒斥一声,吓得玄真吞下即将出口的话语。
“三位,可有话要说”无相禅师再次问道。